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特里苦笑着说:“我们谁也追不到林晓怡,她是传统的中华女性,她很伟大,你也别做梦了,别说我们外国人,就是他们本国人,再优秀也追不到他的。”
他吹了一会,把林晓怡吹上了天,说她是典型的,优秀的,伟大的中华女性。
曾雪飞苦苦一笑,哪有这样高的评价,她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女人而已。
女人寡居之后,特别是到了中年,不愿意再婚的人海了去。
这再正常不过了,因为这个时候,一辈子过了一大半,已经习惯了,突然又要和一个陌生男人过日子,真的不见得是明智的决策。
人与人之间有很大的差异,两个要和谐相处,磨合期是免不了的,这个过程相当的痛苦。
关键是中年女性,与男人最大的区别是,她们已经不需要爱情了,她们的兴趣转移到了抚养孙辈了,或者是健身,练瑜伽,打麻将,对男人不但没兴趣,反而可能会反感。
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有的女人就离不开男人。
就譬如,曾雪飞手里就有十几个名单,她们对嫁给米特里很感兴趣,这里面,有年轻的,最年轻的只有32岁,也有学历高的,博士毕业的大学教授,里面就有一个。
“米特里教授,林晓怡很优秀,但人家是不准备再婚了,我这里有一些资源,有不少的女性,你看看她们的相片,要是中意的话,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曾雪飞说。
米特里迟疑了一下,过来大约半分钟,说:“你有相片?”
“嗯,要看吗?”
“要看。”
曾雪飞把一叠相片拿出来。
这米特里外国人的特性出来了,两眼放光,一张一张久久不愿意放下去。
他好像是每一个人都想要。
他也没多想,其实这些相片大多数都是经过处理的,真人哪有这样好看?
犹豫了好一阵,他挑出了3张相片,“这3个,见见。”
曾雪飞拿过来一看,暗中赞叹,“有眼光啊!”
一个就是那个大学教授,离异,今年48岁,相片显得最多是40岁。
一个是那个32岁的女子,也是离异,带着一个儿子,才5岁,她是真心想嫁给外国人。
在安泰医院的外国专家,绝对是有钱的主。
最后一个是39岁的央行副行长,也是离异。
这三个,曾雪飞了解,是13个人中相对突出的——当然是说长相与气质。米特里厉害就厉害在这里,他竟然能相中那个教授。
相片也能发现气质?
曾雪飞疑惑地看着相片,很难。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大家也散了,凯琳家的门,安泰医院后勤派了两个师傅过来,曾雪飞等他们修好才走。
刘牧樵知道米特里回来了的事是晚上11点钟,曾雪飞打电话告诉他的。
“雪飞,你给他介绍对象,米特里不会胡来吧?”刘牧樵正在办公室看文件,他有些担心出什么乱子,今后就不好收拾。
“你说担心米特里不守规矩?”曾雪飞说。
“是呀,这外国人,我们是不懂的。”刘牧樵说。
“这有什么,那些女人,都是成年人,又有过这方面的经历,她们自己应该把握的。”
曾雪飞觉得没必要担心。
“好的,你觉得没问题我就不担心了。后面的事,你就安排吧。不过,你要跟米特里讲,要认真,不能开玩笑。”
刘牧樵不想管太多,这种事,也不归他管的,他还是一个未婚青年呢!
“那是肯定的,不能开玩笑。”曾雪飞认真地说。
第二天,曾雪飞安排了第一场见面会。
曾雪飞优先那位教授,她觉得他们才门当户对,都是高级知识分子。
女教授穿着一身很时尚的衣裙,搭配都相当的有讲究,上面是红色,下面是黑色,脖子上一条棕色的围巾,一个LV的包包,很有风采。
凯琳很快被女教授的气质镇住了,他眼睛都发绿光,这女子,比林晓怡哪里有差?
