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不凡,这女郎瞧着身量,也不过是六七岁,居然让这些侍卫们那般郑重,你们瞧见那个为首的公子没有,那一看就是一个出色的大剑客啊,没想到,对这女郎,居然这般郑重,这女郎的身份,怕是贵重得紧啊,就是比之公主都不差啊。”
一时之间,众人都是议论纷纷,个个满是感叹。
而那庄家祖母听到了这消息,见识到了这么大的场面,却是吓白了脸,不由问道自己身边的老妪,道:“最近可是有女郎回来,怎么没得到这个消息,贵人们他们的船超过了我们,怕是对吾等心存不满呢?”庄家祖母脸色发白,面色凄凄,后又紧张地问道:“除了这事情,没发生什么事情惹得贵人们不快吧?”庄家祖母十分紧张,生怕自家又做了什么事情,要知道,看这个贵人的架势,瞧着就是个身份贵重的啊,庄家这两年虽然也还不错,可也就在自己那小圈子称王称霸罢了,除了那圈子,还不是得看人脸色的主啊。
庄家在陵城,最多也算是个暴发户吧,陵城达官贵人不知有多少,随便拉一个出来,就不是庄家惹得起的啊。
而这次,很显然,他们惹得人不一般。
祖母这般架势,庄姬虽然年纪破小,心里也是颇为紧张,想到自己之前所做的,认为那几人是贱民,那是百般的瞧不起,自己那时的行为可是称不上好看啊。庄姬一下子脸色发白,脸上泪珠盈盈欲坠,显然是害怕了。
庄家祖母一见,心里一沉,看着庄姬,怒道:“莫不是还做了什么?”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威严,直视着庄姬,满脸怒斥。
庄姬摇摇欲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显然是吓得不轻。
而另一边,庄家祖母听完事情的经过,越听,脸色越不好看,只听身旁老妪一声叫喊,庄家祖母居然就这样给刺激的晕过去了,这安逸日子呆太久了啊,人啊,就经受不住考验了啊。
庄家祖母这番调养,却是白费了啊,这避暑啊,本来是一件好事,到了最后,就这么给坏了啊。
哎,有的时候啊,这孙女还真的宠不得的啊。
卫姬却是不知道这一切,她惬意的坐在马车里,回到了楚国,这待遇到底是不同,就是这马车,那也是精致万分,里面万物一应俱全,简直就是一个小小的闺房。
琉璃这个时候,却是拿出茶叶,给卫姬泡了一杯茶,卫姬接过,缓缓地喝了一口,感觉整个人一下子舒服了不少,这才是她应该过的日子啊。
听着马车外面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是楚国,自己的第一个战场啊。而贞女殿,就要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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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且不说庄家一行人是鸡飞狗跳,这庄家祖母就这么给晕了,庄姬看似骄傲的不行,见一贯宠溺自己的祖母现在也给昏迷了,心里是乱的不行,整个人也是六神无主,眼泪就这么掉下来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庄姬是知道,她这次,是真的闯祸了。
在这个世间,不是她能为所欲为的。
而这次事情,庄姬呆呆的流着眼泪,她不知道,该如何解决,那些贵人们,会不会放自己一码。九岁的庄姬,第一次内心惶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庄姬他们这番害怕,卫姬自然是不知道,她现在,正是站在贞女殿的面前,而离她只有两三尺的地方,这座大殿,就是今后数十年卫姬将要生存的贞女殿的主殿。
卫姬一行人,经过了热闹的西街,又穿过了肃穆的东街,来到了贞女殿的大殿面前。
贞女殿在各国信仰者众多,在楚国更是受到了万千民众的供奉,贞女殿极为豪华,在陵城的主殿更是大气磅礴,就是比之楚国皇宫,那都是毫不逊色的,不过贞女殿相比之下,比之楚国宫殿,这建筑倒是多了那么一丝仙气,看上去,就不一般。
贞女殿的大本营就在楚国陵城,除了主殿之外,还分了各类小殿,各个小殿各司其职,相互监督,其中主要分为药肆、政策、玄学相辅相成,互相监督,当然最为重要的自然是占卜之术,不过,这占卜之术学到的人少之又少,如今传到现在这位大祭司,也仅仅只有几人罢了。
卫姬早就已经摘下了自己的帽子,贞女殿,可不容许她不尊重,在外面是为了显示自己尊贵,而这个地方,却是没有自己骄傲的本钱,毕竟,这脚跟还没站稳呢?
