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是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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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是个坑- 第10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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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56章 儿女成双

    

人生如四季,春会喜,夏会燥,秋会萧瑟,冬会寒凉。

    人们无法改变四季,只可改变自己的生活,到了寒凉之时,定要想着,快入春了,总要入春的。

    正兴四年,楚家慢慢淡出了朝堂,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京中热榜,也与楚家无缘。

    百姓也好,朝臣也罢,不敢真的忘记活畜生,也无法忘记。

    楚擎淡出了视线,取而代之的,则是朝堂上的新秀。

    成为了京兆府尹的陶蔚然,大刀阔斧的改变着京城。

    直到这时人们才发现,原来京兆府尹的权利这么大,能做的事,也有这么多。

    同样是胖子,陶蔚然那就和杀猪一样,简单,粗暴,更专业。

    作为楚擎曾经的谋士之一,陶蔚然以一副老子就是不想干了的心态,用百年未改变过的京城,一次又一次挑战君臣们的神经。

    京中赋税是用来发展京城的,这是陶蔚然的原话。

    就是说,在京中任何人缴的税,优先用在京城。

    四门拆了,准确的说是四门的地方变了。

    商部衙署划为了“商区”,如同一座小城一般,每日成交的钱粮令人哗然咋舌。

    南郊庄子一扩再扩,作坊林立,工坊数不胜数,房子越建越多,朝臣觉得至多五年,京城得扩建一倍不止。

    鸿胪寺番馆改到了西侧,外国使臣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通商,大昌的卖出去,异国的买进来,不买不行,我卖,你得高价买,不卖也不行,你卖,我低价买。

    买的不是物品,是人情世故。

    卖的不是商品,是友谊与交情。

    匠院也搬了地方,到了东侧,一座又一座的矮山被轰平,被炸开。

    异国使臣来了后,先开开眼儿,看看大昌的肌肉有多么的强壮。

    北市区域,拆了建,建了拆,无数座三层小楼拔地而起。

    每一次,陶蔚然都是呈上折子,每一次,都是有无数人反对,可每一次,反对都被无情的镇压,镇压他们的是太子、是宰辅、是礼部尚书、是军中将领。

    京城每一日都再变,变的令人不熟悉。

    可数据在那里摆着,百姓比去年多了三成有余,税金每个季度都会至少翻一倍,京中的新生儿,也越来越多。

    陶蔚然化身成了无情的花钱机器,实在是没地方花了,就开始建医馆、建药铺、建善堂,建看似没有任何收益的地方。

    朝臣望着流水一般的钱被花出去,心里很疼。

    黄老四心也很疼,咬着牙,又给陶蔚然晋爵了。

    因为花的朝廷钱,可天子却得了益处,京中百姓无不称赞老四是明君。

    老四也因此找到了一个成为明君的捷径和国库的正确打开方式。

    拿国库的钱,他老四收获人心。

    墨家子弟也不断占着热搜,改良农具,提升产量,然后一伸手,还是要钱。

    朝臣不愿给,连南宫玺都觉得墨家投入的钱财太多了,光是改良仗炮的铜矿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可当土豆大丰收的时候,所有朝臣都闭上了嘴巴。

    收获时,现场的黄老四都快哭了,这他娘的不是盛世,什么是,土豆盛世!

    远在草原上的盛兆军,已经被称之为小号楚文盛了。

    大军哥哪里懂什么治民啊,他就懂治军。

    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治着治着就治到了草原尽头大雪山那边了,然后带回来七万多刹著人,以及两个国家的国书和一片大大的疆土。

    刹著人屁颠屁颠的跑到了昌朝,乐呵呵的开着山,修着路。

    大军哥告诉他们,想要获得大昌朝身份证,先开三年山再说。

    君臣很闹心,又他娘的得迁百姓,扩张的太快了。

    东海一切安好,唯独不安好的是一个叫做王天玉的府帅。

    明明是一道舟师府帅,莫名其妙的就带着一群折冲府军伍出海了,这群折冲府的老大叫仇宝玉。

    虽然就两艘船,可朝廷根本不知道这事,朝臣们不乐意了。

    你当你是谁,楚擎吗,说去哪就去哪?

