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子逸已经不是顺帝,不知他在离开皇宫后和阮知画去了哪里。
“他早安排好了一切,去阮知画游历去了。”凤惊冥道。
凤子逸能脱离宣帝这个身份,大部分还是凤惊冥的帮忙。
白子衿闻言有些忧桑,为什么她觉得,她的计划总有人会走在前头呢。
她也是打算和凤惊冥去游历的,现在凤子逸他们却先一步踏上了这条路,伐开心。
“王爷,这是皇上赐下的岭南鲜鱼。”管家走了进来,指着后面两个佣人抬着的水桶里几条鲜活的鱼道。
岭南离这里极远,这种鱼类是岭南特有的,味道鲜美无比,一旦离开了岭南很难存活,每次运输来只能活下几条,看样子凤子宣是将所有的都赐给了鬼王府。
白子衿知道,这是凤子宣在感谢凤惊冥昨晚没有出手。
刚好用完了膳,白子衿凑过去,想看看这鲜鱼是什么样子:“岭南鲜鱼的大名我听了很久了,却还是第一次见。”
一凑过去,白子衿觉得这鱼口感怎么样她尚不清楚,但是颜值绝对是杠杠的!
白子衿见猎心喜,手放进水里打算去摸,然而鱼却惊恐的逃跑,扬起的水渍被溅到白子衿脸上。
不仅如此,还有一条鱼因为太惊恐,竟然扑凌的跳出水面,扑到了白子衿脸上。
管家脸色一变:“王妃!”
凤惊冥俊容一冷,连忙推着轮椅到白子衿身边。
白子衿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因为滑滑的鱼到了脸上,而是那股鱼腥味让她胃水翻腾。
“呕。”白子衿实在忍不住,跑到一旁呕吐起来。
刚吃的早膳,这下全部给吐了出来,还弄得脸色发白。
凤惊冥微微皱眉,将手巾递过去,邪魅的声音带着满满关怀:“怎么样?”
“没事了。”白子衿擦了擦嘴,但脸色苍白得让凤惊冥心疼。
凤惊冥桃花眼危险的眯起,看向了罪魁祸鱼,眼里翻涌着杀机。
白子衿连忙道:“这鱼的味道肯定不错,你可别杀了,都是我自己太好奇,没想到会这么腥。”
这就是好奇心害死猫啊,白子衿感慨一句。
得到了白子衿的安抚,凤惊冥眼里的杀意褪去了,冷淡道:“端下去。”
再看到这些鱼,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出手。
“是,王爷。”
下人连忙将鱼端走,到后厨的时候,一个下人低头闻了闻,不解道:“腥吗?我怎么觉得还好。”
“因为你属鱼。”旁边一个下人打趣。
“边儿去。”
……
白子衿凑到凤惊冥跟前,笑眯眯的开口:“怎么啦?生气了?别气嘛。”
“我气什么?”凤惊冥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明知道自己受不了腥味,还要凑上去。”
闻言,白子衿立刻月牙弯弯,还说没有生气,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我也不知道这次会这么厉害。”白子衿撅嘴,她这次真的很冤枉,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腥的鱼啊。
白子衿拉着凤惊冥的手腕,撒娇:“别气了好不好?”
看着她还有些苍白的脸色,凤惊冥心疼,但她只要一撒娇,他就会丢盔弃甲。
最终,他还是妥协,无奈的对她道:“我没生气。”
“真的?”白子衿眨眨眼睛。
“真的。”
白子衿心情愉悦,俯首在凤惊冥唇瓣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妖孽,赏你的。”
凤惊冥桃花眼一深,忽然他伸手,一把将已经要站起的白子衿拉进自己怀里。
白子衿失重,轻呼一声,跌进他的怀里。
然后便是极具侵略者的吻落下,夹杂着他嘶哑的声音:“你总是惹火。”
白子衿无辜的眨眼,她哪里惹火了,她只是想亲亲他而已。
四周的下人都很识相的转身,背对着他们,不去看。
白子衿的手环绕上凤惊冥的脖子,主动的加深了吻,就算是吻,她也要在上!
