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这是老子的私人安全专家,别乱打听。”党爱民一挥手,把两人撵走了。
余众一走,连信息员也惊愕地多看了小木几眼,小木正志得意满时,却发现如花咬着手指,他愕了下,然后如花愤愤道着:“妈的,逼都让你一个人装了,发言机会都没给我留点。钱有多重还是我告诉你们的。”
“哦,也是啊,秃蛋。”小木笑了。
“对呀,你这人真不地道,把发言机会都抢完了,也没给孙总留点……走走,孙总,我和你一势啊,我也看不惯这个装逼货,有他在,老显得咱们智商是硬伤。”党爱民笑着一揽孙清华,要带着去吃饭了。
“你这么谦虚我挺喜欢的,不过你们智商确实不高啊,这么点小事还求人。”如花愤然不已地道。
“那是……哎孙总,下回我得求您啊,亏您老知道这一摞一万有多重,否则他还不是照样发现不了?”党爱民逗着他。
“那是,我跟钱最亲了。”如花得意地道。
两人揽着走了,党爱民笑着回头向小木示意,小木跟上来了,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仿佛又找到了曾经经历过的信任感觉,让他莫名地感到安全、感到充实,感到竟然有几分不舍……
第151章 快刀斩麻
周群意摁下了电脑的暂停键,脸上表情复杂到不可名状,郁闷有,气愤有,尴尬有,憋得正应了那句俗话,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六大队反查数日,还是漏了一个重大的线索,在王寿和出逃当日,14时至17日这段空白时间,居然被一个外行猜到干什么了,尔后从省际大巴里找到了半张脸,营业员、商户,通过声音和脸,对此确认无误。
这比什么案情分析都有说服力,他要求总队换人的提议,直接被打回来了,抬起头时,樊赛丽正看着他,很中肯地告诉他:“周组,刑侦上这些人也是没日没夜忙,相比之下,外勤比咱们更辛苦,有时候有点火气也是正常的,不管怎么说,都是为了案子。”
刚刚和总队长吵了一通,那总队长护犊子的厉害,你不用党爱民拉倒,我已经派他们去抓王寿和了,而且是我们自己抓,你们给的线索就没有一回是准确的……对方是气得摔电话的,周群意随后才知道,那里已经有点突破性进展。
“我不跟他们计较,只要能推进调查。”周群意大度了一句,指着电脑道着:“那,事实证明,还是他们的疏漏,这肯定不是党爱民的水平,他就骂娘比别人强点。”
樊赛丽哧声一笑,对这个评价肯定了,点点头道着:“他请的这个人可能确实不同凡响。”
“对,我也正是这样想的,平中见奇,无中生有,了不起啊,谁可能想到,这家伙居然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转移东西。”周群意道。
“他是通过心理和行为模式分析的,王寿和这个骗子,惯于使用简而又简的手法,而且反侦查意识又特别高,在发现他没有带走赃款后,他们就一直找着细节,寻找这个人的破绽……这个捎货看似简单,其实是无形中给追踪设置了障碍,加上他再转移视线,想想都头疼啊。”樊赛丽道。
“把他原来分析给我找出来,全部都要……整理一下。”周群意道。
“已经准备好了,在共享目录下,我的名字。”樊赛丽道。
周群意微微一怔,翻了一眼,他明白了,这个经侦恐怕和党爱民在站在一起的,这时候他倒不介意了,点着鼠标找着文件夹,随口问着:“这个究竟是什么人?”
