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帝成长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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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帝成长计划-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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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太子的言论后,吕太后心中有些不高兴,便将年仅五岁的孝怀皇帝叫到了身边,问道:我作为皇帝的母亲,太子的祖母,往日对太子爱护有加;如今匈奴单于如此羞辱我,太子难道就一点都不愤怒吗?
  孝怀皇帝回答道:身为子孙,我与父皇自然是为太后受到的屈辱而感到愤怒;但如今父皇还没有加冠,朝中政务掌在太后手中,太后替高皇帝照看天下,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喜怒,而决定是否起兵。
  最终,吕太后同意了孝怀皇帝的说法,在对匈奴单于的回书中忍辱负重,以财物贿赂了单于,重修两国盟好。
  匈奴在之后果然没有攻击汉室,单于甚至派使者向太后道歉,表示自己有失大邦礼数,希望得到太后的谅解。使者离去后,太后高兴对的左右人说:有太子,汉家就算后继有人了。
  七年秋八月戊寅日,孝惠皇帝驾崩,发丧。
  在葬礼上,太后一直在哭,却没有眼泪。此时留侯张良的儿子张辟疆在宫内担任侍中,看到这个状况,就问丞相:太后只有陛下一个儿子,如今陛下驾崩,太后看上去却一点都不哀痛,丞相知道原因吗?丞相摇了摇头,问张辟疆:这是为什么呢?
  张辟疆回答道:皇帝没有年长的子嗣,所以太后是在担心你们这些开国功臣啊!如果丞相上奏请求敕封吕禄、吕产为将领,掌握长安南、北两军,其余吕氏族人都入宫做事,太后必然会安心,我们也就可以躲避灾祸了。
  丞相听从了张辟疆的计谋,请求任命吕禄为中尉,吕产为卫尉。太后果然安心,哀痛的哭了出来。吕氏乱臣的权力,也从这时开始逐渐壮大。
  九月辛丑日,将皇帝葬于安陵,下令大赦天下,太子继位为皇帝,拜谒高庙。
  十月年初的时候改元元年。因为皇帝年少的缘故,政令都出自吕太后。
  吕太后临朝称制,吕氏子弟因吕禄、吕产等人身居高位感到嫉妒,就争相向吕太后诉苦,太后心地善良,只能听从,就将右丞相王陵叫到了身边,问:如果将这些吕氏子弟封为王侯,会如何呢?
  王陵被太祖高皇帝封为安国侯,本就是极其信重王陵,原因是王陵刚正不阿。听到太后的提问,王陵义正言辞的回答:太祖高皇帝在白马誓盟的时候说过,不是刘姓的人不可以被封王,如果被封,天下人可以共同攻打他;如果太后封吕氏子弟为诸侯王,那与太祖高皇帝的誓言不符,会对高皇帝的身后名不利。
  吕太后顿时苦涩一笑,回答:高皇帝说的没错,安国侯确实是我们汉家的忠臣。
  得知王陵将封王的事阻止,吕氏子弟都感到愤恨不平,便找到了左丞相陈平,以重金贿赂为代价,换取了陈平的支持。
  得到金银财宝之后,陈平找来了赋闲在家许久的绛侯周勃,问道:绛侯在家呆了这么多年,难道就不想再进入朝堂,一展胸中抱负吗?
  绛侯本就因没有被任用感到无奈,闻言顿时回答:还请丞相告诉我,要如何做,才能进入朝堂呢?
  陈平将吕氏子弟的事告诉了周勃,提议一同去找太后;周勃犹豫再三,还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答应了。
  来到长乐宫,陈平和周勃便对吕太后说:臣等听说,太后有意封吕氏子弟为王侯,却被右丞相所阻止,所以特地前来,向太后表达我们的看法。
  得到太后的允许之后,陈平和周勃说:高皇帝平定了天下,所以分封了刘氏子弟为王;如今太后执掌天下,分封吕氏子弟,也是不无不可。
  吕后闻言,若有所思的让陈平和周勃退出了长乐宫。
  得知此事之后,王陵愤怒的找到了陈平和周勃,问道:难道高皇帝白马誓盟的时候,你们二位不在场吗?如今高皇帝已经归天,太后以女子之身执掌天下大权,二位为了自己的欲望而破坏高皇帝的誓言,将来死后,有何颜面去见高皇帝呢?
