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树的灵堂次郎一步也没有进去过,贝昌建雄怀疑是你在使坏,已经带着人杀过去了,你赶紧下楼走人。这个时候,那老家伙该不会是借题发挥,次郎不再你那里吧,让他也躲躲,要不就真的让人抓住把柄了。”恩馨纳闷,次郎不是贝树的灵堂,这样的糊涂账也能算到自己的头上,看来他是借故发挥,给自己找点面,可是这个面,恩馨还真不想给他。
“咚咚咚”上楼的声音由下至上,恩馨把长发自然盘起,素面朝天,既然已经来不及了,爽利就不躲了。恩馨心里倒计时,不等数到五,贝昌建雄急切的敲门声就响彻整个楼道,恩馨打开门,面不改色:“怎么是您?”
“你以为会是谁?把次郎交出来。”贝昌建雄铁青的脸色,推开恩馨径直闯了进去。
空空如也的房间让贝昌建雄歇斯底里的吼道:“他到底在哪里?”
恩馨怒不可懈:“你带着这么一伙人早上堵到我的门口,就是来捉奸的,我请问,你私自闯进别人的家里算什么?我和次郎只是朋友关系,非要搞复杂了,你才肯罢手么,简直是岂有此理,这样做只会让贝树的灵魂更加的难得安稳,作为我的领导,也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贝昌建雄失去爱女痛心疾首:“安稳?次郎作为丈夫,连个影都不照面,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让女儿的亡灵安稳。”呼啦啦一群人退了出去,贝昌建雄只是想挽回颜面,次郎连这点机会都不给他,显然,杏的死,次郎已经相信与他有关系,这样错综复杂的局面,任谁都很难掌控,何况是不经世事的次郎,他可能去哪里呢。这个问题不光是贝昌建雄想知道,小本、惠、一鸣可能都想知道,恩馨当然也想知道。
恩馨拿起电话打给次郎,手机提示关机。公司的门口,欧阳已经等在了那里:“你终于来了,贝树明天就要出殡了,听说是因为杏出事,贝昌建雄去胡说了一通,让他记到了心里,你不知道,我听说,杏生前对次郎很好的,就像一奶同胞的亲姐弟,从来没有把他当过是二妈生的,杏一下人没了,次郎在情感上市很难扭转的,不过夜能看的出来,他是个性情人。还有杏的灵堂里也找不到他的影,女儿出殡,女婿都不照面,贝昌建雄这回是把脸丢到家啦。听说事发前,次郎因为曾经与贝昌建雄发生过激烈的争执,次郎有可能是要故意避开这场丧礼,让贝昌建雄和小本下不了台,真没看出来,这小挺重情谊的。”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恩馨唠叨着,想起次郎的苦相,也就不再多言了。
“不说这个了,总部来电催促我们寻找**萝卜的下落,我也很担心她现在的处境,毕竟都是自家的姐妹,自从她失踪,我夜夜不能安眠,半夜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只是求老天爷保佑她现在还活着。”欧阳一副祷告的样。
“**萝卜对我可是有救命之恩的,说实在的,我现在连吃饭睡觉满脑都是这家伙的影,现在没有发现尸体,就证明她还活着,只要活着,我们就有希望找到她。”
“我们合计合计,对于**萝卜在日本的人情关系不复杂,也是在我们眼皮底下,应该不难找到的线索的。”
“你有什么想法?”恩馨看得出欧阳有些眉目。
“上次你在家里找到的那枚钻石,我找人查过了,小本在你之前曾经去过,并且与次郎一起离开,从时间上判断,这枚钻石无疑是小本留下的,也许是故意留给你的。”欧阳大胆假设。
“你是说,他在投石问路,我想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原野关乎他的生命,能否维持原野一贯的信誉是他不可更改的职责,于情于理,他都会出手的。”
欧阳眼珠一转:“我不这样认为,小本或许并不像伤害你,他是在暗示,你的行踪已经暴露,让你赶快撤走。”
“他不会妇人之仁,惠的父亲曾经把他作为会社的接替人,他在狠这方面一定是通过的,虽不说是断了七**,但是手腕够狠是一定会有的,如今选了一鸣,倒是让人意外。”
“一鸣是自己人,这点我到不担心,就是贝昌建雄,那些僵尸和他的关系最大,我倒是真有点拿捏不住,这个老家伙会阴险到什么地步。”
恩馨托起下巴:“敌我已经站在了明面上,我们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小本不管用意何在,我都不可能自爱这个时候撤出去,除非能破坏这次的实验。”
“我们看来要铤而走险一次。”欧阳狡黠的一笑。
“你的意思是再探基地。”恩馨和她的想法是不谋而合的。
“没错,我们一旦有所行动,对方就会采取措施,也许我们还有一线机会找到**萝卜。”跟踪是欧阳的特长,只要对方肯出手,才有办法找到他们的老巢在哪里。
“那事不宜迟,我们选择贝树出殡前一天动手,加点小心。”
恩馨的神经并没有因为欧阳的离开而松懈,小本的突然来访让恩馨哭笑不得:“我想知道你对次郎的态度?”
