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嘴角一抽,把某个装小白羊的大灰狼直接推走。
你不凶残,一点都不凶残,只是他们胆小而已!!
刚走了两步,就看到一辆华丽马车,白阎立在那里:“王爷,王妃,请上马车。”
白子衿嘴角又是一抽搐,在不久前,有个人说他走了很久才到大殿。而现在,马车直接停在了大殿门口。
这皇宫的规矩,凤惊冥还真是视如无物。不过,她喜欢。
上了马车,出了皇宫之后,白子衿杏眸不停的转。
“不行,我一定要让宣帝把七十万两给我吐出来。”
她白子衿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宣帝还坑了凤惊冥七十万两,一定得拿回来。
只是,用什么理由让宣帝把钱吐出来呢。
“白阎。”凤惊冥淡淡的开口,邪肆的声音里很是认真,“鬼王府年久失修,需要七十万两黄金修缮,你差人去告诉皇兄。”
白子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双眸明亮的看着凤惊冥。
“媳妇,本王还不是为了你。”凤惊冥一双桃花眼满是幽怨,“那晚,你为何要抛下我。”
提到那晚的事,白子衿尴尬的咳了咳。
“我没有,黑煞不是回来了吗?”
马车外的白阎一脸同情,黑煞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让黑煞看光我,你就不吃醋吗?”凤惊冥的声音里带着受伤。
白子衿睁大眼睛,开什么玩笑,黑煞也是男的好不好。
而且,凤惊冥你一个大男人,别像个小媳妇一样。
“凤惊冥。”白子衿一脸认真,“我相信你,你是直的。”
凤惊冥挑眉,直的是什么意思?
鬼王府已经到了,白子衿刚下马车,就有一道倩影朝她扑了过来,如乳燕投怀一般。
“鬼王殿下,清雅真的不喜欢玄王,清雅是被逼的。”
白子衿挑眉,清雅?她怪异的看向马车里。
清雅已经发现她不是凤惊冥了,停了下来,声音尖锐:“白子衿,怎么是你?”
再一看,白子衿竟然从鬼王的马车下来,清雅心里的嫉妒如野草般疯狂生长着。
“你竟然勾引鬼王殿下!”
白子衿俏脸一淡,她不觉好笑:“清雅郡主,你出门能不能带个脑子?我是凤惊冥的正牌未婚妻,我用得着勾引他吗?”
说话间,凤惊冥已经被抬了下来。
白子衿瞥了他一眼:“凤惊冥,你桃花很旺嘛。”
说完,就大步朝鬼王府进去,留给凤惊冥一个背影。
凤惊冥桃花眼一深,他媳妇的醋坛子打翻了,他得赶快去哄哄。
“鬼王殿下。”偏偏有人不识相。
清雅挡在凤惊冥面前,她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心扑通扑通的跳。双眸羞涩,娇脸通红。
“鬼王,我终于见到你了,那天是白子衿陷害我,我真的不喜欢玄王。”
凤惊冥拧了拧眉,哪儿来的苍蝇,这么烦。
“鬼王,你一定要相信清雅。”清雅生怕他不信,立刻盈盈抽泣。
凤惊冥视线可及之处,已没有白子衿的身影了。他桃花眼闪过冷意,语气却依旧妖邪慵懒:“白阎,把这只苍蝇给我打死。”
清雅瞪大眼睛,鬼王竟然说他是苍蝇?
“鬼。”
“砰。”的一拳,清雅直接被白阎打翻在地,她只觉得痛得不能自已。
更让她痛苦的是,凤惊冥全然不顾她,只留给她一个无情的背影。
“不,不要。”清雅痛哭着,为什么会这样。
自上次宫宴后,她就被她娘关在长公主府。今日她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偷跑出来,想要和凤惊冥解释。
谁知道,她却看到白子衿从凤惊冥车上下来,还被无情对待。
“清雅郡主。”白阎面无表情,“别再来找死。”
他的一拳,足够让清雅几天下不了床。
“砰”的一声,鬼王府的门被关上,只留清雅蜷缩在地上。
清雅眼底迸出强烈恨意,她嘴里喃喃着:“白,白子衿,我不会,放过你。”
绝对不会,不会!
