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夺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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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夺唐- 第4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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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贡日贡赞过去是不是真的想见王玄策这个很难说,但至少现在王玄策的出现给了贡日贡赞另外一种解决问题的可能,对于贡日贡赞而言确实不是坏事。

    贡日贡赞所言是为取悦王玄策,但王玄策听了贡日贡赞的话,脸上却多了几分讶色,似乎是贡日贡赞的表现严重出乎了他的意料一般。

    王玄策惊讶地对贡日贡赞道:“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见得赞普,赞普所为倒是与我一向耳闻的那般跋扈有所不同。”

    王玄策的反应有些惊讶,很快王玄策的话音入耳,贡日贡赞也变得惊讶了起来,王玄策话中提到了一点,那就是耳闻贡日贡赞一向跋扈,贡日贡赞自问对唐廷还算礼敬。尤其是自打他登上赞普之位后,因为要先对付禄东赞,所以在对唐之事上更是小心翼翼,又何来的跋扈之说?

    王玄策是李恪心腹之臣,他的消息来源自然和李恪是一样的,王玄策这么看待贡日贡赞,李恪多半也是如此,李恪对贡日贡赞有如此误会,对他的印象会好才是怪事。

    王玄策这句话看似无心,但着实是让贡日贡赞觉着意外了,就是他自己的心里也不禁多了几分疑问,王玄策为什么会这么觉着,难道是有吐蕃人在李恪跟前这么定义贡日贡赞吗?

    一瞬间贡日贡赞的心中有许多猜测,他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李恪为何在遇刺后执意亲征,因为在李恪的眼中贡日贡赞就是野心勃勃的跋扈之辈,自然也就将罪名按在了他的身上。

    贡日贡赞很想直接问问王玄策,为何他会这么说,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贡日贡赞又恭维了两句,就将王玄策引进了布达拉宫,但贡日贡赞还不知道,一会儿还有更大的一出戏在等着他。

 第五十四章 劝降

    “王相是陛下身边的臂膀之臣,一日离不开的要人,今日突然来逻些,想必是有要事吧。”布达拉宫中两方落座,贡日贡赞当先对王玄策问道。

    现在唐军叩境,近二十万大军就在逻些城外,几乎是把贡日贡赞逼到了绝境,贡日贡赞也想上来就高喝一句;“中原狗贼,何敢犯我国境”,但贡日贡赞没这个胆量,更没有这个资本。

    王玄策坐在贡日贡赞的跟前,笑了笑,并不直接回贡日贡赞的话,而是先问道:“前几日侬歌谷的事情,想必赞普已经知道了吧。”

    王玄策口中所谓的侬歌谷的事情自然就是前几日唐军在侬歌谷外全歼禄东赞部二十万大军一事,这么大的事情,直接影响着吐蕃的国运,贡日贡赞怎会不知。

    贡日贡赞的脸上没有战败后的不甘和羞恼,他怕这样会引起王玄策的忌惮,只是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回道:“此事我已经知晓。”

    王玄策得到了贡日贡赞肯定的答复,这才接着道:“侬歌谷一战吐蕃军主力全军覆没,主帅禄东赞已降,逻些城中已无可战之兵,本相此番奉陛下之命来此是为劝降而来。”

    贡日贡赞从一开始就能猜到王玄策的来意,他对王玄策所言倒是不觉着讶异,贡日贡赞道:“陛下命王相来劝降,不知陛下的意思是?”

    贡日贡赞问李恪的意思,无非就是李恪对他的态度和准备如何处置他,王玄策在来此之前自然就早有了计较。

    王玄策回道:“只要赞普愿降,陛下可以向赞普和逻些人承诺,待破城之后绝不损逻些城中一兵一卒,一草一木,就是赞普自己也可得享我大唐荣华富贵,入长安享乐。”

    王玄策的话说着好听,但以贡日贡赞对李恪和唐军的了解,唐军不伤逻些百姓应当是可以做到的,但贡日贡赞自己的处境就难了。

    所谓入长安享乐,就是被俘虏至长安,虽然能保衣食无忧,但就此失去了自由,非但出不得长安城,就是日后言行举止也要受人约束,岂能如现在在逻些城这般自在,

    而且据贡日贡赞所知,被俘虏至长安的异国君王都过地不大如意,逢年过节还会被在大宴之上提溜出来歌舞一曲助兴,贡日贡赞虽然喜好歌舞,但他自己却不善此道,他可不想去做此等勾当。

    贡日贡赞当即回道:“陛下是天可汗,天下之主,本该视诸国如一,但何故待我吐蕃独薄?”

