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夺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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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夺唐- 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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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称心闻言,也只是哭着,仿佛听不见李承乾的话一般,就这么趴在床前,只是哭地越发地厉害了。

    李承乾看着称心哭地越厉害了,心里也没了主意,对身边在苑中伺候的婢女问道:“这是怎么了?”

    婢女回道:“婢子也不知,只是自打回了苑中后便一直哭个不停。”

    李承乾问道:“称心去了哪里?”

    婢女回道:“今日早些时候被太子妃唤了去,也不知说了什么,回来后便是这幅模样了。”

    李承乾闻言,看着称心泣不成声的模样,顿觉不妙,推上了称心的衣袖,紧接着赫然在目的竟是一道道伤痕。

    称心生的极白,血红色的棍痕落在称心的手臂上显得极为刺眼,也扎在了李承乾的心上。

    称心是被太子妃唤了去,回来后便哭个不停,身上又多了这么些伤痕,这些棍伤是从何而来还用说吗?

    一瞬间,李承乾怒从心来,双目如火,仿佛要将人烧成灰烬一般。

 第六十三章 苏潇进宫

    李承乾看着称心身上的棍伤血痕,面色铁青,因为暴怒,胸口也上下起伏不定,似一只随时要暴起伤人的猛兽。

    李承乾如此暴怒,不止是因为太子妃苏潇命人动手打了称心,叫他心疼,更多的是因为苏潇没把他这个夫君,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称心是李承乾的人,是他的心头好,苏潇怎会不知,可苏潇还是动手杖责了称心,下手还如此地重,这不止是打在了称心的身上,更打在了李承乾的脸上。

    李承乾怒火中烧,这宜春北苑李承乾是片刻都待不住了,李承乾仔细地关照了称心几句,命人好生上药,仔细照看着,自己则片刻等不及地直奔苏潇所在的承恩殿而去。

    其实现在心中愤懑难当的不止是李承乾,还有苏潇,方才苏潇传见称心,本欲是给自己立威,可称心的态度却远远出乎苏潇的意料,当着苏潇的面,称心还是一副仗着李承乾的宠爱,不将苏潇这个太子妃放在眼中的模样,苏潇怎能不怒。

    苏潇原本就等着李承乾回宫,要亲自去质问于他,可还不等她动身,李承乾已经来了承恩殿。

    李承乾既然来了,苏潇起初还当李承乾是为称心冒犯她之事赔罪来的,但苏潇何曾受过这般委屈,又怎会轻易放过称心,苏潇怒气冲冲地便迎上去要去同李承乾理论,将称心逐出东宫。

    原本在苏潇看来,她是受了委屈的,自然也占了理,可当她看到李承乾时,李承乾的脸色比她的更加难看,还不等她发话,倒是李承乾先行发难了。

    “苏潇,你好大的胆子!”李承乾阔步进了承恩殿,指着苏潇,上来便怒喝道。

    眼前的一幕来的突然,分明受了委屈的是她,是称心先来寻衅她这个太子妃的,她都顾及着李承乾的颜面未曾下手,怎的李承乾还敢如此喝问她?这天底下怎还有如此蛮横之人和蛮横之事?

    心里的反差太大,苏潇一下子竟有些顿住了,还有些反应不及。

    委屈、畏惧、不解、愤怒,许多情绪在苏潇的心中来回闪动,过了片刻,苏潇才真的反应过来。

    大唐风气开放,世家权重,此时的皇室虽也极尊,但还不是明清时那边叫人望而生畏。

    武功苏家,虽不比五姓门阀,亦不如韦杨裴杜那般天下盛名,但也不是泥捏纸糊的,就算是李承乾也不能无缘无故地骑在苏家的头上撒野。

    苏潇看着李承乾,丝毫不惧,倒是迎面反问道:“太子自己干的好事,还有脸面来问我?我胆子再大,还能大地过太子你吗?还能大得过你金屋藏娇的称心吗?”

    李承乾道:“我乃太子,东宫之主,我要如何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何须你来指点。倒是你,本宫从未想过你就是如此蛇蝎心肠,歹毒恶妇,和汉之吕雉何异。”

    吕雉,大汉开国皇帝刘邦的皇后,自然是个人物,但拿她来比拟女子,可无论如何都不是夸赞。

    吕雉以女儿身干涉皇权,杀刘姓诸王宗亲,在武则天横空出世前,她恐怕是天下权势最盛的女子了,自然而然的也是残暴狠毒的代名词。

    汉高祖刘邦死后,吕雉掌权,吕雉不止杀了赵王如意,更将刘邦昔日宠妃戚夫人虐作“人彘”,生不如死,而李承乾如此比作苏潇,恐怕也正是此意。

    苏潇盯着李承乾道:“你敢如此说我?”

