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皇叔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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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叔貌美-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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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他不是想杀了我,我很高兴。”池鱼抿唇:“毕竟这十年,他不是将我当成棋子。我也不是个完完全全的傻子。这让我舒坦了很多。”

    “但。”眼神一变,池鱼冷声道:“他误会我、抛弃我,这是不争的事实,他就算不是想杀了我,也是想流放我的。并且,他背着我与余幼微苟且,这也是铁打的事实。我要是因为他不想杀我,就完全原谅他,那我的心可真是大!”

    错愕地看着她,沈故渊缓缓眨了眨眼睛,有点没反应过来。

    池鱼撇嘴,有点泄气地道:“我承认我没办法对这么多年的感情完全释怀,但我不是没有心,也不是人家勾勾手就凑上去的狗!他沈弃淮欠我的东西,三言两语可还不清!更何况,他所行之事,也是想颠覆沈氏江山社稷、让百姓遭殃的坏事。就算无冤无仇,我也当阻他!”

    “扑哧”一声,床上的沈故渊笑了,整张脸流光四溢。光芒点点,仿佛大雪初晴,眼前的一切都亮了起来。

    一脸愤慨的池鱼愣了神,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呆呆地看过去,就见那人盘着腿撑着下巴,笑得一头白发“簌簌”地响,从肩后滑落到了身上,映着艳红的袍子,美得像一幅画。

    “我以为……”笑得不歇气,沈故渊捂着眼睛道:“我以为你当真是个好骗的兔子,没想到却是只记仇的猫,爪子还伸得挺凶。”

    压根没听他说什么,池鱼就呆呆地看着他,心想自个儿以前怎么会觉得沈弃淮是天下最好看的人?跟面前这谪仙一般的人比起来,沈弃淮相貌哪里还入得眼啊,光气度就差了五十串糖葫芦加三十串糖人!

    笑够了,沈故渊侧头,很是满意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明日为师就带你去。”

    “好。”池鱼有点脸红地点头。

    晚上的时候,她睡得很好,没有像往常一样脑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而是很平静地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的微风吹啊吹,吹落了枝头柳棉,小小的姑娘伸手去接,那柳棉却飞过了河岸。

    皱了小脸,小姑娘扭头对旁边的少年可怜巴巴地道:“弃淮哥哥,我够不着……”

    旁边的少年二话没说,拍了岸边的石栏就飞身过去,追上了那飘得老高的柳棉,搂在掌心。结果,对岸的石头上有青苔,他踩着一个打滑,“哗”地一声就掉进了河里。

    “弃淮哥哥!”小姑娘惊叫。

    河里的少年露出个脑袋来,很麻利地就上了岸,打开掌心看了看,眉头直皱:“没了。”

    春日阳光正好,落在他湿漉漉的掌心里,和着那一张略微恼怒的脸,看得小姑娘脸上一红,眼睛也跟着红了。

    什么是喜欢呢?母妃曾经温柔地说,池鱼,要是哪天你想要的东西,有人拼了命也为你去拿,那就是喜欢你。遇见这样的人,你要好好待他。

    小池鱼认真地点头,我会的母妃!

    河水粼粼,风儿轻轻,一吹好多年,小姑娘长大了,自己说过的话牢牢地记得,并且当真做到了。

    而曾经拼命替她去追一片柳棉的少年,如今早已变了模样,看她的眼神里,不是利用就是算计,再也没有了那一低头的温柔。

    池鱼看着这梦里旧景,轻轻一笑。

    她喜欢的沈弃淮,是个眉清目秀温柔缱绻的少年,会朝她温柔地伸手,会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会为了替她追一片柳棉掉进河里也无妨。

    现在的沈弃淮,早已不是她喜欢的人,只是这么多年了,她不舍得认清这个事实而已。

    柳枝摇晃,画面模糊,池鱼也没再看,转身就往远处走了。

    一夜好眠。醒来的时候,眼前便出现了沈故渊那张放大的脸。

    哪怕是这么凑近看,都瞧不见他脸上的瑕疵,这人真是好看得过分。池鱼不甘心地伸手摸了摸,触手如玉,忍不住就想再摸会儿。

    “胆子肥了?”闭着眼的人冷冷地吐出这么一句。

    吓得一个哆嗦,池鱼立马就往后缩!

    然而,还没缩多远,整个人就被捞了回来,结结实实地捂在了他怀里。

    沈故渊吧砸了一下嘴,显然是没有睡舒坦,不耐烦地道:“别动!”