就是她了。
正当他准备表态的时候,他又踩了一脚,刹住了车。不急,后面的两个还没有看呢!货比三家,不能急于表态。
他们两个很愉快地吃了一顿晚饭,然后,女教授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
和外国人处对象要谨慎一点,据说,某些外国人进化还不够,兽性还没有退化干净。
曾雪飞很快就得到了反馈。
女教授的回答很明确,她相当的满意。
长相——典型的外国人;知识,没得讲,麻醉师中的佼佼者;谈吐,非常有绅士风度;男子汉气息,壮年的成熟更吸引人。
“我非常满意。”女教授强调一句。
第1710章 相亲
女教授满意还不够,这个米特里虽然心里已经很满意了,但吃在嘴里,看着碗里。
另外两个人,他也想见一见。
曾雪飞不赞成他这种态度,但是人家就是不表态,没办法,她只好又安排了第二家。
第二个女子是在咖啡厅里相见。
不见不知道,一见,米特里魂魄都没有了,这个是银行的副行长,还没有40岁,对于一个54岁的男人来说,他觉得她是水灵灵的,就好像是见到了18岁的姑娘。
这个了!
就是她!
米特里暗暗定调了,那个女教授虽然很不错,但年龄摆在那里,大了10岁,再怎么有气质,也是比不了的啊。
“怎么样?”
“我觉得可以。”
“好,我问问他。”
曾雪飞跟银行副行长讨论了一会,女行长非常同意。
作为一个离异的近40岁的女人,能够找到一个大15、6岁的高级知识分子,也不算过分,客观讲,这种搭配还算理想。
社会上,离异的男人找女的比较容易,而离异的女子找般配的男人难度要大很多,因为,男的选择余地更大,他们可以找小很多的女子,而女人离异,都是找年纪大的男人,选择余地就小很多了。
女行长同意了,她不是为了米特里的钱,女行长的年薪不低了,她的钱早就够用了,相中米特里是看中他的成熟与稳健,加上他的气质。
安泰医院的名医,在社会上属于上层人物。
可是,曾雪飞有点恼火,这个死老头还是不肯表态,他要货比三家,还要见一见第三个女人。
第三个女子才32岁,有一个儿子,5岁,她没有正式的职业,做过珠宝行的售货员,做过奶茶点的钟点工。
她指望和米特里结婚,下半辈子的生活就不愁了,儿子的教育资金也解决了。
她如愿以偿,和米特里见面了。
年龄差距有点大,20多岁,辈分都有点乱了。
她很高兴。
米特里比她想象的年轻很多,有趣很多,蹩脚的中文逗得她大笑不已,特别是米特里讲了一个欧洲故事,她笑得肚子痛。
她的名字叫尤彩花,咋听起来就是油菜花,好土。
名字是有些土,但样子容貌可不丑,她很会打扮,看上去只有20多岁。
她和米特里喝了一晚上的咖啡,她就笑了一个晚上。
好快乐哟!
米特里再也不犹豫了,他当场就表白了,“我,爱你!”
尤彩花是有过故事的人,她没有立即说我也爱你,而是一副矜持的样子,“我还需要考虑考虑,至少,我得和我儿子商量一下。”
“你儿子多大了?”
“5岁。”
“5岁?你跟一个5岁的孩子商量?”
“对呀,他虽然小,但是,我要尊重他对不对?”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我要问你,你的态度呢?”
“我的态度?我告诉你吧,我儿子的态度就是我们的态度。所以,米特里先生,你别慌,过几天,我回你的信。”
米特里有些紧张。
他已经决定了,非她不娶。
第二天,他把J请上,到附近的商场转了一圈,买了一身衣裙,花了4000大洋,又在珠宝店买了一把金锁,100克的真家伙,用了4万多。
沉思了一下,又在银行取了20万人民币,用一个红色袋子装好,约好了尤彩花,又见面了。
“这是给义子的见面礼!”
尤彩花一看,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喔,好重的礼啊!
尤彩花咬了咬牙,还不急,婚前多搞点,试试他。
尤彩花是一个有心的人,她觉得抓住了米特里的心,在这样的老男人面前,她必须保持足够的矜持!
礼物收下了。
米特里满以为尤彩花会答应了,他都带了身份证准备开房,谁知尤彩花手一摇,拜拜,我还没有和儿子商量呢!