    李承乾道:“你对称心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你这等蛇蝎心肠,说你什么也不为过。”

    苏潇道:“怎么?太子便如此怜香惜玉吗?我连训斥几句都说不得了?”

    李承乾道:“训斥几句,你训斥几句能把人训斥地满身是伤吗?你怕是用棍棒训斥的吧,你明知称心是本宫的人,还如此重责,你这是打给本宫看,要给本宫立威吗?”

    苏潇闻言,惊讶道:“我不曾命人杖责他,我怎知他身上的棍伤是哪来的。”

    李承乾道:“难道不是你命人持棍棒将他打出去的吗?你承恩殿中这么多仆从,难道非要本宫将他们一一提来审问,你才肯认下不成。”

    苏潇摆手道:“我只是命人持棍棒将他轰出去,并不曾杖责她,她身上的棍伤与我无关。”

    李承乾怒道:“称心身上的棍伤自然不是你打的,你堂堂太子妃怎会亲自动手。”

    苏潇见状,知道李承乾已经认定了是她下令杖责打伤了的称心,苏潇道:“若是我做了,我必然会认,但他身上的棍伤与我无关,太子莫非血口喷人。”

    李承乾讥讽道:“人是从你殿中出去的,你口口声声说称心身上的伤与你无关,难不成还能是他自己打了,污蔑你的不成?”

    苏潇急道:“谁知这是不是他的苦肉计,依我看这伤分明就是他自己打的,骗了你这个蠢人来替他出头,与我为难罢了。”

    李承乾本就心怀怒气,听着苏潇的话,心中的怒意越重了,想着方才称心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必然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可苏潇竟还在此不依不饶,颠倒黑白,李承乾岂能容得。

    李承乾大怒,怒极之下的李承乾失了理智,一巴掌反手便抽在了苏潇的脸上。

    “啪!”

    清脆的一道响声,苏潇原本光洁如玉的脸颊上竟多了一道鲜红的掌印。

    一时间,整个承恩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苏潇感受脸颊火辣辣的感觉,抬着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李承乾,显然是还未从这一巴掌的讶异中走出来。

    苏潇从不曾想过,李承乾竟然会为了一个青楼里出来的人打她,她堂堂苏家女,难道在李承乾的眼中还及不上称心一个男宠吗?

    苏家和长孙家乃是世交,李承乾的外祖父长孙晟和苏潇祖父,苏威之子苏夔亦是好友,苏亶和长孙无忌同样相识多年。当初东宫和苏家能够联姻也是有这个缘故在,可如今李承乾竟然动手打了苏潇,这叫苏潇如何能够受得。

    苏潇道:“你竟然为了一个卑贱之人打我,我这就进宫向母后和长孙司空禀明此事,请长者来主持公道。”

    苏潇说完,恨恨地盯了李承乾一眼,挥袖便出了殿门,直往宫中而去。

 第六十四章 皇后昏迷

    太极宫,立政殿。

    内殿的圆案前,长孙皇后正在殿中坐着,皇帝李世民挨着长孙皇后坐在一边,而在长孙皇后和李世民的对面坐着的则是药王孙思邈。

    “皇后的脉象已渐渐稳固,面相也不似以往那般赤红,想来近些日子用药已初有成效,皇后的病况已经稳住了。”孙思邈把自己的手指从长孙皇后的手腕上挪开,对长孙皇后道。

    长孙皇后久患气疾,每逢入冬便会犯病,今岁又和往年一般犯了病,好在孙思邈尚在京中,李世民急命人传召孙思邈进宫,为长孙皇后诊病,这才渐渐好转。

    李世民感叹道:“观音婢这气疾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从来都是如此,幸得真人在京,否则去岁便就难了。”

    贞观十年,长孙皇后生母赵国太夫人高氏过世,长孙皇后悲痛过度,便曾再发气疾,宫中太医手足无措,医不得法,险些丢了性命,好在有孙思邈在京,以猛药加之针灸救回了长孙皇后,故而李世民才有此一言。

    孙思邈道:“去岁皇后重病,草民虽然将皇后救回,但那次之后皇后已经伤及根本,身子骨不比从前了。皇后若是调理得当,稳得住心绪,或许还能瞧得见晋王诞子成家,否则也不是长久之计。”

    晋王李治生于贞观二年,年已九岁,建牙开府,成家立业也不过是这十年上下的事情了,若是以孙思邈之言,恐怕长孙皇后也就这十年的日子了。

    皇后乃国母,尊贵万分,若是旁人这么说,李世民势必盛怒,但孙思邈非是常人,孙思邈半个出世之人,医术精绝天下,他所言不过是以事论事,李世民又何从怒起?

