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夺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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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夺唐- 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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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一口应道:“仙儿有何事只管说便是,本宫一定照办。”

    萧月仙怀有身孕,李恪正在兴头上,而萧月仙也是知道轻重的,不会胡言,故而李恪大包大揽,一口应下。

    萧月仙道:“长安虽好,但仙儿身份所限,行事难免多有不便,仙儿想换个地方待待,不知可好?”

    萧月仙因为身份的缘故,行事一向小心,平日里鲜少出门,以免叫李恪落人把柄,若是以往倒也还好,可近些天来兴许是因为坏了身孕的缘故,总觉烦闷,便想着要换个地方。

    萧月仙的担忧李恪也是清楚的,萧月仙的年纪比李恪还要大些,已二十有八,因为早年和李恪在一处时常服麝香避子,以致难孕,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身孕,自然更加小心些。

    李恪道:“这是自然,本宫在长安城外还有些田产,仙儿可以暂搬去城外,那里天地宽阔,会舒服些。”

    不过萧月仙却摇了摇头道:“仙儿说的不是城外,仙儿想去的地方是洛阳。”

    萧月仙之言入耳,李恪顿时就明白了萧月仙的意思,若说萧月仙真的不愿待在长安,最好的去处是江陵或者扬州,绝不该是洛阳,萧月仙要去洛阳恐怕不止是为了散心,更是因为她已经闲地待不住,想出去做些事了。。

    李恪笑道:“仙儿想去洛阳,只怕不是养胎这么简单吧,可是手头技痒,要去洛阳盯着魏王了?”

    李泰不日将往洛阳之官,而萧月仙也在这个关头提出要去洛阳,李恪自然不难猜出其中的缘故。

    萧月仙道:“魏王虽然外放,但其心不死,仙儿左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洛阳盯着魏王,也为太子分忧。”

    李恪想了想,道:“你此去洛阳虽不算太远,但距长安也有些路途,你这一走了,本宫日后再想见你又谈何容易。”

    萧月仙道:“仙儿身边有人照料,太子不必担忧,而且长安相距洛阳不远,太子若是想见仙儿,只管命人通传一声,仙儿也就来了。”

    李恪道:“你怀有身孕,行动本就不便,本宫怎会忍心你累日颠簸,这不是胡闹吗?”

    萧月仙看着李恪,拉着李恪得手臂道:“仙儿每日闷在长安实在是太过无趣了,才会有此念想,还望太子允准。”

    萧月仙生来不是消停的人,要他在长安待着确是难为了他,李恪思虑了许久,才道:“你要去洛阳也成,但需要记住一点,千万仔细自己的身子,若有不适便须得回长安休养,不可逞强。”

    “仙儿领命。”萧月仙见李恪终于松了口,忙应了下来。

 第七十四章 魏王离京

    贞观十五年,二月初,正月才过,也到了李泰离京赴任洛州都督的日子。

    李泰此去洛州,李恪大体上还是放心的,洛州都督驻于洛阳,名义上掌洛州,兼领怀、郑、汝四州军政,是洛州一带的军政首官,但因为洛州属内州,更是东都紧要之地,其实洛阳的防务和兵权实际上并非全在李泰的手中。

    在洛阳城中,除了洛州都督和洛州刺史这两个名义上的军、政首官外,还有一个不容小觑的官职,那便是洛阳宫守,洛阳宫守官如其名,守备洛阳,也是洛阳城中兵权的实际掌控者,直属皇帝和省台,不在地方管制之中,甚至不受兵部管辖。

    本任洛阳宫守名唤蔺谟,乃李世民昔年旧部,爵封杨国公,被李世民委以重任,拜洛阳宫守,守备东都,其实整个洛阳城的兵权都在他的手中,李泰虽是亲王但自然也管不得他。

    李泰本就不是行伍出身,不熟军务,再加上洛阳有老将蔺谟坐镇,李泰在洛阳左右掣肘,他能做的事情就更少了。

    更何况,就在李泰准备离京赴任的几日前,在李泰的前头,萧月仙已经先李泰一步去了洛阳,有萧月仙在洛阳盯着,李恪更不必担忧了。

    李泰离京乃是之官,并非贬谪?身上还是带着李世民的关切和恩宠的?李泰离京也不会如当初李承乾那般狼狈,当李泰离京的那一日?长安城中权贵前来相送李泰的还有许多。

    今日的李泰可是主角了?被人围作了一团,一一相送?但就在过了一阵后,随着一阵马蹄声响起?送别的众人纷纷退散到了一边?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人正自不远处策马而来,这人正是太子李恪。

