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杰克也跟着大笑，但是他心里却在想：这小子还真是难缠啊。脑子转的也快，不管我抛出什么问题，他总能把问题抛会给我。呵呵……有点意思。那我就在给你加把火候吧。
主持人郭思天笑着说道：“我们可以看得出来，杨董是一个非常有想法的人。马总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马杰克点点头，道：“那你最近不断降价，所有商品的价格都远低于它们的正常价。你觉得这种行为算不算扰乱市场价格？如果你靠正经办法竞争，我会非常佩服你。但是你靠扰乱市场秩序来竞争，我觉得不可取。马董，你觉得呢？”
所有人都随着马杰克的目光看向了在台下坐着的马龙飞。
大家都知道马杰克这是想让马龙飞也上台，跟他一起对付杨辰。
虽然企鹅科技没有直接做社区团购，但是他们投资了米团，也就相当于投资了米团优选。
生鲜优选靠低价抢走了米团优选和淘蔬菜的大量客户，不能让马杰克一个人对付杨辰，马龙飞也得上场才行。
第663章 一挑二
现场的大佬们看得津津有味，他们更想看看小马哥上去联手大马哥对付杨辰是一种怎样的场景。
所以，他们赶紧都鼓掌欢呼起来，起哄让小马哥赶紧上去。
马龙飞本人是一个非常儒雅的人，不管面对谁都带着微笑。
从他身上看不到商业大佬的霸气和高冷，看到的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年男子该有的样子。
本来他是不想上去掺和马杰克跟杨辰之间的唇枪舌战的。
但是现在大家都在鼓掌欢呼，请他上台，他又不好意思不上去。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王忠宇突然跑了过来，拉着他站起来。
马龙飞顺势站了起来，然后就跟着王忠宇上台去了。
马杰克赶紧走上前去迎接马龙飞，俩人还拥抱了一下。
马杰克趁着拥抱的时机，小声说道：“机会来了，我俩要好好搓一下他的锐气，要不以后他会给我们带来更多麻烦。我们的业务重心应该放在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上，不应该被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给拖了后腿。你说对吧？”
马龙飞笑着回道：“你说的都对，你从来不会说错。你所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你吩咐还不行嘛？”
马杰克开心地点点头，拉着马龙飞走到了杨辰身边。
随后，俩人一左一右站到了杨辰两边。
郭思天：“哎呀，我主持了很多次经济峰会，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很有压迫感。我们国家现在最成功的三位商业人士就站在我旁边，我真的很荣幸。马董，您对马总刚才说的话有什么看法？”
既然答应了要联手，马龙飞肯定要支持马杰克的观点。
所以他便回道：“我觉得杰克说的很对，时至今日，我们不管做什么行业，都应该摒弃价格战，而是靠更好的产品和更好的服务来获取顾客的信任。在场的都是商界赫赫有名的大佬，大家都知道价格战的最终结果，那就是产品质量无法直视，丢掉了自己的口碑不说，还会丢掉客户，甚至让客户对整个行业失去信任。我想，这个结果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吧？怎样才能避免这种结果产生呢？当然是从一开始就摒弃价格战，多从产品本身和服务质量上下功夫。杨董，你觉得呢？”
大家都听的津津有味，赶紧把目光锁定在杨辰身上，现在就听听他能说出什么高明的观点来。
杨辰笑着说道：“我非常赞同两位马总的观点，一定要靠产品和服务来取胜。但是我们必须搞明白一件事，产品的价格也是服务的一部分。所有人买东西，包括在座的各位，大家都追求一个质美价廉。价廉，从来都是服务的一部分。不能说因为我们价格打下来了就说我们搞价格战。不是吗？”
马龙飞：“那我想问问杨董以现在的价格售卖，你的生鲜优选能赚钱嘛？我们可估算过，按照你们网站现在的价格售卖产品，至少得亏损20％。按照你们的出货量来算，你们平台每天可能要亏损2…3个亿。你说这是正常的服务竞争？”
