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给他的,风四爷立马就想到了那个纸条是指的内容,直接跳到了管家面前,激动地说:“对,给我的,是给我的。”不等大家阻止,风四爷就徒手打开了盒子,眼神灼灼地看着盒子里面的东西。
盒子不大,不过两个巴掌大小,很浅,也没有什么暗器之类的东西,一打开就看到盒子里面那个醒目的红色锦囊。锦囊只是最简单的素色锦囊,里面的东西把它撑得鼓鼓的,看不出什么出处。风四爷一愣,干脆就伸手打开了锦囊。锦囊里面是一个不算小的蜡丸,捏碎蜡丸,风四爷得到了一张很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子制成的地图。一面是地图,一面却是一个地名:天水永来镇。除了这些,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了。
三人都那些这个东西看了很久,确定这就是蝶部送来的东西,估计在天水永来镇就能够找到风家二爷的尸骨。不过虽然知道如此,风家三人依旧有些担心。或许这个蝶部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诱杀风家人;而且,风家没有天元帝的首肯,轻易不许离京,风越铭倒是能够离京,但他身上有圣旨在身,根本去不了云州的。一时间,房间中安静了,大家都在思考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父亲,我记得顺王的大公子还在京城吧。”风四爷突然说道。
“怎么,你想混进顺王的队伍,悄悄离开。”风老太爷皱眉,想了想觉得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你从明天开始就装病吧,我亲自去兵部给你报假。我会先安排人去云州,然后你再悄悄离京。也不用等顺王府,你一个人走,路上低调一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要和你媳妇儿对好口供,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你离京的事情。武将无旨私自离京,这可不是小事,天元帝正盯着风家,所以绝对不能把这个把柄给他。嗯,你还是带我身边的暗卫出去吧,不知道那边是不是陷阱,有他们保护你,我也放心一些。”
很快,三人就在书房中商量了可能的情景,也预想了解决的办法。商量完了这件事,风老太爷又问起了风越铭另一件事情。
“我听说你奶奶有心为小锆求娶谢家小姐,而你三婶似乎并不同意这件事。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奶奶怎么突然想着为小锆求娶谢家小姐。你这次去辽州,这谢家小姐也与你同行,其中有没有你奶奶的手笔?”
风老太爷不露声色,风越铭也不知道风老太爷对奶奶为二哥求娶谢家小姐的事情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只好照实地将自己知道的一切起因经过说了一遍。至于那天几个女人见面发生的事情,风越铭却是不知道的,只知道三婶不喜谢家小姐做媳妇儿,原因就不知道了。
“哈哈哈,还有这样的事。”风四爷第一个笑了起来,“我媳妇儿还说母亲怎么想着给小二做媒,没想到还是这谢家小姐太好,母亲觉得不能落在别人家呢。可是这三嫂不同意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母亲的人选不好?这谢家小姐我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她的名声可是不错的,虽然被人休了,但做小二的继室完全够格吧。难道三嫂钟意张家那丫头,那个丫头也太小了,娶进门也是一件麻烦事。”
“哎呀,小三,你这次去竟然带谢家小姐,难道是想带谢家小姐去边关看看小二,看看他们能不能看对眼。如果真的看上了,这三嫂可是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啊!”风四爷一脸打趣的说道,“这个办法不错,先斩后奏,到时候三嫂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风越铭苦笑:“四叔,你可不能这样胡说,这可事关人家小姐的名声,可说不得说不得。而且,这次谢家小姐去辽州却是应我的邀请,去那边办事的。我和谢小姐很早以前都说好了这件事,与奶奶她们可是没有任何关系。”
“喔,难道你是个谢小姐有情,母亲弄错了人,她应该为你求娶谢家小姐,而不是为小二。哈哈哈……”或许是多年的期盼有了明确的目标,风四爷难得开起了风越铭的玩笑,很是开心。
