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夺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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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夺唐-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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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李恪听着女子的话,终于明白了过来。

    难怪这周公子如此大方,原来竟是周鼎方的幼子,周鼎方家财居富,豪贯扬州,送给李恪的赔罪礼动辄都在万贯之上,区区两百贯对他周家而言不过九牛一毛罢了。

    不过纵然周家巨富,向充早已对李恪夸下了海口,岂能在此时退缩,于是向充对门外的仆童道:“传下去,我赏三百贯。”

    “诺。”仆童得言,连忙又去传了话。

    不多时,大堂中又响起了一声清唱:“雅间天字丙号房尊客赏钱三百贯。”

    “哗!”

    清唱之声一出,大堂中顿时响起了一阵喧哗之声,大堂中坐着的不乏烟雨楼的老客,周公子是谁,他们自然知道,他们没想到竟还有人敢在此处同周叔平争富。

    三百贯无论在何处都不是小数目,今日向充为了讨好李恪,也算是下了本钱了。

    不过向充脸上的轻松之色并未维持太久,不过片刻之后,大堂中又传来了一声清唱:“雅间天字甲号房周公子赏钱千贯!”

 第四十章 周家幼子

    “雅间天字甲号房周公子赏钱千贯!”

    听到自大堂中传来的清唱声,向充的脸上顿时难看了起来。

    他还本想着一口把价抬到百贯,镇住烟雨楼中的众人,借此来邀得仙娘专为李恪献上一曲,以此博得李恪好感,也为自己仕途铺路。

    可是突来的盐行周家幼子周叔平却一下子搅乱了向充的计划。

    向充不过把价抬到了三百贯,可周叔平张口便是一千贯,着实打地向充一个措手不及。

    向充贪财,也颇有些家资,一千贯他倒也不是拿不出来,只是他若贸然叫出一千贯,他该如何去跟李恪解释这些钱财的来处?

    更何况周叔平乃盐行行主周鼎方幼子,家资巨富,就算他叫了一千贯,又如何打的住?恐怕就算他把自己的全副身家都砸进去,也未必够看。

    向充听到一千贯,心中已经起了退缩之意。

    只是他早已当着李恪的面夸下了海口,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向充还不知该如何回话,倒是一旁的李恪先开口了。

    李恪对身旁侍酒的女子问道:“这周家幼子向来如此吗?”

    单看模样,李恪自己也是少年,但说起旁人来却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仿佛真是周叔平的长辈一般,看得一旁侍酒的女子也不禁露出了笑意。

    女子回道:“周公子爱慕仙娘早已不是一两日了,自打三月前周公子初见仙娘以来,恐怕在她身上下了已不下千贯,甚至扬言要以万贯钱财替仙娘赎身,不过仙娘对他无意,从未应下罢了。”

    “一万贯,有些意思。”李恪听着他的话,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盐行之主周鼎方出手阔绰,最得他疼爱的幼子原也不差,倒也是个舍得花钱的风流性子。

    不过李恪性子如此,他若是未争也就罢了,可他既争了,又岂会退缩漏怯。

    李恪对门外的仆童道:“两千贯。”

    李恪的话一传出去,烟雨楼的大堂内顿时轰然炸开了。

    堂下之人兴许都不知这天字丙号雅间里坐的是何人,但周叔平是何许人也,旁人岂能不知。

    盐行周鼎方家的幼子,抛去那些田连阡陌的世家门阀,其家财之巨,纵说是扬州各家之首也不为过,究竟是何人竟敢同他在这青楼中斗富?

    不过且无论旁人怎么想,这周叔平倒是个寸步不让,周叔平不知李恪的身份,李恪的两千贯刚开出去,那边便命人叫出了三千贯来,誓要把李恪给压下去。

    三千贯钱,已经远远超出了向充的预料,向充已经露了怯,但李恪听到这个数字,李恪脸上的笑意却越发地浓了。

    三千贯对周家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可对李恪而言又何尝动了筋骨?