面对小本的盘问,恩馨耸耸肩:“你也相信我是小三,也就附和了你对我的背景暗示。”
小本拉住即将离去的恩馨:“也许我很自私,但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弟弟对我很重要,他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我不想让他伤心。”
小本因为杏的离开已经感到了亲情的可贵,现在贝昌建雄一直不肯放过,他担心弟弟的安慰也是人之常情,恩馨用模棱两可的态度问:“如果我说,次郎是我想找的人,你会阻拦我们在一起吗?”这句话说出来不光是小本吃惊,就连恩馨自己都开始怀疑她对次郎或许是真的动情了。
惠静静的站在一边观望着一鸣的一举一动,她不希望这个男人是她预料里的恶魔,可杏死之前接到的那个电话会是谁打的,又有谁能那么了解杏当时的心态,看着保姆怀里的孩,惠想到了什么。
一鸣一言不发,像一尊雕塑杵在那里等待着时间的推移,惠的父亲在保镖的护卫下,缓步走进来,小本迎上去:“爸爸,您怎么来了?这里的气氛不适合您。”
惠的父亲冷眼看他一下,继续走上前:“一鸣,杏的事情我会找人查清楚,节哀吧,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不应该呀。”
惠没有上前,这个时候父亲也不会需要她任何的协助,他来自有他的道理,贝昌建雄冲了进来:“小本,贝树死了这几天,次郎连看都不看,你们家里也做得太过分了。”
一鸣豁的站起来:“你给我出去,滚出去。”一鸣的声音都可以让天花板震动起来。
惠的父亲纹丝不动的看着,贝昌建雄一个箭步冲过去:“你还没有资格叫我滚蛋,你算老几,只不过是个吃软饭的,就算要把杏死的这笔账算到我的头上,你有能耐动手吗?”
一鸣的眼睛冷的吓人,一把拉起贝昌建雄,像拖一条野狗一般,将他拉了出去:“不要打扰杏的亡魂,我和你一对一,如果你觉得不公平,大可以让你的打手站出来。”
话音刚落,贝昌建雄已经招呼了一帮人,足有二十几个,看来他是有备而来,挑衅是安排好的事情。惠的身影依附在小本的身上,在旁人看来他们是夫妻恩爱,在惠的心里只不过不想让小本劝架而已。
一鸣面不改色心不慌:“你们一起来吧,省的我麻烦。”呼啦啦二十几个人,手上都是有些功底的不由分说冲了上来,有出拳的,有踢腿的,还有拦腰打劫的,一鸣上面虚晃一招,下身跳出圈外,挥手一顿拳脚,居然趴下了七八个,一鸣多年的家底都拿出来,手臂上的青筋爆了起来,这七八个人趴下就没有能利索的站起来,剩下的人一瞧,脚底下都加了小心。
惠的父亲拄着拐杖站在人群的前面丝毫没有畏惧的表情,可谓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这点鸡毛斗狗的把式,还不会轻易放到他的眼里。一鸣顾不上这些,他这次采取了主动的打法,一个扫堂腿撂倒一半,上去一顿螳螂腿,倒下去的也退出了这场争斗,接下来不过五个人,一鸣嘴角抽动,用轻蔑的眼光看向贝昌建雄,他可是有些挂不住了,一鸣深藏不漏的本色,这回让他领教了。
一鸣用眼角的余光瞟向四周的人,一个出乎意料的踢腿和虎扑拳,眼前的三个人除掉了,其余两个连招都不敢过,溜掉了,一鸣直冲冲的站在贝昌建雄面前,“还要打吗?”看着贝昌建雄苍白的脸色,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本也有些意外一鸣的身手,这些个保镖虽不如流,可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打倒这么一帮人,可见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拳脚该是自小练起的,心里不竟怀疑,以一鸣的能力怎么会娶贝树,也许当初接触贝树就是有原因,而这些只有一鸣心里清楚。惠的父亲泰然自若的走了,心里很是喜欢,一鸣远比他想象的要好的多。
