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是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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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是个坑-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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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擎也是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几首诗就已经足够了,最后一首词,反倒是歪打错着算上斗榜斗到了二榜也就是“词”榜上了。

    掌柜的还算理智,连忙压手之后施了礼:“诸位公子,邱大人可是有三诗一词,不知挂哪个佳作,再者说了,李先生还未…”

    话还没说完,邱万山突然背着手走到了台前,冲着面色极为复杂的李鹤鸣微微施了一礼:“邱某献丑了,李先生还未开口,邱某岂敢说已是拔得头筹,还望让众人赏析一番李先生大作。”

    这次,轮到李鹤鸣尴尬了,老脸就俩字………特么丢人!

    他是准备了几首诗,不假,不过最多也就是斗斗陶一的诗,而且未必能斗的过。

    再看楚擎刚刚那四诗一词,都可谓是传世佳作,自己一旦念出口,那就是自不量力贻笑大方吗。

    见到李鹤鸣支支吾吾不说话,邱万山哈哈一笑:“李先生刚刚还说,邱某是窃诗之人,却不知这博了满堂彩的四诗一词,不,就算是三诗一词吧,不知窃的是哪位名家?”

    说完后,邱万山转过头,看向大家:“诸位,可有谁听过刚刚本官贤弟所吟诗词。”

    “没有,断然没有!”

    “邱大人大才,若是他人所作,我等岂会未曾耳闻。”

    “此二诗一词,极具风格,如妇人所作,若是听过,断然不会忘记。”

    邱万山眼底略过一丝郁闷。

    他刚刚也听出来了,楚擎念的,怎么都好像都是老娘们作出来的呢。

    不过无所谓,是佳作就行。

    邱万山再次转身看向李鹤鸣:“李先生,为何还不吟念,刚刚还说五首,不,一首就好,同台而斗,为何不言语。”

    “老夫…”李鹤鸣的老脸红的如同猪肝一般,死活说不出话来。

    邱万山那叫一个得势不饶人啊:“念啊念啊,李先生刚刚不还是率先上了这台要口出佳作吗,快念啊,本官已是迫不及待了。”

    别说李鹤鸣了,楚擎都想给邱万山个嘴巴子了,这王八蛋太能嘚瑟了。

    “老夫…”李鹤鸣终于故作了勇气,一声冷笑,然后朗声道:“老夫家中尚有要事,耽误不得,告辞!”

    然后,就在楚擎满面懵逼的注视下,李鹤鸣就这么走了,那背影,就和刚刚给所有人都打了脸装B成功骄傲的离开了一般。

    还真就没人在乎李鹤鸣了,全都冲着台上的邱万山拱手道喜,说这个月的文榜,肯定是邱大人挂在榜上了,就算其他文人墨客汇聚之地也不会有人作出的诗比邱大人的佳作还…还佳作。

    楚擎也是闲的没事干,纯粹好奇,给第三个榜单拉下来了。

    就是个对子,楚擎歪了歪头,随即冲着掌柜的说道:“这什么鬼,上我…上我家邱大人的,寂寞寒窗空守寡,三个都挂邱大人的吧,不差这一个了。”

    掌柜的期初一听没觉得有什么,脑袋里转了一遍,面色大变:“诸位,诸位且静,邱大人也有对子,也有对子啊,寂寞寒窗空守寡。”

    第N次,所有人再次安静了下来,看向了邱万山,惊为天人。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惊为天人,不少人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做的诗词,都是以妇人的角度,就这对子,绝,绝对是绝对,可这对子,不是八辈子没见过老爷们的老娘们,她都想不出来。

    没错,寂寞寒窗空守寡,原本是明清换代的时候,出自一个江南女子,这位江南女子不但漂亮,还特别有才华,对当时的世道充满了失望,出家做了尼姑后,在寺庙的墙上写了这个上联,并说若有人对出来,她就嫁给谁。

    总之这上联七个字,就表达一个意思,寂寞,老寂寞了,寂寞的不要不要的。

    所以,大家看邱万山的眼神,怪怪的。



    第35章 打卡第一天

    

