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同于符文师。
没有任何一个武圣敢于说他已经完全掌控了自己融合的法则,就算是前世十大武圣都不能。
以水之法则为例。
水,可柔可刚,水珠,雷雨,云,雪,霜,包容,排斥……想要完全掌控,何其之难。
更有甚者,想要利用法则作战,就必须掌控法则性质,但法则性质,除了烂大街的大路货,很多都是家族传承的秘密,一个武圣最大的底牌。
就好比两个修为相等领悟水之法则的武圣战斗,大家领悟的法则性质都差不多,但是其中一人从家族长辈口中学到水之法则还有寒冰方面的属性,战斗的时候就会占大便宜。
这也是为何圣天大陆很少出现武圣之间撕破脸面战斗的原因之一,因为谁也不知道对手是不是还有底牌。
一个无法看清楚底蕴的敌人,谁也不会贸然动手。
一直到眼前凭空出现一个雅静的阁楼,叶天才从自己思绪中醒来,现在想这些却是有些远了,苦笑着摇摇头,跟随王禹走进阁楼。
走入阁楼,叶天脸上苦笑更甚,朝着王禹摇了摇头。
王禹有些尴尬的看着空无一物的阁楼内部,以他现在的能力,即便有建造法则帮忙,也只能建造一个外表华丽内里空白的阁楼。
就在此时,叶天感觉到数百种各种力量充斥到拍卖场这天地之间,其中不少小心翼翼朝着两人阁楼探测。
“滚!”
叶天脸色一沉,庞大的魂力从眉心席卷而出,瞬间包裹整个阁楼,逼近阁楼的各种探测在和魂力碰撞之下纷纷绕开阁楼,朝着阁楼附近各种千奇百怪的建筑内渗透。
只不过渗透成功的很少见。
能来到拍卖场的都不是庸人,大家的水平都在伯仲之间,这些试探不过是开场前的开胃菜而已,毕竟谁都喜欢找软柿子捏捏,以展现自己的威严。
用群狼环视形容王禹以及叶天两人的处境在合适不过。
“诸位,拍卖会在一个时辰之后开始!”
凌娅的声音再次响起,叶天脸色一变,差点儿骂娘。
看来这凌娅今天是非要将这趟水搅混不可,整整一个时辰,可是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暗中腹诽两句,叶天有些心疼地从怀中摸出一个阵法盘,正在愁眉苦脸的王禹见到叶天手中如同古老八卦一般的阵法盘,双眼陡然一亮。
金龙附一阵,三阶阵法。
相传此阵是上古大贤古悟出的第一阵法,也是三阶阵法师必须掌握的一个阵法,这个阵**效不是很强,但有一点很逆天。
不论是什么样方式,如何隐匿的探究,只要有不属于阵法内部的东西潜伏进来,都会在第一时间发出警报。
这阵法盘乃是胡莉进入清家之后送回“轮回”组织的第一件作品。
“金龙附一阵”虽然属于三阶阵法,但也不是每一个三阶阵法师都可以刻画出来,实际上一般阵法师从三阶的时候学习“金龙附一阵”,很多人在进入四阶阵法师之后才能真正刻画出来。
胡莉,在阵法师方面的天赋,就连叶天有时候也非常眼红。
当初叶天离开“轮回”前往“辉煌学院”,一共带了三个阵法盘。
微型传送阵的阵法盘用来和“轮回”基地以及孤叶城那边取得联系,“真空玄神阵”可以在遭遇危险的时候争取时间亦或者发起反击,至于金龙附一阵,就是为了眼前这样的情况准备。
在一个自家完全未知并且充满敌意的地方,“金龙附一阵”可以提供一个安全的环境,以供修习或者探讨一些绝密内容。
第284章 各种缘由
叶天刚刚将阵法盘布置好,王禹那苍老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地钻入了脑海。
“小师尊,你之前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要那样做?”
