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女帝陡然站起来,来到馨月公主的身边,右手三指承天,大声喊道:“朕以云月国第六任皇帝发誓,力鼎楚相楚尘革新变法,为以安楚相楚尘之心,使其坚定不移!朕决定,即日起,允五公主李馨月,与楚尘订婚!三年后!即可婚配!”
“母后!”馨月公主楞了楞,娇羞的喊道。
楚尘亦是有点没想到,这订婚会在这个时候,这算是官宣了吧?
底下一众大臣却是吃了翔一样的神色,难受的要死。
“陛下这是来真的?”
“陛下难不成真的要与天下人作对?”
“陛下糊涂啊!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岂不美哉,何必管那些泥腿子死活?所谓亡国完全是楚尘这厮谬论啊!”
“这下麻烦了,军中怕是也得受到影响,头疼啊!”
文武百官心思各异,但却无一人敢在此时触及女帝的苗头,均是震惊或楞神的看着。
楚尘深吸一口气,拱手看着女帝,认真的大声说道:“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此番变法革新,臣发誓!不成仁便成灰,亦百死而不辞!”
“臣,楚尘!谢陛下婚配!”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臣,楚尘!必不负陛下厚望!为云月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第二百三十一章 革新三法天欲变
君臣对奏,激情热血。
自穿越以来,激活人生模拟器系统,楚尘一直想的便是在这个世界中,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伴随着遇到馨月公主,讨好这位刁蛮任性的公主,拼命往上爬,死死的抱着皇室的大腿,把自己当条狗不惜得罪宰相陈元亮,皇城卫队长薛云。
终究成为了人上人,赢了这一切,能够站着活着。
云月犁、水车的推广,陪伴着馨月公主周游惩治贪官污吏,见识到了底层百姓的苦难,官吏的肆意妄为。
东疆一行,陪着馨月公主共同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人命的不值钱。
三新作物的受挫,深深的意识到了底层的百姓根本不是人,是畜生甚至畜生都不如。
不知什么时候,楚尘觉得,自己活着了站着了,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修为逐渐高深无人能敌了。
更是让曾经的刁蛮公主转性,两人相互爱恋,可谓是女朋友也有了,事业也成了,地位也有了,高收入特权阶级了。
楚尘不知道其他国家民众过的如何,他只知道通过暗部以及锦衣卫收集的情报,知晓底层百姓切实过得如何。
这天下之人,依旧是苦!苦!苦!
日复一日劳作永不停歇,双目麻木脸无笑容,家中子女夭折比比皆是,饿死冻死病死数不计数。
名为百姓,实为佃户畜生,他们需要有人站出来,需要有人为他们点亮前进的光明。
楚尘自付系统在手,舍他取谁?
君不见古往今来,先驱者无有系统敢舍得一身剐,为民请命,为民照亮前路!
他们既敢,吾有系统,又有何不敢?
值此之际,一应准备便是为了今日!
当不负民众楚圣之称,不负系统待他来此,不负他身居高位能力广大!
女帝难以抑制此时的兴奋激动之色,大声道:“好!国之危难之际,必有英雄出列!朕可称你为国之英雄也!”
“我云月国,有此英雄,当不灭亡!当天兴国力,国富民强!”
馨月公主整个人都懵了,看着楚尘的脸色有些娇羞又有一丝领悟,看着自己母后感到了一丝帝王之难。
她知晓自己母后平日里极少如此激动兴奋之色,而今却难以压制心中情绪,这是因为楚尘一番话,是因为而今局势。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所有人都是人,因为他叫人,所以他是人而不是畜生。”
“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没有高贵低贱之分,人都有人他娘,每个人都是娘亲所生,何至于此?”
馨月公主回想着平日里与楚尘聊天的内容,回想一番,惊觉那时候楚尘怕是便有了如今的想法。
看着不复最初小心翼翼求活,一身正气的楚尘,再看那平日里一身正气大义凛凛的文武百官。
她突然觉得悟了什么,知晓了楚尘的伟大。
心中为能嫁给如此大丈夫,感到羞意与心满意足。
“我也会为你加油,支持你!”
