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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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红妆-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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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凤如华有疯病的时候并疏离他的时候,幼小的凤如华留下了阴影。

    “你找死。”

    削瘦的手掌握住乔筱扬的脖子,浑身散发出冰冷气息的凤如华不断收紧手里的力道,残忍道:“真是怀念,好久没听到人这么说了,疯病?你也和她们一样去死吧,作为妄言的代价。”

    “唔”雪上加霜,乔筱扬原来就被点了穴根本没法挣扎,她只觉得肺部不但没有维持生命的空气进入,反而随着脖子上的手力道越来越大而不断被挤压出去。

    该死的季禺,你不杀伯仁,伯仁却依旧因你而死。乔筱扬突然觉得她要是死了一定会成为画皮,因为她真的很执念没有扯下季禺脸上那张假惺惺的伪君子皮。

    “唔”求生的让乔筱扬死死抓住最后一丝清明,如同赌博,她慢慢摸着脖子上的手扶上凤如华的脸,尽量真诚道:“你杀的对。”

    凤如华瞳孔一缩,手上的力道缓了。

    赌对了。乔筱扬简直要喜极而泣。

    缓过来的乔筱扬注视着凤如华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杀的对,她们都该死。”

    “我杀的对?”凤如华眼睛失神地重复道,“我杀的对,我杀的对,我杀的对,杀的对,杀的对……”

    “对,你杀的对。”乔筱扬肯定道。

    正要再进一步催眠,凤如华突兀地抬头,清明的眼神直直地对着乔筱扬,“我哪里杀的对?”

    竟然这么快就醒了?乔筱扬惊讶。

    凤如华危险地看着乔筱扬,眯起了眼。

    乔筱扬尴尬地笑笑,睁着眼睛说瞎话,“她们虽然没有对你动刀动枪,但却依靠风言风语对你的精神造成了不可泯灭的伤害,让你长期生活在一个高压力和紧张的环境里,如果是我,我也会报复回去,因为这和施用酷刑没什么差别,特别这可能还是长达好几年的虐待,简直就是要活活把人逼疯。”

    哼,凤如华冷哼,但却放开了乔筱扬脖子上的手。

    “一派胡言乱语。我母妃从小对我宠爱的很,我……”凤如华的眼底又闪过一道猩红。

    “那这次回去多给你母妃烧点纸钱吧,听说小鬼难缠。”乔筱扬煞有其事道。

    “你”凤如华闭嘴懒得再理乔筱扬,似乎忘了再次点上乔筱扬的声穴。而且莫名的,他觉得心里竟然有一些轻松。

    乔筱扬了然地闭嘴。她刚才是有意打岔,为了防止凤如华陷入对他母妃的愧疚里。

    她大概可以猜到,凤如华一开始的人格分裂应该不是很严重,可是由于什么意外杀死他的母妃后他的其中一个人格才变得极端暴戾,而相反另一个却因为自卑而自闭,甚至故意装作哑巴。

    而今日无意之中凤如华向乔筱扬倾吐了心里的伤痕,有效地宣泄了一些压力,所以才会觉得轻松。

    “帝师,既然这么难以判断,不如兵分几路?”把玩着季禺的马鞭的延陵容向季禺提议道。

    “帝师,公主说的有理。”墨九赞同道。

    然而季禺却摇了摇头,“不行,如果要追查各路我们的人马至少要分散成五路,凤如华的人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如果这样,就算是找到了他们也不一定能留下人。”

    “那怎么办?”墨九犯难,等着季禺下命令。

    “现在怎么办?”这问的却是乔筱扬。

    “躲。杀。”凤如华回答得杀气腾腾。要么继续躲赌他们的运气要么趁着季禺没防备此刻突袭。

    “愚钝。”乔筱扬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凤如华,“兵不血刃才是真正的胜利,就不知道用智计取胜吗?”

