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只是有些烦躁,到了后面白子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冬凌,你进去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是!”冬凌直接踩在门口石狮子上,一跃而起,翻进了白府内。
她先将门开了,然后再和仙鹤去巡查整个白府。
不多时,二人回来:“回王妃,府里一个人都没有。”
“难道已经走了?”白子衿皱眉,脑海里突然划过一个画面,她连忙走到大门口。
门栓上有挣扎留下的痕迹!
“王妃,这里有个斗篷。”冬凌从旁边的草丛里找出一个斗篷。
白子衿一看,正是白月容白天戴的。
她和白翼二人对视一眼:“糟了,白月容被绑架了!师兄师姐,麻烦你们帮我找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白子衿暗自拧眉,对于这件事她是真的惊讶。
谁会绑架白月容?而且绑架白月容干什么?
威胁她?她和白月容关系可不好。
算了,先去找凤令。
“好。”白翼点头。
五人分开寻找线索,白子衿则朝白绮罗曾经住的房间而去,房间很多年没人住了,到处都是灰。
“咳咳。”白子衿被呛得咳嗽。
房间里东西很少,少到能一目了然,明面上是不可能有任何可以藏凤令地方的。
白子衿拧眉,然后走到墙边,不停的试探,还踢踢桌椅,扭动所有能扭动的东西,想看看有没有暗格。
最后,白子衿一手灰的放弃……
“什么都没有,这不科学。”白子衿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
白子衿又去了白元锦的房间,会不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娘将凤令藏在了白元锦眼皮子底下。
可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是没有。
白子衿又急又气,忍不住吐槽:“娘啊,你好歹留点线索啊,难不成你把凤令喂我肚子里了?”
本是吐槽,可突然白子衿就僵住了。
因为她想起了一样东西。
她娘留给她的那套嫁衣!那一直有一个她打不开的小格子。
“嘶。”白子衿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她觉得这个非常有可能!
第695章:凤令是聘礼?
众人立刻噤声,不敢再说话了。
今晚皇上本来是想釜底抽薪的,结果却被反算计,险些受伤。
本来就心情不佳,结果又得到鬼王妃被绑架的消息,皇上怕是正找不到出气筒,大家还是低调低调。
殊不知,凤子宣正凝视着门口,唇角悄然勾起笑意。
……
城外
令羽一身骚红色的衣裳,手里摇着一把书画扇子,躺在太师椅上,看似舒服得不行,实则眉头死死拧紧。
这局势,太乱了。
“走不通……这步也走不通……”令羽喃喃自语,“都是死局啊,凤邑和宣帝,你们都是坑孙子和坑儿子的好手啊。”
这时,车轱辘声响起,令羽立刻来精神了,他摇晃着扇子,往门口一睨。
白子衿一下马车就看到令羽这个骚包样,她翻了个白眼,一边走一边吐槽:“大佬,这风格是真的不适合你,你换换吧,有水吗?渴死了。”
“我觉得这风格很好。”令羽哼了一声,“水在旁边,自己倒。”
两人没有一个惊讶的,就仿佛早料到了白子衿会看穿百晓生一样。
不对,应该这么说,如果白子衿看不穿令羽就会鄙视她。
白子衿喝了一杯水后,嘟囔道:“不过你为啥要让百晓生把冰岩洞的事告诉君玄歌,很危险啊,还是说这是你的计划。”
“什么冰岩洞?”
令羽和正在喝水的百晓生都是一愣。
白子衿看着一脸疑惑的二人,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冰岩洞,就是有可能藏着烈歌他们的地方,百晓生,三个地点,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我没有啊。”百晓生一脸懵,“冰岩洞我倒是知道,只是我压根不记得有这件事,你问过我吗?”
令羽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脸色严肃了起来,也坐正了。
白子衿脸色微变,她拿出一张地图:“这是你给我的,还有,你什么时候到鬼王府的?”
“就三天前啊,不是你把我抓去的吗。”百晓生一脸懵,“我什么时候给你这东西了?”
白子衿脸色十分难看,时间都对,百晓生怎么会不记得这件事。
突然,一个想法电光火石的从白子衿脑海里划过,倏的抓起百晓生的手脉。
“王妃,你干什么?”百晓生疑惑,难不成他身体出了问题?