  陈平收受了吕氏子弟的贿赂,只能强自镇定道:在朝堂上争执,坚持原则方面,我们二人比不上安国侯;但在保全刘氏子弟,保全汉室江山方面,安国侯比不上我们二人。
  听着陈平的辩解,一旁的周勃羞愧到说不出话;王陵也被陈平的说辞所激怒,愤然拂袖离去。
  由于吕氏子弟与左丞相陈平,以及大部分朝臣传串通了起来,吕太后只能答应封吕氏子弟为王;王陵坚持反对,吕太后为了保护王陵,只能将王陵升为皇帝的太傅,负责教导皇帝,实则是让王陵在皇帝身边,躲避吕氏子弟的迫害。
  等吕氏子弟逐渐收敛后,王陵心灰意冷的告病辞官,退出了朝堂。吕太后挽留而不成,只好将左丞相陈平升为右丞相,任命辟阳侯审食其为左丞相。
  审食其成为左丞相不过几天,宫中就出现了毒蛇。吕太后担心是有人想要害孝怀皇帝,就命令左丞相辟阳侯不用管朝政,只需要像郎中令那样宿卫未央宫,保护皇帝的安全即可。
  四月,太后想要打消吕氏子弟获封为王的心思,转为封侯,就试探着封了高祖皇帝的功臣,故郎中令冯无择为博城侯;封齐国丞相齐寿为平定侯;少府阳成延为梧侯;封齐悼惠王的儿子刘章为朱虚侯,并将吕禄的女儿嫁给了刘章,以此提醒吕氏子弟。
  见吕氏子弟不做反应,就封了吕种为沛侯,吕释之的儿子吕平为扶柳侯,吕太后长姊的儿子张买为南宫侯。
  封了吕氏子弟为彻侯之后,孝怀皇帝找到吕太后,问道:如今太后封了吕氏外戚为彻侯,却没有封先孝惠皇帝的其他儿子,朕的其他弟弟们为侯,这是为什么呢?
  吕太后只好根据高皇帝时的传统,将孝惠皇帝的儿子们封为王侯;封刘彊为淮阳王,刘不疑为常山王,刘山为襄城侯,刘朝为轵侯,刘武为壶关侯。
  见孝惠皇帝的子嗣中有人封王,吕氏子弟再次鼓噪长乐宫,朝中大臣一同请求太后,将郦侯吕台封为吕王。
  吕台的父亲是周吕侯吕泽,对于高皇帝平定天下立下了许多功劳,吕泽又是吕太后的长兄,太后无奈之下只好应允,封吕台为吕王。吕氏子弟获封为王从此时开始。
  建成康侯吕释之死去,继承爵位的儿子犯下罪行,侯国被废除;吕后下令将吕释之的另一个儿子吕禄封为胡陵侯,以延续康侯的家祠。
  孝怀皇帝二年,常山王刘不疑死去,吕后下令,常山王的胞弟襄城侯刘山继承王位,并改名为刘义。
  十一月,吕王吕台去世,王太子吕嘉继承了王位。
  孝怀皇帝三年,匈奴人派来使者,言辞恐吓要攻打汉室边地;孝怀皇帝劝说吕太后忍辱负重,太后同意之后,下令送公主与匈奴和亲,重修盟好。
  孝怀皇帝四年,吕氏子弟再度不满于得封的爵位,吕太后只好再封吕嬃为临光侯,吕他为俞侯,吕更始为赘其侯,吕忿为吕城侯;并封了五人做诸侯王的丞相。
  滕公夏侯婴本就对不被重用怀恨在心,看着吕氏子弟大都被封为彻侯,便在酒后与身旁的人说:我们这些开国功臣的爵位,都是跟随高皇帝在战场上拼搏,立下武勋得来的;如今吕氏子弟却只因出身吕氏而逼太后封其爵位,这是什么道理?
  酒醒之后,夏侯婴很担心自己的言论会惹来太后的猜忌,惶恐等待了几日,发现并没有异常之后,心中的积愤愈发高涨。
  恰巧在此时,宣平侯张敖的家臣田叔在汉中任郡守,夏侯婴的远方亲戚投奔田叔,谋求差使,却被田叔当面斥责:不学无术的人,难道以为凭借夏侯婴的名号,就能让我感到害怕,从而授予官位了吗?
  夏侯婴得知此事,感到非常愤怒,认为自己受到了轻视;但田叔远在汉中,又为郡守,夏侯婴为太仆,根本无法通过职权报仇,便将仇恨转向了宣平侯张敖与鲁元公主的女儿,孝惠太后张嫣的身上。
  夏侯婴是太仆,每当皇帝要出行的时候,都要进入未央宫的马厩,将御辇驾出,经常出入宫讳,就和宦者令张泽有了很好地关系。就让张泽在宫中散布言论:张太后不是陛下的生母,是吕太后杀死了陛下的生母,才将陛下抱到了张太后怀中,谎称是张太后所生。
  孝怀皇帝听说此事,顿时大怒,到长乐宫找到了吕太后,气愤的说:太后怎么能杀了我的母亲,谎称我是张太后所生呢?现在我还年幼,等我长大了,必然会向太后报仇!