    暖暖和和的怀抱,抱得池鱼眯了眯眼,像被顺了毛的落白流花一样,老老实实地呆着不动弹了。

    晨光熹微,苏铭修剪完花草回来,就看见郑嬷嬷和郝厨子正扭着身子贴在主子的房门口。

    “嬷嬷?”好奇地凑过去。苏铭正想问她在看什么,结果就被十分凶恶地捂住了嘴:“别吵!”

    苏铭无辜地眨眼,凑过去跟他们一起往门里看。不看不知道,一看眼睛都瞪圆了!

    这这这!

    郑嬷嬷眼里光芒闪闪,奸笑连连,眼神示意他:千万别出声!

    按捺住了震惊的神色,苏铭眼睛眨也不眨地继续往里头看。

    于是沈故渊睡醒了起身去开门的时候,一大群人就差点扑到他身上来。

    “你们干什么!”沈故渊黑了脸。

    郑嬷嬷连忙整理了衣裙,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就溜了。郝厨子反应也很快,拿着勺子就跑了个没影。剩下个年纪轻轻涉世不深的苏铭对着自家主子傻笑:“嘿嘿嘿?”

    池鱼迷迷糊糊地抱着被子坐起来,就听得外头稀里哗啦乱响,还带着人几声惨叫。

    “师父?”

    沈故渊拂了拂衣袍,若无其事地回屋子里来,拿给她一身新的青鲤白狐裙:“更衣,该出发了。”

    “哦。”已经不会害羞了,池鱼直接当着他的面换好衣裳,洗漱完毕打着呵欠问:“方才外头是怎么了?”

    “没什么,苏铭在练功。”沈故渊道。

    池鱼不疑有他,点点头就信了。然而出门的时候,她一侧头,吓得差点摔下台阶。

    苏铭被一捆红线吊在了侧堂的屋檐下,来回晃荡着,很像一根腊肠。

    “这……”抓着自家师父的袖子,池鱼震惊地问:“这是练功?”

    “是练功没错。”沈故渊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苏铭:“不信你问他。”

    苏铭一本正经地点头:“池鱼姑娘不必担心,小的当真是在练功,这样有助于打通任督二脉、让血倒流进头里,利于思考……主子我编不下去了您先放我下去啊!”

    池鱼目瞪口呆,沈故渊却是冷哼一声,拎起她就走。

    哭笑不得,池鱼坐上马车,看着后头上来的自家师父道:“您也太狠了,苏铭一向办事靠谱,做了什么让您这么生气啊?”

    沈故渊道:“一觉睡醒心情不是很好,他自己撞上来的。”

    这样啊?池鱼干笑,心里默默感谢了一下苏铭,要不是他,那兴许被吊在房梁上的就是她了。

    廷尉大牢最近热闹得很,杨清袖也是每天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各方压力都很大,逼得他头发都一大把一大把地掉。这不,一大早的,余家大小姐又带着云烟来保释人了。

    “我说过了,一切后果有我丞相府担着,大人怕什么?”余幼微浅笑:“那几个犯人说是杀人之罪,可毕竟没当真杀谁,大人可别得理不饶人。”

    杨清袖叹息:“三王爷吩咐过,这几个人不能放。”

    “三王爷那边,有我去说。”余幼微轻哼:“我与三王爷私交也算不错,本也不是死刑,要这几个人还是不难的。”

    睁眼说瞎话!杨清袖心里忍不住嘀咕,上回人家三王爷来了。不也是没给你面子,直接把人押回去的嘛?

    场面有点僵硬,余幼微不耐烦了,伸手拿出悲悯王府的牌子,冷声道:“我也是帮王爷的忙来要人的,大人可掂量清楚了,得罪悲悯王爷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这话没说错,沈弃淮其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得罪他的人,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

    杨清袖叹了口气,正打算妥协,就听见背后一个女子低喝:“得罪悲悯王不是闹着玩,那王法就是闹着玩的了?”

    众人都是一愣,回头一看,便看见宁池鱼满脸严肃,跨门而来。

    杨清袖眼睛亮了亮。立马狡猾地侧了身子让到一边。

    余幼微皱眉看着宁池鱼走近,等她站定,开口就道:“这廷尉衙门什么时候猫猫狗狗都能进来了?”

    “可不是么?”池鱼笑了笑,看着她道:“害得我想跟猫猫狗狗说句话,都得闯这廷尉府。”

    “你……”余幼微气极反笑:“别的本事没长,倒是牙尖嘴利了不少啊!”

