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夺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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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夺唐- 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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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奉诏往洛阳监国,也正与李世民同行一段,直至东都洛阳?而到了这里?李世民便当过河北上,而李恪也要往洛阳监国了。

    “炀帝无道,失人已久,辽东之役,人皆断手足以避征役。朕今征高丽?皆取愿行者,募十得百?募百得千,不得从军者?皆愤叹郁邑,岂比隋之行怨民!”李世民和李恪一前一后地站在孟津渡口?李世民看随洛阳自发为大军送行的百姓?对李恪道。

    李世民东征?用兵不过十一万,只朝廷之力便可支撑,从不曾劳伤百姓,故得民心,而且因为李世民威名在外,李世民御驾亲征时便有许多国中儿郎自请为兵,随征辽东,选得上兴高采烈,选不上的扼腕叹息,李世民所言也有些夸耀的意思了。

    李恪应和道:“父皇乃圣君,所起更是仁义之师,是为顺应天命,自当如此。”

    李世民看着身后的洛阳城,拍了拍李恪的肩膀,笑道:“此番为父北上,路途还遥,你便不必再送了,先回洛阳,待为父东征凯旋后再与你在洛阳痛饮,咱们父子同返长安。”

    李恪也笑道:“既如此,那儿臣便在洛阳静候父皇佳音,等着父皇凯旋还京之日,咱们在洛阳大宴三日,满城同庆。”

    “好!”李世民闻言,高声笑着应道。

    这一边,李恪和李世民正在华盖之下说着话,而就在他们不远处,魏王李泰却只能站在人群和随李恪留洛阳监国的大臣们站在一处,无声地看着他们。

    曾几何时,李泰和李恪也是平起平坐,但现在的李泰已经没了和李恪并肩的资格,甚至当着百官的面,李世民为了避嫌,甚至不会在此时单独去和李泰交代什么话,李泰站在下面,看着李世民和李恪谈笑,心中也不免感叹和艳羡。

    此次东征,不管是皇帝李世民,还是已经奔赴辽东的主帅李绩,对于此战都有着十足的信心,但战场之所以风云变幻,就是因为他的胜负难料,更何况高句丽并非孱弱小国,国中至少还有二十万大军和六十万户百姓。

    临行前,李世民还是对李恪交代道:“恪儿,虽说此战我大唐必胜,但有些事情为父还是要交代你的。”

    李世民虽善用兵,但临行前行事同样缜密,更何况李世民身上关系着的还是大唐江山,李恪知道李世民的意思,当即道:“父皇但请吩咐。”

    李世民道:“在出征前为父已经同玄龄交代清楚了,年内朕若不能回洛阳,你便当自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起,持双龙符速回长安,玄龄和知节会迎你进城,主持大局。”

    辽东不比关中,辽东严寒难耐,一旦入了深秋便难以行军,李世民东征高句丽,务必需在五个月内尽得全功,在临冬前回京,否则辽东苦寒,恐生大祸。换言之,大军若在入冬前班师,在年内自然也就回京了,若是不能依时回京便是遇到了大麻烦。

    至于李世民所说的双龙符,便是大唐太子监国时专用的印玺,高于太子印玺,却又低于传国玉玺,在监国期间凡是加盖了双龙符的令书便与圣旨无异,李世民让李恪持双龙符回长安,其意为何也就不必多说了。

    李恪并未直接回李世民的话,而是转而对李世民身后站着的薛仁贵问道:“仁贵,你可还记得我日前传你往东宫,璄儿同你说的话?”

    薛仁贵此番从政为李世民亲卫统领之一,位置紧要,在几日前李恪曾专门传了薛仁贵入东宫嘱托要事,想必也是那时李璄同薛仁贵说的。

    薛仁贵出列道:“郡王的话末将绝不敢忘。”

    李世民听着李恪和薛仁贵的话,顿时来了兴致,对薛仁贵问道:“璄儿小小年纪,能同你交代些什么?”

