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在皇太极看来,简直就是给岳托刷战绩之战,可是战斗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明军死伤上千人,居然还没有崩溃,白甲兵却损失将近三百人,快有点支撑不住了。
这主要是满桂沿河扎营,岳托根本就没有办法讨巧。
在以往与明军对战中,明军都是把精锐摆在最前面,正面无法突破,那就迂回出击,从后营或侧后营寻找突破口。
可满桂阵营的后面,那就是汤河,此时河面上根本就没有办法从冰面上渡河,如果从更远的地方搭浮桥渡河,可是五千步军扎下的大营,其实比骑兵营更难对付。
因为骑兵为了追求速度,辎重携带的少,战营也扎得非常简单,可步兵营基本上四比一的车辆,以车墙为主,根本就冲不上去。
而步兵手中的火铳、弓弩,对白甲兵骑兵的战马,也是致命的威胁。
“爹个鸟!”
岳托气得所开亲卫,跨上战马,指着满桂大吼:“今天不是他死,我他妈的就不活了!”
后金虽然战斗力吹得离谱,可军纪却非常残酷,战场上丢掉同伴的尸体,回去也要挨罚如果是红兵甲则为被贬为护军,普通护军则直接奴隶。
白甲兵虽然地位超然,如果损失失岳托这个贝勒,他们的前程也完了,只能去宁古塔喝白毛风。
“杀……”
在岳托拼命之下,双方打出了真火。
满桂不退,其他将领和士兵也不敢退,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就在满桂换了三匹战马之后,他发现已局势已经无法逆转了。
岳托带着人直冲满桂的帅旗。
满桂咬咬牙:“给老子上,宰了代善家的狗崽子!”
岳托最大的优势是他身边有几名巴图鲁勇士,这是比白甲兵更凶残的存在,如果说白甲兵是百里挑一的精锐,那么巴图鲁则是万里挑一的勇士。
其中一名巴图鲁举起三石强弓,一边冲锋,一边瞄准满桂。
“咻!”
满桂听到破空声响起,挥着朴刀就劈向来袭的破甲箭。
“挡!”
那只破甲箭被劈飞,可是,紧接着又有三只破甲箭,逞品字形向满桂飞来。
一名亲卫何文武跳起来,扑向满桂,将满桂扑落战马。
满桂被摔得七昏八素。
他气得将他的亲兵何文武踢开,可是何文武却口吐鲜血,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一只锋利的破甲箭,射中了何文武的后脑,锋利的破甲箭从他的后脑射入,穿头盔,从他的嘴巴里贯穿而出。
“满桂死了,满桂死了!”
岳托其实并不知道满桂死没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重伤,只是知道他落马了,就趁机大喊。
后金虽然底细粗鄙,没有文化,可是上层贵族,却人人会说汉话,虽然带着辽东腔,却不妨碍交流。
于是,满桂麾下士兵纷纷朝着满桂所在的方向望去,只见满桂的战马上,空空如也,不见满桂的踪影。
天色已经慢慢放亮,视线已经变得清晰,就在满桂麾下马上就要崩溃的时候,何奉率领麾下炮兵推着六门一零五野炮,抵达西岸,随着炮兵抵达的还有火铳兵。
满桂提着朴刀连续砍翻五六名想要逃跑的明军骑兵,暂时稳住了局势。
只不过,看着身边不是受伤,就是失去战斗力的残兵败将,在短短大半个时辰的混战中,他麾下阵亡超过一千五百人。
“大帅,撤吧,不能再打下去了!”
随着战斗的持续,局势越来越恶化,越来越多的白甲兵分散开来,他们肆无忌惮的砍杀着满桂麾下的将士。
不得不说,此时的满桂麾下的将士非常勇敢,也非常拼命,可是,他们的装备和战术素养,远远不如白甲兵。
随着视线开阔,在白甲兵身后,足足上万余后金骑兵也蠢蠢欲动。
不仅仅是满桂麾下丧失了信心,就连满桂也没有底。
就在左右为难之际,满桂仿佛有了主意:“何奉!”
“备下在!”
“给你一个机会,看到岳托那个小子没有,你把他给我打下来,就算绑,我也把张春生的闺女给你绑到床上!”
