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皇叔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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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叔貌美-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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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天冷得快,我只能赶工了,侯爷看看喜不喜欢?”

    站起来抖开披风,沈知白眼眸微亮。

    精致的云纹绵延了整个下摆,一针一线看得出都极为用心,尤其这花纹,跟他上回穿的青云锦袍正好相搭。

    他以为她不曾注意过自己的,谁曾想。连衣裳上的花纹都记住了。

    心里微动,沈知白抬眼看向池鱼,目光深邃地道:“我很喜欢。”

    池鱼松了口气:“您喜欢就好。”也不枉费她顶着自家师父的黑脸一直绣了。

    赵饮马不高兴了,看着她道:“说好的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金兰,你给他绣,不给我绣?”

    池鱼眨眨眼,正想说再绣一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结果就听得沈故渊低喝:“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了?正事说完了赶紧给我走,我还要睡觉!”

    被吼得一愣,赵饮马回头惊愕地道:“天还没黑呢……”

    一手拎一个,沈故渊黑着一张脸将两人齐齐扔出去,“呯”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震得抖了抖,池鱼也抖了抖,心想郑嬷嬷所言不假,天气冷的时候,自家师父的脾气真的很暴躁!

    缩紧脖子,池鱼踮起脚尖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儿?”沈故渊冷声问。

    背后一凉,池鱼嘿嘿笑着回头:“您不是要休息吗?徒儿就先出去练练琴。”

    “这种鬼天气,弹琴会废了你的手!”沈故渊满脸不悦。

    “那……”池鱼咽了口唾沫:“徒儿去给您熬汤?”

    “不想喝!”不悦之意更浓,沈故渊脱了外裳躺上床,脸没朝着她,余光却是恶狠狠地瞪着她。

    于是池鱼恍然大悟了,老老实实地走到床边去,笑眯眯地问:“要徒儿给您暖暖吗?”

    “不必。”

    这两个字吐出来,明显就没了之前的凶恶,哼哼唧唧的,像想吃糖葫芦又不好意思开口要的小孩子。

    池鱼失笑,解了衣裳就扯开被子挤在了他怀里。

    触手温软,沈故渊舒坦地松了口气,将人搂在怀里抱了一会儿,才撇嘴问:“不在意名节了?”

    池鱼顿了顿,叹息道:“徒儿的命是您救的,跟您论什么名节。”

    况且,只是暖暖身子,虽也算肌肤相亲,但也不至于太越矩。

    沈故渊不吭声了。眯着眼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感觉前所未有的踏实。

    郑嬷嬷端着汤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沈故渊老老实实裹着被子,怀里抱着池鱼牌汤婆子,坐在床上一本正经地看着手里的书。

    轻轻一笑,郑嬷嬷道:“主子,喝点热汤。”

    池鱼正犯困呢,听见郑嬷嬷的声音,立马清醒了过来,背脊一挺,头顶就撞上了自家师父的下巴。

    “唔。”骨头一声响,沈故渊黑了脸怒视她:“弑师啊?”

    连忙缩回他怀里,池鱼只露出个脑袋,小声道:“不是故意的……”

    郑嬷嬷眼珠子转了转,把汤放在床边的矮几上,笑道:“您二位慢慢喝,晚上池鱼姑娘有空的话,来找嬷嬷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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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池鱼乖巧地应了,等她出去,才伸出藕臂,端了汤盅在手里,拿勺子搅了搅:“好香的蘑菇鸡汤。”

    沈故渊垂眼看着她疤痕淡了不少的肩背,眉头松了松,道:“你喜欢喝就喝。”

    “这是嬷嬷给您做的啊。”池鱼扭头看他,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喝了很暖和的,您尝尝?”

    嫌弃地看着,沈故渊很不想喝,但看了看怀里这人,还是张了嘴,含下一勺。

    池鱼觉得,乖顺起来的沈故渊,简直就是天下最好的人啊!她喂他就吃,不凶人也不黑脸,感动得她热泪盈眶。

    吃完半碗,剩下的全塞进了她肚子里,沈故渊拿掉她手里的碗就把她手臂捂回被子里,还嫌弃地皱了皱眉:“凉了。”

    手放在外头这么久,当然会凉。池鱼搓了搓胳膊,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另一个用处——沈故渊的汤婆子。

    虽然这个作用真是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不过好歹能帮到他,池鱼也算想得开,晚上入睡之前还去找郑嬷嬷泡个药浴,打算热腾腾地去暖床。

    “姑娘有没有发现主子的弱点?”郑嬷嬷笑眯眯地问她。

    池鱼眨眼,茫然地道:“怕冷和喜欢民间的小玩意儿,算是弱点吗?”