“如果您想详细了解他的情况,需要向省厅保密局申请,我不能说,我说是违反纪律的。”樊赛丽笑着道。
“哦……那我更得从头看看了,你早点下班吧。”周群意看着文档,开始细细揣摩这个基地性格及行为习惯对犯罪升级及犯罪方式影响的分析,看着看着,他入迷了,本来是飘忽不定的王寿和,又猜测到了他背还有一位吸毒的女人,不是主动升级,而是强迫性的犯罪升级。
女人、毒品,不得已去诈骗到更多的钱,这个处处离奇的骗子,在这份情况分析里,成了一个合乎情况的解释,而且,从来没有接近过,就差一步了。这时候,他对前方的抓捕,期待慢慢的越来越高了。
樊赛丽是悄悄掩上门走的,人已经走完了。回头时,周组长还在认真的学习,这一景像仿佛让她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喂……爱民,是我……几点钟走?已经在路上了,那一路小心啊……呵呵,还能怎么样,被你们线索征服了呗……你少臭美,人家小木的功劳,有你什么事?到地方给我回个电话……啊呸,你少往我身上扯啊,什么为了我啊?你爱干不干,关我什么事……呵呵,得嘞,你别恶心了……”
她电话里说着,那边心情大好,党爱民开始献殷勤了,这点,也让她心情大好,电话粥直煲到上车……
……
晚二十二时,几辆车疾驰着,驶上高速。
车是花哥开的,晚上吃饭时,有刑警卸了子弹,让他摸了摸空枪,就把花哥给摸兴奋到高潮了,这不,上车死活拽着要开开警车啥感觉,一路开得风驰电掣,得意洋洋。
党爱民放下电话,心里也是暖洋洋的,他刚让如花小心点,后面泼凉水的就来了:“喂,秃蛋,我以为你狗日多高尚呢,敢情就为给个妞献殷勤才千里迢迢找我去?”
“那妞我见过。”如花兴奋了:“哎妈呀,跟秃哥的体型正好搭配。”
“闭嘴,好好开车。”党爱民脸红的喝了声,如花呲笑着不说了。
小木可不理会了,好奇凑上来问着:“哎哎,秃蛋,给我讲讲你们的情史。”
“没有,这不刚瞄上,就等着兄弟们帮个忙,推动一下。搞定这案子,她一准对我刮目相看。”党爱民嘻皮笑脸道,孰无正形。
“那你上了没有?”小木好奇问。
“没有。”党爱民道。
“亲过没有?”小木又问。
“没有。”党爱民又摇摇头。
“那总摸过吧?”小木怒了,实在看不过眼兄弟这么不争气了。
“摸过手算不?”党爱民不好意思道。
“哎哟我艹,秃哥你长得像暴徒,敢情是个纯情小处?”如花笑歪嘴了,小木笑哆嗦了,党爱民面红耳赤说着:“刚介绍认识没多久,这不正在努力么?”
“找妞还需要介绍?谁介绍的?”小木纳闷了。
“组织上介绍的,看我是个老大难,她也难老大了,就把我们一块撮合。”党爱民道。
噗……小木又笑抽了,直笑着道着,看来组织上还是挺有眼光的,你俩要生个崽,绝对又红又专。
遇上这俩,算是把党爱民给折腾到没羞没臊了,他呵呵傻笑着,不客气地说了昂:“啊,你们也看到了,公事咱们可以撂一边,兄弟我的终身大事,你们不能不帮忙吧?说好了,帮到底啊,奖金线人费我给你申请,不亏待你们。”
“耍心眼是吧,你想的美,看情况再说。”小木没答应。
如花可不介意了,直道着:“秃哥,没事,我帮你,谈什么钱呢,谈钱多伤感情,回头你给我弄个编制啊,我特么当警察去。”
“那个,孙总,咱们还是谈谈钱吧,您要求太高了。”党爱民不敢接这茬了,讪笑道,原来谁也不缺正义感,包括这位轻生过的孙总,当然,最难对付的就是小木了,党爱民回头问着小木道:“木,不是我说你啊,贾芳菲的事先放放……那个容缨到底怎么回事?我知道你小子为什么溜了,老申说那天,容缨提着菜刀去柳港你工作室那儿砍人了。”
“咝……嗯那……”小木重重两个象声词,没说话。
“还有件事,聂奇峰的死刑复核快下来了……我知道你溜了是躲风头,如果不想回去的话,我倒是欢迎你留下。”党爱民故意道。
惹得小木啐了他一口:“滚蛋!”
“呵呵,我对你表示理解以及同情。”党爱民刺激他问着:“但唯一不能理解的是,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能把好事办成坏事啊,难道你没想过有一天,她可能知道真相?”
