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疯女人,下手未免太狠了,而且还直接揭他的短,当他天下第一智囊不要面子的吗?啊!
几个地痞流氓一呆,他们看了看令羽,虽然鼻青脸肿,但好歹命是保住了,一人斟酌问道:“姑娘,我们能不能自己动手?”
祈小小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软软开口:“你们知道为什么他还活着吗?因为他是我的夫君哦,你们可不是。”
令羽脸色一变。
听到这话的四个人,纷纷脸色大变,变得比令羽还厉害。
“你竟然连十二岁的小女孩都娶?在家还这么没有地位!”一个地痞流氓大声对令羽开口。
令羽:“……”
其他几个紧张无比的流氓:“……”
你特么关注点能不能不要这么飘!
这小女孩的意思是要他们的命啊!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四个字。”令羽问那个地痞流氓。
地痞流氓试探道:“鼻青脸肿?”
令羽面无表情的道:“言多必死!”
下一刻,几枚飞镖从他手里掷出,速度快到让几人猝不及防,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这几枚飞镖已经穿透了他们的喉咙!
那地痞流氓瞪大了眼睛,缓缓朝后倒去。
鲜血从他们的脖子里淌下,溜进青石板的缝隙里,染红了地上。
“快走吧,要是被府尹看到,可就麻烦了。”令羽看着一地的尸体,倒不是他怕蓝府尹,而是嫌麻烦。
祈小小披着红色的外裳,直勾勾的盯着令羽,也不说话。
下一刻,令羽默默走到祈小小前面,弯下身子。
祈小小笑逐颜开的爬到他背上,同时将运起的内力驱散,软糯开口:“夫君,我们走吧。”
令羽一脸憋屈之色,他还是个未婚少年,不是夫君!
可在祈小小强悍的武力面前,他只能认怂,认命的背着祈小小往外走去。
白子衿前脚回答纱雅院,后脚令羽就背着祈小小回来了,三人就这么撞见了。
令羽:“……”
他以为他有时间去换个衣裳,涂点药的……
白子衿挑了挑眉,看着鼻青脸肿的令羽:“你这是去城外剿匪了?”
她不过离开一个时辰,怎么好好的一个人被打成这个样子。
令羽刚准备开口诉苦。
“师姐真聪明。”祈小小软糯的开口,她从令羽背上下来,认真道,“帝都的土匪,真的很凶悍呢。”
令羽泪流满面,再凶狠的土匪,也没法把他打成这样啊。
白子衿挑了挑眉,扫了一眼二人没说话,只是扔给令羽一条药膏。
令羽那个感动啊,跑到屋子里擦药。
“咦,秋千怎么好像低了?”白子衿无意中看了一眼秋千,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秋千低了不少。
祈小小眼睛一亮,她噔噔的跑过去往上面一坐,然后笑得格外高兴。
的确低了很多,刚好她可以踩到了。
祈小小满足的坐在秋千上荡了起来,一脸的天真无害,就像是个单纯的小孩一样。
白子衿淡淡一笑,目光看向二楼,只见令羽站在上面,看着荡秋千的祈小小,眼神深沉,却又复杂。
白子衿勾唇,这两个人之间,是真的有故事呢。
“小姐。”这时,清风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院子里多出来一个小女孩,清风脸上闪过疑惑,却没有多问,而是径直走到白子衿面前,将一本账本奉上:“小姐,这是上个月的账册,请过目。”
白子衿看了一眼清风,清风对她轻轻点点头。
接过账本,翻开第一页,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数字,而第二页,则是一封信,是鬼王府传给清风的。
看到上面的内容,白子衿的脸色微变,神秘男人和白府有关?
白子衿想起了那晚雪花跑到白府看到的,雪花说看到了她娘的遗体,被几个人抬着,她过去却什么都没找到。
白子衿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将账本翻完后还给清风:“都没问题。”
“那我先回济安堂了。”清风道。
白子衿点了点头。
清风离开后,白子衿眼眸低垂,神秘男人最后消失在白府,难道神秘男人是白府里面的人?
“伊人。”白子衿忽然开口。
伊人一愣,这是小姐这些天来第一次叫她,甚至让她有些以为是幻听。
白子衿看向她,又喊了一句:“过来。”
伊人眼眶一酸,小姐是终于愿意原谅她们了吗?
