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勠开口：“你这么看扁我，不信我重新站起来那天？让你们高攀不起？”
“呵呵。”
对方又要笑。
“别的。”
韩勠赶忙打断：“别那么笑，吓到花花草草也不好。”
对方倒是没笑了：“你的性格不适合娱乐圈。自命清高，一味的讲原则，不懂变通。有才华有颜值又怎么样？自己女朋友帮忙都能推到一边，比外人还见外。你注定就是失败的，给你什么资源都没用。”
韩勠失笑：“我以前是这样吗？有原则不懂变通还有才华又颜值？”
“就这样吧。”
没等韩勠说完，对方已经不耐开口：“有事我会再找你。”
停顿一下，对方示意：“来。最后再给个保证。乖乖接受这一切，然后当做不认识她。也不再联系。说一遍我听听。”
韩勠恩了一声：“我可去你吗的吧。”
说完挂断电话。
刚刚平静甚至还能调侃的情绪瞬间消失。
胸口起伏，韩勠随手用力将手机摔到墙上。
脸颊一片潮红，突然上前脚踩着手机一通剁。
直到踹碎为止。
韩勠才坐在楼梯，手发抖。
此刻多想抽支烟，哪怕已经习惯不吸烟了。
手搓搓脸，缓了好久。
韩勠扯起嘴角，突然差距自己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劲。
尤其头也有点疼的时候，二楼楼梯，就在头顶传来脚步声，和声音。
听着，还有点耳熟。
……
“导演。什么情况？”
酒店内，导演房间。
刘哥坐在那里很是压抑着情绪，还要忍耐克制询问导演。
不是质问是询问。
因为就在刚刚，导演叫他来说明了情况。
他打算减少黎若白和罗焕的CP粉红互动，让韩勠顶上。
简直开玩笑。刘哥昨天还在犹豫对韩勠的态度稍微改变一下，但本质上的防备没变。
这边导演身为节目组官方居然还要给两人凑一块？
况且这和一开始的诉求也不一样啊。
“罗焕呢？”
有些难听的，不好说的话，尤其还是私下，刘哥不需要在意。
“导演。”
刘哥看看门口，探身示意乔力乾：“要CP要粉红要互动，我们小黎都拿得下来。但也要配合身份。罗焕人气高我们够不着，这些不用节目组操心。我们私下已经协调好了。你这么一来……”
“我知道。”
乔力乾不耐打断：“本来这事我要和你们章总说的。但有你在中间缓冲也好。”
打量刘哥，乔力乾开口：“我知道你们奔着罗焕来的。但人家罗焕也不是你们公司的艺人，人气那么高，你想蹭就能蹭得上？外面想蹭他热度的多了，你们排的上吗？”
刘哥失笑：“不会乱蹭，也不熟。可是现在不是一起加入出发吧节目组了吗？里面除了罗焕，其他的年纪大，也不合适。俊男靓女这不正好？”
乔力乾看着刘哥：“你教我做节目啊？”
刘哥一顿，摇头开口：“不敢……可是！”
“别可是了。”
乔力乾示意刘哥：“你还说你私下协调好？要是协调好我能放弃罗焕和黎若白的CP吗？”
刘哥惊讶：“你的意思是……罗焕那边撤了？”
疑惑站起：“这不对啊。之前……”
乔力乾伸手示意他坐，等刘哥坐下，乔力乾开口：“我知道你们私下沟通过，可能人家罗焕那边模棱两可敷衍的话，你们就当真了。你们做事习惯这样，5分而已，就当做10分。”
指着门口：“现在你去找你们章总，梁宓，再和罗焕沟通。让韩勠顶上是我临时起意，他自己都未必知道。但是罗焕这边不同意，之前就已经表明了。只是我现在最后努力还是没办法说通他才正式通知你。你可以回去让你公司继续运作，反正20号开拍第一期。罗焕同意我这边就没意见，他如果不同意你以后不要再过来干涉我的拍摄计划。就这样吧。”
乔力乾已经回身看着显示器，送客的意味很明显了。
刘哥也没想赖着，和乔力乾告辞离开，他就打算去找罗焕。
……
不过，做事有策略的。
出门在外带一人，就和将军打仗一样。
自主权很大，至少先搞清一些情报。
比如探口风。
没急着给章总打电话，却找到了罗焕经纪人那里。
但不是罗焕经纪公司的CEO李单纯，只是罗焕普通经纪人。
一个被罗焕叫做王姐的女人。四十岁左右。一脸横肉，看着就不是善茬。
“有事啊？”
