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噗嗤,哈哈哈,他竟然做过这种蠢事。”
一院子的人都忍俊不禁,还好清风不在这里,否则一定羞愤难当。
这种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怎么可以拿出来说,谁还没个犯傻的小时候!
大家正交谈着,忽然一股极度难闻的味道传来。
“什么味道?”
“二妹,我研磨好了。”白倾卿端着研钵出来,带着美丽笑容。
她一出来,整个院子都是味道。好在纱雅院的人都给面子,没有立刻捂鼻避开。
“嗯。”白子衿勾唇。
这种味道,只有外人闻得到,自己却闻不到。所以,白倾卿才会不自知,这么跑出来。
白倾卿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凤惊冥:“二妹,然后怎么做,才能给祖母作出药贴?”
她想在凤惊冥面前体现温柔孝顺。
凤惊冥俊脸邪肆,他望了白子衿一眼,桃花眼闪过宠溺。
不用问,这是他媳妇做的。
“大姐,今日就到这里,明日我在教你。”白子衿实在不忍荼毒院子里的人。
白倾卿却以为,是白子衿不愿让她在凤惊冥面前表现,一笑。
“二妹,今日时辰还长,大姐可以再学。”
突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怎么这么臭?”
众人看过去,想看看是谁这么直接。
来人是白倾卿的丫鬟怜儿,她是奉白元锦的命令来先大小姐。人没进来,远远就闻到一股臭味。
想着是白子衿的院子,她就使劲嘲讽。
“什么臭?”白倾卿颦眉,她怎么什么都没有闻到。
怜儿欲回答,忽然觉得不对劲。好像,这味道是从大小姐身上传来的。
靠近一闻,怜儿大惊失色,赶忙在白倾卿耳边耳语几句。
白倾卿脸色瞬间一变,她倏的看向白子衿,黄鹂般动听的声音带着伤心:“二妹妹,你怎能如此对我?”
不用想,这肯定是白子衿干的好事。
“大姐,你说什么?”白子衿一脸无辜。
白倾卿咬紧银牙,却顾不得和白子衿理论。她得回去把这身味道去掉,不能给鬼王殿下留下不好印象。
“二妹,鬼王殿下,我先走了。”白倾卿牵强一笑,步伐却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女子都喜香,没谁愿意一身臭,尤其是在心上人面前。
她离开后,白子衿清脆的笑声自粉唇溢出,欢快得不行。
“笑死我了。”
凤惊冥桃花眼闪过笑意,薄唇轻启:“媳妇,干得好。”
白子衿难得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她冲凤惊冥一挑眉。
“看到没,以后别得罪我。我这个人睚眦必报,小心我让你臭香四溢。”
凤惊冥勾唇:“夫君知道了。”
白子衿脸一红,瞪了他一眼。她还没嫁给他呢,什么夫君。
右相府。
白倾卿从一进府,整个右相府都飘荡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这什么味道?”
“不知道,是茅房飘来的吗?我去看看。”
“好像……是从大小姐房里飘来的。”
听着这些讨论,白倾卿觉得难堪至极。她回来之后沐浴了几次,甚至用了花瓣,可那味道就是去不掉。
不仅去不掉,还一点儿都没办法减弱,连打上香粉都遮不住那味道。
“大小姐,相爷等你很久了,你要再不去,他估计得生气了。”
白倾卿烦躁回应:“我现在就过去。”
不出去还好,一出去立刻印证了下人的猜想。
下人叽叽喳喳的讨论。
“天,竟然真的是大小姐。”
“大小姐怎么会这么臭,这味道太难闻了,比茅厕还难闻。”
“第一美人,也不能这么臭吧。”
一句一句话,如刀子一般扎进了白倾卿的心里。
白倾卿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白子衿!像是想到什么,美目迸发出恶毒的光芒,嘴角也微微上扬。
白子衿,你且得意吧,明日看你怎么保住济安堂。
……
白子衿用了香薰,把那残余的味道驱散。当晚,规矩了一晚的凤惊冥,又摸到了她房里。
白子衿正打算入睡,她嘴角一抽,看着某个男子:“你不睡觉,要干什么?”
