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主公放心!臣下定当为主家竭诚奉公!”细川晴之恭敬地领命,他现在手握两国,也越来越沉稳了。
他的配下有尼子元久、宇喜多元家、长宗我部元亲、泷川一益、田山之照、三渊藤英、川胜秀氏、火羽营内藤正成、暗忍营出浦盛清,关原备岛胜猛、京都备明智光忠、坂本备真田昌幸、定海备金丸昌次、志摩备陶忠元、能登备铃木元重、赤备营井伊直政、一千雷炮营的铃木重秀,总兵力三万五千余人。
“伤病员就随我一起走水路,一同返京!路上就由水军以及无敌队护卫即可。”细川信元看了看下手几名受伤的武士,有十河存之、细川元贤、松平信康等人。
“是!”众将齐声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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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海面上泛起阵阵涟漪,细川信元站在船头,向远处眺望。
“主公,外面风大,您还有伤,不如…”村上元吉就站在细川信元的身后。
“再呆一会儿,伤病员还有出现加重的迹象吗?”细川信元头也不回的说道,他们已经在海上航行两天了。
“主公不用担心,有全宗师弟在那里主持,一定会尽最大努力保住绝大多数伤员的生命。”保田宗恂走了过来,手中还端着一碗药汤,就是他亲手熬制的“安心汤”。
“哎…都怪我考虑不周啊,没想到有些重伤员不易乘船出行,导致他们无端的送了性命。”细川信元有些自责,仓促登船导致一些晕船的伤员病情加重,永远的离开了。
“主公不必自责,他们为了我细川家,都是心甘情愿地!”村上元吉赶紧在后面打圆场,想要宽慰一下主公。
“哎…不管怎么说…算了,给他们的家人送一些抚恤金吧。”细川信元刚想要说什么,又摇了摇头。
此次出征,总动员了十五万左右的大军,然而如今伤亡率过半,虽胜犹败…
第七百二十三章 抚恤政策
“抚…抚恤金?主公,这是个什么东西?”本多正信刚刚走过来,看来又去处理了一下后勤工作,真是一个好帮手。
“哦,抚恤金就是针对战死的人员进行补偿。”细川信元知道,这年头可没有抚恤这一说,甭管你立多大的功劳,死了就一了百了了,金钱、荣誉只是赏赐给活人的。
“死…死了还有奖励!”村上元吉瞪大了眼睛,他们这些刀口上舔血的人,可从没想过会有这种好事儿。
武士本身就是靠着打拼,给子孙后代挣下一份产业,一旦死了,就断了经济来源,家小们就指着家中那一亩三分地过活。然后长大成人,继续继承他爹的武士身份,上战场打仗,替后代的后代,去打拼更大的产业。
“是啊,你看就比如说正治,阿津志贺山城一战,他勇猛作战,以千人兵力硬是在后山阻挡了敌人的万余大军,保障了现有的胜利果实,为最终的胜利,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可惜啊…他却战死了…”细川信元唏嘘不已,神子田正治可是从小跟到大的,在感情上,更像是兄弟一般情深。
“所以…主公想要追封神子田正治?”本多正信一听就明白了,给立过大功,但又死去的武士进行追加封赏,这并非没有先例。
“不仅仅是他,还有赤井直正等人,甚至是为本家付出生命、致残的足轻!”这次大战实在是太惨烈了,身为上位者,细川信元也应该广恩天下。
“足…足轻也追封!”村上元吉把眼珠子瞪得更大了,甚至都有一种要掉出来的感觉。
武士追封他能理解,但是足轻?那可是史无前例、闻所未闻啊!没看到周围护卫的旗本足轻们,都激动地快要晕过去了。
“不错,他们即是本家的子民,又是本家的功臣,理应受赏。”细川信元其实心里还是堵得慌,当时战场上死人一堆一堆的,也没有什么尸首运回国内安葬的说法,为了避免发生瘟疫,都是一把火烧了。
“那…该如何…抚恤呢?”这本是大好事,本多正信也不能一口否决,还是先听听主公的想法再说。
“足轻吗…按照薪俸的双倍予以补偿,再发两年的扶持米,哦,还有忍者,一视同仁。”细川信元此话一出,明显感觉到周围有气息紊乱。
“镇定!”一声低喝,听出来是服部半藏的声音。
实际上忍者战死,一般来说,忍者村都会将其家中的子嗣抚养成人,算是抚恤了。但是,他们也当然是作为忍者进行培养,而且训练十分的残酷,致死率也高,这又不算是抚恤。
而细川信元这种,毫无所求的付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抚恤,难怪忍者们都不淡定了。