    凤如华冷冷看着乔筱扬,“你最好别想耍什么花样。”

    “不敢不敢。”乔筱扬笑眯眯道,“我很清楚我的小命还掌握在太子的手掌中。”

    凤如华盯着乔筱扬看了片刻,最终还是附耳过去。

    “卢萧和鲁达那两人现在在何处?”( )

    。。。

    (战场文学)


………………………………

第七十五章 相离

    乔筱扬也是刚刚才发现留下和离开的两拨人里竟然都没有卢萧和鲁达的面孔。

    虽然知道这两人不在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隐秘任务,但现在为了逃出生天她也顾不上避嫌了。反正她知道的已经够多了,技多不压身,秘密再多也压不住性命。

    闻言凤如华深深地看进乔筱扬的眼睛里,意味不明。

    乔筱扬不敢移开视线,直直地望着凤如华眼里的她,很沉稳,像是对自己的谈判条件胸有成竹。

    果然,凤如华很快退了一步。

    “他们走的是水道。”

    竟然真的走水道。乔筱扬惊讶了,不过为什么唯独他们两人走水道而不来保护凤如华,她却明智地没有问下去。

    “那你们联系的上吗?”乔筱扬期待地问。

    凤如华沉默了片刻终于回道:“只有一次机会。”

    乔筱扬笑了,知道凤如华这是同意了。

    “你想怎么做?”

    “让卢萧和鲁达在运河找一艘体积小的船,然后在船舱的隔板里放满石头,立即出港。记住要快!”

    “他们现在应该本来就在船上。”

    “那更好,让他们立刻去做。”

    凤如华皱眉。“你确定这样真的能把季禺引到运河去。”

    “我肯定。”乔筱扬缓缓笑了。

    “把那人给我找来。”

    很快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子不动声色地爬到了凤如华身边。

    “太子?”

    “按她说的给卢萧传话。”

    “是。”

    看乔筱扬好奇地打量他,瘦子自觉解释,“小人有个孪生的兄弟,我们打小就能在心里交流。我兄弟现在在卢大人那里。”

    乔筱扬挑眉,暗道天下之大无所不有。随后细细地对那人吩咐起来。

    根据那人传过来的消息。

    卢萧和鲁达此刻正在船上,即将出港。

    听到身边小个子再三-ding-点-小-说,。。o≥ s=“arn:2p 0 2p 0“srp p=“/aasrp“s_;/srp/发誓保证没有作假的太子的命令,鲁达不爽地从岸边拔出几块岩石扔进船舱里盖好甲板。

    “你最好没说假话,不然仔细着点你这身皮。”鲁达恶狠狠地盯着王六。

    王六腿一软,差点没给跪下,快哭出声来,“鲁大人,小人哪里敢欺骗您。这真的是太子那边传来的命令,据王五说是一个面生的年轻姑娘命令的。”

    “年轻姑娘?”鲁达突然瞪大了眼,一巴掌呼在王六脑门上,“那是老子的媳妇儿,你个狗东西还敢肖想?”

    “乔筱扬是太子的人,尽管媵妾与妻位分有别。”卢萧在一旁淡淡出声。

    “老子乐意!”鲁达恨声道,“太子都把人拐到苓国了,我还会要不到人?别以为就你会文绉绉那套,‘近水楼台先得月’,老子也读过书!”

    卢萧冷笑,“近水楼台先得月?哪怕太子对乔筱扬没兴趣,你就算天天把乔筱扬捆在身上也争不过季禺。”

    鲁达气急,一把把岸上的王六扔进船里。

    哎呦,哎呦。在王六的声里,船慢慢向港口驶去。

    这个时辰多是船家们中午歇息的时辰,因而江面上的几艘船只寥寥可数。

    也许是中午较高的气温让人觉得懈怠。卢萧他们的船只竟然都快驶出港口了还不见有官兵来盘查。

    鲁达有些眼急了。

    “卢萧,我们都快出去了那些人还没来询问一句。怎么办啊?那丫头不就想让我们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吗?”

    卢萧也有几分绷紧,但他到底比鲁达沉得住气的多。

    看两尊大佛都脸色难看,缩在角落的王六欲言又止,刚伸出头又因为不同寻常的气氛缩了回去。

    鲁达瞟到了王六唯唯诺诺的样子,火气上来了,“你当你是王八呢,升头缩头的。”

    “小人,小人有一事”

    “有事说事,扭扭捏捏娘们兮兮的。”鲁达呆惯了军营,最见不得大男人吞吞吐吐的。

    王六抖了抖,以平生最快的语速,“刚才王五说,现在这样的情况乔小姐早就料到了她要我告诉你们稍安勿躁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你”鲁达顿了顿,“你这一口气够长的啊。”

    “回大人,小人在太子府上谋差事之前是唱戏的。”