凤惊冥低笑一声:“良辰美景,岂可辜负,自然是要偷香窃玉。”
能把偷香窃玉说得如此理所当然,白子衿赏了凤惊冥一个白眼。
凤惊冥转动轮椅,到了床前。
有了上次的经验,白子衿立刻往床里一翻,警惕的看着凤惊冥。
“我要睡觉了,你赶快回去睡觉。”
凤惊冥勾唇,桃花眼里满是无害:“我一介瘸子,做不了什么的。”
信了你的邪!你占的便宜还少吗!
“那你是想做什么?”白子衿皮笑肉不笑。
凤惊冥邪肆慵懒:“孤男寡女,你觉得呢?”
白子衿很想啐他一口,呸呸呸,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我觉得你想回去睡觉。”白子衿一脸认真。
凤惊冥桃花眼像是聚集了星光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本王的确想睡觉,却不想回去。”
白子衿心里一个咯噔,还未开口,就见凤惊冥按了一下轮椅,他整个人就升到和床一样的高度。
然后,他身子一歪,刚好落到了床上空处。
白子衿:……
论机关的正确使用……
“凤惊冥,你给我下去。”
白子衿正打算去推他,却听到幽幽一句:“你推吧,反应本王是瘸子,也无法反抗。”
白子衿的动作一僵,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凤惊冥,缓缓道。
“凤惊冥,我们未成亲。”
“本王只想抱着你睡。”凤惊冥像个委屈的小孩一般,“本王怕黑。”
第91章:药房自动补充的原因
白子衿睁大双眸,和凤惊冥互瞪着。最后,还是白子衿妥协。
“好吧,就一晚。”白子衿无奈,明日一定要把门好好加固,绝对不能让他再进来。
凤惊冥薄唇勾起愉悦的弧度,他手臂揽住了白子衿的细腰,属于他的气息笼罩了白子衿。
白子衿一僵,她把头埋下不语。
本来,白子衿以为她今晚会睡不着,谁知道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她就沉沉睡去。
望着怀里安憩的女子,凤惊冥桃花眼里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满足光芒,他低声一笑,把她揽得更紧。
一夜安好,白子衿睁眼第一刻看到的,就是一张轮廓完美的侧脸,鼻梁高挺,邪俊分明。
哪怕是睡着的凤惊冥,眉宇间都透着一股邪邪的霸气。
白子衿正打算小心起来,动作却触碰到了腰间的手,旁边的男子睁开了桃花眸。
“醒了。”凤惊冥薄唇轻启,声音还带着刚起的慵懒,撩人得紧。
这声音让白子衿突然就不好意思了,她竟然真的和凤惊冥睡了一晚。哪怕是单纯的睡觉,那也是睡觉啊!
“我先起床。”
凤惊冥桃花眼里闪过笑意,没有阻止她。
白子衿脸颊嫣红,有些不敢去看凤惊冥:“我去给你叫人进来。”
说完,有些落荒而逃的打开门出去。
门外,白阎正站在那里。白子衿一出去,就对上他略带怪异的眼神。
就好像,白子衿做了什么一般……
“咳咳。”白子衿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自在,“那个,凤惊冥在里面,你进去吧。”
纱雅院就这么大,白子衿和凤惊冥同塌而睡,很快大家都知道了。
用早膳时,白子衿努力作出风轻云淡的样子。凤惊冥则是邪气勾唇,意有所指。
“今日的早膳,格外的香。”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笑意。
当然,也有比较憨傻的,黑子不解:“你们为什么都笑?”