风越铭黑线,他对绾绾那种什么事情都藏在心中的娇弱女子可没有什么兴趣。何况还有魏暄那个护食的家伙,魏暄对绾绾的心思,只要是看到了他的所作所为的人都不会弄错。魏暄那人武功高强,有阴险奸诈,风越铭可不想被他记恨上。
“四叔,这话可真不能这般说。”风越铭无奈地说,“我和谢小姐是合作伙伴,或者还能说是朋友,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般的关系。都说人言可畏,四叔你可不能害我。”
看着风越铭这样无奈地样子,风老太爷也来了兴趣。“喔,怎么,小三,这天下第一美人你也看不上?这姑娘我和她聊过,是一个胸中有丘壑的姑娘,要不是你奶奶提了你二哥,我觉得你和她也是很相配的。我们风家不论媳妇儿出身,所以你可不能觉得谢小姐嫁过人就陪不上你。”
“就是,三嫂浅薄,你可不能也如此浅薄啊!”风四爷在一边笑道。
“爷爷,你怎么也来凑热闹!”风越铭是真的很无奈。绾绾再好又如何,不是他的菜就不是他的菜。“谢小姐这次去辽州,其一是巡视她在辽州的产业,其二却是为了一个东西,一个能保住不知道多少将士的东西。”
风越铭将酒精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个东西我本来一直想找机会和你们说,但是这些效果都是我听谢小姐说的,并没有亲眼见到,所以也不敢肯定这东西的效果。谢家小姐身边有一个擅长医药的丫头,是神医郑百叶的弟子,她要去军营看看,试试这个东西对军中那些大面积的砍伤会不会也有同样的消毒效果。”
风老太爷和风四爷都是多年带兵的人,只是听风越铭这样一说,就能明白这其中的好处和功德。如果用了这个酒精真的能够更多的保住士兵的性命,他们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个东西掌控到自己手上。想着战场上那些不是被敌人害死,而是伤口化脓高烧而活活疼死的士兵,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这东西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家中的人也不行。”风老太爷吩咐,“小三,这一路上你一定要保证谢家人的安全,那个什么郡主受伤都行,到谢家的人绝对不能少一根毫毛。还有,如果真的有用,想办法买下配方,不惜一切代价拿到配方。”
“是,爷爷!”
第一百七十六章 动身辽州
风越铭接到圣旨提早离开,让绾绾暂时息了把宝儿送回绿柳山庄的心思。尤其是谢辛寰告诉绾绾,他不日就将和魏暄一起启程回南方,问绾绾是否要把宝儿带回去的时候,绾绾就更加不打算把宝儿送回南边了。
绾绾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能让宝儿和魏暄见面,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是她相信她内心的判断,这么久以来都不主动让宝儿见到魏暄。同时,也幸好魏暄没有想过要见宝儿,所以他们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甚至连魏家的仆人也没有见过宝儿。
“哥哥这次为什么想要个魏暄一起去泉州?是因为爹和娘吗?”绾绾问道,“卫烁和表叔听说我要去边境,就要和我一起。我本来想让哥哥把他们带回钦州,可是哥哥如果是去泉州见爹娘,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们要去辽州?”谢辛寰听到秦桦他们要去辽州,忍不住皱眉,“表叔太能折腾了,他要去辽州我很不放心。我去泉州的确是去见爹娘,同时也是向爹确认我要不要向魏家靠拢,当然我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我代表正阳谢家,而你却代表绿柳山庄。”
“哥哥的意思是?”绾绾心中有一个想法,但是却不能确定。
谢辛寰没有拆穿绾绾的明知故问,说道:“我投靠魏家,只是我个人的行为。因为我是谢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所以我的行为可以与谢家有关系,但绝对不能与你有关系。现在绿柳山庄的产业有多大,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现在的魏家不值得我们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他们身上。”
“世人都说,狡兔尽走狗烹,飞鸟绝良工藏。魏暄是一个有抱负的枭雄,同样这种人最是无情。我们不能确认未来的魏暄是什么样的人,但最开始我们都要防备一些,以防万一。绾绾的你的店铺已经天下闻名,是收敛钱财的好手段,很多人都会心动,想把你收到麾下。世人都觉得收服女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娶她。”