邱万山离开醉来楼的时候,如同吃醉了酒,身子都轻了几分。

    出来时,那群眼高于顶的读书人齐齐躬身相送,满面崇拜之色,唯独眼神有点怪。

    不过这无所谓,邱万山不在乎,他只要霸榜就行。

    文榜的内容是相同的,今日同时在京中各处文人墨客聚集之地揭开,最后所有斗榜的诗文都要贴示出来,由京中各大名儒点评,最终选出挂榜的诗文。

    楚擎跟在身后,看的暗暗发笑。

    白嫖狗白嫖狗,怪不得都愿意白嫖,爽呗,不劳而获是人类的天性。

    不过邱万山属于是白嫖了楚擎这个白嫖狗,后者也没什么资格鄙夷前者。

    邱万山也不上轿,徒步而行,一副想要和别人分享喜悦的模样。

    “贤弟,你这诗词…”邱万山好奇的问道:“不知哪里买来的。”

    一旁的楚擎哭笑不得:“自己作的。”

    “莫与愚兄说笑,哪里买的。”

    “真是我自己作的。”

    邱万山嘿嘿一乐,笑容带着几分猥琐的模样:“愚兄懂了,懂了,哈哈。”

    “不是,你懂什么了?”

    “贤弟是怕将这作诗词的大家介绍给了愚兄,贤弟就无法再从中间赚些…嘿嘿,愚兄懂了。”

    楚擎哭笑不得,感情这家伙是寻思自己要赚中间商差价啊。

    “真是我自己作的,不过你要是需要装个小B打个大脸什么的,你来找我,一分钱一分货,我卖你。”

    楚擎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邱万山更加肯定刚刚那些诗词都是别人作的了。

    “好说,好说好说。”邱万山神情大动,越是想,越是心痒难耐,不由又动了心思:“哎呀,愚兄不会亏待贤弟的,不如就将这位大家介绍…”

    要么说老邱瞎了他那八卦玲珑心,这都想直接越过中间商找厂家“进货”了。

    楚擎翻了个白眼,打断道:“一首诗五贯钱,我抽三成,人不可能介绍给你认识,行就行,不行拉到。”

    “行,行行,怎地不行,那说好了,五贯钱一首诗词,你赚取多少…嘿嘿,愚兄不管的。”

    楚擎懒得吱声了。

    和这种人沟通,正经的方式就不行,爱咋想咋想吧。

    “贤弟,若是多买一些,可否…”

    “量大打折,你买多少?”

    “六贯两首可好?”

    楚擎二话不说,直接回头进入了轿中。

    他怕忍不住喷人,五贯一首,六贯两首,你直接说买一送一得了。

    邱万山不以为意,乐呵呵的钻进官轿之中。

    回到户部衙署后,楚擎不再是刚刚那副“没大没小”的模样,恭敬的跟在了邱万山的身后。

    私下关系再好,总是要讲究个尊卑,即便邱万山不在乎,楚擎也要顾及自己的风评,毕竟以后是要混官场的。

    老邱直接带着楚擎来到了靠近正堂旁的屋子里。

    早已候着的文吏送来了茶点,邱万山让文吏退出去,随即从身侧的木箱中拿出了一个账本。

    “楚署丞,你在陶府看的账目,实为陈言抄录,虽无遗漏,却不齐全,这本,才是萧县报上来的账簿。”

    回了衙署,外面人来人往,邱万山自然不可能在口称愚兄贤弟。

    都是职场老油条,甭管私下里什么关系,到了“单位”,肯定是要装样子的,这个不用名言,二人都懂。

    楚擎走上前去,接过账簿翻看了起来。

    和之前看的差不多,不过记录的数额更加繁杂。

    楚擎随意的翻看着,邱万山开口问道:“你与陈言,可有交情?”

    “没有。”楚擎摇了摇头:“昨天才认识的。”

    “好,既如此,那就先核验萧县的账目…”

    说到这里,邱万山不由压低了几分声音:“陈言与陶少章交情莫逆,你核算出萧县的账目后,无意之中再让陈言了解其中猫腻,他自然会告知陶少章。”

    “明白了。”

    “卫大人命你为算学教习,户部之中,自是没人督管于你,只需每日抽出一个时辰教授诸位主事就好,遇了事,莫要在衙署中寻我,下了值再与我说,可是懂了。”

    “懂了。”

    “好,还有一紧要之事,七贯钱,两首如何?”