……
“阿姐,小安已经把三字经和弟子规全部背熟了。”
“好。”白子衿带着笑容,抚摸着周小安的头。
“小安最乖,最聪明了。”
阳光下,粉衣女子瘦小的俏脸带着动人笑容,一颦一笑,灵眸动人。
凤惊冥不禁一怔,桃花眼闪过浅浅笑意,这个少女,是他的。
“阿姐才是最聪明的。”阿姐来看他,周小安十分欢喜,就要像以前一样搂上白子衿的脖子。
手刚触碰到白子衿的脖子,周小安突然觉得后背一凉。
“我媳妇的确是最聪明的。”
凤惊冥加重了“我媳妇”三个字,从来慵懒的桃花眼,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不善。
一看到他,周小安立刻把手放下,像个小绵羊一般:“姐夫。”
“谁教你这么叫的?”白子衿差点没被这个称呼给呛死。
虽说她和凤惊冥有关系,可毕竟没成亲,叫什么姐夫。
周小安弱弱道:“阿姐不喜欢我这么叫吗?”
是谁教的,不问而知。白子衿立刻扫了一眼凤惊冥,哼了一声。
“怎么,桃花处理完了?”
第69章:什么时候成亲
而后又对周小安道:“小安,以后没有阿姐的允许,不能乱叫。”
周小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阿姐不喜欢他这么叫,那他就不叫了。
“什么桃花?”凤惊冥看着她,桃花眼靡邪,“门外只有苍蝇,已经被白阎解决。”
白子衿瞥了他一眼,她那股别扭劲,也差不多过了。凤惊冥的处理方式,成功取悦了他。
“阿姐,你看小安写的字。”周小安掏出一张纸。
上面是白子衿的名字,随着认字越来越多,周小安已经明白了阿姐不叫傻丫。
于是乎,他又练了许久,把阿姐的名字写得漂漂亮亮的。
“阿姐,小安写得怎么样?”
纸上的字歪歪斜斜的,不算好看。不过,对上周小安亮晶晶的双眼,白子衿不忍心打击他。
“小安的字真好看,是阿姐见过最好看的。”
毕竟是刚学不久,能写出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得了夸奖的周小安,无比高兴。他知道阿姐很忙,不能时常来看他,希望每次都让阿姐高兴。
“小安。”凤惊冥忽然启唇,邪肆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夫子已经到了。”
这个点,的确是周小安上课的时间。只是,平时凤惊冥从不催他。
“阿姐。”周小安依依不舍,“小安先去上课了。”
“好,小安要乖乖的,好好听话。”
周小安一走,鬼王殿下顺势开口:“中午留下来吃饭,小安很想你。”
白子衿来得少,也鲜少和周小安吃饭。加上周小安刚才不舍的样子,白子衿心里很是愧疚。
“好。”
白子衿丝毫没注意到,凤惊冥眼底闪过的光芒,以及那微挑的桃花眼。
小舅子有时候,还是有些用的。
夫子授课的时候,白子衿有去看,周小安极为认真。
一上午很快过去,周小安得知白子衿留下来吃饭,果然很高兴。
“小安,你好好和夫子学课,阿姐以后会常开。”白子衿看得心里一片柔软。
周小安眼睛又亮了几分,白子衿不停的给他夹菜,想把周小安给补起来。
一顿饭,两人不停说话,把旁边的鬼王殿下彻底的无视到底。
站在凤惊冥身后的白阎明显感觉到,气压越来越低,爷身上散发出了一种阴森冷意。
偏偏,那对姐弟完全没察觉。
“阿姐,你什么时候嫁给大哥哥?”周小安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白子衿刚好吃了一口饭,被直接呛到:“咳咳,咳咳。”
凤惊冥递过去一碗汤,身上的冷意瞬间全无,看向周小安的眼神变得邪肆温和。
喝了几口汤,白子衿才不那么难受。
“小安,你问这个干什么?”白子衿偷偷看了一眼凤惊冥,对方也在看她。
这让白子衿瞬间尴尬,连忙把头移开。
“阿姐和大哥哥成亲后,就可以和小安住在一起了,以前村里都是这样的。”
小孩子的想法很单纯,只希望白子衿和他住在一起。
白子衿尴尬的咳了咳,她突然觉得小安有些熊啊,无意的熊也是熊啊。
“小安,我们吃饭。”白子衿试图转移注意力。
这个问题,她从未考虑过。毕竟她和凤惊冥……
周小安是个固执的孩子:“阿姐,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白子衿:!!