  吕太后本就因吕氏子弟每日的鼓噪感到心烦意乱,又听见孝怀皇帝口出狂言,顿时勃然大怒,呵斥道:我是皇帝的祖母,先孝惠皇帝的母亲,高皇帝的妻子;皇帝如此向身为太后的祖母说话,这难道与我汉家的孝道相符吗?
  孝怀皇帝闻言,哭着回到了未央宫中。张太后听说了此事,也终于知道了宫中的言论,便哀哭着来到孝怀皇帝身边,伤心道:皇帝确实不是我生的,但皇帝的生母在生下皇帝之后就病逝了;我看皇帝在宫中孤苦伶仃,我又没有子嗣,所以才请求先孝惠皇帝将皇帝过继到我膝下,这件事,朝中大臣都知晓。
  如今皇帝长大了,就以那样恶毒的话语中伤太后,让我如何自处?难道是我作为母亲,对皇帝不够好吗?将来我如何向孝惠皇帝交代?
  看着伤心哭泣的张太后,孝怀皇帝心烦意乱的走出了皇宫,找到以前的太傅安国侯王陵,询问王陵此事真伪,王陵只答:陛下这么做,确实太不恰当了。
  得知真相之后,孝怀皇帝回到了皇宫之中,在张太后居住的玉堂宫前跪了许久,张太后出宫迎接,孝怀皇帝哭嚎着向张太后说:太后对我如亲生母亲,我作为儿子,却说出那样的话,实在是没有颜面继续坐在皇位上。
  回到寝殿之后,孝怀皇帝哀痛的吐血,旋即病倒。
  孝怀皇帝四年五月丁未日,皇帝驾崩于未央宫。


第0232章 强弩之力
  在北阙陷入激烈战斗的同时,未央宫内,方结束一场同样激烈的‘战斗’。
  “无主贱婢!”
  只见一位中年宦者一脚踢开挂在剑上的宫女,顾不上擦拭面上血污,便快步走向殿门。
  当宦者从殿门走出时,殿外的战斗,也已逐渐进入尾声。
  未央宫前殿外的广场,此时已被数百道匍匐的尸体所占据。
  有粉黛俨然,却手持短匕的侍女;有面洁无须,却身插长剑的内宦。
  更有甚者,地上的尸体之间,还夹杂着几个做禁卫打扮的军卒,以及做文士打扮的官僚。
  “禀指使,宫内叛逆已大半授首,尚有几人遁走,似向司马门而行。”
  被称为‘指使’的宦者却置若罔闻般,漫步行走在遍地尸体之间,口中不时呢喃着什么。
  “婢姬···内寺···禁卫···”
  “怎还有史官?”
  见宦者在一具发须半白,怀中甚至仍旧装有一卷竹简的尸体面前停下,先前禀告的小宦官赶忙上前:“奴不知,闻省卫言,此僚似从石渠阁内而出,本欲强入前殿,为省卫所阻。”
  闻言,宦官沉着脸摇了摇头。
  “惜陛下以此等小人为臂膀,乃负录史之重责!”
  义愤填膺的踢了一脚那史官的尸体后,宦者又蹲下身来,将那具尸体怀中的竹简取出,嘴上不忘问道:“省卫伤亡几何?”
  小宦官闻言,面色顿时一紧,清澈的目光中顺时带上了一丝哀痛。
  “省御监之事,禁中本有风言;贼众亦不知从何探得省卫众,乃于起乱之初先杀数十人;省卫众毫无防备,伤亡者甚多。”
  “及至战起,省卫众亦多有手无兵刃而伤亡者,幸指使前来相救,方使贼子未得为乱宫中···。”
  说着,小宦官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扫向周围,正拄剑而立,衣衫破旧,目露凶光的陌生面孔。
  环视一周,当目光回到宦者身上,发现宦者正眯眼盯着自己时,小宦官又赶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周围的武士一眼。
  宦者却是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旋即将注意力锁定在手中的竹简之上。
  “太祖高皇帝临终遗言曰:安刘氏者,必绛侯勃也···”
  将竹简上的文字轻轻念出,宦者的脸上逐渐出现极其讽刺的笑容。
  “呵···习文之人,果皆无忠无信之辈矣!”
  自然地将读书人归类为‘无君无父’的败类,宦者毫不避讳的提起手中长剑,一边将竹简上的‘安’字削去,一边语气晦暗道:“省卫者,乃以内寺宦者充之,以肃禁中宫人。”
  “不得受金,不得持刃,不得结交朝臣,乃陛下于吾省卫所制之铁律。”
  说着,宦者稍抬起头,嘴角浮起一丝危险的轻笑:“纵省卫亡尽,此三律,亦不可破···”
  看着宦者逐渐带上冷意的目光,小宦官赶忙将头埋进地砖,结舌道:“奴···奴万死···”
  见小宦官准确体味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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