在走廊，看到刘哥，语气还算礼貌。但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情绪溢于言表。
“刚刚导演和我说，减少小罗和小黎以后在节目的互动。”
刘哥开口：“是小罗这边有变动了？”
王姐疑惑：“我从来也没接到我们李总同意他和某个女艺人过于亲密互动的意向，何谈变动？”
刘哥一顿，无奈开口：“之前说好的不是吗？”
王姐失笑：“什么时候和你说好同意的？”
刘哥开口：“我们梁宓不是和小罗沟通过了？照顾点我们小黎。”
王姐打量刘哥：“私下有事我们帮忙，节目里不让她单着。这照顾还不够？非得硬扒着组CP？”
刘哥语气一滞。
王姐开口：“别来这一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的艺人不都是这么红的？各种CP数不过来。”
示意刘哥，王姐语气郑重：“别找我们小罗。我们不约。”
刘哥情绪有点压不住，皱眉看着王姐：“话别说这么难听好吗？”
王姐点头：“也没什么难听的。你们家这位新人人气挺高不是吗？也不是刚入行，干吗一定要蹭谁呢？不能要点志气啊？”
“你……”
“刘哥！”
刘哥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背后一个声音响起。
回头看去，黎若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旁边还有秦赦。
秦赦是有点无奈的，他只是正巧和黎若白碰到往回走，结果就碰到这样的状况。
这个场面不该外人看到。
然而两个经纪人和两个艺人在走廊这个场面，就他一个是外人。
当然最尴尬的还是黎若白。
尤其门打开之后，罗焕揉着眼睛好像刚睡醒的模样走出来。
询问发生什么的时候，气氛就更无奈了。
第二十章 大宏愿
“砰！！”
楼梯一般没人走，所以黎若白才和刘哥一起来到这边。
刚刚是开会前，刘哥提前去找了导演。要主动把一些总是模棱两可的事，先敲定。
结果就造成那样尴尬的局面。
此刻黎若白将刘哥带过来，刚把门关上，黎若白脸色难看转头看着刘哥：“今天不把这事说清楚，刘哥你就回去吧。反正正式开拍后，经纪人都不该留在节目组。你之所以留下，只是导演照顾我是个女成员。”
刘哥平静抱肩站在那，看着黎若白：“说清楚？说什么？”
看着黎若白：“你就管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黎若白瞪眼：“可你没管好你自己的事！”
指着门口：“你居然跑到人家那，找人家罗焕经纪人问人家为什么不和我粉红组CP？！”
上前质问：“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脑子瓦特了吧？！”
刘哥脸色撂下，看着黎若白：“红了是吗？敢和我这么说话？”
黎若白嗤笑：“你自己都不尊重自己，还一味的让我也没自尊，让我怎么和你说话？”
刘哥冷笑：“我看你是好日子过的，潜规则陪导演陪大咖睡觉的都有，你这就伤自尊了？”
黎若白举手：“真遇到这种事我宁可不做这一行，你愿意带着谁可以承受这些随便你！！我明和你说，以后你不要再这样！！我很认真！”
刘哥摇头：“这由不得你，公司会安排一切。”
黎若白点头拿起手机：“我现在就给章总打电话。她如果也赞同，我宁可出发吧不参加了。”
刘哥一顿，示意黎若白：“你也想像那个韩勠一样被公司雪藏？”
黎若白将手机放在耳边，已经拨过去。
刘哥继续道：“我打听了，韩勠第一季就被邀请，但因为和他公司有分歧。他公司一气之下才把他雪藏了两年。”
黎若白大眼睛看着刘哥，根本不回应。
“你知道导演和我说什么？”
刘哥见黎若白真的已经打电话，沉默片刻，平静开口：“导演通过先导片发现你和让你和那个过气的新成员好像更有CP感。所以已经倾向于放开罗焕，让韩勠顶上同你组CP，粉红互动。给节目最新一季制造新噱头和看点。”
