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广点点头,眼底闪过光芒,拔步出去了。
秦夫人看了看白子衿,犹豫良久,才试探的问出一句话:“子衿,你这次回来,是为了报复鬼王吗?”
凤惊冥求见白子衿被拒之门外的事,秦夫人也有所耳闻。
提到凤惊冥,白子衿脸色明显冷淡了下来:“我与他已无关,过去就当我被猪油蒙了眼,这次回来,一是为了看瑶瑶,二是为了找我娘的遗物。”
秦夫人和秦瑶对视一眼,二人的神色都相当复杂,她们自然是站在白子衿这边的,可鬼王他……
“子衿,你知道鬼王眼睛瞎了,腿也废了的事吗?”秦瑶犹豫的开口。
听到这里,白子衿像是完全没想到一般,身子一僵,呼吸急促,随后她似乎恼怒了:“别说了,与我何干!”
她突然生气,秦瑶愣了愣,连忙道:“子衿,对不起,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该说清楚,若是有误会在里面就解开,别因为这些而错过一辈子,后悔一生。”
要是过去,秦瑶绝对不会提起凤惊冥半个字,可经历了皇后命格一事,她也成长了,明白了许多事。
别让误会,耽搁两个人的一生,尤其是,两个人还有权利选择在一起的时候。
不像她,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秦瑶的脸色黯淡下来,眼神苦涩。
“他将我卖给君玄歌,能有什么误会,能有什么苦衷?”白子衿讥讽一声,然后似是不愿再提起凤惊冥,她道,“瑶瑶,姨,我还有点事,明日再来看你。”
秦瑶欲言又止,秦夫人缓缓点头:“好,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出去就好。”白子衿脸上的怒色还未消散,她大步离开,似是去平复心情一般。
秦夫人叹息一声:“母女俩都是那么好的女子,怎么就都没遇上良人。”
旁边的秦瑶神色黯淡,她遇上了,可却不能在一起。
“瑶瑶,别伤心了,皇上人也其实不错。”秦夫人看招自己的女儿,试图开导安慰。
秦瑶咬唇,再不错,也不是她要的:“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了。”
看着自己女儿消瘦落寞的背影,秦夫人一阵心痛,她知道秦瑶不想成为皇后,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秦夫人坐在位置上叹息伤魂,并没有注意到门口站着的一个下人眼底闪烁光芒,看着白子衿离开的方向神色莫名。
如白子衿所料,太后并没有追究懿旨的事,不过那么多人都看着,总不能什么都不解释,平白丢了面子。
这时,秦王突然说太后偏心,白子衿一回来就赐了千两黄金,他却什么都没有,把太后气得牙痒痒。
懿旨里什么内容她自己最清楚,根本不是什么千两黄金,可面对着满帝都的议论,她也只能咬牙承认懿旨里写的的确是千两黄金。
“千两?”回到纱雅院的白子衿,眉头一挑,啧啧嫌弃道,“秦王不行啊,再怎么着也应该是万两,要下手就该狠点。”
对于这道懿旨,白子衿倒是真的没想过用它做什么,没想到秦王却想到了。
白子衿赞叹着秦王的聪明,懊悔着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否则太后该出的血就是万两,而不是千两了。
“小姐,秦王差人送信来了。”清风拿着一封信进来。
信上先是一阵深切的关心,然后话峰一转,表示他最近手头拮据,想和白子衿拿点钱,比如五百两黄金。
看到这里,白子衿差点没一口茶吐出来:“拮据?你一个王爷和我说拮据?想分成就不能直白点?”
对于帮自己要到千两黄金的秦王,白子衿虽然嫌弃他的理由虚假,却还是分了一半的一半个人秦王。
嗯,没错,一半的一半……
“清风,剩下的钱,全部拿去私塾。”白子衿道。
私塾要管夫子和学子的食宿,光靠济安堂和百衣阁虽然养得起,但也只是刚好够而已,没有多余的收入了。
她既然回来了,自然要先将钱财什么的解决好。
“是,小姐。”清风点点头,抬头看着伊人和阿落二人,眼底闪过不解之色。
回来一天了,小姐却从未吩咐过伊人阿落做事,倒不是说一定要做事,只是连话都没说一句,很是奇怪。
就好像,小姐在生气一般。
不过,清风也找不到机会问伊人他们,只是先压着不解,去把黄金存到钱庄里。
刚走出门,清风脸色就冷了下来:“草民见过鬼王,鬼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凤惊冥低沉的声音响起。
听到鬼王二字时,白子衿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此刻门刚好被清风打开,外面路过的人都能看到她冰冷的脸色。
见白阎推着凤惊冥就要进纱雅院,清风淡淡道:“鬼王殿下,我们小姐身子不舒服,您改日再来吧。”
现在刚好是人多的时候,有几个路过的妇人深嘶一口气,虽说早上就听说白子衿拒白子衿于门外,但她们还是半信半疑。
没想到,如今却亲眼看到了!