    “托你的福。”池鱼颔首再抬眼:“没有你,我永远不会知道这两张嘴皮一碰,能说出多少谎言来!”

    略微有点难堪,余幼微抿唇低头,可一想,如今的宁池鱼已经不是郡主了,就是没身份的平头百姓,自个儿堂堂丞相千金,哪有向她退让的道理?

    有了底气,她抬头就睨着面前这人道:“别的都不说了吧,你如今这身份,有什么资格来这里?”

    “我是受害之人。”池鱼笑了笑:“到廷尉府来告状有什么不对?本还不知道那些刺客是谁家的。如今看你这么心急火燎,倒是不打自招,那我不妨连着悲悯王府一起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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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幼微冷笑一声:“就凭你?”

    云烟站在后头,也忍不住开口道:“痴人说梦!”

    他们后头还站着八个护卫,在气势上就压过池鱼一头,看得旁边的杨清袖抬手擦了擦冷汗。

    然而,池鱼压根不慌,翻了翻眼皮,转头就递给杨清袖状纸:“杨大人看什么时候升堂合适吧,我状师都找好了。”

    这状纸看着轻飘飘的,然而杨清袖却差点没接稳,哭丧着脸小声道:“姑娘,悲悯王府哪里是那么好告的?”

    “大人放心。”池鱼微笑:“您敢升堂,我就敢告。”

    话未落音,旁边的云烟出手如电,飞快地抢了状纸就撕成了粉末,朝着她的脸一洒,面无表情地道:“余小姐说了,您如今的身份,没资格来这里。”

    雪白的碎纸纷纷扬扬地落下来,池鱼挑眉看了他一眼,拍了拍手:“昔日悲悯王爷身边猛将,如今成了女人裙子下的傀儡,云烟大人真是厉害啊!”

    这话说得两个人心里都是一跳,余幼微低斥:“你瞎说什么?”

    “是不是瞎说,两位心里有数。”池鱼耸肩:“不过状纸这东西,我准备了很多份,云烟大人继续撕吧,撕完我再拿。”

    说罢,又拿出一份一模一样的,递到杨清袖手里。

    云烟也不跟她客气,伸手接过来就继续撕,眼里也带了嘲讽之意:“那就看你准备得够不够了。”

    大堂里碎纸飞扬,余幼微觉得有点好笑,看着单薄的宁池鱼,勾唇道:“以前你没法跟我争,现在也一样。宁池鱼,你得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啊,别总不要脸地凑上来,跟狗似的惹人嫌……”

    “啪!”

    话没说完,池鱼出手极快,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声音清脆,响彻整个廷尉衙门。

    云烟只顾着撕状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余幼微也懵了片刻,直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传过来,才尖叫一声,发了狠似的朝宁池鱼扑了过去:“你敢打我,你还敢打我!”

    脸上疼得厉害,怕是要肿了,余幼微气得眼睛都红了。抓着她的衣裳就死命地扯:“宁池鱼,你是什么低贱东西,还敢对我动手?我打死你!”

    冷笑一声,池鱼一只手就抓住了她两只手腕,眼神如冰,冰下却又有汹涌的水:“余幼微,最该打你的人就是我,你不觉得吗?”

    骗她信任、抢她男人、害她性命。余幼微已经把所有能对她造成打击的事情全部做完了,哪里来的脸反过来骂她的?

    挣扎了两下,发现力气上来说压根不是宁池鱼的对手,余幼微软了身子,可怜兮兮地喊:“云烟!”

    云烟回过神来,飞快地一掌逼开池鱼,皱眉道:“公堂之上也敢伤人,谁给你的胆子?”

    “我给的。”红色的袍子拂过门槛,一头白发扬在身后,门口有人朝这边走来,声音森冷:“你要是不服气,来找我说。”

    廷尉衙门里整个光线突然都是一暗,众人都觉得呼吸一窒,只有池鱼头也没回,咧嘴笑了笑。

    沈故渊信步走进大堂,伸手就拿过池鱼手里的状纸,往杨清袖手里一放,然后看着面前脸色骤变的云烟道:“你再撕一个我看看。”

    云烟脸上一阵青白,手腕隐隐作痛。

    上回挡了他一下,就被沈故渊震伤了手,云烟心里清楚,自己的武功在这个人面前不值一提,连反抗的必要都没有。

    “不撕了吗?”沈故渊勾了唇,半阖了眼看着他:“我徒儿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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