    李恪身为李泰的兄长,李泰外放,于情于理李恪都是应当亲自来此相送?而李恪确实也这么做了。

    “弟李泰拜见太子兄长。”李恪近前?李泰主动上前拜道。

    李恪连忙翻身下马,将李泰扶起,笑道:“自家亲兄弟,哪来的这般多的礼数。”

    李恪和李泰兄弟当着群臣的面一团和气,仿佛真就是亲密无间的手足一般?实际上围观的众人谁都知道,这两兄弟私底下互不对付?在朝堂之上明争暗斗多年,恐怕就差兵戎相见了。

    李恪到此?薛仁贵便带着东宫卫率挡在了李恪的身前,将李恪和李泰与送行的众人隔开了?众人也都识趣?纷纷退开了。

    众人退下后?李恪和李泰并肩而立,两人虽然是手足兄弟,但话说的却不多,以往两人也颇为疏远,两人相处时先是一阵短暂沉闷后,还是李泰先开了口。

    李泰笑道:“你我虽是宗室兄弟,但却本无太多交情,话说的更是不多,倒是难为兄长还专程跑这一趟了。”

    因为储位之事,李恪和李泰从来不和,不止是过去,哪怕是在结果已定的现在和将来,也同样不会有所缓解,此处并无旁人,李泰和李恪说话倒也不必太多忌讳。

    李恪也笑道:“四郎今日离京,天下人可都看着呢,你我份属兄弟,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李泰道:“也是,你若是不送我这一程,父皇那边恐怕你也不好交代吧。”

    李恪摇了摇头道:“倒也并非尽是因为父皇,当年兄长离京,我便曾在此相送,今日四郎之官,我也不能厚此薄彼吧。”

    李恪说着,似乎又想起了当日送别李承乾的场景,不禁对李泰感叹道:“两年多前,我曾在此送兄长南下黔州,今日又在此送你前往洛阳,短短数载,已经物非人非了。”

    李泰闻言,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若是搁在三年前,谁能想到今日。”

    三年前,李承乾还是太子,李恪只是楚王,而李泰和李恪同样还有一争之力,可现在时间过去不过三载,东宫易主,就连他李泰也要被外放出京,去洛阳之官了。

    李泰的话不过随口而发,听着是有几分叹息,但细细品来也不免有几分不甘的味道,不过想来也是,谋夺储位多年,一朝事败,有些不甘也都是难免的。

    李恪道:“过去了,便就过去了,何必再拘泥不放,反倒让自己不痛快。”

    李泰看着李恪,又想起了什么,对李恪问道:“事情过了便就过了,只是我有一事一直不明,困扰在我心中也有些时日了,如今我将远行,日后恐也再难回京,不知兄长可否为我解惑?”

    李恪道:“不知是何事,四郎但问便是,能说的我自会说,不能说的也绝不会开口。”

    李恪的话说的直白,并不好听,但也是实情,李恪和李泰之间自然不可能是知无不言的。

    李泰也没把李恪的话放在心上,而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李泰对李恪问道:“秘书丞段延芳可是你的人?”

    李泰离京是早晚的事情,但李世民会如此突然地下旨着李泰离京,这和元日朝会之上段延芳为李泰请功,请封李泰为雍王脱不得关系。

    李泰是对李恪的太子之位抱有野心,所以李世民外放李泰并无不妥,更不曾冤枉了他,但封雍王的事情绝对不是他的注意,他从不曾谋划过此事。

    请封李泰为雍王,和李世民外放李泰之官,这本是两码事情,李世民外放李泰给出的原因也是李泰年岁已满,而不是因为雍王之事,但明眼人都知道,就是请封雍王之事刺激了李世民对李泰夺储的担忧,这才仓促下旨外放,所以对于此事李泰不可能不在意。

    李恪知道李泰的意思,但李恪并不直接回答李泰的话,只是回道:“四郎恐怕记差了,段延芳在秘书省供职,不是东宫属官。”

    李恪所言看似回答了李泰的话,实际上却和李泰所问的根本不是一个意思,朝中人人皆知段延芳官拜秘书丞,李恪根本就是所答非意。

    但通过李恪的回答,李泰隐约也猜到了结果,如果段延芳不是李恪的人,李恪理当断然否绝,但李恪说的却是段延芳不是东宫属官,这是不是意味着李恪认下了此事呢?