令羽扇子一合,轻轻敲了一下百晓生,缓缓对他摇头,示意他别打扰白子衿,自己则将那张地图拿起来看。
百晓生也明白事情不对,看着白子衿。
“你身体里有蛊!”白子衿脸色一沉。
百晓生脸色变了:“这不可能!谁给我下的?蛊族不是早……莲姬,该死!”
有令羽这个情报网,百晓生自然知道莲姬没死的事。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他给了白子衿地图,自己却不记得了,可越是这样……越糟糕!
“白子衿,这地图我看过了,并没有问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令羽道。
白子衿脑子则轰的一声,呼吸急促,声音颤抖起来:“地图没有问题?”
这本该是好事,可黑衣人将一副没错的地图交给她,代表了什么?
首先烈歌他们绝对已经被转移了,黑衣人才能有恃无恐,甚至……冰岩洞就是给她的一个陷阱!精心布置的陷阱!
白子衿颤抖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令羽,她无助到恐惧:“我不清楚黑衣人会不会猜到凤惊冥去冰岩洞,但现在他很危险,很危险!”
黑衣人还不知道凤惊冥背叛了他,若是被他知道了……
白子衿不敢相信会发生什么,她脸色骤白,捂着嘴的手不停轻颤,星眸之中尽是慌乱。
怎么办,怎么办……
“白子衿,你先别慌。”令羽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万万没想到,百晓生居然会被下蛊。
“凤惊冥已经去了冰岩洞,你慌也没有用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出对策。”
对策……对,对策!
令羽的话让慌乱的白子衿眼神开始聚焦,她努力让自己冷静,苍白的点头:“对,不能慌,不能乱!”
令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事关凤惊冥,他指望完全冷静也是不可能的。
“现在有两种可能,一,这个陷阱是为你准备,他的目标是你!二,他早就知道凤惊冥已经和你相认,又故意给了君玄歌地图,想利用凤惊冥试试君卫的水平。”令羽沉着的将两个可能罗列出来。
黑衣人清楚,以君玄歌对白子衿的在乎,假如凤烈歌她们在冰岩洞,君玄歌必然会对她们势在必得,派出君卫!
所以他刻意透露了地图,也料到了书影不会袖手旁观,这个消息会到白子衿手里。
而若是第一个可能,到时魅部肯定会出事,黑衣人绝对会想办法将白子衿引到冰岩洞。
“那怎么办?如果只是君卫我还是特别担心,可现在还有黄雀在后。”白子衿咬牙。
令羽暗自皱眉,他又看了一遍地图,安静了几秒后,迅速做出决断:“我知道一条去冰岩洞的近路,赶路应该晚不了多久,我带人去接应凤惊冥,你留在这里,顺便将百晓生的蛊给解了。”
此刻的百晓生十分愧疚,若不是被下蛊还不自知,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公子,我陪你一起去!”
“你留在这里,记得一天转移一次地方,神医门不是普通人,很容易被找到。”令羽道,同时已经将扇子扎进了自己腰间,一向吊儿郎当的他眼底有深色。
白子衿突然开口:“等等,令羽,我有话和你说!”
令羽看了她一眼:“我也有话和你说。”
“那我去准备人。”百晓生很识相的离开。
令羽率先开口,他道:“本是不打算这么快告诉你的,但现在事出突然,你必须开始警惕了。”
“什么事?”白子衿看着令羽严肃的神色,心里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令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可能不知道,在凤惊冥被杀那晚,我在黑海下的礁石滩救了楚风,当时他身受重伤,我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他就昏迷了。”
“半月前,楚风醒了一次,让我一定要小心神医门。”
白子衿心里一个咯噔,她听出了令羽话里的深意,楚风说的不是神医门的某个人,而是整个神医门。
可,可神医门一向都是济世救人,楚风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还说了什么?”
“只来得及说这一句话。”
“那你为何不将他带过来,让我医治?”白子衿脱口而出。
令羽微微垂眸,然后看着她笑而不语。
白子衿抿了抿唇,她知道了――因为她也是神医门的人。
白子衿苦笑一声:“我说我并不知道楚风为什么这么说,你信吗?”
