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东条英机达到了他的目的,长孙花衣也达到了他的目的。
一份日本天皇在御前会议已经批准南进战略的电报从东京发往了延安!
在雍仁亲王的岳父公司发完电报,坐上了在门口等待的专车,长孙花衣松了口气,坚持要在门口等待的雍仁亲王说:“中野君如果在东京还有别的什么事要办,对外还可以说是我的秘书,抓了一个,陆军部特高课没有胆量再抓一个的,如果有需要我还有理由配一辆车给你使用。”
长孙花衣说道:“非常感激亲王殿下的关照,我在东京的事情办得也差不多了,近日准备返回上海,临走时我再去向您告别,您当初给皇军驻港部队司令酒井将军去电,说视察完上海再去香港,是否真的可以成行。”
雍仁亲王道:“当时不是为了让你好脱身吗?上海和香港之行过一段时间看情况而定吧,如果没空我再给酒井去电说准备南进计划抽不开身就行了。现在南进战略出台后,东京各大机关都加强了保密防谍工作,撒出去的猎犬多了起来,在离开东京之前一切行动要小心,也要吸取尾川的教训,有事要和我打招呼,我知道了你就可以打着我的旗号去做事,就没人敢去查你。”
送雍仁亲王回宫后,长孙花衣乘车回到了樱花酒店,正走向一楼电梯,大堂经理走了过来,交给他一个信封,信封里是把钥匙和一张信纸。
信纸上只印着一个图案:黑色背景下画着一位女巫。
暗夜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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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谍王佐尔格 一
克格勃要派往上海去接应情报的特工人员,现在情报是在自己身上,可还没回到上海,自己还没有从章部长那拿到和暗夜女巫接头的方式和暗号,这个号称是暗夜女巫的竟然来到东京并且知道自己住在樱花酒店。
会不会是特高课的圈套?
如果不去更加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不如当作好奇去房间里看看庐山真面目。
用信封里的钥匙打开门,房间里仍然一点响动都没有,长孙花衣不禁暗笑了一下,其实在门外他已用真气试探过,有个人躺在床上。
长孙花衣关好门,却没有走进去,站在卫生间门口点燃了一根烟,烟未燃尽,里面的人沉不住气了,一个娇嫩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中国情人,你真讨厌!”
薇拉!
长孙花衣走了进去,房间里红色的窗帘,红色的床罩床单,床上,一团白得耀眼的**。
“暗夜女巫?”
“是我的代号。”
怪不得克格勃派暗夜女巫来与长孙花衣接头,又不事先设定好接头方式、地点和暗号。
“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薇拉张了张嘴,说了几句话,长孙花衣没有听清,凑了过去,冷不防脖子被抱住,整个人向床上跌落了下去。。。
躺在床上,搂着香汗淋漓的薇拉,长孙花衣才有机会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日本,又怎么也来了?”
“莫斯科接到延安的电报,得知你已从上海赶到了日本,并且要参加今天的御前会议,斯大林同志指示派我前来与你接头,直接在东京取情报,我是以外交身份坐专机来的,至于你在东京的住处不用我打听,克格勃在东京不下一百人。”
“情报就在我包里,御前会议的记录,你准备什么时候返回苏联?”
“我把情报交给驻日使馆就行,在东京还有任务,也是你的任务。”
“什么任务需要你我共同完成?”
“营救总参四局的共产国际特工佐尔格,这是共产国际交给中苏两党的任务,苏共克格勃和**社会部已共同制定了营救方案,我带来了**社会部托我们转交的电报,指示长孙花衣情报组在东京组织营救佐尔格。”
“我情报组的其它成员还在上海。”
“昨天他们已经登上巴尔扎姆号,正向东京湾驶来,克格勃在东京的特工会去把他们接应上岸,安排在隐蔽地点待命,随时配合你的行动,包括我在内的克格勃在东京的特工都随时听你调遣,现在在斯大林同志和别津科夫局长眼里,你就是神仙。(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在你眼里呢?”