    “好了,都安静点。”卢萧喝斥道,“既然乔筱扬早有预料那我们也不必着急。就按她说的做,不要显露出着急的样子。”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急得脸色都发青了……”鲁达敢怒不敢言地碎碎念。

    “回大人是卢大人。”王六被鲁达吓得魂还没收回来,惯性地回道。

    在卢萧冰冷的眼神里,王六战战兢兢地缩回了角落里。

    哥,干完这一票咱金盆洗手吧,钱多了也得有命花啊。

    岸上,自从卢萧几人的船只一离岸就已经有人盯上了。可是官兵刚要例行去检查却被人拦了下来。

    暗陆又多等了一会儿,直到船只安稳地离了港突然暗暗加快了速度,他才派人火速前去截下。

    虚虚实实。这艘船一定有问题而且十有就是主上要找的。

    “去禀告主上,有嫌疑的船只出现,请主上定夺。”

    而另一面,乔筱扬掐着手指胸有成竹地等待着,听到王五回报船只已经离港,她轻声道:“时机到了。”

    凤如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把注意力放在了季禺身上。

    “主上,墨陆回禀,运河出发现了一艘可疑的船只,正在拦截。”

    “具体情况。”

    “墨陆回禀,那艘船上只有三个人但根据吃水线却远远不止。”

    “哦?”

    “而且那艘船上的三个人神情都很放松,船只速度也很缓慢,可快要离港时却突然暗中加速。”

    “知道了。”

    “主上……您不亲自过去吗?”

    “不需要。”季禺冷笑,反而转头询问另一人,“找到了吗?”

    “回主上,找到了。确实有两匹马的印迹较其他印迹深,可以肯定马上坐了人,他们往东面走了。”

    “很好,跟我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往东边,季禺的身影也很快消失在乔筱扬的眼睛里。

    然而亲眼看着季禺与延陵容携手而去,她突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明明是她一手设计了季禺走上错误的道路,她却在他转身的瞬间突然很想要叫住他。

    会不会这一次离别就是永别,会不会不说再见就真的永远不再见。

    凤如华静静地看着乔筱扬,又原地不动了一段时间才重新站起来。

    一声口哨响彻,所有跑散的马竟然又都从四面八方迅速地聚集起来。

    “乔小姐,您真是厉害。”忙忙碌碌收拾散开的行装的人经过乔筱扬身边还会有意放慢脚步。

    他们是真的服气这个神机妙算的女子。

    乔筱扬微微扯了扯嘴角,笑得很难看。

    她赢了季禺又如何?她在更早以前就已经输给他了……

    王五憋了好一会才壮了壮胆子走到乔筱扬面前,“乔小姐……小人实在不明白,您不是想让卢大人他们引开那些人吗?”

    “我一开始就没想过季禺会去运河。”乔筱扬轻叹,“像他那样多虑的人要确定一个答案总是要很多所谓的线索,所以我就给他想要的合理的线索。”

    “小人还是不明白。”王六惭愧道。

    “西边的人在明,运河的人在暗。一边漏洞百出一边看似滴水不漏却偏偏在最关键的地方漏了陷,季禺绝对不会相信运河就是你们真正的暗棋。”

    乔筱扬解释道:“这时候再出现真正不露痕迹的一方,季禺自然会把赌注压在这里。更何况他骨子里就是个狂傲的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一定不相信前两处地方的人马是这么简单的调虎离山的伎俩。而且如果是他,他也会选择单枪匹马地兵走险招。”

    原来如此。暗暗竖着耳朵的人们恍然大悟,对乔筱扬更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卢萧几人按照乔筱扬说的,在时机合适的时候扔掉了船舱里的石头,瞬间加速的船只险之又险地避过追兵。

    听到王六的转述。鲁达惊讶地睁大了眼,“感情我们不是真正的杀招呢,白费力了。”

    卢萧沉默,良久道:“一艘船把站在悬崖边上的人退了下去,而且是毫无保留地自甘下落。”

    如果不是运河的人马,季禺就算还是选择追击东面也不会倾力而出,太子能不能逃脱就又是一个悬疑了。

    “最毒妇人心。季禺早晚有一天死在乔筱扬的手上,从这一点来说,季禺选了延陵容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卢萧意味深长地笑道。

    “小丫头自然不是延陵容那种凡夫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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