    “算,而且很致命。”郑嬷嬷神秘兮兮地道:“可千万别让别人知道。”

    这些小弱点,会致命吗?池鱼有些不解,不过看郑嬷嬷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京城肃贪之风盛行,眼瞧着不少高官落马,百姓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每天都有人敲击廷尉府衙门口的启事鼓,状告官员贪污。人心惶惶之下,不少人就暗中动手,将各处启事鼓都撤走了。

    “三司使最近一病不起,朝中众多官员身陷贪污案。”沈弃淮皱眉道:“依本王的意思,先让人顶替些职务,也免得朝中手忙脚乱。就好比三司使一职,让内吏文泽彰先顶着,才能不耽误事。”

    沈故渊在旁边喝着热茶,闻言就道:“换个人顶吧,他不行。”

    以往这御书房议事,都只有四大亲王和沈弃淮,如今加了个沈故渊进来,沈弃淮本就不满,听他反驳自己,当下便转头问:“三王爷又有何不满?”

    “不是我不满。”沈故渊掀着眼皮子看他一眼:“是文泽彰犯了大罪,马上要入狱。”

    沈弃淮皱眉:“这罪从何来?他可没牵扯什么贪污案子。”

    放下茶盏,沈故渊面无表情地道:“敢问王爷,蔑视太祖是什么罪?”

    沈弃淮抿唇:“这自然是灭九族的大罪。”

    “那就对了。”沈故渊看着他道:“先前我就告过三司使钟无神,说他蔑视太祖皇帝,王爷也没给个处置结果,带了个坏头。如今下头的人都觉得太祖的圣旨已经作废,随意将启事鼓藏匿销毁,其中,三司府衙内吏文泽彰被人揭发,告状折子递到我这儿来了。”

    说着,拿出一本厚厚的折子来。

    还有人敢把折子往别的王爷那儿递?沈弃淮微微沉了眼色,伸手要去接,却见沈故渊指尖一转,把折子给了孝亲王。

    僵硬地收回手,沈弃淮道:“启事鼓一向有人保护,朝中内吏更是知其重要,怎么会无缘无故藏匿销毁?”

    “就算有缘有故,太祖皇帝定下的东西,也由不得他们随意处置!”一向和蔼的孝亲王突然就怒了,看完折子,一张脸绷紧:“太祖皇帝开国立业,才有我沈氏一族后代天下。他定的规矩,谁能改了不成!”

    “皇叔息怒。”沈弃淮皱眉拱手:“太祖皇帝辞世已经一百多年,后世不知者,难免有失尊敬。”

    “谁不懂尊敬,本王就教他如何尊敬!”孝亲王横眉:“各处的启事鼓,本王亲自去查,相关人等,本王亲自去抓,谁有异议,来同本王说!”

    沈弃淮被他这反应惊了惊,皱眉看着,没再开口。

    “太祖皇帝有供奉在沈氏皇祠最中间位置的纯金灵位。”池鱼笑眯眯地跟在沈故渊身后出宫,低声道:“小时候父王还在的时候,就每年都带我回京祭拜。沈氏一族,无论旁系嫡系,都对太祖皇帝有着深深的敬意。谁敢冒犯太祖,孝亲王定然是不会饶过。”

    “这么厉害?”沈故渊快步走着,一点也不在意地随口应付她。

    池鱼鼓了鼓嘴。上前两步抓着他的袖子道:“师父您没听过太祖的故事吗?”

    “没有。”沈故渊道:“我听他的故事干什么?”

    本就是为了应付,了解了一下在世的皇族中人,已经死了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您这样不好啊,到底是沈氏嫡系,不知道太祖可怎么行。”池鱼拍拍胸口:“我知道,晚上回去我跟您讲。”

    懒得听她废话,一出宫门,沈故渊直接将她拉上马车,捂在怀里抱着,打了个寒颤。

    “什么破事都让我进宫商议,真是烦死了!”

    池鱼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师父宽心,孝亲王让您去,是爱重您,不然他们年迈,朝野迟早落在沈弃淮的手里。”

    冷哼一声,沈故渊按住她的手,不耐烦地道:“别动!”