杨辰非常鉴定地点点头，道：“没错，这就是正儿八经的服务竞争。我想大家都明白一个非常简单的经济学理论，那就是边际效益。只要我们的规模做的足够大，成本就能分摊道更多产品上面，我们的实际成本就能做到最低。或许，按照你们现在的成本来计算，我们的售价确实会亏损20％。可是一旦我们的规模做上来，平均成本大幅度降低，这20％也就能抹平了。我刚才说了，我的目标是让天下没有贵的菜。只要能保本即可，我并不要求一定要盈利。”
听了杨辰的话，台下的大佬们立刻都鼓掌叫好。
他们还纷纷小声议论着。
“这小子还挺有眼界啊。”
“我以为他第一次参加这种峰会，又被大小马夹击，一定会方寸大乱，不知所措。看来我错了，他比我想象的要强大的多啊。”
“这就是我们常说的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厉害，比我们年轻那会儿强大多了。”
“看杨辰的应对能力，将来他成为比任何人都厉害的人，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哎哎哎，现在让你们选，你们觉得谁会在这场对抗中胜出？我觉得杨辰胜出的几率比计较大，他好像比马杰克还能说会道。”
“哈哈……我承认他很能说，脑子也灵活。但是我觉得他想一个人对付两位马总，还是太难了。有些东西还是靠经验积累才能表现出来强大的能力，他现在很欠缺这种积累。或许这会儿他还能勉强跟两位马总胶着，等会他肯定会败下阵来。等着看吧。”
……
大家看热闹还看出来感慨来了，也是很有意思了。
马龙飞不知道该怎么接杨辰的话了，只能看向了马杰克。
毕竟是最会演讲的企业家，马杰克的脑子转的很快，赶紧接过来话茬，道：“杨董懂的真多啊。不过，我还是想说你的想法太过于理想化了。你说的边际效益，我们都懂。但是分摊成本也是有范围的，不是无限范围分摊成本。蔬菜之类的东西本来就很便宜，不可能靠分摊成本再把价格压低20％。我敢肯定地说，不管你怎么分摊成本，这20％的差距你都无法抹平。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这根本就不科学。”
杨辰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么一笑，全场的人都愣住了。
这小子笑什么？
马杰克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马杰克本人心里也在犯嘀咕，暗想：“这小子笑什么？太没礼貌了吧。还是他真的有什么高见？不可能吧。我都想不出来的问题，他不可能想出来更好的解决办法了吧。”
于是，马杰克便笑着问道：“杨董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给我们大家都参考一下。我还是想说你的想法太过于理想化了。你说的边际效益，我们都懂。但是分摊成本也是有范围的，不是无限范围分摊成本。蔬菜之类的东西本来就很便宜，不可能靠分摊成本再把价格压低20％。我敢肯定地说，不管你怎么分摊成本，这20％的差距你都无法抹平。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这根本就不科学。杨董说说看，你怎么把这20％的差距抹平？必须要有切实可靠的数据支持才行，别只是凭胡乱猜测。”
第664章 那我就随便说说吧
如果以目前的生产力和科技来说，杨辰确实无法做到仅靠边际效益这个理论实现盈利。
但是，他有法宝啊。
杨辰笑着回道：“这个就是我个人的商业机密了，暂时不能告诉大家。等我公布消息的时候，一定是我绝杀你们两家的时候。”
场下的大佬们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但是两位马哥却笑不出来。
其他人笑，那是因为他们纯粹就是看客，杨辰跟两位马哥“打”的越凶，他们看得越带劲。
如果杨辰能拖住他俩，那其他人就有发展的机会了。
两位马哥知道杨辰有多厉害，所以他根本就笑不出来。
王小标都被杨辰搞的换了主业，足以见得他有多狠。
不过，就目前而言，企鹅科技和阿力还是比较强大，杨辰想把他们打的换主业也不太可能。
马杰克笑着说道：“杨董真是年轻有为。实话实说，我们作为竞争对手，我当然希望你失败。但是，如果你真能有办法把这20％的亏损抹平，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访向你请教。”