馨月公主看着楚尘帅气而又坚毅的脸庞,心中暗暗的高呼。
“陛下,臣既以变法图强之心以决,还请陛下下达圣旨、诏书以告天下!”
“臣恳请勿要追究今日以前上下官吏贪墨之举,但值此之后若有再犯者,臣自会教其知晓,何为王法律令!”
激动过后,楚尘没忘记正事,立刻高喊道。
女帝微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喊来边上女官,让其书写。
“朕长思,每日勤政不敢丝毫懈怠,国朝依旧江河日下。朕深感不安,以为他日无言以对泉下列祖列宗。值此之际,楚相谏言,云月国患病深重,当以猛药医治。其欲行变法以图强,革新天地。”
“朕深以为然,允之誓言不弃,为安其心予五皇女李馨月与其婚配,当满朝文武之面,已订婚之举明朕之志!”
“朕应允楚相所言,青州大陆三千二百四十二年,十一月七日。自此时,以往贪墨既往不咎,望诸官吏好自为之。值此之后,但凡屡教不改依旧贪墨者,新老旧账并翻,加倍刑罚以严惩。勿谓言之不预也!”
“值此之际,有法税务改制、清丈田亩、阶梯纳税!当以推行,以图变法图强!朕圣旨所传,见之官吏皆需相助,勿要抱旧顽抗不改。如有不为之,轻者摘帽归乡,重则打入大牢彻查!”
“朕图新变法之志!绝不更易!”
女官额头带着汗水,手颤颤巍巍的将这份圣旨书写完毕。
最后,女帝亲自拿起阅览一遍,准确无误后交给一旁的老太监,吩咐其拿去用活字印刷刊印。
做完这一切,女帝心满意足的坐回了龙椅上,看都不看文武百官,笑道:“楚相,不知你之前所言三法,有何妙处?”
“回陛下,税务改制乃是更改目前云月国税收制度,以往云月国只有农税,地方有丁税、城门税、摊税等杂七杂八税率,可只有农税折银入京,其余税收皆地方留用。”
“臣以为,丁税、城门税不妥,前者加重无地无有产出民众负担,若一户五口人中,仅一人劳作不但要缴纳农税还要为其家人缴纳丁税,如此其家中无有劳作之人,下场凄凉无比。”
“家中父母老迈沧桑,多有靠山民众背其父母至山中自绝,或卖其儿女为奴为婢。”
“而其城门税,阻碍商贸流通,阻碍乡村百姓带货入城。”
说道这里,楚尘停顿了一番,继续说道:“而今云月国农业有云月犁、水车相助,粮产翻倍,且商贸流通者既多又赚,臣以为当可取消非边界关卡税收,改为商税,但凡云月国国民经商数达到一两者,均需纳税。如此农税商税并列,国朝自当有钱有粮,以图建设发展!”
“清丈田亩便是为了避免地方隐瞒田亩不报,试图少纳税甚至不纳,同时理清国朝尚有多少耕地,其产出是否满足人口所需!”
“阶梯纳税,便是根据商贸额度分类,越高者纳税越多,田亩亦是适用。”
“善,大善!”女帝欣喜不已:“有此三法,云月国当兴盛也!”
第二百三十二章 文武百官忧愁了
朝会结束之后,文武百官整个人都恍恍惚惚,不知道自己是谁是在哪,满脑子都想着刚刚女帝和楚相之间的奏对。
“这是要变天的节奏,这是要变天是要云月国灭亡的节奏啊!”
一名大臣忽然瘫坐在政务殿通往皇城外的道路地板上,惊恐的大喊。
“哎,可不是嘛!商税还好说一些,可那清丈田亩,这是将所有有田的乡绅、豪族、世家、权贵四个阶层的人全部给得罪了,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同意,难道陛下忘记了她自个的皇庄也是有大量田亩?不怕改革到最后,楚相将陛下皇庄的田亩也给丈量了?”
礼部右侍郎叹息的说着,他算是楚党的一员,可无奈何这改革太狠了,他没法子继续做楚党了。
吏部尚书孙莫走在前头,听闻此声止住脚步,回头冷笑道:“呵~朝会之时,怎么不见你等说道一二?而今朝会散了,就敢议论不对了?”
“朝会上说?怎么说?谁敢反对?”