“这…主公既然决定了,那臣下这就去拟个章程出来。那武士呢?”本多正信低头想了一下,觉得无非就是多花点儿钱粮而已,现如今细川家家大业大,不差钱。
“武士吗…视功勋而论,该赏还得赏,由其子嗣继承!另外,每年按人头分发扶持米,给予其子嗣最好的教育,直至成年!我记得…正治有个幼子,叫左千代,今年也有七岁了,就…”细川信元想起了神子田正治的幼子,就想将其纳入小姓众的行列,他是真心替正治可惜。
“主公,正治的幼子不如就放到少主的身边,担任小姓吧?”本多正信也是非常看重神子田正治的才能,一直将他作为军师的后继者进行培养,并且把兵法心得都传授给他。
而且,让其子嗣担任少主,也就是未来家主的小姓,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奖励。因为等到少主即位,自然就是水涨船高,就如同他们这批从小追随细川信元的小姓一样。
“嗯…也好,就这么办吧。”细川信元点点头,想想也是,跟在自己身边的确机会不多。在自己的身边,优秀的人才太多了,按照资历排班,猴年马月才能轮到他。
“是,主公英明。”本多正信也不避讳什么给少主加码的事,毕竟在这个年代,少主就是未来的家主,就应该去效忠,就应该去侧重资源。
“呃…主公…药都快凉了…”保田宗恂看到都谈论的差不多了,这才敢打叉,他捧药的手可一直没放下来呢。
“哈哈,抱歉抱歉,说到关键处,把你这药给忘了。给我。”说着,细川信元一伸手,单手拿过来这碗绿油油的汤药,也不知道里面的成分是什么,反正味道很冲,跟芥末似的。
咕咚咕咚…细川信元捏着鼻子喝了下去,顿时感到口鼻通透,直入心肺,脑中也是清凉无比,难道说里面真的有芥末的成分?
“主公,既以用药,还请早点儿休息。”保田宗恂接过空碗,再次规劝道。
“哎…整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连出来吹吹海风都不能消停。”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细川信元还是回身前往船舱。既然已经接受医师的治疗,那一切就听从医师的安排,做一个合格的患者。
“主公,您这伤需要静养,要静养,不能受寒受热,要禁食辛辣,不能饮酒…”保田宗恂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词儿一套一套的。
“好了好了…你也说了,我需要静养,你这么叽里哇啦的,哎呦…哎呦…我的小心脏…”边走边说,一入船舱的居所,细川信元却突然捂着胸口,浮夸的演技还是吓得保田宗恂手忙脚乱,又是把脉又是听胸的。
“噗嗤…”后面的本多正信忍不住笑出声来,保田宗恂这才发现,自己被忽悠了。可是又不能说什么,站在那里甚是尴尬。
“好了,宗恂,你下去给主公配药吧,这里有我。”本多正信拍了拍保田宗恂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先下去了。
“那好吧,不要再跟主公过多的交谈了,让主公好好的休息…”保田宗恂又开始了,弄得细川信元一捂额头…
第七百二十四章 回京
京都,朝廷集权的所在地。可惜…现在是武家当权。真正的集权中心,是在皇宫不远处的二条城!
今天,这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挂高点!再挂高点!”“洒水!快点!屋形殿马上就要回来了!”大门内外的仆人们正在紧张的忙碌着。
织田犬、望月雪、井伊直虎、织田市这四大主母站立在庭院中,等候细川信元的归来。
“哦…哦…飞喽…哈哈哈…”在野外,一名十岁左右的女童来回跑着,手中还拿着一个小风筝。
“樱公主…樱公主…别玩了…别玩了,屋形殿快回来了,快点儿回去吧!”几名女仆跟在后面跑,急得是满头大汗,今天可是细川屋形回来的日子啊,怎么能不在家中恭候呢,这成何体统。
“我就不!我偏不!哼!一年到头也不回来几趟,这次小樱就不理他了!哼!”细川樱耍着性子,就是不回去,挣脱了女仆们的纠缠,又跑了。
“樱公主…樱公主!快回来啊!哎呀这可怎么办啊,屋形殿要是知道了,非剥了小人们的皮不可!您快回来啊!”一个前面跑,一群后面追。追上了又不敢强行拉走,一个个畏手畏脚、愁眉苦脸的。
“小樱还没回来吗?”织田犬柳眉倒竖,十分不满,今天是什么日子?这孩子又在胡闹了!
