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了飞机,等了十几分钟,飞机进入跑道,滑行,升空,呼啸着离开机场,向西京飞去。
飞机进入平飞之后,杨凯让空姐回避,把门关上了。
机舱内,就剩下了我,可儿,杨凯以及他的亲信女助理韩依四个人。
韩依二十多岁,长发,很瘦,很漂亮,非常的干练。
杨凯跟可儿要了我们的账号,随即吩咐韩依,把钱打到了我们的账户上。
打完之后,他长出了一口气。
“少爷,拜托您了”,他诚恳的说。
我点点头,“杨先生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嗯!”他噙着眼泪点点头,“我真的很爱我老婆,我不能没有她,少爷,您一定要救活她,如果她有个好歹,我也活不下去了”
“封魂祭不是单纯的风水,也不是单纯的巫术,它是两者结合的产物”,我说,“上次见面的时候,其实是解决这个事情的最佳时机,但是你太激动,错过了。现在陈小姐出事了,说明封魂祭已经完成了一半了,这时候入手,得动一番心思,费一番功夫了。”
杨凯后悔不已,不住地掉眼泪。
“你没必要这样”,我说,“只要我们动作够快,陈小姐还是能救过来的。”
“嗯!”他哭着点头。
我看着这个流泪的男人,突然有些心疼他,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爱陈思思。现在陈思思出事了,他的心,整个都乱了。
见他哭了,坐在他旁边的韩依给他递过纸巾,“杨总。”
他接过纸巾,擦擦眼泪,平静了一下,清清嗓子,问我,“少爷,这封魂祭到底是什么邪术?到底是谁在害我们啊?”
“是谁在害你们,现在不好说”,我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救陈小姐,把她的命保住,这样一来,也是给你争取时间。”
“给我争取时间?”他一愣,“这”
“封魂祭其实是一种献祭巫术”,我说,“简单地说,就是有人将你们的灵魂献祭给了邪灵,所以邪灵会按照一定的顺序,依次来封你们的魂魄,进而杀死你们。这是一种很阴毒的邪术,非常的厉害,而且并不容易破解。从你们之前的那个梦境来看,这个施法的人的目标是三人一鬼。那个鬼,是你的生父杨天驿,而那三个人,就是你,陈小姐以及你的母亲。”
“我妈妈?”他一惊。
“对”,我点点头,“麻将是四个人打的,你回忆一下,你昨晚梦到陈思思和你父亲打牌,她有没有和你父亲坐对家?”
“没有”,他说,“我老婆坐我爸爸的下家,不是对家。”
“那就对了”,我说,“我没猜错,对方的目的,就是你父母和你们夫妇。”
“怎么说?”可儿忍不住问。
我看她一眼,“父子对宫,夫妻对相,对方先用杨老先生献祭,那么第二个要被封魂的祭品,原本应该是杨先生,由他来补对家,接着是陈小姐,补下家,最后一个上家,就是杨先生的母亲。”
“您的意思是,原本应该是我?”杨凯吃惊的问,“那那怎么我老婆却出事了呢?”
“这要问你了”,我看着她,“三天前,我们第一次在杜家见面的时候,我摸过陈小姐的后腰。她身体一切正常,但血气有些虚亢,那是例假要来的征兆。我想那天晚上,她身子应该就不太方便了,可是你们新婚燕尔,感情很好,那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一些亲密的事情呢?”
可儿一愣,看向杨凯,“我去,闯红灯啊?”
杨凯脸一红,“呃是是有”
“这就是了”,我说,“你身上沾了她的血,邪灵暂时不敢靠近你,但是封魂的时机已经到了,它不能动你,就只能选择陈小姐。虽说女人的月事血能辟邪,但是她的身子虚弱,根本挡不住那邪灵,所以,她的魂魄就被封住了。”
杨凯一阵后怕,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原来是这样思思她是替我挡了一劫啊”
“是这样”,我淡淡的说,“你好福气,娶了个好老婆。”
杨凯叹了口气,抹了抹眼泪,问我,“少爷,您能救我老婆,对么?”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动作够快。”
他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我们一个半小时就能到西京,傍晚之前,就可以赶到医院。”
“嗯”,我点点头,“那应该来得及。”
“救了陈小姐之后呢?”可儿问我,“封魂祭怎么破?”