贝树的照片在黑色的格调里显得格外凄凉,恩馨缓步上前,做了简单的吊念,她仔细核对灵堂里的人员,确定重要人士都在,她消失在人群里。一鸣一直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即使想要阻止恩馨的贸然行动,但是这样的场合根本不可能,他转身去往杏的灵堂,他能做的只是等待。
欧阳一切准备就绪,恩馨赶来汇合。为了慎重起见,恩馨提出自己的意见:“你不要进去,如果我发生意外,你马上撤离这里,记住,我们是特工,不能感情用事。”欧阳无话可说,执行恩馨的决定。
基地这两天没有人员出去,里面漆黑一片,静的吓人。恩馨屏住呼吸,蹑手蹑脚落在八层,摸索着向前走去,她找到警报安放的位置,毫不犹豫的按下去。她没有按照欧阳的计划去做,而是铤而走险用了引蛇出洞,本想牺牲自己找到**萝卜的下落,这步棋走的太险,她的赌注就是小本的不忍。
惊奇的是,四周的墙壁没有变化,一个身影迅速窜过来,恩馨一脚飞过去,身影“哎呦”一声落在了地上,很耳熟,恩馨打开手电:“我死咯乖乖的,原来你躲在这里,我就说么,贝昌建雄恨不能挖地三尺,居然没有找到你。”
次郎把胳膊支在她的肩膀上:“我是跟着你进来的,这可是原野的心脏,不是每个人都能随意进出的。”
“你的意思是说,有你的护卫,我可以全身而退了。”恩馨俏皮的问,次郎的善意,她都大方的接受。
次郎爽朗的笑了几声:“我的面不够大,这个地方我也是第一次来,不一定能保证你毫发不伤,不过,给你做伴一起走黄泉路,还是没有问题。”月光的温柔洒向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恩馨将身体自然的靠向次郎,这样怀柔的画面真的让人不舍得移动目光。
次郎深情的问:“你的心里有我对吗?”
“你能感觉的到我的心跳有多快,就不会这样问人家。”恩馨撒娇的回答。
次郎低头吻上恩馨的双唇,由浅入深,恩馨慢慢的融入到了这样的情节,脑袋里放松了对环境的警惕。
次郎抱着恩馨不舍得松手:“你知道么,那天早晨你断然拒绝我,我的心里有多么的伤心,那种歇斯底里的绝望几乎让我崩溃了。初次见你的干练让我诧异,我是不是真的不配追求你,我一遍遍的问自己,家庭的压力让我喘不过起来,我觉得娶贝树,也是为了让大哥能好过些。可是,看到你心碎的眼神,我的心又活了,我为你而活,不管我们之间有多深的隔阂和芥蒂,我希望在这一刻,你能明白,我是爱你的,不要拒绝我,我会一生一世的保护你。”
此时恩馨深知身上的责任:“我不敢爱,爱对于我是负担,一旦有一天,你发现我让你伤心,你会更痛苦,我不忍心看到。”
“傻丫头,我既然能猜到你来了这里,也明白你的身份,爱应该没有芥蒂,我们相爱,没有错,不要在说了,不管你说什么,我的心已经啊你身上了,我永远不会离开你,除非我死了。”
恩馨赶忙捂住他的嘴:“不要说那个字,我害怕。”
次郎抬起头:“你相信么,我不去参加杏的葬礼,不但是因为杏的死,还有就是你,我不要承认贝树是我的妻,那样对你不公平。”
“不,贝树是你的妻,他爱你,也许方法不对,可是爱本身没有错,单凭这份深情,你不该不去,杏的死因还没有查明,我相信贝昌建雄即使在愤怒,还不至于做到这一步,毕竟小本不是摆设。”恩馨靠在墙边,用眼角的余光瞟向窗外,拿出微型手电筒向着欧阳的方向晃动了三下,这是两人定下的行动暗号,欧阳发现信号将身影隐藏在了街对面的咖啡厅里。
贝昌建雄心绪低落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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