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和凤惊冥……
“白子衿。”忽然,君玄歌一把抬起白子衿的头,让她自己对视。
白子衿正在洒伤药突然被强迫抬头,她一脸懵逼。
怎,怎么了?
对上她无辜不解的眼神,不知为何君玄歌那郁怒之气又发不出来了,就连质问也说不出来了,他喉咙干涩:“你是不是……”
白子衿眨眨眼睛,等着他的下文,却没话了。
“是不是什么?”白子衿问。
君玄歌垂在桌子下的手紧攥,然后又缓缓松开,温柔一笑:“没什么。”
“那能放开我了不?我还没包好。”白子衿试探询问。
她此刻下颚正被君玄歌强制抬着,根本挪不来啊……
君玄歌松开了手,白子衿暗松了一口气,吓死她了,还以为君玄歌要干什么。
白子衿连忙替君玄歌包扎好:“好了,都包扎好了,我先走了啊。”
君玄歌温润的眸子微深,原来时间过得这般快吗,为何他从前从未察觉。
见他没开口,白子衿自己拉开门,阳光照进来让她还有点不适应。
白子衿抬手遮住阳光,她回头看了一眼君玄歌,只见君玄歌坐在桌子前神色疑惑,似乎是在不解什么,同时又有些无力和怒意。
但不管如此,他嘴角温润的笑一直在,让人觉得十分舒适。
“君玄歌。”白子衿突然开口,喊出了他的名字,“其实笑是开心的时候才笑的,是为自己,不为别人。”
君玄歌微愣,他抬头,见白子衿对他淡淡浅笑着,她站在阳光里,那么的温暖。
“白子衿。”君玄歌的眼神有刹那的迷离,他温和的声音忽然蹦出怒意和无奈,“你为什么一定要喜欢凤惊冥呢?我哪点比不过他?”
白子衿一愣,然后她眼神变深:“君玄歌,你没忘记。”
她之前一直在怀疑君玄歌是不是忘记了他,可君玄歌又一直叫她院长,从不做什么,让白子衿从未打消怀疑。
因为如果君玄歌忘记了她,他留在天合的目的,就耐人寻思了。
“是,我没忘记。”君玄歌温润一笑,站起来,他拉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腕。
白子衿忽然瞳孔一缩,只见君玄歌的手腕上,赫然有一条黑线,直向心脉蔓延,这是中毒的现象!
“我用内力封住了毒。”君玄歌看着她,温润的目光缱绻,“我不想忘记你,我想,如果凤惊冥不记得你了,只要我对你够好,我就有机会了。”
至少,他们公平了。
可谁知道,无论凤惊冥怎样拒绝白子衿,怎样伤白子衿,她的心就像磐石一般不为所动。
这让君玄歌又生气,又……嫉妒。
“君玄歌,你疯了。”白子衿低吼,“这毒根本不能封,你会被反噬的!”
赢若风之所以会说只有服下解药才有用,就是因为这毒的特殊性,这种毒一旦用内力去封,就扰乱了它的毒性,它就变成了一颗定时炸弹。
有可能今天它会突然反噬,有可能明天!
“你能为凤惊冥疯,我为什么不能为你疯。”君玄歌眼眸低垂,依旧噙着温润的笑,却让人觉得莫名的心疼,他卑微的恳求,“白子衿,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白子衿喉咙一噎,如果说对于赢若风她还有愧疚,但对于君玄歌,她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感觉的。
白子衿困难的开口:“君玄歌,你先把解药服下,不然你会死的。”
“服下了,就彻底忘了是吗?”君玄歌温柔一笑,却有几分无力的味道,他问,“凤惊冥失忆了你会去找他,我呢?不会吧。”
白子衿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被堵住一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也不知该怎么说话。
的确,如果君玄歌真的忘了她,她会选择将他送回苍玄,当作从未认识过。
“君玄歌,我不想骗你。”白子衿看着君玄歌,“就算没有凤惊冥,我也不会喜欢你的,而且,我……我已经是凤惊冥的人了,你。”
她的话,一字一句,似乎将他打入了冰窟,君玄歌呆滞在那里。
特别是最后一句,君玄歌眼神甚至出现了疯狂之色,然后他无奈的一笑:“白子衿,你不用为了拒绝我什么都编出来,我刚才把到你的脉,分明还是处子。”
白子衿睁大星眸:纳尼??
