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羽欲哭无泪,他没病啊!只是他不敢让这个疯女人靠近他,否则小命休矣啊!
祈小小又动了,令羽以为她终于要装不下去对自己出手了,立刻做出警惕的模样。
祈小小却瞥了瞥嘴,一副没意思的感觉,走回了白子衿身边,很认真的开口:“师姐,女孩子要好好保护自己,不可以让奇怪的人进来的。”
这认真的模样,逗得白子衿想笑。
“他不是奇怪的人,是我的一个朋友,对了,小小,我这里可能没单独的房间给你住,你介意住二楼吗?”白子衿指了指二楼。
二楼药房旁边有一个房间,就是有些小,而且和药房连通,不知道祈小小愿不愿意。
还未等祈小小回答,令羽就炸了,他一脸惊悚:“白子衿,我不住了,房间还给你。”
让他和这个疯女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怕自己睡觉时就被抹了脖子,不住了不住了。
白子衿额头青筋崩起,她现在极度的在忍耐,忍耐令羽这个神经病!
“你说什么?”祈小小突然扭头看向他,笑容人畜无害,看在令羽眼里却仿佛是个恶魔。
“我师姐好心收留你,你竟然嫌弃我师姐的房间?”
不知为何,明明猜到祈小小和令羽之间有猫腻,白子衿却有一种被人维护之后欣慰的感觉。
令羽吞了吞口水:“我住,我住。”
白子衿怪异的看向令羽,如果说之前只是猜测,现在就是肯定了。
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竟然能让令羽如此害怕,就好像遇到了天敌一般,要知道连凤惊冥都不能让令羽露出这样一面来。
“原来你喜欢住楼上啊。”祈小小又甜甜一笑。
令羽愣了,他刚才说话了吗?他没说吧。
不过对上祈小小的笑,令羽立刻点头如捣蒜:“没错没错,我喜欢。”
白子衿抚额,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预感,未来的日子里纱雅院可能不会平静。
这时,姜老过来了,他看到祈小小眼底闪过诧异之色,然后笑道:“王妃,羽公子,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那吃饭吧。”白子衿开口,“黑子,去叫江牧过来吃饭。”
“是。”
白江牧被叫了过来,他还是有些怯生生的:“嫡姐。”
“吃饭吧。”白子衿微微一笑,让他上桌吃饭。
本来她是打算将小安一起带回来,但外公说要教小安医术,白子衿又思及一个月后就会回去,路途奔波,就没将周小安带回来。
让白子衿感动的是,她回来的时候,白江牧就坐在门口等着她,看到她的一瞬间,小脸上瞬间光芒万丈,好像等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一般。
因为都是客人,令羽和祈小小被安排坐到了一起……
饭桌上,白子衿诧异的看着令羽:“你抖什么?”
从上桌的时候就开始颤抖,难不成真的是羊癫疯发作了?
“没,没什么。”令羽牵强的一笑。
祈小小闻言,余光瞥了令羽一眼,然后指着最远处的一道菜,甜甜对令羽道:“我夹不到。”
“那就不吃啊。”令羽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
祈小小:“……”
白子衿:“……”
智囊式直男?情商都拿去当智商了?
白江牧弱弱的开口:“令羽公子,你应该给这位姐姐夹菜。”
白子衿赞许的看了白江牧一眼,对嘛,这才是正确打开方式,看来自己以后不用操心白江牧的终身大事了。
得到白子衿赞扬的眼神,白江牧脸一红,低着头扒饭,但那一直夹不起饭的筷子,暴露了他的紧张和窃喜。
“为什么?她自己又不是没脚,走过去就好了。”令羽一脸不解。
白子衿:“……”
白江牧:“……”
在场众人:“……”
已经确认无误了,的确情商为负数。
“多谢提醒,我不仅有脚,还有手。”祈小小展颜一笑,笑容无比纯净。
令羽心里却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他下意识往旁边躲。
果然,下一刻,祈小小突然出手,直接把令羽盛着饭的碗扣到了他脸上!
第480章:烈歌小心肝~
白子衿一脸惊讶,嘴巴都成哦字形了。
没躲开被糊了一脸饭的令羽:“……”
白江牧震惊的看着祈小小,脸上出现惊恐之色,这个姐姐怎么和三姐一样,还是嫡姐温柔!