我看她一眼,“先救人,等陈小姐没事了,你就明白了。”
可儿点点头,“嗯,好!”
杨凯想了想,问我,“少爷,那我和我妈妈是不是随时会有危险?”
“陈小姐能活下来,你们就暂时不会有事”,我说。
他沉默良久,点点头,“我明白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一看,脸色顿时就是一变,站起来,“对不起少爷,我失陪一下”我微微一笑,“请便。”
他看了韩依一眼,转身走了。
韩依明白他的意思,赶紧招呼我们,“少爷,可儿小姐,用点水果吧。”
“谢谢”,我淡淡的说。
可儿叉了一块西瓜,放到嘴里,嚼了几口,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小声问我,“少爷,为什么是打麻将呢?”
“因为他只想杀这四个人”,我看了一眼对面的韩依,“如果对他想杀杨家全族,那就不是打麻将,而是宴会了”
可儿一愣,转头看向了韩依。
韩依看看我俩,平静的笑了。
07 血符
这个事情,和韩依有关。
我没起卦,但我就是知道了。
韩依参与了这件事,但她不是主谋,她只是一枚棋子,这个我心里很清楚。但这个事情不能揭穿,不然的话,韩依一旦暴露,幕后的那个人说不定就会狗急跳墙。
现在杨天驿的鬼魂在他手上,万一惊动了他,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会封魂祭,难道就不会别的邪术了?
所以,我和可儿心照不宣,关于这个话题,不提了。
几分钟后,杨凯回来了,脸色很难看。
韩依站起来,“杨总,出什么事了?”
杨凯没理她,重新坐下,长出了一口气,对我说,“少爷,我养父知道这件事了,他说回去后,要和我谈谈。”
“关于你生父的事?”我问。
他点点头,“我妈妈向他问起了我爸爸失踪的事,他们吵起来了,我养父说他很伤心,说我们母子忘恩负义,他对我们很失望。”
我没说话,点了点头。
杨凯看看韩依,“你先出去。”
“好的杨总”,韩依站起来,冲我们微一点头,转身去后舱了。
杨凯等她走了,这才凑过来,小声问我,“少爷,我爸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和我养父有关?”
我摇头,“不清楚。”
“您是不清楚,还是不方便说?”他问。
我平静的一笑,“我不是神仙。”
他松了口气,“那好吧。”
“你生父的事,以后会查清楚”,我看着他,“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眼下陈小姐命悬一线,先救人要紧,不要节外生枝。”
他点点头,“我明白。”
他平静了一下情绪,问我,“少爷,需不需要准备什么?”
“需要”,我说。
他打起精神,“好,您说!”
“飞机落地之后,我们直接去医院”,我说,“你先和医院沟通一下,到时候不能阻拦我们。另外,找四个女孩,要属虎的,最好会是会功夫的,让她们提前到机场等着,我们到了之后,和我们一起去医院。”
“医院的齐院长是我爸的老战友,我打个电话说明一下就可以。至于属虎的女孩,我现在就打电话解决!”他说。
我点点头,“好。”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沈叔叔,我需要四个女孩,属虎的,功夫好的,你马上查一下,看看够不够?……有六个是吧?那就选功夫最好的四个,让她们二十分钟内赶到机场,跟我们会合!对!马上!”
他挂了电话,长出一口气,“少爷,可以了!”