户部尚书钱杰仁苦笑道:“莫不是孙大人忘记了楚相手里头拽着的锦衣卫那些恶犬?满朝文武,又有谁敢说自己手里干净的?怕是只要说一个不字,带头起一个反对,一下朝会等着的便是锦衣卫上门了吧?”
“。。。”
众尚书、侍郎以及其他官员一阵沉默,待在诸位边缘的张成柱目光闪烁的看着他们。
钱仁杰再次叹息了一声,认命般说道:“再说了,此番改革吧,也不见得就是个坏事。正如楚相所言,我等皆是在这条国朝船上的乘客,若是船翻了,我等亦是不能幸免于难。国朝长久,我等及其身后家族后代的富贵也才能延绵千百载。”
“呵呵~”工部右侍郎冷笑着说道:“不是个坏事?这改革倒是对钱大人的户部是个好事!自此之后,户部怕是再也不缺钱粮了吧?下官却是在此率先恭喜钱大人一番了。”
说着,工部右侍郎还真的拱手做着恭贺的姿态,看的钱杰仁吹胡子瞪眼睛。
工部尚书孟源眉头一皱,呵斥道:“你这是想做什么?难道你想反对楚相的变法?你忘记你是怎么坐到这位置上的?”
“没忘记又是如何?难道就要下官家中的田亩多纳一两成税不成?”工部右侍郎丝毫不惧的顶撞着自己的上司。。。coM
作为工部的侍郎,坐到这个位置上其背后亦是有势力和靠山的,平日里也就算了自然得听命,可这种关头怎还会听从似维护楚尘之人?
“呵~仅多交一二的田税又并非完全让你家中田亩充公,你怕的不是那一点田税,是怕清丈田亩吧?”
孟源冷笑的嘲讽,他做官这么多年,哪会不知晓这些人家中或族中,都隐匿了大量的田产?表面上就那么几百上千亩,背地里鬼知道藏了多少一分税不纳的田亩。
若是清丈田亩这项变法推行下去,怕是得多交一倍乃至几倍的农税也未可而知。
工部右侍郎不屑的反讥讽道:“说得好像孟尚书你家没有隐匿田亩一样,就算你没干这事,可你确定你家族中,你背靠着的世家或宗门中,没有干过这事?”
孟源嘴巴微张,想要争辩什么欲言又止,最终心中的反驳化作了一声叹息之声。
隐匿田亩、人口,只要是乡绅、豪族、世家、权贵乃至是宗门,都干过这种事情,无非是根据自身影响力及其地位阶级,造成隐匿的多寡而已。
完全没有隐匿的只有极少数部分乡绅与豪族,以及个别人数稀少的宗门,而世家、权贵无一不隐匿。
“此事实在是不合礼法,这天下都是陛下与士大夫共治,哪有征税丈量到自家头上一说,实在是荒谬。”
礼部尚书吴胜怒骂了一句,眼珠子一转道:“诸位,要不咱们联合起来,跪在陛下门前,请柬陛下收回成命,如何?”
“呃~你这不是逼宫吗?你平日里满口礼仪的,难道这就符合礼仪了?”
刑部尚书王哲吐槽了一句,但脸色有些异动。
“我奉劝诸位还是别明面上对抗较好,别忘记了锦衣卫这个机构。”
孟源冷笑一声,提醒道。
一说到锦衣卫,在站的文官们集体麻瓜,对这恶犬机构实在是无奈的很。
“早知如此,当日锦衣卫建立之初,我等便应该死谏,悔不当初啊!”
吴胜捶胸拍腿,满是后悔之色。
这特娘的谁想的到会有如此恶心人的机构?
其余官员虽然没有说话,但脸色却是难看的很。
商议来商议去,直到太监跑过来询问有赶人之意,都未曾商量出来什么结果。
无奈,众文官只得作罢,将反对的希望寄托在军队里的那些大老粗,他们平日里大多数时候都在军中待着,被锦衣卫抓到的把柄应该较少。
应该吧?一众文官心中也不太确定。
然而实际上呢?卫梓对此事亦是感到头疼,军中不喝兵血,怎么可能?
城外十万大军在陛下眼皮子底下,以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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