“也是神,许多女人在夜里都会祈祷:上帝啊!请派一个让我能真正得到满足的男神吧!你就是上帝派给我的男神。现在**也会把你当神的,三个标准苏式师的装备已运往中蒙边界,八路军120师在内蒙大青山的10个团已向边界运动准备换装。”
“佐尔格对苏联真的如此重要吗?”
“他是当之无愧的间谍之王,被誉为‘最有胆识的间谍。’他的信条是:不撬保险柜,但文件却主动送上门来;不持枪闯入密室,但门却自动为他打开。”
“这么狂妄,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何暴露被捕呢?”长孙花衣不禁对佐尔格好奇起来。
于是薇拉和他讲起了佐尔格被捕后各方的反应和他的传奇经历。
1941年6月20日,星期四清晨五点钟,德国驻东京大使尤金?奥特少将向柏林发出绝密电报通知外事局:德国《法兰克福日报》驻东京特派记者理查德?佐尔格和另一名德国人马克斯?克劳森被捕。两人因叛国通敌罪被日本陆军部特高课拘捕已经6天了。
电文说:“经再三追问,日本外务省才答复说,怀疑佐尔格和克劳森通过日本中间人与第三者勾结。我虽已提出要知道目前的审讯结果以便通报德国,但由于调查还在进行中,一时无从了解。
经查询,这个消息已由日本外务省证实,他们只说人已被捕,但此事应予保密。”
消息传到德国大使馆,上下哗然,人心忐忑。
理查德?佐尔格博士在东京的德国人中是位有声望、有影响的人物。他曾在上海为几家德国报纸工作过,以中国通著名。1933年9月他到达东京,持有德国高级外交官分别写给东京使馆和日本外务省的介绍信。
欧洲人生活在一个亚洲国家,总感到周围环境闭塞而压抑,他们对这位新来的人很快便产生了好感。佐尔格熟悉中国事务,深受使馆人员的欢迎。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曾在某步兵团中服役,荣膺二级铁十字勋章,因此,大使和武官对他都另眼看待。他是《法兰克福日报》记者,论资历、阅历都当之无愧,再加上他那兢兢业业的工作作风,深受同行们的尊敬。
他因精通日本政治而名噪一时,令人艳羡,凡持有与他来日本时同样介绍信的德国访日官员、记者竟相前来登门拜访。
佐尔格在东京这个世界里算得上是个人物。尽管他像波希米亚人那样爱出风头、自大、偏执,酒后尤为突出,这使一些德国同胞有些反感,但总的说来,人们认为他是个严肃而有天才的人,具有一种天生的魅力,令人亲睐,特别讨女人喜欢。
东京的德国侨民们身居世界的另一端,不受德国发生的事件的干扰,因此德国侨民界仍然是1933年1月希特勒执政前的德国社会的缩影,反纳粹的观点还可以谨慎地流露。在这个社会中不存在咄咄*人的纳粹狂热气氛,大使本人也以中庸的态度著名。
佐尔格却经常摆出一副局外人的极端主义的姿态,人们认为这是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标准德国退伍军人的表现。
1934年,佐尔格到日本后不久便参加了纳粹党海外支部,3年后又成为纳粹新闻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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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谍王佐尔格 二
这样一位杰出的记者被捕的消息一经传开,东京的德国各界人士莫不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置信。他的德国记者同行们立即联名写信给大使,一致表示支持佐尔格,怀疑对他提出的指控。他们往监狱给他送东西,并要求去探望他。
奥特将军跟在东京的其他德国人一样,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日本官方直言不讳的说法,认为佐尔格绝不会有叛国的嫌疑。
奥特从1934年担任驻东京武官时起就与佐尔格认识,佐尔格是大使馆的常客,也是奥特的亲信之一。他俩经常下棋,在使馆院子里共用早点,同去日本乡村旅行。佐尔格的见解和情报来源使奥特大使很满意,并定期与其顾问们进行讨论。大使把他看作私人朋友、最可信赖的同胞。