    朝臣忍不了了,想要试探一下。

    刚试探完,邱总还没动手,其中一艘瀚海号回来了,上面没多少人,全是黄金。

    王天玉用大白话传回了军报。

    在船上待着,突然见到一艘船鬼鬼祟祟的,然后我就追上去了,这一追就是三个月,然后就追迷路了,到了一片陆地上,全是黄金,先拉回来一船给你们开开眼,过两天我就回去。

    朝臣们彻底怒了。

    没这么办事的,你是一道舟师府帅,出去追鬼鬼祟祟的人,就带两艘船?

    让别人知道了以为咱大昌朝没船呢,没的说,再去二十艘,越大越好。

    船越多越好,水手越少越好,省的占地方。

    又是一年演武时,今年来参加演武的国家很多,三十余个。

    一个叫做林骸的家伙,宿卫,打出了大昌朝的威风。

    一日,接连战了三场,三场都赢。

    这就是林骸,这就是湖女族人,即便不用火药与猛火油,他们依旧是战场上的杀神。

    长眼睛都看出来了,对手没放水,或许想放水,但是放不了,没等放水呢,已经被打服了。

    数以万计的百姓高呼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子,兴奋的大喊大叫。

    那是我夫君,是我夫君,我夫君叫林骸,文武双全的俏将军,最厉害的人儿了。

    百姓们离的远,看不清林骸是个什么尊荣,大喊着俏将军俏将军的。

    林骸想哭,世人终于不爱说玩笑话了。

    楚擎的人,总是争气,可这不代表除了他的人,京中就没人才了。

    宰辅南宫玺家里,也是有人的。

    快年底的时候,商税达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程度,君臣突然犯愁了,钱都不知道该怎么花,归功于宰辅家的侄儿,老宰辅每天面色红润,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当初可能抱错孩子了,南宫守应该是他兄弟的孩子,南宫平才是他亲生的。

    大家都恭喜着南宫玺,也称赞着南宫平,南宫平很谦虚,然后说楚师教的好。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哦,对了,这小比崽子当初完全就是放养状态,老宰辅都不管,之后才跟着楚擎混的。

    昌律越来越完善,吏部总是贴着公告,衙役总是前往各处颁布新的政令。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安全了,这种安全,代表着只要遵纪守法,不用担心任何事。

    只有朝臣才知道,吏部有了一个新的官职,叫做议律郎,正五品。

    在京中,正五品真的算不得什么。

    但是开朝到现在,第一次因为一个人,新设了一个官职,在六部之中新设了一个官职,这个人的名字叫做楚三。

    快到年根的时候,淡出视线许久的活畜生,终于上了一次不算热的热榜。

    楚家喜添新丁,龙凤胎。

    恭贺的人很多,京中的,京外的,最近的,就在出门左拐的邱府,最远的,在半岛三国。

    可总是不成群,今个,来了一个,明个走了,又来了俩,总是无法聚在一起。

    怀抱着婴儿的楚擎坐在正堂之中,歪着脑袋,双眼直勾勾的。

    “表叔儿,给我抱抱呗?”

    青阳伸出手指再楚擎眼前晃了晃,嬉皮笑脸:“不跑,就抱一会,我慢慢走,不跑的。”

    楚擎露出了笑容,露出了这一年来,不知不觉习惯的笑容,恰到好处,却总觉得只是为笑而笑的笑容。

    “你把门关上,就在正堂里抱,不准跑出去。”

    “嗯!”

    青阳重重的点了点头,亲了婴儿满脸口水。



    第1757章 一日一日

    

热热闹闹的年,平静的内心。

    这就是楚擎的写照。

    秦王府中张灯结彩,可总是显得有些冷清。

    不应冷清的,人很多,留不住,你来了,我走了,他来了,你又走了,一纸书信,写不完的字,写不完,又不知改写什么,不知了,索性也就不写那么多了,只变成了三言两语的问候。

    又是一年春,楚擎连入宫的次数都少了,都是老昌大黄从宫里出来找楚擎。

    老昌和大黄来秦王府的次数越来越多,爷俩都看出来了,楚擎正常了,太过正常了。

    正是因为大昌朝最不应正常的人正常了,爷俩开始担忧。

    每天溜着那只贱兮兮的狼,每天走在京中或是京外,每天歪着脑袋看太阳。

    宫中,敬仪殿,黄老四依旧是龙颜大怒。

    “又他娘的去北市了?”