黄翼微微弯下了腰,看向卫姬,道:“女郎,大祭司此时已经在在玄思殿等候,吾等还是过去吧。”
卫姬点了点头,看向黄翼,点了点头,道:“如此,黄侍卫,你便率先带路吧。”
“诺。”黄翼点头,便一马当先,在前头替卫姬领路。
贞女殿果然不凡,可是,来来往往,这么多奴仆,却是不发出一点声音,见到黄侍卫,也只是立马蹲下给来人跪下,并不随意看来看去,可见,这里的教导不是一般的严格,就是比之深宫大院都不差了。
贞女殿都是女子,除了黄翼这一对特殊的男子保卫队,为了避嫌,黄翼他们并不负责这贞女殿的保卫,反而是直接听令于大祭司,做其他的任务。至于贞女殿其他会武功的自然也有,不过,都是女子,而且,武力不低,一般的剑客根本不是贞女殿的女子的对手。
所以,这防卫,是压根就不用让人担心的。而且,人不可貌相,或许在你看来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女郎,却是一个绝世高手,在贞女殿,这可是说不定的。
在贞女殿,任何女子都是不可小瞧的,因为这里是贞女殿。
卫姬跟着黄翼来到了玄思殿,玄思殿外表并不怎么吸引人,在这一众的华丽大殿中反而愈发不吸引人,不过,她的名字不简单,“玄思殿,玄思殿”,就是让人思考的地方,或者说得直白一点,就是静思殿,这都静思了,条件哪能好起来啊。静思,静思,是要让你意识到自己错误的地方,继而深刻地精神上的探讨,甚至于在这里产生一种新的思想。
可以毫不犹豫地说,这玄思殿还是个天下格局有极大影响地方的圣殿,而且,这玄思殿也不是一般的人能进去的。在贞女殿,要想进入玄思殿,可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进去的。必须得到大祭司的准许,而要得到大祭司的准许,那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哪。
恩,目前来说,除了大祭司的得力助手,得力手下,以及楚国的国君及楚国公子之外,目前来说压根就没人进去过。就是黄翼,也就在外面守候过,可就是没进去过。
而卫姬一到贞女殿,就被迎入了玄思殿,由此可见,她究竟有多受重视,只是,这种重视,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若是卫姬没有发挥她所应该发挥的作用,那又该如何呢?
这一切,卫姬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吧。
送到了玄思殿门口,黄翼就躬身以对,道:“女郎,祭司在点钟等你,吾等,只能在外面恭候了。”
卫姬看了黄翼一眼,面带犹豫,不过依旧道:“如此,便劳烦黄侍卫了。”说着,卫姬便向殿内走去。
这玄思殿很是平凡,要说特别,也不过是多了几把椅子罢了,里面并没有人,却有上好的茶,卫姬心中疑惑,站在殿内,仔细朝殿中看了看,却是悄无声息。要说特别,也就是殿中桌上有三杯刚刚泡好的茶,其中一杯,茶盖没有盖上,还有袅袅的热气往上冒,很显然,这里不久之前是有人在的。
不过,不是大祭司寻自己吗?怎么有三杯茶,莫不是还有其他的客人。卫姬心中疑惑,面上却是强作镇定,看向四周,卫姬只是静静站立,面色恭敬,什么话都没有说。
等吧,总会有人来的。卫姬在最后一个座位上面坐下,腰板挺的笔直,样子极为镇定,似乎一点都没被这空无一人给吓到。
卫姬甚至是还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当然,这是等了半个小时以后,始终没有人来的缘故。卫姬觉得渴了,这才做的。当然,泡茶的动作很是自然,一点都没有局促,因为,卫姬始终觉得,这大殿瞧着是没人,指不定,在哪个地方,有人正在观察自己呢?