叶天淡然一笑,盘膝坐在空荡荡的阁楼地面,看着王禹那满是疑惑的脸颊,脑海中却是在思索究竟该怎么和王禹解释。
之前在金桥边,王禹易容成的梦髯君之所以能做出正确的决定,正是叶天在背后支招,或者说当时的梦髯君所作所为根本不是王禹,而是叶天。
魂力,是一种很神奇的力量。
在魂力没有被发现的年代,炼丹师、阵法师、符文师等各种职业,只有真正接触才会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成为其中一员的天赋。
从魂力被发现到现在,圣天大陆很多武者孜孜不倦地研究,仍旧没有完全弄明白魂力究竟是什么。
一直到如今,人们所研究出来的,只是魂力表现出来的形式以及作用。
比如魂力牵引,魂力传功,还有炼丹师、阵法师等需要魂力才能掌握。
当然,魂力有很多作用,而叶天之前控制王禹,所使用的乃是他前世依靠魔功创造出来的一种方法。
叶天将之命名为“魂力傀儡”。
顾名思义,利用魂力完全控制一个人的行为动作。
这种方法并不是万能,首先想要控制一个人所需要消耗的魂力远远超出众人想象,而且随着被控制之人修为增加,消耗更是翻着跟头增加,寻常人即便学到这种方法也只能望洋兴叹。
叶天之所以能控制王禹,是因为王禹完全没有反抗。
至于王禹另外一个问题,叶天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动手。
折断长剑剑尖,是告诉大汉背后之人,别来惹我,否则别怪我反击。
将大汉步步紧逼,是告诉众人,我根本不怕你们的挑战。
最后将大汉斩杀,是让他们明白,梦髯君眦睚必报,想要挑战他的权威,就必须先考虑考虑后果。
同时梦髯君的态度也传达到有心人耳中,大致意思是说,我虽然断子绝孙,但并没有疯狂,你们的顾虑可以打消了。
这也是叶天最想要表达出来的意思。
总而言之,在拍卖会还未完成,“天窍丹”没有到手,修为还未提升到武王之前,叶天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挑战梦髯君的威信,更遑论任由圣天城那些核心势力做手脚。
将这些消息一股脑儿通过魂力传递给王禹,王禹整个人都傻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弯弯道道,之前在金桥上,他一直在思索的,只不过是怎么不被识破身份而已。
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此时的叶天却是早已没功夫和王禹谈论这些事情,“金龙附一阵”的报警声在脑海中不断响起,如果有人能直接看到,就会发现整个拍卖场已经被各种力量所包围,每一处参与拍卖之人都在探查着别人的信息,同时也在想方设法保护自己的信息不被泄露。
而最关键,确定每个人在什么地方。
为何要这样做,大家心中都清楚。
叶天记得前世他随着老头子学艺的时候,老头子曾经说过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在圣天大陆,最大的强盗就是各大势力,越是强大的势力,强盗的本性越足。
势力和强盗之间的区别,只在于力量的大小而已。
前世的叶天对这句话并不是很了解,在他眼中,不管是宗门亦或者家族,这些势力都有好的一面,也正因为他们的存在,世俗的凡人才不会被那些财狼强盗夺去生存之地。
但他真正明白老头子这句话的时候,生命已经走到了终点。
其实老头子说的还不怎么浅显,对于势力而言,之所以让你活下来,是因为你没有触及到他们的利益,而让你活得很好,是因为你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凡人之所以在圣天大陆活得好好的,并且还可以得到各大势力的保护,是因为凡人可以生育,势力不断壮大,需要从凡人中挑选他们心仪的好苗子。
另外一点,凡人对于武者而言,并不占据武者的资源。
但只要成为武者,就必须要明白一点,那就是玄石至上。
没有玄石,你就不可以购买很多修炼物资,没有玄石,就没有人为你效力,没有玄石,很多东西你只能干瞪眼。
但对于势力而言,他们更喜欢一夜暴富,用手下的性命来换取玄石。
众人互相探查对方在什么地方,只不过都抱着一夜暴富的心理。
在性命为终结之前,很多人都认为自己是猎人,而不是猎物,哪怕他们已经变成了猎物。
很显然,在参加拍卖会的这些人眼中,梦髯君虽然有能力,但也不过是一只强大点的肥羊而已。
只可惜他们找错了对手。
叶天或许不是众人之中修为最高的一个人,但绝对是众人之中懂得最多的人,同样也是魂力最好的一个人。