黎若白惊讶，看着刘哥，刘哥也看着她。
许久之后，黎若白慢慢放下手机，靠在一边沉默。
自然电话，也挂断了。
……
刘哥吸了口气，又呼出去，语气缓和，上前看着黎若白：“我知道你入行时间短，一直跟着梁宓拍戏，被照顾的很好。这些事见得少。”
指着自己：“小黎你可以不认同我的做法，但你要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争取利益。你心里清楚如果可以在这一季同罗焕有了互动和粉红，哪怕最后会被黑，可你的热度会直线上升。帮你冲击到一线花旦，最次也是流量小花。这公司已经做过详细的数据统计和市场预判。”
黎若白偏头不语。
刘哥看着她：“为什么艺人片酬越来越高？因为投入到艺人培养包装的资本越来越多。不多赚点本钱都回不来。你以为靠自己，你以为你正常被推进来做节目就可以收获很多。不需要蹭谁捆绑谁？可是如果对你的投资收不回成本，达不到利益最大化，你确定公司还会继续捧你吗？”
黎若白深呼吸几次，看着刘哥：“我从来没说过你不对，我只是希望你换个方法。而且……”
黎若白重点强调：“你怎么运营都随你，但人家罗焕不能算在投入我身上的资源之内，人家不该我的也不欠我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不清，没想过对我形象损失多大？”
示意刘哥：“你不是喜欢做数据和市场预判吗？就只是这几天，你替我损失多少无形的资源和积累的名声财产？”
刘哥皱眉：“那你让我怎么办？经纪人就是这个角色定位。我们公司是后起来的，底蕴还不足。需要我这么个存在。难说的话我去说，难听的话我去听。难办的事我去办。如果什么都交给章总去运作，没了缓冲也就没了余地。”
烦躁走了几步，刘哥瞪眼：“我还烦呢！罗焕这边挂不上，居然被一个过气的给蹭到了！我愿意也希望你能蹭到比你人气高的，不代表我愿意让你被别的十八线也蹭到。”
“呵。”
黎若白失笑：“你这心态也是可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刘哥不耐：“这时候别卖弄你的谚语了！”
黎若白摇头：“我不管。已经这个地步了，再闹下去我怕我都没脸留在节目组。”
刘哥冷笑：“有什么没脸的？谁好意思说你什么？”
松松领口：“吗的孙韶还护着那个过气的叫韩勠的什么东西。现在导演明着说让你俩在节目组多接触，我看谁还有脸说你什么？”
黎若白皱眉：“你能不能别背后……”
“踏~”
“踏~”
“踏~”
突然楼下楼梯响起脚步声。给两人都吓一跳。
尤其不解的是，有脚步声应该是先有开门声才对，这样他们也不至于发现不了。
这脚步声和闹鬼似的，突然就出现了，难道从开始到现在，那里一直有人偷听？！
脸色都变了，刘哥挡住黎若白示意他先走。
哪怕有狗仔录音，看不到人也好说。
黎若白自然也不是新人，虽然很少见这种程度的狗仔。
转身也知道要马上消失，但是最后停住了。
因为来人已经走到楼梯中间的过道，身形出现在两人面前。
当看到上来的人之后，两人都有些呆住。
高大的身影，颜值和大长腿都没挑。
但此刻压抑的气息，低头看不见表情甚至看不到眼神。
就这么一步一步走上来。
黎若白讷讷张口，退到门边。
刘哥倒是除了一开始的有点不自然，此刻很快整理好情绪。
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
韩勠停在两人身边，看向刘哥，明明那么尴尬压抑的氛围，黎若白都在防备韩勠会直接动手。毕竟刘哥说这样的话，是男人都忍不住的。
然而韩勠停下，看着刘哥，却只是笑。
笑得那么温和甚至还带着点……可爱？
“看住了。”
韩勠拍拍刘哥肩膀，盯着他眼睛：“不然我早晚把她骗到床上。”
说完推开刘哥，开门就出去了。
瞬间留下惊呆的两人。
愣住好久，刘哥才反应过来，冷哼一声：“凭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