若是自己仪态做的不好,那给人的印象不好,这可不是亏大发了啊。卫姬自认为这点眼力,自己还是有的,缓缓地喝了一口茶,卫姬都觉得自己温暖了不少啊。
“尔就是卫姬?”卫姬只听见一阵威严的男声传来,卫姬诧异,这贞女殿怎么会有男人啊,大祭司不是女的吗?回头一看,却见一俊美少年,挺拔仿佛如阿波罗一般,眼神冷冽,直视着自己。
而这个时候,卫姬已经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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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卫姬不知道该怎样形容面前这个男子,或者说是少年,他俊美的就像是最为尊贵的希腊神话中的天神,只是一剂眼神扫过,就让人不自觉的颤抖。
“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似撼天狮子下云端、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卫姬脑子中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闪现着这句话,本以为景文公子已经天下无双,可是,面前这个少年,却是毫不逊色,穿着黑色的儒服,他站在那里,就这么看着卫姬,明明是他那么突兀的出现,却是自然而然的反客为主,“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面前这个少年,不外如是。卫姬有些怔怔的看着他,呐呐的答道:“是啊。”声音虽然清脆,却是带着一丝茫然。
面前这少年却是摆了摆衣袖,眉头微微蹙起,看向卫姬似乎也带着不耐,只听他又道:“尔是卫姬,怎与一般女郎无二,羞怯怯。”这少年声音有些低沉,似乎是正处于发育期,故意压低了声音。
卫姬一听这话,突然之间倒是清醒了不少,这少年,看着人模人样,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对自己这么一个小女娃,也是不放过。
卫姬突然对着面前这少年没了好感,一下子站了起来,可惜,卫姬才是六岁女娃,身量颇小,再怎么样,都得仰视这少年,卫姬却是努力把头昂得高高的,倔强的回道:“尔是何人,又有何资格问我,吾乃小儿,自然羞怯怯,尔却不同,吾与尔乃是第一次见面,尔却如此不罢休,又有何君子风范?”卫姬长相精致可爱,声音动听软濡,说出来的话却是一点也不含糊。
我是小孩子,自然羞怯了,这是人之本性啊,你却不一样了,都那么大的人了,还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却是没有风度了。卫姬眼神灼灼,瞧着面前这少年,一眨不眨,似乎就是要问个所以然出来。
那少年一听这话,却是一愣,倒是没接上话,显然没想到面前这小儿居然如此狡猾,倒是真不愧“小儿”之名了。
这时候,却是从里屋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卫姬一愣,向里面看去,却见一男子,身形高大,与这少年一般,穿着黑色儒服,他走的破快,脚步迈的极大,没几步,就走到了卫姬面前,这男子,五官分明,有如雕刻一般,虽然是人到中年,却是更加增添了几分气势,让人见之胆寒。站在卫姬面前,让卫姬觉得,自己就好像蝼蚁一般。
这男子见了卫姬仿佛极为开怀,看向卫姬,也是面带亲切,只听他道:“尔这女郎,倒是难倒了吾儿,倒是不凡,玄郎这些年,愈发骄傲了,倒是没人能制得住他,没想到,你这女郎,一来啊,就让玄郎哑口无言了。”
那玄郎一听,不由板着脸,听了父亲的话,似乎颇为不服气,不过,看到卫姬还不到他腰的女郎,玄郎也是朗声一笑,继而对着这中年男子弯腰一弓,道:“阿父所言极是,吾乃堂堂男子,怎可与女子相计较,更何况,面前这卫姬,不过是一小儿罢了。玄郎受教。”说完这句,这玄郎又走到卫姬面前,深深鞠了一躬,接着便道:“女郎,夷婺自视甚高,如今,倒是着想了,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原谅。”这玄郎也变得忒快,刚才还是满脸煞气,对自己满脸不屑,可是一转眼,却是目光真诚,态度诚恳。
这男子,忒狡诈啊。
卫姬心中叹道,这两父子,瞧着就是不一般,若是可以,还是敬而远之吧。卫姬也是鞠了一躬,看向少年,叹道:“吾乃小儿,刚才所言却是冲动了,公子皎皎如灿阳,还是不要与吾这小儿计较啊。”卫姬眨了眨眼,一双猫眼,极为灵动,让人见之心喜。
卫姬这般卖乖,仿佛就是为了证明她是个小儿,一时之间,倒是让人不禁忍俊不禁,这玄郎瞧见了,倒是不由笑了起来,笑容灿如朗日,若说景文公子那是姣姣明月,这玄郎,却是明朗如太阳一般,灼灼其华,让人不禁心神向往。
真是妖孽啊。卫姬心中叹道。话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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