    撇撇嘴,池鱼老老实实地被他抱着,当一个安安静静的汤婆子。

    车帘落下,马车往仁善王府的方向去了,沈弃淮站在宫门面无表情地看着,背后的拳头微微收紧。

    “主子。”云烟低声道:“余小姐传信,请您过去一趟。”

    收回目光,沈弃淮道:“你把准备好的东西都带上,跟我来吧。”

    宁池鱼已经踏上了一条错路,那他也得好好走自己的路了。

    回到仁善王府,池鱼蹦蹦跳跳地就要去主院,没走两步却见旁边有人搬着箱子来来往往的。

    “这是干什么?”池鱼眨眨眼问身后的人。

    沈故渊道:“有个远房亲戚来了京城,暂住在王府,他不喜欢见人,我就分了南边的院子给他住。”

    远房亲戚?池鱼头顶一个个问号冒出来,沈故渊这样的身份,那远房亲戚是什么身份?

    还不等她想明白,沈故渊就一把将她捞起来带回了屋子捂着。

    “最近天太冷了,为师不想出门。”沈故渊眯着眼睛道:“你也别乱跑。”

    池鱼点头,心想她倒是想乱跑,能跑哪儿去呢?

    丞相府。

    沈弃淮坐在花厅里,微笑喝茶,余夫人和丞相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笑意,但笑不达眼底:“幼微就是不懂事,请了王爷来,还让王爷等。”

    “她就是这般性子,生了本王的气,许久也哄不好。”眼里有宠溺的神色,沈弃淮道:“无妨,本王可以等她。”

    丞相夫妇对视一眼,心里各自有计较。余丞相先开口,道:“王爷对小女也是疼爱有加,只是不知为何,迟迟不定婚期?”

    沈弃淮笑得从容:“最近朝中事多,丞相也明白本王的难处,实在无暇成亲,怕委屈了幼微。”

    “出了上回的事情。再成亲,也只能委屈她了。”余夫人道:“咱们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王爷若是真心对幼微,哪怕婚事简单,余家也没什么异议。”

    略微一思忖,沈弃淮点头:“有夫人这句话,本王倒是宽心许多,只要幼微点头,本王便去安排就是。”

    这么好说话,看来当真是想娶幼微的。余夫人松了口气,起身道:“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幼微收拾好了没有。”

    沈弃淮颔首,目送她出去。

    没旁人了,余丞相沉声开口:“王爷也该早作打算了。”

    知道他想说什么,沈弃淮低笑,摩挲着茶杯道:“本王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自然是要狼狈一阵子的,不过丞相放心。本王自有想法。”

    余丞相微微皱眉:“都是一家人,老夫有话直说。如今的形势虽然依旧是王爷在上风,但三王爷毕竟是嫡系,后来居上也不是不可能。一旦他上位,后果会是如何,王爷心里有数。”

    半垂了眼,沈弃淮道:“丞相是在怪本王无为吗?您以为那沈故渊,同普通人一样好刺杀吗?”

    他派出的死士没有一天中断对沈故渊的刺杀,可压根就近不了他的身。他那驾车的小厮都身怀武艺,更别说满府的侍卫。最近他蜗居不出,更是无从下手。

    “是个人就会有弱点。”余丞相道:“这么久了,王爷难道还没摸清三王爷的软肋?”

    软肋吗?沈弃淮顿了顿,想起宁池鱼那张脸,脸色顿沉,冷声道:“不是没下过手,上次还是幼微出的主意,结果不但没成,反而把宣统领牵扯了进去。”

    “男人不好对付。女人也不好对付吗?”余丞相摇头:“听幼微说,三王爷身边那姑娘,是当初您府上的池鱼郡主。既然如此,您难道拿她没个办法?”

    他压根不想看见她!眼里有了戾气,沈弃淮不悦地道:“本王只想杀了她!”

    “成大事者,还能有小女儿心性不成?”余丞相失笑:“那池鱼郡主本就曾十分爱慕王爷,为了大局,王爷忍她一回又如何?”

    忍她?沈弃淮眯眼,一个背叛他的女人,一个已经爬上别人床榻的女人,一个口口声声说不会再看上他的女人,他要怎么忍?

    脑海里划过一只微微颤抖的拳头,沈弃淮顿了顿,火气消了些。

    宁池鱼从小就很听他的话,唯独一点别扭的,就是伤心了从来不在他面前表现,只暗自攥着拳头,每每都掐得自己手心发青。

    这么多年的感情,她当真能立马忘得一干二净?他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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