“我想过,我不一直在照顾她,关心她,帮她从阴影中走出来,甚至我就想,有一天我亲口告诉他真相,爱怎么办,怎么办,我不在乎。”小木道,一转眼话口吻变了:“但是……但是,我告诉你这个但是,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按你预料的去发现,我和她相处了一年多,你说就差那一点点啊,我怎么没有忍住呢……我明明知道是错的。”
“尼马,说什么呢?”如花听懵了。
“是一回没忍住?我看你们好像同居了。”党爱民问。
“是啊,一次没忍住,然后就再也忍不住了……本来我觉得无所谓,可真发生了,我怎么觉得害怕了,第一反应是躲得远远的……哎呀,别提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小木道,好难为的口吻,更何况,又添了个贾芳菲的事,下半身的债,怕是下半生也还不完了。
良久,党爱民突然爆了句:“你喜欢她了。”
“嗯?”小木嗯了声,被这句话刺到了。
“只有喜欢才会让你害怕,你害怕的不是负责,而是失去……咱们的看人眼光不知道一样不一样,在我看来,容缨这样的女人,是非常重感情的那种,聂奇峰都那样了,她还不放弃……啧,可惜啊。”党爱民道。
“是,肯定是,我本来以为她被宠坏了的小公主,不过后来才发现,她是苦水里泡大了,对于别人那怕是一点点关爱都记在心上,对于关心很敏感,可能越是这样的人,越不能容忍被欺骗啊。”小木道。
党爱民沉默了,感情的事,恐怕比案情更难理。
如花不沉默了,吃吃笑着,幸灾乐祸道着:“你都不知道嫖过多少回了,尼马装情圣?傻X,别说兄弟笑话你啊,给你提个问题你解决一下……要是前炮友抱着私生子找上门,你再装情圣安慰一下现女友?”
党爱民笑了,不吭声了,小木在后面恶狠狠地道着:“如花,信不信你再娶老婆,我真去勾引去。”
“切,老子吃这么大亏了,早学乖了,谁像你,老装着有感情,好像谁不知道是发情似的。”如花道着,引得党爱民一阵狂笑,这回,该小木被气到无语了。
车灯尽处,看到了一个高大的里程牌:
巢湖市,73公里。
……
清晨的阳光照进了车窗,郭伟一动不动盯着小区的出口,关毅青放下电话时,他随口问着:“这家伙溜哪儿去了?”
“巢湖市。”关毅青道。
“不在庐州吗?”郭伟随口问。
“你说呢?”
“呀?不会是真找着线索吧?”
“呵呵,用疑问口气,就太看不起木专家了……知道庐州发了件什么案么?这个拐王假扮邮正人员,开了个储蓄所,拐了一批商户和民工的存款汇款溜了。”
“神啊,真不愧拐王啊,遍地在抓他,党爱民都找这儿来了,他居然就在庐州做案?”
“可不……党教官挺关心小木的,一直在问情况,但是……”
“这事,只能你去办啊,千万别指望我。”
“瞧你……那点出息。”
关毅青剜了他一眼,这是师傅给的任务,两人却是十分为难,难道要去告诉一个死刑犯的家属,不要憎恶社会,不要上诉,就那么安安生生当苦逼?
“出来了……快去吧。我等着你啊。”郭伟催促着关毅青,把关毅青撵上了架了。
从小区里出来的容缨背着普通的包,一身简朴的蓝衫,匆匆的样子和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下车的关毅青追了上去,喊了声:“容缨!”
容缨一怔,回头:“您是?我怎么看着面熟。”
“警察。”关毅青道。
容缨脸上抽了下,然后扭头就走,没有表情,显得冷漠无比。
“嗨,我有小木的消息。”关毅青喊了句,浸淫心理学日久,也学了几招。
容缨的背影停下了,一迟疑的功夫,关毅青奔上来,看看表道着:“时间还很充分,要不我陪你走走……然后,我送去上班。”
容缨不置可否,默不作声地走着,她想起来了,这个女警,在小木的工作室那天见过,只不过换了身警服,看上去更飒爽一点而已,关毅青暗暗打量着容缨,很漂亮,是那种清水出芙蓉的漂亮,去掉了雕饰,比曾经记忆中的样子更美了几分。
“他在哪儿?”容缨半晌问。
“庐州,有个案子绊住了,他被兄弟单位邀请去了。”关毅青轻飘飘撒了个谎。
“哦,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小流氓出身。”容缨道。
“可以你们中间有点误会。我想,他心里还是有你的。”关毅青道。
“他连站在我面前解释误会的勇气都没有,心里有?谁知道他长心了没有。”容缨不屑道,关毅青又要解释时,容缨打断了她的话道着:“不用说了,有什么,让他自己来告诉我……不管你想达到什么目的,你可以感同身受地想一想,如果有一个男人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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