何奉一直想娶满桂麾下参将张春生的闺女,可是张春生看不上何奉,这让何奉感觉非常遗憾。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须有勇夫,何奉为了媳妇,那也是拼命,他将六门野炮,快速部署起来,亲自操作。
何奉道:“压低一分,装药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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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七章秦帅你听过华阳社吗(为盟主浮◇夸加更10/3)
第二五七章秦帅你听过华阳社吗
“嗤嗤”
火炮引信燃烧的声音响起。
何奉内心里非常激动,虽然张春生的闺女不算太漂亮,黑不溜秋,不过身体壮实,屁股很大,一看就知道是能生儿子的样子。
何奉在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定要中!”
或许万千神佛听到了何奉的祈祷,那颗炮弹冲着岳托所在的方向飞去。
挡在岳托前面的白甲兵被炮弹撕成了碎片,血肉横飞。
岳托身边的巴图鲁勇士,看着炮弹向岳托飞来,而岳托居然被吓傻了,根本就不知道闪避,那名巴图鲁扬起战刀,朝着岳托的马头砍去。
“扑哧……”
硕大的马头,被巴图鲁勇士一刀斩首,随着马首掉在地上,岳托也被战马砸在地上,左腿当时就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啊……”岳托朝着巴图鲁大吼道:“鳌拜,小爷要杀了你……”
就在这时,岳托看到了后面的那名亲卫,上半身整齐的消失不见了,下半身还骑在马背上,让人毛骨悚然。
“鳌拜,还不快抚我起来!”
“是贝勒爷!”
鳌拜出身并不算高贵,他爹现在只是游击,他大哥也只是一个备御,其实就是牛额真,就是管理三百人的营级军官,至于鳌拜虽然功夫高强,却只是普通的巴图鲁,无勋无职。
这次作战中,他先是险些射杀满桂,功亏一篑,又救下了岳托,算是结了一个善缘。
满桂拿着望远镜看着炮弹从岳托的头上飞过去:“可惜了,就差一寸……”
“再来!”
何奉准备再接再厉,却发现失去了岳托的踪迹。
不过,随着天色大亮,岳托受伤,白甲兵突袭失败,损失将近五百名白甲兵,其中超过三百人阵亡,一百多人重伤,一百多人轻伤。
皇太极看着麾下白甲兵损失将近四分之一,心如滴血。
可是,他没有办法怪罪岳托,毕竟,岳托尽力了,而满桂也是成名已久的大明名将,满桂的损失不轻。
奇袭不成,损失惨重。
皇太极一边令阿巴泰率领其麾下部曲继续给满桂所部进攻,同时撤退下白甲兵进行修整。
在这个时候,满桂也利用上来的步兵与后金继续交战。
满桂麾下阵亡两千余人,伤者也接近这个数字,按照以往的战斗风格,满桂麾下也该崩溃了,只不过,满桂打出了真火,麾下诸将谁也不敢触及这个霉头,轻主撤退。
当然,这是逐渐战斗中的损失。
满桂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他欠着崔成友将近三十万两银子,如果不死,这个债消不了,然而,这些装备又帮了他的大忙,他必须攒够军功,换钱还债。
时至十一初七中午,后金与满桂所部交战将近两天,这时天气陡然变冷,作为满桂最大的屏障,其实就是汤河。
他身边只剩下五千余兵马,如果让后金包围上来,他恐怕会全军覆没。
如果是按照原来的历史时空,袁崇焕与满桂又不对付,他肯定难逃一死。
可是孙承宗本来就是提拔满桂的恩主,见他困难,就派茅元仪率领秦承祖麾下四营兵马,八千余人马,抵达汤河,接受满桂的指挥。
后金在汤河战役中逐渐增加兵力,原本一场轻松的突袭战,结果打成了加油战。
孙承宗给侯世禄下令,让其侧翼支援汤河战场,同时,尤世威在汤河后方,拱卫满桂的后翼。
此时,明军在汤河方向投入了大同总兵满桂所部、宣大总兵侯世禄所部,登莱总兵秦承祖所部以及尤世威、刘策共计六个总兵,二十九名参将,三十三名游击将军,兵力突破四万五千人马。
而后金方向也投入了镶红旗,正红旗以及正蓝旗、镶蓝旗约两万人马,蒙古仆从军当然不算人,他们只是炮灰。
炮火齐鸣,火铳连天,整个汤河打成了一锅粥。
此时,皇太极眼看着在汤河从十一月初五打到了十一月初九,四天下来,难以进展,也让他心急如火。
小汤河原本的营垒随着援军的加入,从一座简单的战营,慢慢修建成了一座永固式的军营。
双方恶战五天,虽然后金伤亡远低于明军,可是镶红旗损失也超过三百人,正红旗更加两个牛录没了。
至于镶蓝旗和正蓝旗,更是损失多达上千人。
莽古尔泰有些气愤:“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
“这要看天意!”