我看看可儿,“把东西拿出来,准备修符。”
“好!”,可儿解开安全带,伸手拿过包,将果盘推到一边,拿出了毛笔,朱砂,桃木印,黄纸等物。
杨凯一愣,“少爷,这……”
我冲可儿一伸手,“刀。”
可儿从腰间抽出刀,递给我。
我看看杨凯,“左手。”
“哦,好”,杨凯赶紧伸出左手。
我拉着他的手,用锋利的刀尖在他中指上一刺,顿时,血珠涌了出来。
杨凯疼的一皱眉。
我攥着他的手,右手掐指诀在他肘间一摁,以内气催他的血气。
他血流如注,一条血线滴到了桌子上。
十几秒后,我见桌上的血足够了,松开杨凯,吩咐可儿,“把白芨给他,教他研朱砂。”
“好!”可儿把白芨递给杨凯,“左手,顺时针,慢慢的研。”
“哦哦,好!”杨凯顾不得手在滴血,赶紧接过了白芨。
可儿倒了一些朱砂到血里,问我,“少爷,用水么?”
“不用”,我说,“直接研吧。”
“好”,可儿看看杨凯,“开始吧。”
“嗯!”杨凯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开始仔细的研磨了起来。
血不住的从他手指的伤口内涌出,沿着白芨流到桌面上,桌上的血越来越多,很快变得又粘又浓了。
我用毛笔蘸足了血,略一凝神,开始在黄纸上画符。
我一共画了四道,全部都是护身符。
画完之后,放下毛笔,念咒,落印,符成了。
这四道符,是给那个四个属虎的女孩子的。
以我现在的修为,其实没必要再用这种符了。但是这次的情况特殊,对方的棋子,应该不止是韩依一个,我要瞒天过海,就要把功夫做足。杨凯的属于献祭的祭品之一,用他的血修符来对付那邪灵,有特殊的功效。
我把四道符折好,交给了杨凯。
“这四道符,给那四个属虎的女孩”,我说,“每人一道,你要亲自给她们,不能假手任何人。这件事过去之后,你要私下里重谢她们。”
“好!”,他点点头。
我看看可儿,“把这里收拾一下。”
可儿点头,“嗯!”
“我喊空姐过来收拾”,杨凯赶紧说。
“不用”,我说,“这么多血,让她们看到不好。”
杨凯明白了,“好吧,那就辛苦可儿小姐了。”
可儿麻利的收拾好了东西,抽出一些纸巾,倒了些水,把桌上的血迹擦干净了。
傍晚时分,我们在西京机场落地了。
走下飞机,只见一个车队缓缓的开了过来,在飞机旁边停下了。
杨凯见车队来了,深深地吸了口气,清了清嗓子。
一个中年人下了车,带着几个年轻男女走过来,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杨总!”
杨凯介绍我们,“吴峥少爷,可儿小姐。”
“吴峥少爷!可儿小姐!”那些人恭敬的喊道。
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那个中年人来到我们面前,小声说,“杨总,那四个丫头我带来了。”
杨凯往他身后一看,“就是她们?”
“对!”中年人回头一招手,“过来。”
四个女孩走过来,“杨总!”
杨凯看看我,“少爷,您看她们行么?”
我看了看,四个女孩相貌一般,但腰身都很不错,身上带着一股青煞之气,一看就是有功夫的。
“你们都属虎?”我问。
“是!”四个女孩声音嘹亮,中气十足。
“都练得什么功夫?”我问。
“形意拳!”
“八极拳!”
“通背拳!”
最后一个女孩深吸一口气,大声说,“散打!”
我满意的点点头,“不错,都是能打的。”
“吴少爷请放心,这四个丫头都是全国武术冠军”,中年人说,“个个都是师出名门,而且绝对可靠!”
“您是?”我看着他。
“我叫沈力,是杨家的总管”,中年人冲我伸出了手。
“沈叔叔在我们杨家很多年了,他以前是我爸爸的兵”,杨凯说,“我们家的安保工作,都是由沈叔叔来负责的。”
我握住了沈力的手,“您好。”
“幸会!”沈力说。
我点点头,看看杨凯,“去医院吧。”
“好!”杨凯吩咐沈力等人,“上车,去医院。”
“是!”沈力等人齐声说。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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