白子衿连忙拉开自己的衣袖,雪白的肌肤上赫然有鲜红守宫砂的存在。
白子衿:……
她有一句p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今天一大早起来看到那样的场景,还以为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惊慌失措下又没有认真检查,谁知道竟然闹出这么大的乌龙。
难怪她的双腿不会酸痛……白子衿有刹那的幽怨。
凤惊冥竟然不和她说!
“咳咳,总之我不是你的良人,你那么完美,迟早会碰到一个真正喜欢你的,你还是先服下解药吧。”白子衿赶忙将袖子拉下,干咳两声。
君玄歌噙起温润的笑,他亦将自己的袖子放下:“你有你的坚持,我亦有我的,白子衿,我不会放弃。”
白子衿眼神无奈,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回答。
白子衿还想再劝君玄歌服下解药,可君玄歌看似温和好说话的脸上却带着坚持,让她无奈。
“君玄歌,有些事情坚持真的没用的……我先走了。”
不等君玄歌答应,白子衿连忙开溜。
开玩笑,她这又莫名其妙的被表白一波,可惜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出了私塾,白子衿心里有些沉甸甸的:“君玄歌记得那天的事,要是他将凤惊冥失忆的事抖出去,我和凤惊冥就完了。”
且不说太皇太后会怎么样,就单是她外公那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把她带回去……
“希望君玄歌不会这么做吧。”白子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而且这几天,我也得躲着他了……不对,王夫子的寿诞……”
第397章:守宫砂还在
君玄歌看着白子衿远去的背影,温润的目光渐深,他缓缓道:“出来吧。”
一个人影从暗处掠过,他手里捧着一样东西,恭敬道:“王爷,拿到了,但是茗余大人受了很重的伤,还请王爷前去营救。”
君玄歌将玉玺拿起看了看,淡淡一笑:“我不在场的证人已经有了,接下来你易容成我,我去救茗余。”
“是!”
……
白子衿急匆匆的赶到了鬼王府,确认凤惊冥没事后,才把自己的心给放回了肚子里。
“在你眼里,本王就这么弱吗?”见她急匆匆的跑过来,摸遍了他全身,凤惊冥俊眉不悦的皱起。
他武功已经是天下屈指可数的,可为何他觉得白子衿并不这么觉得。
“不是。”白子衿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又想起守宫砂的事,神色哀怨。
这半个月来,凤惊冥已经两次将她绑在床上,却没有一次真的吃了她。
咳咳,不是说她求被吃,是这样让她觉得自己很没魅力,这让她有几分忧愁。
试问一下,一个女的躺在床上,而男的却不为所动,这不是女的没魅力是什么。
而且,凤惊冥早上还一脸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什么都不和她解释,害她在君玄歌面前丢足了脸。
凤惊冥挑眉:“你这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白子衿皮笑肉不笑,“本小姐要回去了,拜了个您!”
凤惊冥拧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白子衿好像有几分生气。
可她为何生气?
“白子衿,你为什么生气?”凤惊冥薄唇轻启,桃花眼不解的看着白子衿,直接问出了这个问题。
白子衿:“……”
这要她怎么说,因为他没睡了她?
换以前她不介意直接说,可现在不一样,她可还没攻完凤惊冥。
“我没生气啊。”白子衿微微一笑,“错觉,都是你的错觉。”
凤惊冥皱眉,他可以肯定那不是错觉,但白子衿却为何不愿告诉他?
抬首,见白子衿已经跨步要离开,凤惊冥道:“等等。”
白子衿回头,不解:“怎么了?还有事?”
“过来。”凤惊冥斜倚在软塌上,让白子衿过去,邪魅霸道。
白子衿走过去,凤惊冥翻开她的手掌,见已经上药了,正打算放下她的手忽然闻到一股味道。
凤惊冥仔细一闻,然后神色瞬间冰冷:“白子衿,你去找君玄歌了?”
他的声音冷得格外可怕,眼神也幽深邪戾,似乎只要白子衿一点头说是,他就会将白子衿杀死。
“刚才来找你的时候君玄歌看到我手上的伤,硬拉着我去上药,怎么了?”白子衿一脸疑惑,然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黑,“该不会药里有什么东西吧?”