凤惊冥唇瓣愉悦勾起。
直到……
“咳咳。”
咳嗽声从门口传来,令羽看着这对人,道:“够了啊。”
白子衿朝外看去,然后脸一红,不知何时令羽和祁小小双双站在了门外,也不知道看多久了。
比起白子衿的微微不好意思,凤惊冥则很淡定,他不悦的看了令羽一眼:“你来干什么?”
令羽:“???”
不是你让我来和你商量点事情的吗?打扰了你们怪我喽?
令羽觉得自己真是饱受了折磨不说,还要被大魔王莫名怪罪,要知道他没来和凤惊冥一起吃早膳就是为了避免被喂狗粮,谁知道……
心累啊!
人间不值得啊!
“王爷,刚才是您让羽公子过来的。”管家低头提醒,然后默默同情的看一眼令羽。
凤惊冥道:“哦,本王想起来了。”
可为何还是有点看令羽不爽?
令羽默默流泪,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凤惊冥这副冷冰冰的模样,他有一种自己从宠妃被打入冷宫的心酸感。
凤惊冥,你变了!
“那个,你们聊,我先回去了。”白子衿脸颊上的红已经褪下去了,毕竟她不比其他女子,对于大庭广众下接吻这种事情,没什么啦~
“白阎。”凤惊冥缓缓开口。
白阎立刻明白王爷是要他送王妃:“属下明白。”
祁小小瞥了一眼一脸心酸哀怨的令羽,她开口:“羡慕吗?”
“羡慕!”怨妇令羽点头如捣蒜。
祁小小神色淡淡,漫不经心的走到令羽旁边。
令羽道:“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祁小小没说话,只是踩上了旁边的椅子,勉强和令羽一样高了之后,她突然赌上令羽的嘴巴。
令羽:“!!!”
第512章:公子有些眼生
“小姐,你回来了。”伊人见白子衿回来了,立刻露出笑容。
纱雅院已经全部清理好了,没有留下一点血迹,空气里也没有一点血腥的味道,一切恢复如初,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白子衿点点头:“都没受伤吧?”
“除了姜老的伤比较严重,其他人都是轻伤,不过小姐你也不用担心,已经有大夫帮姜老看过了。”伊人道。
白子衿皱眉,昨晚的事她大部分都不记得,所以不知道姜老的伤到底怎么样。
“带我去看看姜老。”
姜老躺在床上,胸前的伤已经上药包扎过了,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格外的苍白,见到白子衿来,他立刻要起来行礼。
白子衿连忙按住他:“不用,姜老,你有伤在身不能动。”
姜老微微一笑:“让王妃担心了,老奴没事,大夫说静养就好了。”
白子衿皱眉,她看得出来姜老伤得格外严重,静养恐怕至少需要半年才好彻底好起来。
白子衿沉默一会儿,拿出一粒药丸:“姜老,你先将这个服下去,然后我替你重新开个药方。”
倒不是说之前的大夫不够好,药方是朱大夫开的,也是十分好的。
只不过现在姜老服下了药丸,她必须重新开一张方来配合调理,会好得更快。
“老奴多谢王妃。”姜老眼里是浓浓的感激之色。
他并不是一开始就在鬼王府里的,侍奉过许多人,却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主子如此在意关心下人。
姜老心里很激动,很暖心。
白子衿对他微微一笑,叮嘱了一些事情后,就将药方交给郝姨,然后朝将军府走去。
“小小,你回来了。”在门口,白子衿碰到了拿着糖葫芦的祁小小。
祁小小咬了一口糖葫芦:“吃了饭就回来了,师姐,你要去哪儿?”
白子衿怪异的看了一眼祁小小,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祁小小似乎心情很好,就好像达成了什么愿望一般。
“去将军府。”
“我陪你一起去。”
几人走到将军府,白子衿问祁小小:“周围有没有之前那个男人?”
“没有。”祁小小摇头,她看似是在专心致志的吃糖葫芦,其实一路上她都在观察四周。
她可以很确定,没有昨天那个男人。
白子衿皱眉,却见祁小小走向了卖糖葫芦的摊主。
“呦,姑娘,您又来了。”摊主对祁小小可谓是映像深刻。
毕竟……畜牲啊。
摊主瞅了一眼旁边,没看到令羽,他松了一口气,然后不死心的问:“姑娘,那天那个真的是你夫君?你是不是被他掳走,他强迫你这么说的?”