皇太极冷冷的笑道:“满桂所恃不过是汤河之利,而此时渡河困难,战场被分割成两片,他以半月型军营,沿河而建,以火炮支援,这就像是却月阵!”
“什么却月阵?”
宁完我解释道:“禀告五贝勒,义熙五年(公元409年),南朝宋武帝刘裕北伐南燕,创立却月阵,车四千两,分车为两翼,方轨徐行,车悉张幔,御者执槊,又以轻骑为游军。军令严肃,行伍齐整。当魏军铁骑来袭时,刘裕用此阵对抗,大败魏军铁骑三万余骑!”
莽古尔泰撇撇嘴:“这跟却月阵有什么关系?”
“引势利导,形虽不似,然而却神似!”
宁完我笑道:“欲破此阵,唯有等待天时!”
满桂最大的依靠,就是利用汤河难渡,后金无法左右迂回袭击他的侧后,一旦天气更冷,汤河冰封,那么恶战才是真正的来临。
更何况,满桂最大的困难是冬装不足,由于这次皇太极突然提前进攻月余,满桂从同出发的时候,部队只是单衣,眼下天气越来越冷,士兵冻伤太多。
出现非战斗减员,比战斗减员更伤士气。
相较而言,秦承祖麾下则好了一些。
全旭支援秦承祖的物资中,一部分就是冬装,当然为了掩盖他就是秦承祖的幕后支持着,全旭并没有把军大衣或棉衣之类的直接交给秦承祖,不过却给了他一部分棉花,让他自己做棉衣和棉被。
在困难中,明军士兵们只会发着牢骚,然后怨天尤人。
可是秦承祖麾下,却养成了忆苦思甜大会的活动,同时大家相互洗脑,不过,只要接触到秦承祖这支军队的人,都会发现,这支军队对朝廷的怨气非常重。
十月十一日夜,秦承祖巡视完大营,他将对讲机打开,看着电量显示,足足有五格电,秦承祖松了口气。
全旭让人给他送了一块一百瓦的太阳能板还有一台电池组,利用小型交换器,可以给对讲机充电。
全旭告诉他,如果他有事情告诉他,让他每天晚上子时整打开对讲机开关,两柱香时间内,如果没有声音,这就说明,全旭没有事情告诉他,如果有声音,就是全旭让人通知他。
他自从被孙承宗派到了汤河,连续三天以来,部曲损失超过一千五百人,秦承祖其实已经摇了。
就在秦承祖看着香燃烧到了尽头,他伸手准备关闭电源开关时,对讲机里传来:“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秦承祖急忙回复道:“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对讲机里传来声音:“传全爷的话,咬牙坚持下去,损失多少,我给你补多少!”
秦承祖有些激动:“秦承祖明白,敢问仙使,全爷还有何交代!”
“再说吧!”
“好!”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给了秦承祖极大的信心。
就在这时,秦正阳进入秦承祖的大帐里躬身道:“父帅!时间不长了,怎么还不休息!”
秦承祖拿着对讲机:“全爷有法旨降临!”
“全爷怎么说?”
“让咱们打下去,损失多少,他补充多少!”
“太好了!”
“禀告大帅,有人求见!”
秦承祖道:“请他进来!”
在秦承祖看来,这个时候,能来他的营中找他的人,肯定身份不一般。、
不多时一名瘦瘦高高的男子朝着秦承祖躬身:“秦帅!”
“是你!”
秦正阳看着来人的面目,呛啷一声拔出刀,指着胡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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