听到深嘶声,白阎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们一眼:“滚。”
妇人们立刻悻悻低头,连忙离开。
“我知道你在里面。”凤惊冥坐在轮椅上,一身黑衣,却格外的寂寥,他薄唇掀起,声音满是凄苦,“你……一个字都不愿和我说了吗?”
妇人们边走,耳朵却是竖着偷听的,心里可谓是无比的激动和震惊。
原来鬼王是真的想挽回白子衿啊!快快快,这可是一手消息,回去八卦八卦。
白子衿冷冷起身,似是连看凤惊冥一眼都不愿,直接回房。
“清风,出门记得将门带上。”郝姨淡淡道。
第476章:火,你撩起来的
“砰”的一声,清风把门关上,冷淡的和凤惊冥说了一声草民告退,就朝钱庄而去了,也不怕凤惊冥治罪。
凤惊冥坐在紧闭的大门前,头低垂,邪魅俊容上是一片苦涩自嘲,他的背影形单影只,那般的凄寂落寞,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白阎欲言又止。
不知坐了多久,门依旧没开,反而是冬风凛冽的吹了起来,吹起凤惊冥的白发,孤独的在空中飘舞,找不到寄托。
良久后,他低邪落寞的声音响起,些许嘶哑。
“回去吧。”
白阎暗叹一口气:“是。”
一主一仆离开,那黯然的背影融入凛冽风中,那般得落寞。
而在他们离开后不久,门吱吖一声的开了,白子衿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粉唇轻抿,姣好的小脸上是挣扎的痛苦,一会儿后,她缓缓闭眼,痛苦的重新将门关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夜幕慢慢降临,纱雅院对面的门被一个黑衣人敲开,扫地老人将门打开,卑躬屈膝的将人请进去,那人皱眉,似乎怕老人的行礼引起注意,连忙进去了。
不一会儿,黑衣人就出来了,他警惕的扫了一眼四周,朝皇宫的方向走去,中途他还特地走不能藏人的巷子,怕人跟着,最后才入了皇宫。
此时皇宫还未熄灯,灯火通明,辉煌美丽。
黑衣人褪去身上的衣裳,竟然是一个太监,他走进太后的宫殿,尖锐的公鸭嗓响起:“奴才给太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太后傲慢的开口,询问,“怎么样了?”
太监看了一眼太后旁边的月嫔,不知该不该开口。
太后瞥了一眼月嫔,淡淡道:“直说就好。”
“回娘娘,白子衿的确对鬼王旧情难忘才会回来,今天鬼王在纱雅院门口等了将近半个时辰,白子衿在鬼王走后就开门了。”太监将从扫地老人那里知道的都说出来。
太后闻言,脸上闪过讥讽之色,她淡淡道:“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继续盯着。”
“是。”太后弯着腰退出去了。
太后瞥了一眼月嫔,暗哼一声,淡淡道:“还真和你猜得一样。”
哪怕情况的确如月嫔所说,太后也是用猜字,而不承认月嫔的确说对了。
月嫔微微一笑,似乎并不介意这些小细节一般,她笑容美艳,红唇翕合:“臣妾只不过知道女人的心思罢了,感情的事,岂是一夕一朝就能改变的,不可置否白子衿恨着凤惊冥,却也爱着他,又爱又恨,不过如此。”
“都是犯贱的种。”太后嗤笑一声,鄙夷不屑。
月嫔一笑,不作回答。
啐骂够了,太后看向月嫔,似是施舍般的道:“若是你真能除了白子衿或者凤惊冥,本宫会立你当皇后的。”
“臣妾可没那么大本事。”月嫔笑道,眸光闪烁,“能杀了鬼王的,只有白子衿,能杀了白子衿的,也只有鬼王。”
太后皱眉,这都说得什么。
“不管怎么样,只要你杀了他们,皇后之位,本宫说到做到!”太后开口道。
月嫔欠身,动作柔美婀娜,容貌美丽,若是有男子在这里,一定会挪不开眼睛:“臣妾多谢太后娘娘恩典。”
太后满意点头,心里谋算着月嫔刚才的计划。
现在白子衿对凤惊冥又爱又恨,利用白子衿除去凤惊冥,的确是一个好方法。
想起白子衿,太后就想起那千两黄金,又是一阵肉疼。
该死的贱人!她迟早要让白子衿把黄金吐出来!