摊主总觉得,像祁小小这么小的一个小女孩,顶多有个未婚夫,怎么能有夫君呢。
肯定是那个男子诱拐小姑娘!
“我要两根糖葫芦。”祁小小伸出手,比了个二字,声音软软糯糯的,但带着认真,“不是哦,他真的是我的夫君,但是他总喜欢沾花惹草,老板你如果以后看到他和其他女子有来往,一定要站在我这边。”
摊主拍了拍胸脯:“你放心,我平身最看不过沾花惹草的男人了!”
祁小小给了钱,拿着两根糖葫芦,漫不经心的问:“老板,看你今天没昨天那么高兴啊,今天没碰上人傻钱多的吗?”
“嗨,哪能天天碰到。”老板笑了笑。
祁小小眼里闪烁光芒,和老板道了别,走回白子衿身边。
“师姐,真的没有出现过,要么就是他易容了。”
对于这种人傻钱多的,摊主是印象最深刻的,他若是看到了茗余,一定会多嘴说出来。
可没有,就说明那人今天都没再出现过,或者说,没再以真面目出现过。
白子衿皱眉:“算了,且先不管她。”
比起平时大开的将军府,今天府门却是紧闭着的,而且还有官兵巡逻,似乎在防范什么。
白子衿不解,叫住一个官兵:“你们怎么在将军府巡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官兵是认得白子衿的,回答道:“回二小姐,郡主说有一个小贼想进将军府,让我们帮忙巡逻三天三夜。”
想必小贼就是那天那个行商了,看来沉姣也是知道那个人的。
白子衿走到将军府门口,伊人敲了敲门,过了半柱香左右管家才来开门。
“二小姐。”看到是白子衿,管家愣了几秒。
白子衿点头:“是我,姣姣呢?”
“郡主她不在府中。”管家回答,“万宣商行有个十分重要的镖,需要郡主亲自押送,昨日郡主就离开帝都了,可能四天后才回来。”
白子衿皱眉,居然要四天这么久,她还打算和沉姣说一声,她明日就要启程回神医门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回来时就已经和沉姣她们说过了,她们应该记得。
“既然这样,那等姣姣回来了,劳烦您告诉她,我回神医门了,让她有事就传信给我。”白子衿道。
管家点头:“好,我送二小姐。”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白子衿笑了笑。
管家还是目送她离开后,才将门关上,门一关上,他神色就变得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郡主不让他告诉二小姐真相,他也只能谎称郡主不在府中。
只是郡主,管家看向祠堂的方向,脸上满是心疼:“若是那贼人没有恶意,我倒是希望那贼人再来一次,将郡主打晕。”
……
白子衿三人刚转进一条巷子,忽然一个人从天而降。
白子衿瞬间就认出了他:“是你!”
那天那个行商!
“是我。”茗余对白子衿点点头,淡笑了笑。
祁小小默不作声的走到白子衿面前,看似在吃着糖葫芦,可只要茗余发难,她第一时间就能保护白子衿并且反击。
白子衿见茗余没有恶意,她皱了皱眉,有些不解:“我知道你这几日都徘徊在将军府周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过,我心仪沉姣郡主。”茗余开口,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时,他心里生出一股十分怪异的感觉。
茗余将那股感觉压下,看着白子衿。
白子衿神色淡淡:“所以,你半夜进了将军府?”
这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反而是一些下流之人的做法。
茗余知道白子衿的想法,他也无需解释,只是看着白子衿道:“今日我来见二小姐,只是想告诉你,沉姣郡主并没有如管家所说离开帝都,而是跪在祠堂自罚。”
“你说什么?”白子衿脸色一变,姣姣刚受了伤,怎么能自罚。
茗余道:“按沉家的家规,她无视凤子宣谋反,该跪在祠堂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我进不去将军府,只能找二小姐你。”
白子衿脸色彻底变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就是一个正常人也受不了,何况是带伤的沉姣。
白子衿深深的看了茗余一眼:“我知道,我会去阻止她。”
说完,白子衿就带着祁小小等人返回。
茗余站在巷子里,看着白子衿朝将军府而去,莫名的他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茗余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