    江月生低着脑袋,应了声“是”。

    黄老四的怒火很没来由,如同更年期发作似的。

    “那是朕的十弟,是我大昌的功臣,是朕的十弟,朕的十弟,朕要他开心的过日子,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如今,如今又如何,每日郁郁寡欢,你千骑营,是干什么吃的,饭桶,通通都是饭桶!”

    江月生依旧低着脑袋。

    说老四的怒火没来由也不准确,因为楚擎忘过诞辰了。

    这让老四很愤怒,也很伤心。

    一听到江月生说楚擎“正常”的过日子,老四就心里堵得慌。

    楚擎越来越正常了,前几天破天荒的上了朝,因为俩孩子封号的问题。

    走出了班中,跪倒,谢恩,那么的守规矩,那么的令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如同一个守本分的臣子。

    没来由的,老四觉得心里堵得慌。

    除了老四,还有一个人心里堵得慌,千骑营探马,吕平。

    此时的千骑营衙署外,守门的吕平汗如雨下,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大昌朝无比尊贵的秦王殿下,就站在他面前,滔滔不绝的说着。

    “我一看你就知道你非是池中物啊,前几天二通和我说,你独自一人抓了三个江洋大盗,一把长刀左劈右砍,厉害啊,人才,大大的人才…”

    “不是本王和你吹,咱不需要人多,百十来个,不不不,十来个就成,你跟着我混,咱弄条船,直接出海,从东大到西…”

    “刑部的三爷知道吧,你肯定知道,以前我哥俩风里来雨里去…”

    “只要你点头,名额给你留一个,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家小也不用顾虑,我回头给你拿十万贯银票…”

    吕平一句话都说出来,快哭了。

    他并不知道,和抓江洋大盗没有任何关系,只因为自己的下颚有一条疤痕。

    见到吕平被吓坏的模样,楚擎终究是住了口。

    “没出息的样子,你特么就一辈子看门吧,靠。”

    踹了一脚灵狼,楚擎又去找“人才”了。

    正蹲门口看谁顺眼的时候,陶若琳在一群丫鬟的陪伴下杀到,楚擎叹了口气,耷拉着脑瓜子走了过去。

    被陶若琳狠狠的瞪了一眼后,楚擎垂头丧气的走向秦王府,吃午饭去了。

    正兴四年,最后一场雪走了个过场,万物复苏,春雨降临,令不少人欣喜。

    吃过午饭的楚擎骂骂咧咧,骂春雨,骂无聊的京中,骂无聊的一切。

    陶若琳听不下去了,嘟嘟囔囔的回卧房睡觉去了。

    陶若琳一走,楚擎赶紧将门反锁住,鬼鬼祟祟的从怀里拿出了一摞子信纸,如同做贼似的,笔记潦草的写着。

    越写,嘴角上扬的弧度越大。

    写给好多人,写给那些他的小伙伴们。

    走啊,浪去啊,当官有什么意思,世界那么大,一起去看看。

    写了很多,不知不觉间写到了夜里。

    下人端着饭菜敲了敲门,楚擎这才迅速将信纸藏了起来。

    听着隔壁一双儿女的哭嚎声,用过饭的楚擎沉沉的叹了口气,拿出信纸,将所有信纸放在了火烛上。

    望着忽明忽暗的火光,楚擎双目之中的色彩,慢慢暗淡了下来。

    打起精神,调整好表情,乐呵呵的楚擎去了隔壁,帮着陶若琳哄孩子。

    日子就这么一日一日的过着,大昌朝的秦王殿下,遛着狼,闲逛着,无聊着,双眼之中的色彩,越来越少。

    直到入夏时,一封军报轰动了整个京城。

    南关又有无数番人集结。

    无人在乎,南关总是这样,安静几年,又嘚瑟一下,不是不长教训,而是总有番蛮冒出头,不同的番蛮部落。

    楚擎是听百姓说的,了解了情况后,兴奋的手舞足蹈,一路疯跑到了宫外。

    正好见到了童归,楚擎激动的都哆嗦了。

    这是个好兆头啊,童归以前也算是团伙二线成员。

    可随着童归三言两语的将内情一说,挨了楚擎一顿喷,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有病吧,乱都平了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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