快步走过去,伊人的声音都有几分激动:“小姐,奴婢有什么可以帮到小姐的吗?”
“随我去一趟白府。”白子衿淡淡开口。
伊人连忙点头:“是!”
白府日益落魄,短短一月内,原本看门的两个守卫都被替换成了一个老门人,除了那倔强不肯摘下来的相府门匾,再无半分从前的微风。
若是不知情的人路过,一定不会相信这就是白府!
老门人看到白子衿,连忙起身行礼:“老奴见过二小姐。”
白子衿淡淡的扫了一眼落魄无比的白府,没有丝毫的同情。
若是白元锦教育得当,就算他死了,那么多少爷总能担起白府的担子,不至于落魄至此,可一个都没有。
九个儿子,除了年幼的白江牧,其他几个都在用力争夺家产,没一个人是堪用之才。
“都在吗?”白子衿淡淡询问。
老门人连忙回答:“都在,几位少爷和姨娘,还有老夫人都在。”
今天因为某些原因,人十分的齐。
白子衿点点头,踏进白府,白府里面比外面看起来更凄凉,那些曾经各房酷爱的名花名草,如今因无人打理都枯黄凋谢,被野草所替代。
因为大部分下人都被驱走,此刻又没人走动,白府竟然有些像个鬼屋。
“小姐,这真的是白府吗。”饶是伊人,也不禁感慨一声。
白元锦才死多久啊,白府就成了这个样子。
白子衿淡淡开口:“这不是落魄,而是一株本就长满蛀虫的大树,没了吸人眼球的枝繁叶茂,露出了那被腐蚀不堪的根部,白府早从根基上坏了。”
白府的落魄是注定的,哪怕白元锦不死,几十年后他寿终正寝后,白府也会变成这样。
“真是悲哀。”伊人摇了摇头。
是悲哀,不是可怜,从头到尾都是白元锦自己造成的。
第483章:非玄王不嫁
白子衿并没有去找老夫人或者周以柔,而是径直找到了管家。
管家一看到白子衿,似乎有些心虚:“二,二小姐。”
“管家。”白子衿对管家点了点头,她对管家的印象不好不坏。
这个管家从未刻意为难过她,自然也未帮过她。
“二小姐,您有什么事吗?”管家低着头问。
白子衿看了一眼管家,她忽然冷冷开口:“你在心虚什么?!”
从她到这里,管家就格外心虚,甚至不敢和她对视。
她冰冷的话一出,管家一个颤栗,他否认道:“没有,二小姐您看错了,老奴没有心虚。”
“管家。”白子衿粉唇一勾,勾起冰冷的弧度,“我知道你在白家当了一辈子管家,是白家的老功臣,但我对白家,可没什么感情。”
言下之意,她对白家的老人可没什么感情,想赶走随时就能赶走。
这赤裸裸的威胁,让管家心里一颤,他咬着牙道:“老奴说,就是,就是老夫人得知二小姐被鬼王……还濒临死亡,花了大价钱请府内的人去第一酒楼庆祝,还,还请了许多人。”
虽然白老夫人没有直言是庆祝白子衿死了,可白子衿中午受伤,白老夫人晚上就宴请四方,这什么意思还用说吗!
白子衿闻言,脸色一冷,她粉唇冷勾,声音漫不经心:“所以,去的都有哪些人呢?”
“有,有……”管家面露苦色,但还是将名单都报了出来。
白家已经中落,去的人其实不多,都是以前一些和白子衿有仇的贵女,然后就是下人了。
白子衿眼眸低垂,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她正在愁突然查白府的人,会不会打草惊蛇呢:“把所有去的人名单给我。”
白子衿冷笑一声:“尤其是府里的人。”
管家暗道一声完了,苦着脸去准备名单了。
白子衿本打算等管家整理好名单,拿了就走,突然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白子衿!”
白子衿不用回头,都知道这气急败坏的声音主人是谁。
伊人冷冷的看了一眼白月容,如果不是小姐心善,她真想直接切了白月容的舌头。
“白子衿,你来干什么?!”白月容气急败坏的跑到白子衿面前。
她在得知白子衿没死的时候就气得不行,下人禀告她白子衿入府了,她气冲冲的就跑了过来。
白子衿淡淡的看着白月容:“这是白府,我怎么不能来?”