“娶了你收拢了你手上无数的生钱的铺子,还能收复我的衷心。”谢辛寰叹了一口气说,“可是我知道你不愿意这样,同样,我也不愿意你将自己的终身寄托在那样的人身上。所以,哥哥希望你接下来做到不偏移任何一个势力,商人不就是左右逢源的吗?同样,你的粮铺绝对不能现在暴露出来。如果真的要暴露,那就等你有左右天下人的本事后,那样即使天下大乱争权夺利之人也要考虑民意。”
谢辛寰担忧地看着绾绾,说道:“这些年,绾绾一直没有找一个人嫁了,正阳那边的人配不上绾绾你。来了京城,尤其是你成了天下第一美人后,多少人家都想娶你过门。对这件事,哥哥一直是担心的。”
“以前,哥哥希望你能够嫁人,找到疼你的人,一个好归宿。可是现在,哥哥不敢让你嫁人,因为我也不知道站在我面前保证对你好的人是真心还是假意。多说越厉害的女人,越难以得到幸福,以前哥哥不行,现在哥哥却不得不信。唉,要知道当年我就不让你那么任性,应该早早把你嫁了,也不会像这般为难。”
“哥哥,你说这些干嘛,我本来就没有想过再嫁人。”绾绾不高兴地说。
谢辛寰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伸手想像小时候那般拍拍绾绾的脑袋,可是看着脑袋上的珠翠,明白自家妹妹是真的长大了,已经不再是那个蹒跚学步的小姑娘了。谢辛寰苦笑,将抬出的手放在了绾绾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是哥哥错了,可是现在连反悔的机会都没了。”谢辛寰说道,“如果你现在已经嫁人,很多事情就是可以避免,比如几位皇子,比如魏暄,比如孟家。我们也不会像这般被动。”那些人的心思,谢辛寰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我这次去泉州也有请父亲做决定的意思,这些人我们谢家都惹不起,但这决定却是要早点做啊!”
虽然绾绾的内心脸皮早就厚比城墙,但说道这些事绾绾依旧还是有些尴尬的。早就通人事的绾绾不是不懂那些人的眼神,而是不敢追究他们的眼神,要不然尴尬的人就是自己。那些人的眼神很炙热,但其中蕴含了太多的杂质,让绾绾根本不敢相信。普通魏暄,即使他说的再情深意惬,绾绾依旧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冲着她背后的绿柳山庄和其他来的呢。
被谢辛寰这样一说,绾绾也有些后悔当年的任性和固执。如果她当然真的找人嫁了,现在那些人想娶她,也不能如此这样不要脸夺**子吧。何况有了男人的支持,她也不用满天下的巡视产业,甚至绿柳山庄都不存在,日子肯定过的比现在这样清闲。想着那般的日子,不要太好喔。
不过,这些都是说说,真要绾绾为了一个男人困在后院,估计她又要不干了。
“都说船到江心自然直,没有嫁人也没有嫁人的好处。”绾绾笑道,“所有人都抱着收服我的心思,男人们做事也愿意留一线,如此对我,对谢家,对绿柳山庄的未来都是有好处的。不是吗,哥哥?”
“唉,或许吧,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谢辛寰很是担忧,直到送绾绾跟着风越铭离开的时候,脸色也是愁苦的,少了平时的淡定从容。
魏暄今天也来送绾绾,看着绾绾的马车,魏暄站在马车外面笑道:“谢小姐这次去辽州巡视产业,下次可以去泉州。到时我一定亲自招待谢小姐,带谢小姐去看看我万泉城的特色美景,品尝万泉城最特色的佳肴。不知,小生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荣幸呢?”
“世子有此雅兴,小女子当然奉陪。”绾绾隔着车帘说道,“等我从辽州回返,定要去拜访极具特色的泉州,到时候定要登门拜见。”
“真的!”魏暄喜形于色,“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谢小姐可不能忘了今天的话喔。”
“商人重诺,到时心苑一定亲自上门才拜访世子。”
“好,那祝小姐一路顺风。”
“多谢,告辞!”
拜别了京城送行的人,绾绾跟在风越铭压送粮草的队伍中出了城,往辽州方向行去。队伍的中间当然是柔福郡主谢梦瑶的仪仗,旁边当然就是被谢梦瑶用“保护她”的名义强行留下来的风越铭。碍于谢梦瑶是监军和郡主的身份,风越铭不得不留了下来,没有办法到队伍后面部分保护风老太爷要求保护的绾绾等人。没有办法脱身,风越铭只得把司徒邵阳提到队伍后面,并安排了一队将军的亲兵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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