    薛仁贵回道:“郡王要末将时刻跟随陛下左右,切要护着陛下,看着陛下,不可叫陛下亲临阵前。”

    “哈哈哈”

    李世民听着薛仁贵转述孙儿的话,心中一暖,顿时笑了出来,道:“璄儿有心了,稍后朕便手书一封,送去长安,要璄儿放心,他的话朕必定照办。”

 第十四章 再见萧月仙

    洛阳城,紫微城,东宫。

    洛阳城既称东都,自然也和太原的晋阳宫一样有自己的宫城,洛阳的宫城名便作紫微城。

    紫微城过洛水,在洛阳城西北角,居洛阳城高地,居高临下,易守难攻,俯瞰全城,显贵且显要。

    紫微城乃隋炀帝下旨所建,将作大匠宇文恺揣帝心在宏侈,投其所好,于是建地紫微宫穷极壮丽,远胜前代。但而后洛阳城为王世充所得,再后王世充兵败又为李世民所得,李世民嫌其太奢,遂焚毁了乾阳殿,但纵是如此,其奢靡也足以叫人讶异了。

    李恪是监国太子,非是皇帝,紫微城的内宫李恪自然是不得入内,李恪在长安居于东宫,在洛阳亦如是。

    李世民东征,尚有诸多军国要务都压在了宫中,李恪也难得闲暇,李恪初入东宫,便召集了辅政的岑文本、杜如晦并几位心腹大臣,进宫议事,一商讨便是入夜。

    李恪治政倒也还算勤勉,一直到入夜亥时初方才处置停当,停笔歇息,而就在这个时候,李恪等了许久的人终于也到了。

    在洛阳城能叫李恪如此记挂的人,唯一能想到的自然就是萧月仙和她的孩子了。

    贞观十五年中,李泰外放洛阳之官,当时怀有身孕的萧月仙也以长安乏闷为由?自请来了洛阳?一是在洛阳散心,二便是盯着李泰?一来便是两载?其间虽也有回长安的时候,但和李恪终究也是难得一见?聚少离多。

    也正因如此,这才夜色渐深?李恪便命人悄悄地把萧月仙母子接进了东宫。

    “太子。”萧月仙趁着夜色?乘着李恪安排的马车便进了东宫,一见得李恪便扑进了李恪的怀着,对李恪道。

    李恪也张手将萧月仙揽在怀着,搂着萧月仙?道:“数月未见?可叫本宫好生思念。”

    萧月仙道:“当仙儿得知太子要来洛阳监国时心中欢喜地不行,以往仙儿总与太子相见日子短促,今日终于可得长伴了。”

    以往萧月仙回长安,最多也就待上半个月,而后就回了洛阳?而李恪此来洛阳监国,短则三五月?长则一年半载,萧月仙故有此言。

    李恪看了看萧月仙的身后?问道:“为何不见琨儿和岚儿?”

    李恪口中的琨儿和岚儿便是萧月仙为李恪诞下的一子一女,李琨还有李岚。

    平日里相隔两地?也难得相见?难得此番李恪到了洛阳?萧月仙也到了东宫,李恪却不曾见到一双儿女,自然有些好奇。

    萧月仙娇声问道:“那太子究竟是想见琨儿和岚儿,还是想见我?”

    李恪搂着萧月仙的腰,笑道:“自然是想见本宫的仙儿了,只是琨儿、岚儿亦是我子,怎会不想念呢?”

    萧月仙解释道:“此处毕竟是紫微城,人多眼杂,琨儿和岚儿又还年幼,万一哭闹起来哄不住,只怕惹大了动静,给太子平添麻烦,故而不曾带来,改日太子可出宫去见。”

    李恪笑道:“这有何妨,眼下东宫之中俱是本宫自长安带来的内率府人马,都是心腹,无妨的。”

    萧月仙道:“还是改日吧,洛阳毕竟不是长安,万一叫人觉察出来于太子不利,眼下是太子监国的时候,外面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太子呢。”

    李恪闻言,问道:“你说的可是四弟?”

    萧月仙在长安两年,也有些根基和耳目了,她这么说难不成是有什么担忧不成,而洛阳城中能叫萧月仙担忧的恐怕也只有李泰了吧。

    萧月仙道:“难不成太子忘了,洛阳城中可不只一个魏王,还有一个蔺谟呢?”

    杨国公蔺谟,官拜洛阳宫守,手握洛阳城守军,确实是个人物。

    李恪有些担忧地问道:“蔺谟乃父皇的老臣,难不成他还能和四弟有什么瓜葛吗?”

    现在的洛阳城有两股兵力,一股统帅两万禁军,随李恪同镇洛阳的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还有一个就是手握三万洛阳守军的蔺谟。

    若论兵力强弱,地方守军如何比的了禁军,自然是李恪手中的两万禁军更胜一筹,但蔺谟的三万人马也不是小数目,李恪不得不小心。

    毕竟蔺谟虽然是李世民的老臣,可侯君集都敢反李世民,更何况是蔺谟之于李恪了。

    萧月仙道:“这个仙儿倒还不能确信,但魏王在来了洛阳后便时常去拜会蔺谟,据仙儿所知,魏王还曾赠过蔺谟厚礼和美人。”