    楚擎二话不说,拿着账本扭头就走。

    离开了班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场所,将房门关好后,楚擎寻来了几个空白竹简,开始仔细认真的核查。

    轻车熟路,这种假账对他来说,如同缕空丁字裤,象征意义大于实际作用,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猫腻。

    随着时间推移,楚擎很快就看完了账本,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戌时。

    昌朝官员的上班时间挺吉利,七七七,早上起点干到晚上起点,一周干七天,后世华尔街大鳄都得跪。

    戌时一到,楚擎推门而出,第一个离开户部衙署。

    福三一直在外面候着,见到自家少爷出来了,连连招手。

    楚擎望着福三,这家伙那表情就和接孩子放学的家长似的,搞的楚擎心里略微有些愧疚。

    古人一天就两顿饭,至少普通百姓都是这样,福三一大早没吃东西,等到了中午,又在醉来楼外面杵了半天,回到户部衙署外,又是一下午,明显是一天都没吃东西。

    “以后你给我送来后就回去吧,午时的时候来送饭,送完了回府歇着,戌时快到了再来接我。”

    福三摇了摇头:“这怎么成,小的还是一直在外面候着吧。”

    “少废话,就这么办。”

    要不是自己“恶名累累”,楚擎都想自己独自上班下班了,让福三接送,也是怕哪天突然跑出来个百姓再噗嗤噗嗤攮他两刀。

    一主一仆二人边走边聊,福三好奇的问道:“少爷,您在户部衙署,都处理什么公务啊。”

    “就是账目什么的,一些琐事。”

    福三哦了一声,陪着笑说道:“小的要是多在外面待些时日,和诸位大人混个脸熟,能不能也入户部衙署见识见识?”

    “见识什么?”

    “看看公文账目啊,长长见识。”

    楚擎猛翻白眼,上一世自己有个四大爷还是医院干保安的呢,干了七八年,也没听说哪个大夫让他进手术室拉两刀过过瘾。

    “小的在边关砍了八年人,累计的军功,都不如个九品文臣,都说京官厉害,六部的京官更是厉害的紧,能入六部的衙署,就是祖坟喷火了,天大的福分。”福三一脸佩服的说道:“还是少爷您厉害,这年纪就能入了户部衙署,令人好生羡慕。”

    楚擎微微一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说是瞎猫捧着死耗子了,运气使然。

    回到了府中,管家说老爷刚刚已经回来了,又被宫中的太监给叫走了,说是涠江那边刚刚闹过蝗灾,工部和礼部的人都被召进了宫中商量怎么安置流民。

    福三叹息了一口:“这正兴元年也不知是怎地了,处处闹灾。”

    管家也是苦笑:“还好,涠江蝗灾就闹了不足月余,那边山多林多,受灾的百姓不过万人。”

    “少爷。”福三看向楚擎问道:“记得以前老爷说过,这蝗虫的天敌是鸡,涠江不是有好多山民都养了鸡娃子,怎地还闹了灾,鸡都去了哪里?”

    “鬼知道,打篮球去了吧。”



    第36章 囊中羞涩

    

工部虽然没什么实权,可劳心劳力的事却不少,尤其是受了灾,最是忙碌。

    楚文盛好歹是户部左侍郎,涠江那边闹灾,自然要与其他大臣商议如何安民。

    所谓安民,就是灾后安置灾民。

    礼部负责精神上的抚慰,工部负责物质上的保障,前者废嘴,后者费力。

    京城和涠江相隔何止千里,今日京中得到的消息,可涠江那边都闹灾小半个月了。

    大半夜给楚文盛叫走,想来是宫中会让各部官员连夜启程去涠江那边善后。

    楚擎和管家大致了解了一下工部的情况。

    管家姓包,大名包贵生,今年正好四十,心宽体胖,整日笑眯眯的,十分和善,长的和个福娃似的。

    当年包管家进京赶考,屡考不中后就在京中当个无业游民,平日里靠给百姓写写家书收写碎钱度日。

    楚文盛回京走马上任当了侍郎后,一寻思家里也没个识字的人好说不好听,就让福三随意去街上拉个读书人,然后福三就带着五个护卫去了北市,一看包贵生长的挺好欺负的,还穿着读书人的长衫,就花费了五百文和六个大嘴巴子给鼻青脸肿的包贵生“请”回府中了。

    包贵生也是个乐天知命的人,既来之则安之,这一干就是七八年,早已算是真正的楚家人了。

    楚擎和包管家坐在花园中,两叠酱菜,一壶浊酒,福三在旁边打着瞌睡。

    “估计老爷是要去涠江安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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