马龙飞也笑呵呵地说道：“俺也一样。”
“哈哈……”全场爆笑。
两位主持人也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看着马龙飞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没想到还是个闷骚的逗比。
既然杨辰已经上台，索性就把他的个人演讲时间提前。
主持人郭思天笑着说道：“那就请两位马总先下去休息一下，我们来跟杨董还好探讨一下怎么抹平那20％亏损。”
两位马哥点点头，微笑着下去了。
郭思天笑着说道：“两位马总我们都很熟悉，在很多重要场合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我们也知道两位马总的一些名言警句，比如，我对钱没兴趣，充钱使你变强。”
“哈哈……”全场的大佬们再次爆笑。
马龙飞赶紧纠正道：“这可不是我说的，那是网友们恶搞我说的。毕竟，我们公司主题上是一个科技公司，不是一个游戏公司。”
郭思天：“那是我没做好准备工作，我的错。我的意思就是大家对两位马总都很熟悉，但是对杨董肯定都不熟悉。就我个人来说，在此之前我都没见过杨董，只是听过一些关于他的传说而已。今天杨董来也来了，不如就跟大家好好聊聊，让大家对您有一个更加深刻的了解。可以吗？”
杨辰：“聊什么呢？”
郭思天：“这个您自己决定，您随便说点什么都行，只要能让大家更了解您就行。”
自由发挥，那就是个人演讲咯。
当时王市长和主办方邀请杨辰的时候就已经跟他说过了会给他5…10分钟进行个人演讲。
所以，杨辰自己也提前准备了演讲稿，该说哪些内容，他心里也有数。
“随便说说那我就随便说说吧。我之前一直拒绝媒体曝光我的身份，胡润富豪榜多次要排我的名次，我也拒绝了。其实我个人不喜欢暴露在大家的视野中，我还是喜欢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生活。如果大家知道我的样子，以后我去超市都没那么自由了……”
“于我而言，赚钱不再是我首先考虑的问题。马总说他对钱不感兴趣，我以前觉得他是在装逼。”
“哈哈……”全场大笑。
马杰克也忍不住笑了，小脸都笑红了。
“不过我现在特别认同马总的话，我对钱是真的不感兴趣。但是这不代表我做生意就一定冲着不赚钱去的。我首先考虑的是对人民，对国家，是否有利。如果没有好处，那我就不做了。如果有利，我才会去做。而且我可以一定程度上牺牲我赚钱的速度和数量。实话跟大家说，我之前非常鄙视大集团去跟菜贩子争夺钢镚。但是我现在的想法变了，如果能让居民真的直接吃到种植户的菜，减少他们的日常开支，这不就是对人民有利吗？甚至，我可以靠一己之力稳定物价和稳定货币购买力。”
现场的大佬们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刚才他们还觉得杨辰的话很可笑，但是现在他们都听出来了杨辰的巨大野心。
生鲜优选上有保障居民日常生活的所有产品。
只要他能控制这些商品的价格，确实就能稳住物价和一定程度上稳定货币购买力。
举个例子。
假设小明开了一家小餐馆，每个月稳定盈利10万元。
他看中了一辆车，要价50万。
本来他努力五年就能全款购买这辆车子。
但是突然车子涨价了，到了70万一辆。
小明为了五年后还能全款买下这辆车子，他肯定要把餐馆里的菜品价格提上去。
这样一来，五年后他还是能全款把车商的车子买下来。
顾客之前在小明的餐馆里吃饭，一顿饭30块钱就能吃饱。
顾客自己在生鲜优选上买菜送到楼下网点，加上油盐酱醋等，一顿饭总成本只要20块钱。
这么一比较，很多顾客就不想自己做饭了，费时费力，跟饭店里也没差几个钱。
可是现在小明把菜品涨价之后，一顿饭要100块钱。
那顾客肯定就不愿意继续在餐馆里吃饭了，他们肯定会选择在生鲜优选上买菜自己做。
省下来的这70块钱做其他事不香吗？
一顿饭省下来70块钱，大多数人都会愿意自己做饭吃。
顾客不来消费了，小明的餐馆做不下去了，只能赶紧降价到20块钱一顿饭。
他把价格降回来，五年内也就不可能再去买那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