……
纱雅院
一道人影从夜色中飞过,速度极快,快到会让人以为是错觉。
房间里的白子衿听到了动静,心念一动讲门一开,果然凤惊冥就在门外,凤惊冥转动轮椅进屋,随后内力将门关上。
“妖孽!你来了。”白子衿浅浅一笑,笑容甜美无比,和白日里的冰冷完全是两个模样。
凤惊冥一袭能融入夜色的黑袍,俊容邪魅,一头白发吹在背后,如瀑布一般,双眸被白色纱布蒙住,却掩盖不了他的妖冶,听到白子衿的声音,他菲薄的薄唇勾起宠溺的弧度,磁性动听的声音溢出:“我来了,媳妇儿。”
“还戴着干什么,摘了。”白子衿喜笑颜开,一把扯下凤惊冥蒙眼的白布。
白布被摘下,凤惊冥缓缓睁眼,那双慵懒含笑的桃花眼,似上天采集所有星辰而造的一般,灿烂无比,让人一眼望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一般。
白子衿一把扑进凤惊冥怀抱,痴迷道:“妖孽,我有没有说过你的眼睛真好看?”
“有。”凤惊冥低笑一声,第一次见面时,她就为他这双眼睛失神许久。
白子衿像只仓鼠一般,鼓起腮帮子:“那我就再说一次,妖孽,你的眼睛真好看!”
白子衿和凤惊冥对视着,呆呆的看着凤惊冥的双眼,笑容满足。
凤惊冥宠溺一笑,无奈道:“好了,别看了,夜深了该休息了。”
“怎么不能看了。”白子衿撅嘴,起身叉腰,霸气道,“凤惊冥,你给我听好了,这双眼睛是你最能勾引我的了,你可得好好保护!不许再受伤了。”
闻言,凤惊冥桃花眼一眯,难道他只有这双眼睛能让她心动?
白子衿还不知道,她霸气的宣言在鬼王殿下耳朵里已经变了味。
凤惊冥也不说话,他讲自己推到床边,内力一运上了床,白子衿则乖乖的爬到几年,二人像是早已习惯一样。
白子衿将外衫脱下就躺下了,不过她隐隐觉得不对劲,扭头一看:“你怎么还在脱?”
凤惊冥正要褪去自己的里衣,让白子衿十分疑惑。
“热。”凤惊冥懒洋洋的吐出这一个字,动作不停。
白子衿一头黑线:“你就不能认真的找理由吗?”
大冬天的,在她冷得可以打哆嗦的时候,他在这里和她说热?
找理由请走心!
凤惊冥薄唇勾起,忽然低邪诱惑的声音溢出:“媳妇。”
“咋了?”白子衿扭头一看,然后眼睛瞬间直了,她指着凤惊冥手指不停的抖,“你,你你你,你勾引我!”
只见凤惊冥已将上衣拉开,露出劲瘦的身材,他正做着脱衣的动作,桃花眼噙着慵懒的笑意,声音邪魅:“我说了,热。”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上衣已经彻底滑落,露出他的上半身。
“握,握草!”白子衿下意识的捂住鼻子,免得有什么液体丢人的滑下来。
“你给我把衣裳穿好。”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白子衿的双眼依旧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rou体,没办法,她也想移开眼睛,可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过于香艳,就像是有一块磁铁吸住了她的眼睛一般让她动弹不得,太诱惑了!
凤惊冥佯装听不见,精致的薄唇勾起,低魅的声音荡漾:“媳妇,你在说什么?靠近点,我听不见。”
说着,凤惊冥朝白子衿靠近,桃花眼噙着漫天星辰,白发垂在胸前,邪魅的俊容带着笑容,薄唇勾起。
“握,握……草。”白子衿直勾勾的盯着,失声喃喃,再也忍不住了,猩红的液体自她捂住的地方滴下。
凤惊冥见状,桃花眼一挑,愉悦的声音自唇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