她要怎么回答,先别说她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单是凤惊冥在这里,她就不知道怎么回答。
凤惊冥不说话,桃花眼却含笑望着白子衿。媳妇,会给什么样的回答。
“小安,你还不懂,等你长大就懂了。”周小安给他夹了一块肉,“快吃吧。”
周小安懵懂点头,低头吃饭。
白子衿又忍不住看了凤惊冥一眼,后者依旧看着她。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擦,似乎碰撞出了什么。
白子衿耳根一红,立刻低头扒饭。她今天总算明白了食不言的含义了。
就好比这件事情,要是小安私下问她还好,不至于尴尬到这种地步。
用完饭,周小安去学习,白子衿则立刻溜了。
望着她的背影,凤惊冥勾起一抹狐狸般狡猾的笑容。真是个害羞的媳妇。
“爷,皇上已经把修缮的银两拨下来了。”
凤惊冥轮廓分明的脸庞是邪肆的俊美,慵懒的桃花眼染上慵懒:“嗯。”
“在拨完银两之后,皇上发了很大一通脾气。”
骨节分明的手指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声音自凤惊冥薄唇溢出:“本王都还没发脾气,他发什么脾气?”
算计他媳妇,他可都还没发脾气。
白阎一脸黑线:爷,您是真的不知道皇上发脾气是为什么吗。
“爷,那妙手空空?”
凤惊冥桃花眼里闪过一缕幽光,带着冷意,声音却慵懒。
“第一盗贼伪装成太监,定是欲对皇兄不利,必须杀了保护皇兄。”
“是。”
……
白子衿还没到纱雅院落脚,就被守在纱雅院外的老嬷嬷“请”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院子里有白倾卿和白月容两姐妹。
老夫人正和白倾卿聊天,白倾卿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老夫人不停的笑。
这笑容在看到白子衿的瞬间,就灰飞烟灭。脸拉得极长,好似白子衿欠了她银子一般。
“祖母。”白子衿淡淡的行了一个礼。
白老夫人却冷哼一声:“你是鬼王妃,我担不起你这个称呼!”
白子衿脸色平淡,搞得好像她很想叫祖母一样。
她平淡的模样,看得白老夫人一阵怒火:“我问你,你眼里是不是没有我这个祖母,连成昏定省都没来。”
白老夫人享受追捧习惯了,她本来就看白子衿不顺眼。谁知白子衿竟连请安都不来,摆明是看不起她。
白子衿眼底闪过光芒,前些日子白老夫人腰伤,请安就免了。现在重新开始,却没人来通知她,明显是刻意针对她。
把冷意埋进心里,白子衿道:“祖母,今日我随父亲进宫了,所以没来。”
白月容一脸幸灾乐祸,白子衿,这可是你自己找死。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白老夫人就横眉冷眼:“你还好意思说这件事?你身为白家嫡女,这种事应该交给你父亲,你一介女子上什么朝。”
这是在怪白子衿把功劳抢走了。
“还有,你今日竟差点连累你父亲,济安堂你不适合掌着,明天去把地契交给周姨娘。”
简单的几句话,就要让白子衿把济安堂交出去。
白子衿抬头,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白老夫人。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要脸也是靠遗传的!
功劳就该给白元锦,惩罚就该她自己受着,这不愧是白家人。
“恕子衿做不到。”白子衿淡淡道,“那是我母亲的陪嫁,母亲生前就说过,她的陪嫁全部给我做嫁妆。”
白老夫人怒目:“你母亲嫁给元锦,陪嫁都是白府的。你是元锦的女儿,就该听你父亲的话,一个女子,掌什么济安堂,赶快把地契交给你父亲。”
这话说得,白子衿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来。哪怕白元锦有一刻拿她当过女儿,傻丫就不会死。
“祖母,想让我交出地契来也可以。”
白倾卿美目闪过流光,白老夫人脸色也稍有缓和。
哼,算有点眼力见,知道得罪她不好。
“把我娘还给我,我就把地契给你!”
这话如同掉进油锅里的水,立刻引起一阵爆炸。
“白子衿!”
白老夫人先怒:“你这是戏耍我!”
白绮罗已经是个死人,怎么还给她。白子衿分明就是故意,想戏耍她。
“祖母做不到,子衿也做不到把济安堂给你。”白子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