    王玄策问道:“这是何意?”

    贡日贡赞回道:“我吐蕃虽然过去有轻慢大唐之事,但却非是我所为,自打我继位赞普后,便一直对陛下最是礼敬,每岁贡表从不敢迟,更不曾对陛下有过半分轻慢,陛下何故伐我国都,还要拘拿于我?”

    贡日贡赞的话说的虽不全对,但也大体没错,自打贡日贡赞继位后,因为要对付禄东赞的缘故,所以不敢与大唐开战,贡日贡赞对李恪一向礼敬,比起其父弃宗弄赞时好了不知道多少。

    王玄策看着贡日贡赞一脸冤枉的模样,道:“你若能真如你所言,似你刚为赞普时那般礼敬陛下,陛下也绝不会御驾西征吐蕃,誓要将你擒拿。你自己做下了何事,难道你自己还能不清楚不成。”

    贡日贡赞自然知道王玄策指的是什么事情,贡日贡赞问道:“王相所言可是当初陛下在凉州遇刺一事?”

    王玄策回道:“正是此事,陛下在此事之后雷霆大怒,就下旨御驾亲征吐蕃了。你有行刺之事在前,陛下还能不究旧罪,留下你的性命,你该知足了。”

    听着王玄策的话,贡日贡赞越发地急了,他自己很清楚,当初李恪在凉州遇刺之事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现在王玄策却以此罪问他,他怎能不急不慌。

    贡日贡赞解释道:“王相容禀,此事陛下实在是误会我了,凉州行刺之事实非我所为,我亦不知情。而且此事我早就遣大相去向陛下说明了,只可惜陛下并未采信。王相是陛下心腹之臣,伴随陛下左右,当知此事蹊跷啊。”

    李恪遇刺之事确实蹊跷,而且在此事传出消息的第一时间,贡日贡赞就已经遣赤桑扬敦为使前往凉州向李恪解释了,这事情贡日贡赞是确信的,但王玄策接下来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了贡日贡赞意料。

    “竟有此事?”

    王玄策口中不自觉地嘟囔了一声,眼睛本能地瞥向了贡日贡赞一边坐着的赤桑扬敦,带着些疑惑的味道,似乎听到了一件很惊讶的事情,仿佛他之前竟从不知道此事一般。

    王玄策嘟囔的声音不大,但年轻的贡日贡赞耳目聪颖,又靠着王玄策很近,却将这话听在了耳中。

    王玄策看向了赤桑扬敦,贡日贡赞也跟随王玄策的眼神,看了眼身边的赤桑扬敦,心中不禁多了一丝疑惑。

    看王玄策的反应,他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此事,但王玄策是大唐的宰相,帝王心腹,李恪遇事必定与他商议,他是没有道理不知道此事的。

    贡日贡赞推敲着王玄策的反应,心中突然想到了一种荒唐的可能,难道赤桑扬敦根本就没有在李恪跟前为贡日贡赞辩解过此事吗?

    可是据与赤桑扬敦同去凉州的护卫回报,李恪确实是接见了赤桑扬敦的,而且接见了许久,只不过是只见了赤桑扬敦一人而已。

    如果李恪与赤桑扬敦详谈了许久,但赤桑扬敦却没有为贡日贡赞辩解,那赤桑扬敦又和李恪说了些什么?

    贡日贡赞不禁大胆地猜测了起来,王玄策如此意外的反应已经说明了问题,而自打赤桑扬敦自见了李恪回到逻些后,就一直对贡日贡赞宣扬唐军兵力之强盛,还举荐了禄东赞领军,可现在禄东赞却已经降唐了。

    赤桑扬敦和禄东赞本就是好友,而且赤桑扬敦和禄东赞都曾为吐蕃使节在长安见过李恪,这一切难道是巧合吗?还是赤桑扬敦早就心向大唐,心向李恪,勾结了禄东赞。

    如果是以往,贡日贡赞不会这么想,但这些天来贡日贡赞对赤桑扬敦越发地不满,越发地怀疑,他也不自觉地会这么想了。

    贡日贡赞皱着眉头向赤桑扬敦望去,他从赤桑扬敦的眼中竟然发现了惊慌的眼神。

 第五十五章 内离外间

    王玄策的反应很是微妙,拿捏地也很好,眼中一丝惊讶一闪而过,是诧异也是遮掩,反倒给了贡日贡赞无限的遐想。

    这种遐想是王玄策想要看到的,但对于赤桑扬敦而言却是致命的,赤桑扬敦很清楚自己当初在西都城见了李恪后说了些什么,他是为贡日贡赞辩解了,把贡日贡赞交代的话说了个一清二楚。