    李恪虽不做买卖,但李恪自己的俸禄,每岁李世民的赏赐,封地的税赋,田庄的田产,李恪的身家已然厚实地很,几千贯钱还不在眼中。

    李恪对着门外道:“四千贯。”

    李恪之言再出时,大堂中的哗然已经渐渐小了许多,相反地,众人反倒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神色,盯着天字甲号房的方向,想看看这名冠扬州周家公子该如何应对。

    倒也没叫众人失望,李恪的四千贯刚叫出去,天字甲号房中便传出了周叔平的声音。

    “六千贯!”周小公子不甘示弱地回道。

    周叔平急切地叫出了六千贯的天价,李恪还未及开口,反倒是李恪一旁坐着的向充面色苍白道:“今日之宴本是末将做东,原是想着为大都督添个乐子,谁曾想竟到了如此田地,还望大都督恕罪。”

    事情的发展已经越发地超出了向充的预计,六千贯钱,照这个势头若是再叫下去,就算把向充的全副身家压上,也不够数了。

    不过李恪看着向冲额头上的汗珠,却笑了笑道:“此事与向统军无干,此乃本王之事,你不必介怀。”

    李恪说完,浑然不把周叔平的话当做回事,用手指蘸酒,一脸云淡风轻地在桌上画了个“八”字,对身旁侍酒的女子道:“本王嗓子叫的乏了,你去替本王叫一声。”

    能在烟雨楼雅间侍酒的女子自不寻常,出了容貌出众外,也是个顶个的机灵。

    方才向充和秦怀道口称李恪大都督、殿下,眼下又见得如此情状,哪还不知李恪的身份。

    女子偷偷地看了李恪一眼,心中对楼下的仙娘满是艳羡,何时他才能遇到如李恪这般俊俏,又甘愿为他一掷千金的贵公子?

    “诺。”

    女子应了一声,悠悠地出了房门,对着楼下的女侍道:“天子丙号房公子赏八千贯。”

    八千贯!

    女子的话音刚落,大堂之中已经有人窃窃私语了起来,八千贯,足可以在扬州的闹市再开一间青楼了,绝不是寻常富贵人家能够随意拿得出的,众人已经在纷纷猜测起了李恪的身份。

    更有甚者,还有起了疑心,怀疑这屋中之人是否只是闭着眼睛漫天叫价,来烟雨楼裹乱来了。

    片刻之后,天字甲号房的周叔平已经坐不住了,再叫下去,恐怕就算是他,也快扛不住了。

    盐行虽富,但毕竟不是他的,他手中能拿出来的钱也是有个限度的。

    周叔平自己走出了房门,看着李恪房门的方向,叫道:“这位兄台,我若出得一万贯,你也加得起吗?”

    李恪听得屋外传来动静,也应声走出了房门,看着眼前已经有些气急败坏的周叔平,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李恪自然知道周叔平为何如此,一来是他手中未必能再拿出更多的钱来,二来,以一万贯钱为仙娘赎身,兴许还说的过去,可拿来买一首曲子,已经也已远远出了他的预料。

    周叔平能硬着头皮叫出那句一万贯,也是为了他周家公子的名头,其实心里已经是在滴血了。

    可他周家公子的名头值个一万贯,李恪的名头又作价几何?

    李恪手扶这栏杆,看着楼下难得露喜,正笑靥如花地看着自己的仙娘,竟觉得此时的仙娘美的动人心魄。

    李恪笑道:“我怎敢忍叫美人失笑,一万贯买仙娘的一首曲子,必也是值得。”

    李恪的话入耳,仙娘脸上的笑绽地更甚了。

    李恪之言甚得美人之心,周叔平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却生了妒火。

    以往他在仙娘的身上砸了不少钱,却也不见仙娘露笑,可如今李恪出现,仙娘竟破天荒地笑了,周叔平岂能不怒。

    周叔平道:“一万贯,你说的轻巧,我不信你真的能拿出一万贯钱来。”

    李恪闻言,也不回周叔平的话,只是反问道:“你说我拿不出,难道你便能拿得出了?”

    周叔平面露傲色,对李恪,也是对包括仙娘在内的众人道:“我周家在淮南有盐场八处,盐行十数家,区区一万贯怎会拿不出?”

    周叔平说着,堂下的众人也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样,显然周叔平所言着实不虚,对于周家而言,拿出一万贯来确不费力。

    李恪看着周叔平的模样,笑了笑道:“你有盐场八处,本王在扬州尚有永业田一万亩,你若加得起价,本王就拿着一万亩永业田奉陪到底。”

 第四十一章 凤求凰

    所谓永业田:“诸桑田皆为世业,身终不还。”

    永业田之说起自北魏,沿袭至今,大唐朝堂,凡自诸王下,至于都督,各予永业田,各有差别,李恪乃楚王,封在扬州,故而李世民在扬州便赐了他永业田一万亩。

    永业田乃李恪私有,可与买卖,哪怕李恪的永业田依照最为贫瘠的沙田来计,一亩作价两贯,那也是整整两万贯。

    而李世民赐给李恪的永业田岂是沙田可比,那可是整个扬州城最好的上田,一亩作价当在八贯,这一算下来便是八万贯,要拿出这区区一万贯来,自然不是难事。

    更何况,李恪的永业田岂是人人要得的,李恪敢给,扬州城中也未必有人够胆子要。

    偌大的扬州,能称王爵的除了李恪还有谁?