“回…回夫人…小…小人们劝不听樱…樱公主…”下面一名女仆战战兢兢,吓得浑身直哆嗦。
“废物!”织田犬娇斥一声,连个人都带不回来。
“妹妹莫急,小樱只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哄哄就好了。”织田市在一旁搭腔,示意那个女仆可以退下了,后者感激地行礼退下。然后,又回头冲一名年龄稍大点的女童说道:“阿初,去,把你妹妹给带回来。”
“是。”浅井初很乖巧的一行礼,然后像个小大人似的,就跑出了门外,去找细川樱了。
“哎…还是阿初乖巧啊…也不知道樱儿这丫头是怎么了,小时候也没有这么顽劣啊,怎么越管性格越叛逆了呢?”织田犬叹了口气,细川樱是越来越难管了,跟小时候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呵呵…大概…是知道她快要嫁人的缘故吧?或者说这就是青春期叛逆吧?村会丸小时候不也一样吗?还跟聪明丸争主导地位呢。”井伊直虎在旁边呵呵笑着,还撇了一眼院中站岗的细川村会丸。
“母亲大人!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是隆重场合,要叫我村会丸大人!大人知道吗!我可是近卫队长!在执勤呢!”村会丸气哼哼的站在那里,如今他担负着保卫家中安定的使命。
“是是是…我的近卫…大人…呵呵…”井伊直虎捂着小嘴开心地笑道,其实她知道这是村会丸在怄气,毕竟看着自己的几个兄弟都上战场立大功了,而却把他留在家中。
“其实啊,家中如此安定,这全赖村会丸大人的功劳呢。”望月雪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满脸的幸福。医师说再过几日,就要临盆了。
“嘿嘿…还是雪阿娘明白事理。”村会丸这会儿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儿。
铛!铛!铛!突然,远处传来敲锣的声音。
“来了,来了,快点都准备好!”织田犬等人赶紧在梳理一下妆容,细川信元归来了。
铛!铛!铛!鸣锣开道,黄土净街,清水撒道,从京都郊外行来一队人马,气势恢弘!
先是一排排整齐地足轻踏上了京都街道,衣甲鲜丽、长枪林立,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夺目的锐光。
紧接着就是百名铁炮足轻,一袭黑衣忍者,散发着幽幽地阴寒之气。
再往后,是蓝盔、蓝甲的无敌队,简直就像是皇家卫队一般,傲然的走在街道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气,压得两旁跪拜的町众都不敢抬头。
最后,十几匹高头大马簇拥着细川信元踏上了京都的街道。只见细川信元身穿金陀美具足,腰间斜插两把名刀,座下宝马良驹“疾风”。
“疾风”也甚有灵性,打着响啼,高傲地前行。周围都是浩浩荡荡的仆从,手里擎着幡,幡上面绣着细川家的家纹:松笠菱。
“我的天呐!”町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把头都贴到了地面上,这排场,这阵势,简直比皇家还牛掰!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二条御所的门前,织田犬立刻携家眷、奴仆出来跪迎。
二条城,又叫二条御所,是当年织田信长为足利义昭修建的幕府将军御所。
整个御所成正方形,东西南北各四百米,二重堀(壕沟),三层箭橹,围墙均为石砌,由石墙和护城河环绕。
在城内建有本丸御殿、二丸御殿、唐门、黑书院、白书院、内宅(院)、位于城堡一角的天守阁及其它附属建筑。
本丸御殿和二之丸御殿为二条城的主要建筑,处于二条城空间的构图中心。其中的二之丸庭院为回游式水庭院,水面曲回、泉流清澈,水池沿岸布置有湖石,形态豪华,水庭之中建有三座小岛,并在水池的中央布置了三段式的叠瀑。
水庭的周边植有高低错落、组合有致的各类树木和植物,水面、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