公孙瓒的眼睛再次红了起来,开口说道:“好,我等就先撤退,等回到幽州我们再把酒言欢。”
邹丹使劲一抱拳,狠狠的点了点头;
转身安排自己的所部兵马全部压上去,替换下其他兵马。
围攻的这小半天,幽州兵马又被太史慈等人射杀了五六千人;
到现在也就是说幽州五万兵马,被那太史慈一部就打掉了一万余人。
现在邹丹所部的五六千人留在了原地,堵住太史慈的神射营,不让他们下山。
严纲带走了也有五六千人;
此时公孙瓒只带着三万余人向后撤去。
回军路上遇到了和严纲斗的难分难解的廖化兵马。
公孙瓒二话不说,大手一挥,剩余的三万兵马也向廖化军杀去。
廖化本来和严纲不分秋色;
面对突然冲来的三万兵马,顿时就慌了神;大声叫道:“撤退……快快撤退……”
此时两军纠缠一起,哪能那么容易就脱离战场;
廖化一见如此,也是拼了性命,向严纲狠狠杀去。
严纲见来了援兵,一直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下来;被那廖化逃了出去。
此时在外围观战压阵的田豫和公孙越二人,见到战阵里面急慌慌的逃出一员并州将领;
两人喊了一声杀,就拍马向廖化追去。
这二人若是单打独斗,也许不是廖化对手;
现在那廖化大战了许久,又没有了斗志,只想着逃生;当然不敌二人联手。
两人围住廖化,又是一番激战;
一心逃命的廖化被二人在身上留下不少伤口。身上的疼痛也激起了廖化的凶性;
完全不顾田豫的攻击,只是一味的向公孙越下手。
只听着田豫大喝一声,又是一枪刺在了廖化后背;
廖化疼的“啊”的一声大叫,怒目圆睁;
依旧是头也不回的杀向公孙越,本着和公孙越同归于尽的打法。
公孙越见到如同怒目金刚的廖化,心里一抖,手上一慢,再次被廖化逃了出去。
廖化如同血人一般,伏在马上;向着大部队来的方向逃去。
小山坡上的太史慈也看到了公孙瓒大军撤走,山脚下依旧有五六千人马在围困。
太史慈长出一口气,对方终于撤军了;
估计是援军拖住了他们的大部队。
既然你们大部队撤退了,你们留下的这些人就彻底留在这里吧!被打的憋屈至极的太史慈恨狠的说道。
其实这时候邹丹的部队也困不住太史慈了;
这个小山坡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五六千人分散开来,太史慈从任何方向都能突围出去。
现在太史慈却不想突围出去了,就一心想着慢慢猎杀这些断后的士兵。
太史慈眯眼向下望去,在一株大树之下,有一员将领,借助着大树的掩护调兵遣将。
太史慈抽出自己特制的狼牙箭,搭在弓上,手指一松,狼牙箭呼啸着向那株大树射去。
只听到“嘭”的一声,那株大树被太史慈射的树皮乱迸,箭头深深的射在树干。
那树后面的将领一惊,赶紧闪身离开大树;
刚刚跨出一步,太史慈的第二支狼牙箭跟着射来;
那部将听到响声,刚刚抬头,就被第二支箭射穿脑袋,倒地身亡。
幽州兵马见自己的主将邹丹身死;呼啸一声就四散而逃。
太史慈的第一支箭就是为了惊出那将领,第二支箭才是致命一击。
现在见到幽州军四散而逃,大声喝道:“分头追杀,一个不留!”