“因为。”
白子衿干咳两声,双眸含着警告。立刻就没人敢说话了,只能偷笑。
黑子郁闷,都在笑什么。而且,他觉得今日的早膳和平时没区别啊。
“你们吃,我去右相府。”白子衿站起来,大有几分不自在。
凤惊冥没说什么,桃花眼里满是妖邪和靡肆,菱形的薄唇却一直勾起愉悦的弧度。
老夫人的院子里依旧人满为患,不过今日妾室们都在交头接耳,脸色怪异,像是有什么有趣的事一般。
“给祖母请安。”
白子衿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白倾卿,微勾唇。
“子衿来了啊。”老夫人呵呵的笑着,极为慈祥的模样。
至于为什么对白子衿温和,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无非就是因为这个膏贴。
“祖母,这是今日的膏贴。”白子衿把一张膏贴交给赵嬷嬷。
老夫人一拿到,就好像捧着宝一样,小心翼翼的。
要离开前,老夫人说了一句:“你大姐今日身子不适,你有时间就去看看她。”
白子衿淡淡点头,星眸含着怪异。白倾卿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估计就是她了吧。
一出院子,那些妾室就不再顾忌什么。一名妾室掩着鼻,一脸嫌弃:“你们闻着了没?从昨日开始,府里就不知道什么味儿,冲死了。”
“就是,这味好像死老鼠一般,难闻死了。”另一名妾室挥着手,想把这味道驱散。
“得去和相爷说说,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听着这些声音,白子衿淡淡勾唇,朝门外走去。
走了不远,就听到一句女声:“二小姐,等等。”
白子衿回首,看到周以柔穿着喜庆红衫,带着得体温笑,朝她走了过来。
“周姨娘,有什么事吗?”白子衿淡淡道。
听到姨娘这个称呼,周以柔已经不像之前一般难堪不甘了。她的笑容不变,声音却带着心痛。
“二小姐,我知道你和大小姐不合,可她毕竟是你姐姐,你怎么能给她下药?”
白子衿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轻笑一声:“周姨娘,首先,我没给她下药。第二,你都说不合了,我难不成还要假装姐妹情深?”
周以柔一僵,她只是说个客套话,没想到白子衿竟然抓住这句话。
周以柔:“子衿,你就放过大小姐吧,过几天就是选妃宴了,大小姐可是代表右相府啊。”
若是白倾卿带着一身臭味,别说被选上了,能不能进皇宫都难说。
周以柔怎能看着女儿伤心,白倾卿不愿来找白子衿,她来。
“周姨娘,你说的话我听不懂。”白子衿带着微笑,“我又没对大姐干什么,何来放过她一说?”
周以柔眼神一暗,白子衿这个贱人,敢做不敢当!
“二小姐。”周以柔沉着脸,她有些急了。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要怎样才能解开大小姐身上的味道?”
要知道,皇上临时改了选妃宴的时间,还有四天就是选妃宴了。
那味道着实难闻,就连她这个当娘的,都有些不敢靠近白倾卿,更何况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子!
“周姨娘,我是个大夫。”白子衿淡淡道,“我可不做赔本买卖。”
要她给白倾卿治病,自然要付诊金。而她这个人,比较贪心,尤其是对仇人。
周姨娘暗自冷笑,不就是要钱吗:“二小姐,你放心,相爷会付钱给你的。”
闻言,柳眉一挑,白子衿双眸含笑。拿白元锦威胁她?
以为白元锦的钱她就不敢拿了?
“行啊,一万两银票,送到纱雅院来。”白子衿转身,“什么时候送来,我就帮大姐看看。当然,病都是越拖越严重。”
周以柔没叫住她,白子衿也不着急。右相府就算是权势滔天,也没哪位皇子接受得了一位“异香扑鼻”的皇子妃。
白元锦一心想把白倾卿嫁进皇家,就要做出一定的牺牲。
在白子衿的身影要消失的时候,周以柔终于一咬牙:“二小姐,钱我给你。”
白子衿淡淡一笑,回头看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周以柔气得不行,只得让自己的丫鬟去取钱。不一会儿,一万两银票被拿来了。
白子衿把银票点了点,递给伊人,眼底闪过光芒:“没想到周姨娘这么有钱。”
吞了白绮罗的嫁妆,周以柔自然有钱。不过,周以柔不愿在钱这件事上纠缠。
她铁青着脸:“二小姐,你该把解药给我了。”
虽对周以柔来说,一万两对不算什么,可她一想到钱是给白子衿,就心情不悦。
她宁愿把钱给扔了,都不愿意给白子衿。
“大姐是碾药沾上的味道,三天后就会自然消失。”白子衿勾唇一笑。
“多谢周姨娘的馈赠,本小姐先走了。”
周以柔脸色难看至极,三天后就会自然消失,那她岂不是被白白敲诈一万两。
该死的!
望着白子衿的背影,周以柔眼底一片阴沉可怕。
……
出了右相府,白子衿问伊人:“选妃宴不是半月后吗?”
周以柔这么着急来找她解毒,可不是她的风格。
“提前了,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