    李世民道:“真人居于方外,若是皇后身子有个万一,真人难免有赶之不及的时候,真人可否就在宫中住着,在太医院挂职?”

    孙思邈摇了摇头道:“陛下隆恩草民心领了,草民是方外之人,不喜约束,当初若非受楚王之邀在长安药庐精研药术,恐怕早就离京了。”

    李世民担忧道:“真人常在终南山修道,将来若是皇后犯病,真人又不在长安,可如何是好?”

    孙思邈回道:“此事陛下倒不必担忧,皇后的气疾常发在春冬,夏秋极少,草民受楚王之邀,每逢春冬便在长安药庐施药救人,长孙皇后如有不适草民是赶得及的,况且就是草民赶不及,尚有弟子在京,也是一样的。”

    有孙思邈此言,李世民的担忧便少了不少,不解地问道:“朕身为天子,向你开口,你尚且自持不愿,为何偏却如此卖恪儿的面子?”

    孙思邈如实回道:“楚王曾赠草民旷世医术,又广费人力为草民搜集天下疑难杂症,以供参详,于草民研医出力甚多,故而如此。”

    李世民笑道:“恪儿朕是知道的,他有济世安民之心,于朕年少时很是相似,只是如今朕为帝王,事情多了,便分不出这般多的精力,这些事情能由恪儿代劳也是好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更何况长孙皇后这般七窍玲珑的心思。

    长孙皇后在一旁听着李世民的话,李世民名作世民,本就有济世安民之意,李世民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评价李恪,已是极高,甚至隐隐有些欲叫李恪继承衣钵的意思了。只是李恪不是太子,名不正言不顺,故而李世民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罢了。

    李世民、长孙皇后和孙思邈正在殿中说这话,而就在此时,殿门处吵闹地一阵,太子妃苏潇和太子李承乾先后走了进来。

    “孙真人在此,你们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孙思邈在李世民的眼中不止是一个大夫,更是有道之人,孙思邈年七十余,身形步态尚如少年,这是羡门、广成子一般的人物,李世民很是敬重,见得李承乾和苏潇失礼,连忙喝止道。

    两人闻言,这才各自止住了口,齐齐走到了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跟前。

    李世民问道:“你们不在东宫待着,来立政殿何事?”

    苏潇道:“太子辱我太甚,儿有一事请父皇做主?”

    李承乾闻言,急道:“分明是你辱我在先,还敢这般污蔑我。”

    长孙皇后闻言,眉头微皱,看着两人,道:“你们在此争论无意,一一说来便是,太子住嘴,让太子妃先说。”

    苏潇当先道:“启禀母后,太子在东宫蓄养自青楼带回的男宠,搞得整个东宫乌烟瘴气,引得人人非议。今日更是因为那个男宠的缘故,打了儿,请母后为儿做主。”

    长孙皇后听着苏潇的话,心中猛地一惊,他身为皇后,后宫之主,就是东宫的情况时常也有人向她禀告,她此前也曾听到关于太子蓄养男宠的传闻,但长孙皇后一直未曾当真,可今日苏潇当着自己和李世民还有李承乾的面前说起此事,就绝不会是假的。

    再看向苏潇脸颊上的掌印,掌印还很清晰,确是才打的无疑,长孙皇后不曾想到,她最疼爱的长子竟会是这等人。

    长孙皇后指着苏潇脸颊上的掌印,对李承乾问道:“苏潇所言可是真的,这个掌印又可是你打的?”

    当着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面,又有承恩殿的婢子看着,李承乾也不敢撒谎,只得小声道:“这掌印确是儿臣怒极所为,但是”

    长孙皇后只听着李承乾开口的几句,心中便顿有一阵心火自心口翻腾了上来,直冲脑袋而去。

    自己的孩子自己最清楚,长孙皇后对李承乾脾性的了解甚至还在李承乾自己之上,苏潇所言若是有假,李承乾必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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