射声营军士在什长的带领下,如同猎人一般分头追杀溃逃的幽州兵马。
几个刻钟过后,射声营的兵马纷纷返回;
所追击的人马全部射杀,无一活口。
公孙瓒大军全歼了廖化带来的五千骑兵;也就只有廖化自己重伤逃走。
虽然是全歼了廖化兵马,他幽州兵马的折损率也差不多是一比一,也就是说他们再次战死了五六千人。
这短短一天的战争;
幽州军就折损了两员部将,加上刚刚被太史慈歼灭的邹丹部,幽州折损了两万余人马。
公孙瓒这才后知后怕的带着剩下的三万大军退回了幽州边界;
并快马传书,向刘虞汇报这次战况,请求撤军。
那公孙瓒不想打了,可是郭嘉却是不想放过他;
这还没照面呢,就被公孙瓒灭掉了一部人马;
唯一逃出来的廖化还是生死未卜。只能派人火速回去请李时珍前来救治。
廖化虽然武艺不怎么样,但他在军中却是老好人一般的存在;对谁都是乐呵呵的有求必应。
郭嘉传令大军急行;
沿途不再安营休息,本来还有两天多的路程,必须一天一夜就要赶到。
第190章 刘备野心 郭嘉之怒
太史慈击败邹丹军后,再次派出快马向郭嘉传信;
他也看到了廖化战斗的地方,尸横遍野,无一活口;
处处显示着援军全部被杀的迹象。心惊的他只能向郭嘉传信询问。
等太史慈再次安好营盘,郭嘉也赶到了;
太史慈赶忙把郭嘉迎进中军大帐。
郭嘉面色阴冷,向太史慈说道:“太史将军,你的书信我也收到了,未曾回信,还请见谅;确实是如你所想,前来援助你的廖化将军所部,全部被那公孙瓒歼灭,唯独廖化将军重伤逃走,只不过现在依然是生死未卜。”
太史慈满脸自责,抱拳说道:“末将未曾想到那公孙瓒竟然如此决绝;早知如此,末将不如和他拼个鱼死网破;不曾想却连累了廖将军。”
郭嘉说道:“太史将军不必自责,听闻你部歼灭了对方万余人马,也是功不可没;只是某却不明白,为何那公孙瓒如此失智?胆敢和我并州血拼到底?这段时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太史慈认真的想了一想,说道:“末将到此,根据军师所说;距离那公孙大营十里之外安营扎寨;后有一员名叫公孙续的小将前来骂战,末将见那小将张狂无比,将其斩杀。料想此人也是姓公孙,莫非是公孙瓒什么家人不成?”
郭嘉冷声说道:“也许就是如此了,现在哪怕那人是公孙瓒他老子,这些也都不重要了;某誓必灭掉那公孙瓒,踏平幽州。”
郭嘉说完,看向众人说道:“传令,大军今日休整一夜,明日进发并幽边界;与公孙瓒决一死战。”
太史慈和秦琼等人同时抱拳喝道:“末将遵令!”
幽州;
州牧府内,刘虞接到了公孙瓒请求撤兵的书信;笑着递给刘备说道:“一切如同贤弟所言,那公孙瓒在韦曜手下吃了大亏,现如今请求撤兵,贤弟如何看待此事?”
刘备接过书信一看,也是笑道:“那公孙瓒独子竟然也被韦曜部将斩杀,真是大快人心呐!兄长这覆手间就将公孙家重重一击,可喜可贺;这公孙瓒再也威胁不到兄长了。”
刘备说完,又一皱眉说道:“只是那唤作太史慈的,却又是何人?怎从未听说过此人?当初讨董之时,我也曾注意到了韦曜所有部将,唯独没听说过此人。”
刘虞抚须笑道:“那太史慈料想也是个籍籍无名之辈,公孙瓒那独子草包一个,也就是比一名精兵强些;能打败他的部将不知凡几,不足挂齿。”
刘备松了一口气,点头道:“既然如此,也不需公孙瓒退兵了;兄长可手令一封,命公孙瓒守在并幽边界,预防韦曜反扑为好。”
刘虞说道:“据探子来报,冀州牧韩馥将州牧之位让给了袁绍;袁绍派出颜良文丑前去争夺广平和常山两城,却落的大败而归;料想那袁绍定不会干休,双方大战将起矣。”
刘备听得一怔,眼神冒出莫名意味,心中暗想:却不知你何时也能如同那韩馥一般,识得时务,将这幽州拱手相让与我。
修整一夜的并州士兵,一早就在郭嘉的率领下到了并幽边界,逼近公孙瓒。
公孙瓒放眼看去,整个并州军几乎全是步军,唯一的骑兵就是射声营,游戈在步兵两翼。
郭嘉打马出列,喝道:“让公孙瓒出来搭话!”
公孙瓒眯眼一看,并不认识郭嘉;也打马出来;说道:“老夫便是公孙瓒;你乃是何人?胆敢和老夫对话?”
郭嘉哼了一声,说道:“某乃是并州左军师郭嘉是也;我家骠骑将军言说和你公孙瓒颇有渊源,曾经两次联手抗敌,况且你那恩师也在并州隐居,你何来的胆子进犯并州。”
公孙瓒嘴硬的答道:“老夫受了州牧刘大人之命,征讨韦曜谋逆之罪。老夫劝你还是下马受降,免得替韦曜做了枉死鬼。”
郭嘉冷笑道:“可叹我家主公还不忍与你刀兵相见;他却不知道你有置于我家主公死地之心。”
郭嘉说完用手一指公孙瓒身后的所有大军,冷声说道:“这些人都踏足过并州土地,所以这些人全部要死!”