米特里有些气馁。
“怎么样?你三个都看了,该给我一个准信了。”曾雪飞问。
“不急,我还在考虑,这是大事,要慎重对啵!”
米特里本来是决定了娶尤彩花,但是突然动摇了,因为,他拿不定尤彩花会不会要他,特别是他听到尤彩花还要与5岁的儿子商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们都见面3天了,人家可要你的准信,久了,人家要是改变态度了,那你就别后悔哟。”
曾雪飞已经注意到,女行长有些犹豫了,女教授有些生气了。只有尤彩花还没有表态。
黄花菜都要凉了啊!
“明天,明天我给你准信。”
米特里准备再发起一次进攻,再去看看尤彩花的儿子。他的礼品干脆直截了当,50万的见面礼。
他在医院预支了50万,在银行里制了一张卡,买了一个红包包好,今晚去见见未来的儿子。
才打了电话约好了尤彩花,晚上6点在咖啡厅见面,电话采访下,接到通知,有手术要做。
“没空。”
“不行啊,刘牧樵的手术。”
“怎么没预先通知?”
“急诊,刘牧樵都已经到了手术室了,你快来。”
看一下手表,还早,还有4、5个小时,也许不会耽搁约会。
米特里去了手术室,病历也随病人进了手术室,他浏览了一下病历,了解了病情。
颅脑外伤病人。
大型手术。
刘牧樵主刀,JON做一助。
“血压不稳,麻醉没问题吧?”刘牧樵有很多天没见到米特里,他没有提米特里去沈城的事。
男人之间聊天,尽量不要涉及隐私。
谈工作。
“不好说,边做边处理吧。”
米特里也不把话说满,心里还是比较有把握,他在处理休克时,很有本事,失血性休克是最常见的,他处理过无数次。
麻醉开始了。
米特里用的量减了三分之一,打掉了呼吸,上了呼吸机,这样,生命体征就比较好控制了。
至于心脏,他对心脏意外的处理是比较有心得的。
手术开始。
刘牧樵先处理了几个难题,然后,把主刀移交给JON,他要纠正JON的不足。
JON的手术在瑞士普林斯医院属于很厉害的,手术做到了脑干附近,在瑞士,属于顶级医生。
不过,到了安泰医院之后,他转变了心态,不得不从一开始想展现一下实力,变成了虚心学习。
他已经百分之一百被刘牧樵征服了。
第1711章 不会生气吧
米特里有些着急。
他今晚约了尤彩花,手里还有50万的见面礼,再搞不定尤彩花,他就会疯了。
可是,令他哭笑不得的是,刘牧樵竟然把主刀交给JON了。
JON的手术,米特里是最熟悉不过的,他以精细著称,速度比一般的医生还慢。
颅脑手术,有时候需要速度,有些人需要精细,更多的时候是后者。因为,大脑本身就是一个非常精密的器官,手术损伤了某个地方就会失去某项功能,譬如颞叶某个地方被损害,就可能出现失认、失读。
JON是一个追求十全十美的人,他在普林斯医院就以手术精细,精准而闻名。
刘牧樵你把主刀让给JON,你这不是故意的吗?
明知今晚我有一个重要的约会,你偏偏为难我——他好像并不知道嘢。
得提醒一下他。
“刘牧樵,JON的手术太臭了,还是你主刀吧。”
米特里曾经就在普林斯医院有过矛盾,麻醉师希望病人的手术越快越好,多一分钟麻醉就多一分钟危险。
而JON则要精准做手术,他做的手术极少,或者说几乎没有多余的损伤,也因此在欧洲很有名气。
这也是他近些年开始做脑干周围手术的理由,有这个实力和病源了。
米特里这么一说,JON不干了,大声说:“岂有此理,我的手术臭?胡说八道!”
“你还不臭,人家两个小时能够完成的手术,你要4个小时,一点都不熟练!还做名医,你真是骗子。”米特里毫不客气。
“你……米特里,亏你说得出,我本就是以精细出名的,怎么可以用时间一个维度来衡量,你拿大老粗跟我比?跟我有仇吗?”
JON感到很委屈,好不容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