    但那日在大帐中见了李恪的吐蕃人只有赤桑扬敦一个人,没有人能够证明赤桑扬敦所言的真伪,再加上现在贡日贡赞对赤桑扬敦的态度,贡日贡赞会对赤桑扬敦有这样的怀疑实在是在情理之中。

    赤桑扬敦眼中的惊慌本是因为王玄策和贡日贡赞接连看向自己,故而有些不知所措,但这种惊慌落在了贡日贡赞眼中,就成了谎言被戳破的不安,贡日贡赞对这种猜测更加笃信了。

    王玄策当面,又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贡日贡赞自然不会当众去向赤桑扬敦求证此事,而且此事也确实不好当面求证,但此事确实是干系重大,贡日贡赞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于是贡日贡赞就借口要与朝臣商议议和之事,敷衍过去了王玄策,专门给王玄策安排了使馆房间歇息,先请他回了。

    王玄策回后,贡日贡赞心中的忐忑越发地厉害,当即传来了他现在倚为臂膀的南丛象,一同商议此事。

    “方才在殿中王玄策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吧。”贡日贡赞上来便对南丛象问道。

    南丛象自然知道贡日贡赞问的是什么,但还是试探着回道:“赞普所言应该是关于大相此前使唐的事情吧。”

    贡日贡赞道:“不错,正是此事。当初唐皇在凉州被吐蕃人行刺,国中传言此事是我所为。但此事却确实与我无关,所以我在得知此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命赤桑扬敦为使,前往凉州向唐皇辩解此事。此事当时动静闹得不小,你应当也知道的。”

    南丛象应道:“此事臣自然知晓,当时大相确实是奉赞普之命前往凉州求见唐皇,还在西都城见驾了,只不过唐皇盛怒,并未听信大相的辩解,执意西征。”

    “不错,本来确是如此,但我今日看王玄策的反应,此事恐怕没这么简单,似乎他根本就不知道赤桑扬敦辩解之事。”贡日贡赞眉头紧锁,对南丛象道。

    贡日贡赞有这样的想法,可正是中了南丛象的下怀,南丛象顺着贡日贡赞得到话道:“今日看王玄策的话反应,确实有些反常,好像全然不知此事一样,这倒是和大相当日所言不同。”

    南丛象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一种离谱的可能性,嘴巴微张,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对贡日贡赞道:“赞普突然提及此事,难不成也是怀疑当初大相见了唐皇后并不曾奉命行事,转达赞普的话?”

    南丛象用到了一个“也”字,显然他和贡日贡赞的想法是一致的,都觉得王玄策所为奇怪,并且怀疑到了赤桑扬敦的身上。

    贡日贡赞问道:“难道你之前也想到了这些?”

    南丛象回道:“不错,只不过此事太过骇人,而大相又身居要位,臣不敢提及而已。”

    南丛象给出的答案是肯定的,这样肯定的答案更加加深了贡日贡赞对赤桑扬敦的怀疑,贡日贡赞思虑了片刻,道:“若是我们的猜测是真的,那便是大相叛国,这对于我吐蕃而言可是灭顶之灾啊。”

    正如贡日贡赞所言,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那赤桑扬敦从一开始就不是效忠于他的,他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要出卖吐蕃,以此来博取在唐廷的高官厚禄,和现在已经“降唐”的禄东赞一样。

    甚至有一种可能,从一开始赤桑扬敦就是和禄东赞勾结在一起的,今日吐蕃被侵,主力尽丧的局面就是他们一手造就的。

    赤桑扬敦和禄东赞本就是好友,他们又都曾为使去过长安,见过李恪,他们会有这样的心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贡日贡赞生性多疑,南丛象看着贡日贡赞一步步落入圈套,开始怀疑赤桑扬敦勾结禄东赞降唐了,心中不禁觉着欣喜,这表示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不过现在贡日贡赞对赤桑扬敦的举动还只是怀疑,仍旧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是还不足以在短时间内动摇赤桑扬敦的,而且南丛象也不宜表现地太过心急,否则反倒会引起贡日贡赞的怀疑。

    南丛象道:“此事看似有些荒诞,但细细想来倒也有些可能,赞普可要小心谨慎,切切不可大意,毕竟大相位高权重,可不比旁人。”

    贡日贡赞点头赞同,而后问道:“你说的是,我想要传赤桑扬敦来此,当面问询此事,你以为如何?”

    南丛象自然是不想贡日贡赞当面和赤桑扬敦对质的,这两人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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