    “蔺谟收了?”李恪眉头微皱着问道。

    萧月仙点了点头道:“若是未收,仙儿又何必多此一举。”

    李恪不满道:“玄策代掌御史台,他曾同我提起过蔺谟其人。御史台中也曾收到过弹劾蔺谟贪墨的奏章,但大多是洛阳属官所赠的节礼,虽说数额大了些,但也无伤大雅,可本宫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的胆子,连李泰送的东西都敢收。”

    李恪和李泰不和,在储位上有过争执,此事人尽皆知,就算蔺谟常镇洛阳也不会不知道,但就在蔺谟明知此事的情况下,竟然还敢收受李泰的赠礼,这可就不是品性问题了,这是政治倾向的问题。

    蔺谟是老臣,只要他在洛阳和李泰不对付,李恪可以容许他贪墨,甚至可以帮他压下弹劾他的奏章,可若是他和李泰沆瀣一气,那李恪可就容不得他了。

    李恪道:“蔺谟仗着自己是父皇的老臣,故而如此,但此番本宫监国,镇于洛阳,也该给他立些规矩了。”

    听李恪之言,似乎有意动一动蔺谟,萧月仙对李恪提醒道:“蔺谟不成气候,不过因为是老臣,才被陛下放在了东都,太子对蔺谟只消多几分防备便可,轻易还是不要动他地好,以免传出闲话来。”

    李恪乃持双龙符的监国太子,要动一个蔺谟自然不难,但蔺谟毕竟是李世民放在洛阳的人,今日李世民才往辽东,李恪便动了蔺谟,朝中难免有人非议,于李恪名望不利,而且消息若是传到辽东,李世民又该如何看他?

    李恪笑道:“这你放心,我自然不会动了蔺谟,现在动蔺谟只会授人话柄,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做。”

    萧月仙问道:“那太子打算怎么做?”

    李恪回道:“明日本宫会先敲打于他,他若是识相,一切都还好说,若是不成,我也自有法子叫他在洛阳待不下去。”

 第十五章 蔺谟

    李恪的性子和李世民有些相似,在他们眼中朝臣原不是非黑即白的,就好像李世民容得下王珪和魏征一样,李恪同样容得下长孙无忌和刘洎。

    但在有些时候,李恪的眼中却又容不得沙子,那便是像蔺谟这种情况。

    蔺谟是李世民的老臣,故而被李世民委以重任,用以镇守洛阳,但蔺谟却违背了自己本该有的立场,收受了李泰的厚礼,尤其是李泰赠他的美人。

    美人与金银之类不同,金银珠宝是没有嘴巴的,但美人有,尤其是蔺谟这些上了年纪的人耳根子更软,只要这些美人多吹吹枕边风,蔺谟的立场会转变也不是件奇怪的事情。

    所以就在李恪知道蔺谟收受李泰重礼之后,李恪便打定了注意,必要先见了蔺谟,若是蔺谟还能用便好,若是不能,便另寻法子罢黜了他。

    “老臣蔺谟拜见太子。”紫微城东宫偏殿,蔺谟一受令进宫,先对李恪拜道。

    李恪听得蔺谟的话,只片刻,心里已经稍稍有些不悦了,蔺谟作为武将,在李恪面前自称老臣,实在是有些倚老卖老的意思了,甚至比起李靖都要过分上许多。

    论功勋,李靖乃毫无疑问的大唐诸将之首,蔺谟只不过吃些老本;论名望李靖用兵海内第一,李世民尚且推崇,蔺谟不过寻常而已;论私交,李靖授李恪以兵法,是为李恪恩师,而蔺谟与李恪并不相熟。在李恪面前,李靖尚且自称一声末将,蔺谟又在卖的什么老?

    当然了,李恪心里虽然对蔺谟不满,但脸上还不会表露出来,李恪抬了抬手示意蔺谟起身,道:“杨国公乃我大唐元勋?祖父和父皇的爱将?何必多礼,快快请起。”

    而后李恪又对殿中伺候的侍女吩咐道:“杨国公乃国之重臣?不可怠慢?快快赐座。”

    蔺谟站在殿下,看着李恪的反应?不知李恪何意,但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嘚瑟?蔺谟功勋不著?但资历却颇深,两朝元老,均得帝王信重,这可是他素日里最是骄傲的资本了。

    “谢太子。”蔺谟也不推辞?道了声谢?便在一边落座了。

    落座后,蔺谟对李恪问道:“不知太子今日传老臣来此所谓何事?”

    李恪玩笑道:“怎么?难道本宫无事就不能找杨国公叙叙旧了吗?”

    蔺谟忙道:“老臣不敢,太子但请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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