    李泰感叹道:“当初在朝堂上是我得意忘形,竟被人寻出了如此大的破绽,实在可笑。论这份定性和城府,我不如兄长多矣。”

    李恪摆了摆手笑道:“你有你的去处,我也有我的去处,四郎此去洛阳得享富贵清闲,有时我也羡慕地紧啊。”

    储君便意味着责任,自打李恪被立为太子后,尤其是近一年多以来,李恪比起以往为楚王时繁忙了不知多少,也没了以往的闲暇。

    李恪这么说,李泰也就知道李恪的意思,也就不再多问了,对李恪拱手道:“兄长国务繁忙,那小弟也不耽误兄长的时间,小弟这就去了,来日若有机会,洛阳再见了。”

 第一章 齐王谋逆

    随着长孙无忌求和,魏王李泰离京,关陇门阀因为武举也显得难得地安静,一件被李恪一直记挂在心头的事情终于也可以看到了希望,此事便是李恪生母杨妃封后之事。

    长孙皇后故去有些年头了,后位也空悬许久,本也当另立新后。若立新后,那贵妃杨氏便是毋庸争议的唯一人选,既是因为贵妃本就是四妃之首,后位空悬贵妃顺继并无不妥,更是因为杨妃是太子李恪的生母,除了她,还有谁能封后?

    杨妃封后本就是大势所趋,期间朝中也有人为了讨好李恪提过此事的,但因为声量不足,最后也都不了了之了。

    其实杨妃封后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杨妃无论身份、资历、名望,还是能力都足以为后,朝中上下也不会有人反对,唯一的难处就是李世民,要封皇后,没有李世民的允准是绝无可能的,而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青梅竹马,用情更深,要想杨妃封后,还要看李世民的意思。

    若是贸然提及封后之事恐怕有所不妥,而且李恪自己也不便贸然出手,要为杨妃封后,就务必要寻个一个绝佳的时机倾满朝之力确保一举功成,否则拖沓地久了,反倒越难,而这个时机终于也叫李恪给等到了,而给了李恪这个机会的正是李恪的五弟齐王李佑。

    齐王李佑,母阴德妃,阴妃乃前隋西京留守阴世师之女,昔年唐军破长安,阴家满门已罪臣论?李佑的生母阴妃也被没入掖庭?但因为阴妃颇有姿色,被李世民相中?而得入天策府?后被封为德妃,位列四妃之一。

    阴家与李唐可为血仇?李渊五子李智云便是为阴世师所杀,阴世师在顽守长安时更曾掘李家祖坟?结下大仇?也许是这个的缘故,阴妃虽然颇得李世民宠爱,但却从不骄纵,反倒行事谨慎?自持甚低?在后宫人缘很是不错。

    但阴妃虽然行事小心谨慎,但他却有一个野心勃勃的皇子,和一个狂妄自大的阿弟。

    阴妃的阿弟名作阴弘智,乃世家纨绔,虽不能说是不学无术?但也非贤德之人,阴弘智于贞观年初因阴妃受宠之故封吏部侍郎?后转御史中丞,后在外甥齐王李佑之官齐州后改拜齐州长史?同往齐州辅弼李佑。

    一个李佑本就野心勃勃,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再加上一个同样自大的阴弘智?在齐州便就闹出了大动静来。

    李佑拜齐州都督?兼齐州刺史,督齐、青、莱、密等五洲诸军事,如此尊荣,放在齐州也算是权重了,而后再加上齐州天高皇帝远的缘故,李佑在阴弘智等人的撺掇下竟生出了谋逆之心。

    论出身,李佑不及长孙皇后的三个嫡子;论才干,李佑不止比不得李恪,甚至比起李泰还多有不如,至于名望和功业,更是丝毫都谈不上。

    他唯一还算了得的就是他的胆子,就在这样一无是处的情况下,他竟也还能对大唐的皇位生觊觎之心,也要走那兵权谋国的路子。

    齐王李佑为其舅父阴弘智蛊惑,命亲信昝君谟、燕弘亮二人私募死士,却被齐王亲事府典军韦文振所查知,遂具表上禀李世民,弹劾此事。

    李佑知自己蓄养死士之事已败,为韦文振奏报,担心李世民降罪,心中恐惧,在阴弘智的挑拨之下遂命燕弘亮率二十骑射杀韦文振,而后举兵谋反,

    贞观十七年三月,李佑征齐州城中十五岁及以上男子为军,私封昝君谟、燕弘亮为拓西王、拓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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