欧战爆发以来,佐尔格受大使馆聘用,负责编新闻简报。因而他在使馆内设有办公室,在那里阅读柏林发来的官方电讯稿。
为这份差使,他在使馆里正式领薪。身为卓有成就的新闻记者,又是立过汗马功劳的退伍军人,佐尔格与陆海军武官打得火热、交往很深,他们常在一起交换情报资料,就技术问题交换意见。
像这样一位有声望,交游甚广的人似乎不可能是当前被指控的主犯。至于那位马克斯?克劳森,大使倒还闻所未闻。
奥特将军听说这两人被捕,立即认为他们是日本上层人物反德阴谋的牺牲品。
奥特在电文中说:“使馆人员和当地德国人普遍认为日本警方怀疑错人了。”而1941年6月,正是决定远东地区是和平还是战争的日美谈判进入关键性阶段的时刻。
因此奥特在电文中接着说:“关于谈判进展的情况,据说属于国家机密,已落入佐尔格手中,因而佐尔格可能成为某种政治报复或政治阴谋的牺牲品,我们不能排除控告佐尔格一案背后存在着反德势力的可能性。当前东条英机兼内相,掌管警察。我已向东条首相提出要求,尽快了结此事。”
德国外事局比较审慎,在收到东京发来的电报后首先去试探日本驻柏林大使小岛将军。他是东条首相的知己,曾代表日方促成德日达成友好军事同盟。
“这纯粹是陆军部特高课的事。”小岛以公事公办的态度回答说,“根据日本惯例,他们不受任何政治势力的影响。很自然,从外交政策观点来看,佐尔格的被捕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相反地,如果没有确切的理由怀疑他,特高课是决不会决定逮捕他的。”
这种回答不能令人满意,也十分令人不安。经过再三询问,小岛才含糊其词地透露:很可能佐尔格被控告支持了国际**的运动。
“这根本不可能,奥特大使和使馆工作人员一致怀疑对佐尔格的指控。”一位曾在东京任过职,很了解佐尔格的官员说,“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倾向。”
德国人对此事十分关心,认为在这微妙的时刻,决不能让这一事件危害德日军事、政治和经济全面合作关系。
几天后,日本陆军部特高课根据对案件的初步调查结果向德国使馆提交了一份简短的照会,其内容由奥特将军电告柏林。照会说:“经我方调查核实,佐尔格本人已供认,长期以来他一直在为共产国际工作,有关案件的进一步调查正在着手进行。”
听到这骇人听闻的消息,德国人愕然,整个德国都感到震惊。
1895年10月,理查德?佐尔格出生在高加索地区一个油田附近的小镇。他父亲是位工程师,为一家瑞典诺贝尔利息投资的石油公司工作。他的母亲是俄国人,比父亲年轻十五岁。
当佐尔格3岁时,全家迁往德国,在柏林郊区的一个大宅院里定居。在9个孩子当中佐尔格最小,在男孩子中排行第四。他与母亲很亲近,而且终生如一,每逢母亲生日他都要寄去礼品或拍发电报给予祝贺。
佐尔格小时候是个敏感而胆怯的孩子,他喜欢在卧室里通宵达旦地点着灯。他为人随和,哥哥姐姐们都喜欢他。他的家里很和睦,童年几乎是在一个典型的柏林小康家庭里平静度过的,他父亲后来成了银行家。在他父亲死后,每个孩子都继承了一笔遗产。
佐尔格的高中时代是在利奇特费尔德度过的。那时他已是个体格健康。身材匀称的小伙子,常常为自己的体育素质感到自豪。他特别感兴趣的课程是历史和文字。
就在他上高中期间,他自愿报名参了军,被分配到第三野战炮兵团学生旅,先是在西线同法军、后是在东线同俄国人作战。
在一次战役中他的右腿被弹片击伤,被送往柏林陆军医院。
佐尔格在住院休养期间集中精力学习,回到母校参加了高中毕业考试,结果名列前茅,身体恢复以后他又返回原来的部队。
3周后又负伤,但这次可重了,两条腿都被弹片打折,留下终身残疾。由于他作战勇敢,被提升为军士,并被授予二级铁十字勋章。
佐尔格受伤后被送到哥尼斯堡大学医院。在那儿,年轻的佐尔格在思想上和性格上经历了一场革命性的转变。
像同时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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