“信。”令羽点头,他非不信白子衿,而是心里有忌惮。
再者便是,白子衿背后的迷雾太大,如果告诉白子衿楚风的事,说不定会被察觉,引来黑手杀楚风灭口。
白子衿苦涩:“等一切水落石出后,等你放心后,我再去为楚风医治。”
令羽点了点头。
“你要和我说什么?”令羽反问。
白子衿深吸一口气:“你等我一下。”
白子衿进了屋,然后进了空间药房,她心情忐忑的将装着嫁衣的锦盒拿下来,然后取出嫁衣,抱着锦盒出了空间药房。
令羽看到白子衿抱着一个锦盒出来,他微愣。
白子衿将锦盒放到桌子上,眼神里有眷恋和愧疚之色,手轻轻的摸过锦盒:“娘,对不起了。”
“能借我一把刀吗?要锋利的。”白子衿回头对令羽道。
令羽看着空盒子虽有疑惑,却并未开口,而是找了把十分锋利刀给白子衿。
只见白子衿握着刀,看着锦盒侧的那个小盒,目光复杂,然后闭眼一咬牙,刀狠狠落下:“啊!”
锋利的刀切开锦盒,可谓是轻而易举。
只是被切开的缝隙里露出了黑色,像是一块石头一般,白子衿将外表的木头扒拉开,然后一愣:“黑石头?”
“是黑曜石。”令羽也目露惊容,他没想到一个锦盒里居然暗藏机关,还有一块黑曜石。
白子衿将巴掌大的黑曜石拿出来,细细观察,皱眉:“这玩意能打开吗?”
她听说黑曜石可是很坚固的。
“你到底在找什么?”令羽琢磨出了不对劲,反而看向了白子衿。
现在可谓是争分夺秒接应凤惊冥的关头,偏偏白子衿拦下了他,还在这里劈锦盒。
白子衿抿了抿唇:“我也只是一个猜测,就是,就是我昨天才得知……当年父皇原来把凤令交给了我娘,而我娘留给我的东西不多,我就猜测凤令会不会在这里面,现在看来很有可能。”
令羽瞪大了眼睛,不淡定:“你确定?拿凤令当聘礼,太大方了吧!”
“谁和你说是聘礼了。”白子衿嘴角抽搐。
“不然给你娘干什么?送你娘玩?当时我也在皇宫,也为见得给我啊。”令羽幽怨的吐槽。
白子衿嘴角狂抽:“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先想办法打开再说!”
第696章:不要相信神医门
“真不是聘礼?”令羽一边细细琢磨石盒,一边问。
他用手轻轻的、仔细的摸索着石盒,希望摸到小小缝隙,可以顺之打开。
白子衿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真不是!总之这件事说来话长,先把眼前的事解决再说。”
她倒是不介意把当年的事告诉令羽,不过现在很不是时候啊。
况且,凤令在不在里面都难说呢。
“竟然完全契合,没有一点缝隙。”摸完石盒后,令羽轻轻拧眉,道出石盒的来历,然后看向白子衿。
“这应该是精黑曜石,锤炼许久,才能达到完全没有缝隙,没有钥匙打不开,你娘没给你留钥匙?”
白子衿脸色难看了下来,她看着石盒,神色忽晴忽暗。
如果用硫酸来腐蚀,应该能打开的吧,可她怕里面有自毁机关,到时打是打开了,凤令被毁了上哪儿说理去。
“算了,赌一把!”白子衿咬牙,拿出一小瓶硫酸。
令羽瞧了一眼玻璃瓶里的液体,又看白子衿露出一脸狠色,大抵明白她要做什么了。
乖乖将石盒放置桌子上,白子衿先取出了一颗药丸递给令羽:“我不知道我娘有没有在里面放毒,以防万一,你先服下。”
令羽并没有逞强,将药服下。
白子衿望着石盒,咬了咬、唇,缓缓的将玻璃瓶里的浓硫酸倒出来。
她倒得很慢,石盒发出滋滋声,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融化。
饶是令羽,也露出惊讶之色,他看了一眼白子衿手里的瓶子,压下眼里的震惊和疑惑,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