“看,我有手吧。”祈小小甜甜一笑,然后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白子衿吞了一口口水,这个萝莉,有点猛啊。
令羽默默把脸上的碗拿下来,那张俊容已经糊满了饭和菜,他默默的离桌,去擦脸上的饭菜。
全程,他竟然都没发脾气,这让白子衿无比诧异。
脾气再好的人,被这样对待,也是会生气的吧。
“小小,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白子衿看向祈小小,试探的问。
祈小小抬头,对她微微一笑,笑容无害单纯:“他欠我的。”
说完,祈小小将碗筷一放,跳下椅子,甜甜道:“师姐,我吃完了,你慢用。”
白子衿扒拉着饭菜,看着祈小小走到秋千旁,努力的踮脚想要荡起秋千,却因为太矮了根本踮不到地上。
但她也不喊人帮忙,就固执的要踮着地。
白子衿又瞅了瞅令羽,令羽看似在擦脸,实则偷偷关注着祈小小。
白子衿挑眉勾唇,她觉得自己似乎在不经意间,发生了什么秘密的感觉。
“嫡姐,看,这是我的课业。”吃完了饭,白江牧捧着几本书,献宝一般的到白子衿面前,希冀的看着白子衿。
白江牧其实踌躇了许久,最终还是来了,他记得小安在的时候,嫡姐都会检查小安的课业。
“写得很好。”白子衿翻开其中一本,上面都是夫子赞许的话,而且白江牧的字写得很好,全然不像其他同龄孩子一般歪歪曲曲。
得到白子衿的夸奖,哪怕只有四个字,白江牧都仿佛得到了全世界,他涨红了脸:“嫡姐,我一定会更努力的。”
“但也别把自己闷坏了。”白子衿担心白江牧变成一个书呆子。
白江牧受宠若惊的点头,又跑去学习了。
祈小小还在和秋千较劲,白子衿看不过去,打算过去帮她,一个人却从外面进来了,对白子衿行礼:“二小姐。”
“是你?”白子衿认出了来人,是沉姣的一个下人。
对方道:“二小姐,郡主请您去将军府一叙。”
白子衿回来将近两天了,还没见过沉姣,她点点头:“好,走吧。”
秋千上的祈小小闻言,从秋千上跳下来,巴巴的跑到白子衿旁边:“师姐,带我出去玩好不好?我还没来过帝都呢。”
令羽闻言恍若大赦,快快快,把这疯女人带走吧,他就能解放了。
白子衿本是没打算拒绝的,下人却道:“郡主说只请您一人。”
白子衿微微皱眉,只让她一人去?是有什么大事吗?
“小小,我不能带你去了。”白子衿略带歉意的看向祈小小。
祈小小一脸失落。
白子衿忽然瞥到令羽,粉唇一勾:“让令羽带你去吧,他对帝都熟。”
无辜躺枪的令羽:“!!!”
不熟,他一点都不熟!
“也可以。”祈小小甜甜的笑了笑。
令羽要炸了,他哀怨的看着白子衿离开的背影,这两口子果然都是坑货,没一个是好的。
祈小小目送白子衿离开后,转向了他。
令羽瞬间紧张了起来,白子衿走了,这疯女人该不会就不装了,要直接对他出手吧。
祈小小淡淡的看了一眼高度紧张的令羽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出了纱雅院。
这让令羽愣住了,走了?
“这么简单就走了?”令羽喃喃自语,然后他狐疑的走到门口,没有发现祈小小的身影,她的确走了。
令羽的神色有刹那的复杂,他退回了纱雅院,看了一眼秋千,不知在想些什么。
……
将军府
白子衿被带进府邸,一进府邸,下人立刻将门关上。
“二小姐,郡主在房间等你。”
白子衿眼底有狐疑转瞬即逝,她兀自走向沉姣的房间。
沉姣的房间是关着的,她敲了敲门,门并没开,她又喊了一声:“姣姣?”
听到声音,门吱吖一声开了,露出沉姣的脸。
沉姣一看到白子衿,脸上闪过激动之色:“子衿,你真的没事,快进来!”