见她如此坦然的回答,凤惊冥脸上的冰冷褪去了几分,不过他依旧冷声一笑:“以后不许离君玄歌太近,知道吗?”
“你放着,我会远离他的。”经过刚才的事,不用凤惊冥说,白子衿已经打算远离君玄歌了。
她这么乖巧听话,让凤惊冥满意的点头。
白子衿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瞥了一眼凤惊冥,言笑晏晏:“凤惊冥,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君玄歌?”
要知道自从凤惊冥失忆后,她和君玄歌一直是院长和夫子的关系,为什么凤惊冥这么忌惮君玄歌。
凤惊冥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幽冷,他勾唇冷嗤:“长了一张妖艳贱货的脸,看着就令人厌恶。”
白子衿:“……”
虽然失忆了,但还是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啊。
“凤惊冥,今晚私塾里王夫子寿诞,你和我一起去吧。”白子衿道。
凤惊冥看了她一眼,邪气的声音溢出:“不去!”
他不过刚给了白子衿几分颜色,她就开始得寸进尺了,还让他陪她去酒楼,是真将自己当成他的王妃了?
“那我自己去。”白子衿也不在意,出了鬼王府。
管家走过来,低声道:“王爷,君玄歌也是私塾里的夫子,他也会去的。”
凤惊冥桃花眼微眯,他瞥了一眼管家:“与本王和关?”
管家笑笑没说话,退下去了。
凤惊冥俊眉微拧,他似乎在斟酌着什么,然后他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下人正好将白子衿之前的男装送过来,看着这套衣裳,凤惊冥想起了那天晚上,关键时刻白子衿突然吐了他一身,而他还不得不伺候她洗澡穿衣。
至于第二天他为何不说,他堂堂鬼王伺候女子洗澡穿衣这种事自然不能说,尤其是后面白子衿还发酒疯咬他。
“王爷,白小姐的衣裳要怎么办?”
“给本王扔了。”凤惊冥咬牙切齿,并把这笔账深深记住,下次讨回!
……
帝都的搜查已经开始,凤惊冥御赐很快便穿到顺帝耳朵里,他立刻派出禁卫军帮忙一起搜查凶手。
穿着盔甲的士兵不停在各个客栈进进出出,刀戈声不时响起,听得人害怕。
“蓝府尹,我们将军府也要查?”管家皱眉,“你觉得以郡主和白小姐的交情,我们将军府会窝藏刺客?”
“当然不是。”蓝府尹无奈的笑,“但皇上的命令是搜查整个帝都,谁都不能避免,我自己的府邸都要搜查。”
闻言,管家也只好让蓝府尹进去。
士兵一进去便开始在各个房间搜查,“吱吖”一声,沉姣打开门走了出来。
她看着这满府的侍卫,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安敏郡主您在啊。”蓝府尹上前来行了礼,“是鬼王遇刺了,那刺客刚好是在附近失踪的,下官怕他躲到将军府来,危机将军府的安全。”
蓝府尹这话说得十分漂亮,让沉姣找不到一句推辞的话。
“查吧。”沉姣点了点头,淡然的朝厨房走去,“晚膳备好了吗?”
过了一柱香,所有侍卫走到蓝府尹身边:“府尹,没有。”
“府尹,东厢房没有。”
……
“府尹,这个房间还没查。”一个人指着沉姣的房间。
蓝府尹皱眉:“那是安敏郡主的闺房,你敢闯进去?”
那人的手本来已经要推开房门了,闻言立刻弹回来,讪笑:“不敢不敢,安敏郡主不可能在自己闺房窝藏刺客。”
“好了,走吧。”
蓝府尹和管家笑了笑,刚好沉姣从厨房回来,她淡笑道:“送蓝府尹出去。”
沉姣站在庭院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管家回来,对她点了点头,沉姣立刻低声道:“看好外面,不准让任何人靠近我的房间。”
“是。”管家点了点头后,又欲说些什么,可沉姣已经进去并将门关上,他只能无奈守在外面。
房间里,沉姣的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黑衣人——正是茗余!
沉姣眼神复杂,她今日去办点事,听到后面有人喊救命,不曾想居然是茗余。
沉姣将被子掀开,茗余一身的血脏了她的床,现在满帝都都在搜查茗余,她根本不敢给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