只有她想不想来,没有她能不能来。
“你还好意思提白府,你,都是你个害人精,把白家害成这个样子的!”白月容咬牙切齿,那模样像是恨不得吃白子衿的肉,喝白子衿的血一般。
白子衿眼底闪过怜悯之色,她知道白元锦的子嗣大多都比较蠢笨,却没想到白月容智商低得没有下限。
白府成这个样子,只是时间早晚。
“三妹妹似乎连做害人精的资格都没有。”白子衿懒懒的开口,她如今已经懒得和白月容说话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智商的人请勿和我交流,我怕被你传染!
白月容气得瞪眼:“你,你,你竟然还洋洋自得!”
“三小姐,您还是回去打扮吧,等会儿要去见周公子的。”管家出来劝白月容,生怕白月容惹怒白子衿,被直接打死。
可惜,白月容一点儿都没有体会到管家的好心。
“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你下人来对本小姐指手画脚了!给本小姐滚!”
管家好心相劝,却惹了一鼻子灰,索性不再劝,回去写他的名单了。
白子衿倒是挑眉,周公子?她似乎记得,沉姣和她提过周公子,家里官位虽然不高,但是人还挺有上进心的。
满是是周以柔的远方亲戚,虽然远得过头了,周以柔也是借着白子衿的势,才和周家搭上线。
“你这些天,见了几个贵公子了?”白子衿倒是有些好奇。
作为当初和周以柔拿回嫁衣的交换,白子衿倒是没怎么关注过这些事。
她只是好奇一问,谁知道白月容高傲的抬起下巴,一脸鄙夷之色:“白子衿,你别以为本小姐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你安排的,本小姐一个都不会去!我要嫁的,是玄王!”
“噗嗤。”伊人没忍住,直接给笑了出来。
玄王?别说白府现在落魄成这个样子了,就是以前,白月容一个庶女也顶多只能做侧妃,还得看对方看不看得上她。
说句难听的,麻烦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再来心高气傲不迟。
这还是自婚礼之后,白子衿第一次听到玄王的名字,想起君玄歌的所作所为,她眼底闪过厌恶之色。
“白子衿,你给本小姐听着,我白月容,绝对不会嫁得比你低!”白月容高傲的抬头,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一脸鄙夷之色,“哦,我忘了,你在大婚那天,可是被鬼王抛弃了,鬼王根本看不上你!”
似乎是找到了白子衿的痛叫,白月容无比高兴的,卯足了劲的嘲笑白子衿。
白子衿神色淡淡,一脸冷漠的看着白月容,不为所动。
管家心惊肉跳,暗道三小姐怎么这么会作,他将名单奉上:“二小姐,这是那天的名单。”
去的人不多,但因为有太多下人,足足写了两页。
“什么名单?”白月容警惕的看着白子衿,目光朝纸上望去。
白子衿却将名单往袖子里一收,阻隔了她的视线,粉唇勾起冰冷的弧度:“三妹妹是否忘了,身为嫡姐,我可以做主你的婚姻大事,若是不想嫁给什么张三李四,就最好别来惹我哦。”
白月容神色一滞,她压根没将白子衿当过嫡女,所以忽略了这件事。
她和白子衿之间的仇这么大,要是让白子衿做主她的婚事,她一定会被嫁给一个很不好的男人。
“白子衿,你不能这样!”白月容又怒又怕。
白子衿淡淡一笑:“试试?”
说完,不等白月容回话,白子衿lik带着伊人朝外走去。
她可没打算和白月容在这里纠缠。
白子衿只是随意的一句威胁,白月容却当了真,她心里大慌,追着白子衿到了院外,却依然追不上白子衿。
白月容大急,对着白子衿的背影大喊:“白子衿,你敢把我随便嫁人,你娘一定会死无全尸!”
她娘!
白子衿倏的回头,走到白月容旁边,星眸一眯,粉唇冷启:“你说什么?”
这样的白子衿,显得有些危险。
“我,我什么都没说。”白月容有些心虚,结结巴巴的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