白子衿前脚刚走进房间里,沉姣立刻将门关上。
让白子衿愣住的是,房间里还有两个男人!
“姣姣,你这是?”白子衿惊呆了。
姣姣把她叫过来,难道就是为了看她闺房里有两个男人?
她话刚出,回答她的不是沉姣,而是其中一个男人。
只见那个男人眼底划过激动之色,他走过来一把抱住了白子衿!
白子衿:“!!!”
非礼?!
“你给我放……烈歌?”白子衿正打算呵斥这个登徒子放开,却忽然闻到一股轻轻的药水味,那是制作易容面具用到的。
白子衿脑子转得飞快,易容了,能在姣姣闺房里,还不由分说的就上来给她一个拥抱,除了凤烈歌不会有其他人了。
“是我。”凤烈歌放开白子衿,她的声音恢复成了高冷的女声,带着激动,“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只有亲眼看着白子衿没事,她的愧疚才能彻底消散。
白子衿对她微微一笑,目光看向另一个男人,诧异:“让你们担心了,这是?”
凤烈歌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她连忙介绍:“他是楚风。”
“楚风?”白子衿挑眉,“那个采花大盗?”
楚风脸一黑:“我不是采花大盗,我是美男榜上的第九名!”
白子衿:“……”
白子衿嘴角一抽,她怎么觉得今天就没个正常人?
凤烈歌白了楚风一眼,冷笑一声:“说话说全了,是买上去的第九名。”
“那也是第九名。”楚风不否认自己是买的。
怎么来的不重要,但这第九名是实打实的啊。
白子衿看到凤烈歌很欣喜,但担忧又来了:“你怎么能来帝都?万一被太后知道了,你还好,楚风一定会被斩首的。”
现在太后到处在找凤烈歌,若是找到了,凤烈歌定会很难过。
“太后要斩我这个驸马爷?那烈歌可就会成寡妇了。”楚风嬉皮笑脸的开口。
下一刻,一把长剑刺向了楚风,在他脖子处三公分停下,锋利的剑气将他一缕发丝都斩断了。
凤烈歌脸色冰冷:“我先让你成太监!”
“你舍得吗?”楚风笑着挑眉。
白子衿和沉姣对视一眼,纷纷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揶揄之色,这两人有猫腻!
凤烈歌神色冰冷,白子衿干咳两声,将她拦下来:“烈歌,别激动,好歹你们俩也共度了这么多难关。”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白子衿看得出来,凤烈歌对楚风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凤烈歌冷呵一声,将剑收起来。
“出去守着。”凤烈歌冷冷看了一眼楚风。
楚风摸了摸鼻子:“去就去。”
楚风出去了,留下三女在房间里,三人先是问了一些事情,以及讨论了秦瑶的事。
忽然,凤烈歌开口:“子衿,你和鬼王叔……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凤烈歌看着白子衿,心里十分的惋惜。
这个问题一出,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鬼王叔他已经后悔了。”凤烈歌困难的开口,“你可能不知道,那天白门主将你带走后,鬼王叔流下了血泪,残了双眼。”
若没有这件事,凤烈歌或许不会帮凤惊冥求情,可凤烈歌觉得,鬼王叔是真的后悔了。
白子衿浑身一震,她脸上满是不敢置信,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你说什么?他的眼睛,是这么瞎的?”
白子衿一直以为,凤惊冥的双眼是在蛊族伤的,她问起的时候凤惊冥也是这么回答的。
她万万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对。”凤烈歌点头。
白子衿娇容上浮现出恼怒和心疼之色:“他竟然瞒着我!”
瞒着?
凤烈歌和沉姣皆一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子衿,你和鬼王已经和好了吗?”沉姣问。
白子衿也没打算瞒着她们,她点了点头,将凤惊冥去神医门的事情告诉了她们,并且说了自己假装和凤惊冥闹别扭的原因。
“神秘男人?”凤烈歌听到这几个字时,露出思索的神色,“我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几个字。”
听到过?
白子衿急忙询问:“你确定吗烈歌?”
她一直找不到神秘男人的线索,没想到凤烈歌却说她听到过。
凤烈歌点了点头,然后又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我母妃还在的时候,我有些记不清了,子衿,你给我点时间,看我能不能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