故而很多针对于阁楼的探查,都无功而返,渐渐众人就放弃了对于阁楼的探查。
能阻拦众人查探,证明阁楼内有高手存在,他们可不愿意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应付过前几波查探,叶天缓缓舒了口气,心中一块大石稳稳落下。
在前来查探的各种力量之中,其中有三股是他也比较顾忌的,如果继续下去,恐怕他也抵挡不住,很显然,运气还是站在他这一边。
只不过其他人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有些人甚至于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人掏了老底。
其中就包括一直隐藏自己踪迹的张雷震。
拍卖场中,距离叶天两人阁楼不远的西北角,一座民家小院在众多建筑之中毫不起眼,甚至有些寒酸。
小院空荡荡的正屋内,两人相对而坐。
其中一人浑身铁甲,眼中精光闪烁,手臂比一般人粗大两倍有余,在他身边两个大铁锤子上带着斑斑血迹,悍然气息一展无余。
在此人对面,则是一位浑身包裹在棉衣内的老者,老者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伤疤从眉心一直到左边脸颊,乍一看去就好像一条蜈蚣趴在脸上。
第285章 玄石至上
小院中的两个人正是张雷震和他的得意手下——“鬼弓手”董太月。
董太月不仅是张雷震的得意手下,还是张雷震所依仗的军师。
张雷震能在天鹰皇朝站稳脚跟,董太月的功劳占据九成。也正是有董太月在背后指点,面对以梦髯君为首的文人集团,张雷震等武官才能针锋相对,否则以武官的粗狂性子,早已经被梦髯君利用阴谋给弄得四分五裂,逐一蚕食。
“我们现在怎么办?”张雷震易容而成的铁甲将军皱眉询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还有深深的暴虐。
易容参加拍卖会,不仅仅只是叶天等人,其实很多人都是如此,只不过大家注意力都放在九大皇朝的身上,并没有深究而已。
“静观其变!”
沉默良久,直到张雷震压不住性子准备发飙的时候,董太月才缓缓开口说道:“元帅,你这火爆脾气也该改改了,否则要坏事!”
“笑话!”
张雷震怒喝一声,“大丈夫当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如果不是为了手下的兄弟们,老夫才不愿意当这个鸟元帅,你这破人也别那么多算计了,算计来算计去,结果人家都算计到咱脑袋上了!”
董太月闻言脸颊抽动,面上那伤疤跟着动弹,就好像一条真正的蜈蚣在游动一般。
对于张雷震的话,董太月从来都是只听一半,如果不是之前金桥上梦髯君被为难,张雷震根本不会询问怎么办。
别看张雷震和梦髯君是死对头,但很多时候两人联手同样娴熟无比,就好像在整个京都搜寻叶天等人,而在搜寻过程中两人会不会做点儿什么,董太月是百分之百的肯定。
官至极品,没两把刷子早就尸骨无存了。
谁要是将张雷震当成傻子,那他才是真正的傻子。
董太月不是傻子,所以他说话很小心,“元帅,从目前的情形看,很多人并不希望皇朝乱起来,如果皇朝乱起来,他们说不定会出手镇压。”
“后果呢?”
张雷震眼中精芒闪烁,灼灼问道。
“我们都要死。”董太月无奈道。
张雷震闻言愣愣,而后哈哈大声笑道:“既然迟早要死,何不轰轰烈烈的死?你小子就是软怂包。”
董太月微微笑笑,并不生气,似乎他认可张雷震骂他是怂包。
房间内回荡着张雷震狂傲的笑声,只不过这笑声越来越低,最终微不可闻,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叹息,“想不到老夫戎马一生,从来都是尸山血海,不知道害怕为何物,这临老了,反而开始惜命了,浑身胆气再不复以往。”
董太月闻言放在膝盖上的手掌抖了抖,如果可以选择,他根本不愿意坐在张雷震对面。
两人一时无言,很是沉闷。
良久,张雷震摸摸身边两个铁锤子,自言自语:“太月,我等都时日不长了,既然他们不给我们活路,那么我们也无需顾忌他们,乱起来才好看。”
董太月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并没有看到语气中满是沧桑,准备破釜沉舟的张雷震实际上看起来根本没有半点儿颓废状。
沉默中的两人根本不知道,在他们脚下,一道淡淡血红丝线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