    那日迎风宴上,前往迎驾的扬州乡绅不在少数,识得李恪模样的也不在少数,想要分辨并非难事,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这人声鼎沸的青楼中谎冒楚王的身份。

    李恪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周叔平哪还不知李恪的身份,周叔平虽家中豪富,周家与扬州上下地方官僚也勾连甚多,但李恪的身份摆在了这里,他如何敢同李恪争美。

    李恪居王爵,东南首官,李恪之言多少有些仗势欺人的意思,但周叔平却也没有半点办法,除非他真的想要寻死了。

    “草民不知是楚王殿下当面,方才多有冒犯,还望恕罪。”素来都是仗势欺人的周叔平今日被人给欺了,周叔平的面色难看至极,拱手拜道。

    原本还是周叔平大发雷霆的戏码,可眨眼间便似是换了戏本子一般,转而对李恪行礼赔罪了。

    论天下权贵子弟之众,无出长安,对于周叔平这等少年,李恪在长安城见的多了。

    李恪也懒地同他为难,只是神色如常道:“今日这般场合,能独闻佳人妙曲,区区一万贯,又算得了什么,本王以为值地很。本王还要承了周公子相让之情了。”

    李恪说完,也不顾周叔平是何等神色,径直对大堂中管事的道:“一万贯钱明日本王便遣人送来,还请仙娘上来为本王奏曲。”

    萧月仙闻言,双腿微曲,对李恪盈盈一拜,对李恪道:“仙娘谢殿下赏,仙娘这就来了。”

    李恪的模样,这大堂之中鲜少有人见过,但仙娘与李恪有过数面之缘,必是识得李恪的,众人见得仙娘行礼,一下子都明白了过来。

    难过眼前这个模样俊俏的少年郎竟敢同周叔平叫板,原来竟是当朝楚王殿下。

    楚王殿下风流之名在长安盛传,而今虽来扬州尚不足一月,但扬州城中百姓,街道坊里已多传李恪之事,今日再得亲见,足以见流言不虚了。

    想来都不必等到明日,恐怕一炷香后,李恪的风流韵事便该遍传扬州城了。

    不过李恪之名向来如此,李恪倒也习惯了,也不管那明日之事如何,只是径直回了雅间。

    “殿下,我秦怀道一生只服过三个人,一位是陛下,一位是阿爹,还有一位便是殿下,殿下所为乃真男儿。”李恪刚回到雅间,秦怀道的眼中已闪烁起了亮光,满眼崇敬地对李恪道。

    兴许在秦怀道的眼中,李恪拿李世民赐他的永业田来博得美人芳心便算是真男儿性情所为吧。

    李恪听着秦怀道的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李恪唯一可惜的就是秦叔宝不在此处,未能亲耳听到秦怀道的混账话,否则一顿鞭打怕是跑不掉的。

    李恪回到雅间之中,坐下不过又待了片刻,便有侍婢传告,仙娘来了。

    当萧月仙踩着莲步,缓缓走进门内时,李恪抬眼望去,一时间竟险些被晃了心神。

    李恪不过又饮了两杯酒的功夫,萧月仙已经换了一身衣裳。

    与方才月宫仙子般的装束不同于,此时的萧月仙一身玄黑色的镶花边罗衣作底,外罩浅紫色的烟纱长袍,头梳流苏髻,乌黑的云丝半垂,显得有些慵懒,却又多了几分媚态。

    “妾仙娘,拜见楚王殿下。”萧月仙走到李恪的身旁,面似桃花,唇如含丹,三分媚,七分羞地站在李恪的身旁,屈膝行了礼。

    李恪见状,抬手道:“仙娘快快起身。”

    “谢殿下。”萧月仙起身,道了声谢,站在了李恪的身前。

    此时美人如画,触手可及,屋中的众人哪还看不出眼下的情状,纷纷识趣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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