公孙瓒那一丝的愧疚之心,也被郭嘉说的荡然无存;仰天大笑道:“好……好个狂妄的左军师,今日谁生谁死还说不定呢?闲话休说,老夫今日就斩杀你等,看那韦曜有何话可说。”
说完公孙瓒转身回到本阵;高喝一声:“白马义从……给我杀!”
郭嘉冷哼一声,说道:“不识抬举!给我杀……不要俘虏!”说完就在亲兵的护佑下,退的远远的。
只见对方军阵中冲出三千白色的骑兵,白甲白马,白披风;
在公孙瓒的亲自带领之下,冲向并州步兵。
郭嘉远远的令旗一摆,口中说道:“散……”
只见那些肃然站立的步军如同潮水一般向两边分开;
露出了里面严阵以待的高顺和他统领的五千陷阵营。
公孙瓒一马当先,高声喝道:“杀……”
身后的白马义从也齐声喊道:“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杀……”
高顺咧嘴一笑,也高声喝道:“杀……”
身后的陷阵营同时高喝一声:“冲锋之势,有进无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杀……”
三国中的两支强军终于对上了;
只见那白马义从冲锋之时,就开始搭弓射箭;陷阵营士兵个个把头一低;只护住自己的脸部和脖子;
身上其他部位保护的可以说是刀枪不入,更何况是射来的箭矢。
这个曾经两度打败过西凉铁骑的陷阵营,对上白马义从没有一点惊慌;
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喝着号子迎向冲锋而来的白马义从。
公孙瓒带领白马义从,把手里的长枪枪尖向着前方稍微靠下的地方挺着;
就是为了冲到近前,对那些步战的士兵一击必杀。
陷阵营依旧是每个人都是重兵器;
前排的几人握着一人多高的盾牌。
两军很快就撞到了一起;
白马义从的长枪狠狠的刺在前方的盾牌之上,那陷阵营的盾牌手左腿微弓,右腿伸直抵住地面,咬牙抵住对方的冲击。
白马义从没想到这些盾牌手的力气竟然如此巨大,他们硬生生的止住了马匹的冲锋之势;
随后盾牌手后面的其他陷阵营士兵高喊着号子;
抡起手里的重兵器没头没脑的向前砸去,凡是挨上这一下子重兵器的,不论是骑兵,还是马匹;都是筋断骨折。
现在陷阵营的士兵还比白马义从人数多,高顺高喝一声:“绞杀!”
陷阵营士兵如同齿轮一般,有向左转圈的,也有向右转圈的;
更像是一条盘着的巨蟒,缓缓的爬动身体,那盘着的身子一圈圈的减少。
第191章 白马末日 陷阵扬威
那白马义从死战不退,也给陷阵营创造了包围住他们的机会。
整个白马义从之中也只有公孙瓒能杀死几名陷阵营士兵;
他看准一刀就会斩向陷阵营的喉咙。其他白马义从士兵最多也就是能把陷阵营的士兵推倒。
公孙瓒一边杀敌,一边高呼:“撤退……快撤退!”
被陷阵营围困住的骑兵哪有那么容易退出;
若是从高空看去,就犹如是一条黑色巨蟒缠住了一只白虎。任那白虎左冲右突,就是躲不开那黑蟒的缠绕。
公孙瓒看着身后的白马义从一个个的坠马而亡,只是急得狂吼连连,却也没有办法。
身后的田豫也看出了公孙瓒的危机;当机立断,命所有大军冲上去;
不为克敌,只为能救出公孙瓒和白马义从。
见对方坐不住了,郭嘉冷冷一笑,手中令旗向前一指;
刚刚闪避到两侧的甘宁步军又迅速聚集到一起,如同一道人墙一般,把白马义从隔离在身后,正面面对田豫冲来的剩余部队。
甘宁指挥步军形成长枪阵;
就是那种盾牌竖立在前方,长枪斜指向上,枪杆抵在地上。
这是步军抵抗骑兵的唯一阵法,也是克制骑军的最佳打法。
这种情况之下,也唯有那些武艺高强的将领能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