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季良回老家探望老母亲去了太原城里阎锡山摸着下巴忽然笑了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走吧,咱们也该出省了,要不然赶到南京,这最精彩的戏就看不上了
我们第二集团军的意见是”阎锡山所谓的最精彩的戏指的是已经在南京汤山召开的编遣会议的预备会议,不过除了在南京的蒋中正和冯玉祥亲自参加了这个预备会议以外。第四集团军的两个主将李宗仁、白崇禧也没有亲自出场,因此这场会议就成了冯玉祥和蒋中正之间的正面交锋。“编遣就必须有一个编遣准则,否则什么人该编、什么人该裁皆无准绳,到时候赏罚不公,岂不是又平生波折
“瑞伯兄,那你们第二集团军提出的编遣准则是什么。三练总监部总监蒋系第一大将何应钦直截了当的问着军政部常务次长鹿钟麟。
“可以拿出来大家讨论一下嘛
“我们提出的编遣准则就是强壮者编,老弱者遣;有枪者编,无枪者遣;有练者编,无练者遣;有革命功绩者编,无革命功绩者遣。”按照鹿钟麟话面上的意思来分析,第二集团军都是能打硬仗的精兵,而且平时刮练有素,且先后从俄国人和西北军手里搞来了相当充足的武器弹药,又在察接和南口跟奉张血战多时,为全国北伐的的胜利作出过相当大的贡献,自然属于该编不该遣亦或是该编的多、该遣的少一类的。
于是何应钦就遂当面问冯玉祥道。“那焕章兄的意思,第二集团军应该编多少
冯遂应道:“多少还不敢说,至少第二集团军目前这些部队应该大部保留冯玉祥的算盘很清楚。第二集团军在所有四个集团军中的实力最弱,若是再多加裁撤的话。那就更没本钱跟其他人一较长短了,更何况目前第二集团军的地盘是僧多粥少,原本就已经一碗水端不平。再要多加裁撤的话,那离解体也就不远了。
不过聪明人不只是冯玉祥一个。蒋中正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但拢总就这么点师旅的编制,你要是多编了,别人就要少编,于是他哼了一声。“那你就提个具体方案吧”。至此第一次非正式会议就此不欢
散。
当张兆钟把汤山会议的情况传到高邮的时候,戴季良正在带着家人祭扫父亲的坟茔。培上一捧新土。种上两棵青松,香烟袅袅之中,戴季良带着家人再三叩着。“儿子不孝。没能赶回来看您最后一眼,您在九泉之下千万不责怪孩儿
总司令,南京的电报。”看到戴季良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文翰这才把张兆钟的报告递了过去。“南京催促咱们早日赶到。”
“急什么戴季良摇摇头。“我十几年没回家了,多陪几天母亲。南京这也不允许嘛戴季良看着这青山绿水之间的一杯黄土。“告诉南京,无论编遣会议如何决定。西北悉听公论。”你们要让我也跳到这个泥塘当中,我偏不让你们如意。 “李宗仁、阎锡山不是也没到嘛,不急,不急,有些事急是急不出来的。”
“总司令,还有一封西安的电报。”戴季良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关于四”的,旧月间的下,东之战打手 中打得一塌糊涂,不但西北一直扶持的刘存厚、杨森等人大败而归。而且刘湘连克梁山、忠州、万县等二十三县,尽收杨森下川东防区,收编了杨森近三万人以及郭汝栋部,势力大振。
若不是忌惮西北可能出兵,就连刘存厚在粹潢的弹丸之地都保不住了。现在罗泽州、杨森失去防地后。与李家钰部同处一隅,僧多粥少。就必须往外展,而这正离不开西北的有力扶持。
“回电司马,一句话只要有粮食、有烟土,有西北需要的东西,那么枪炮就算从西北军库存里调拨也没有关系,但若是没有,那对不起。可以看在老朋友的面上白送你几杆,但想多要,那是不可能的戴季良冷冷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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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密议
占打手兄。”戴季良在家乡盘桓了多日。这才心有不了潦州,不过他的妻儿还要在待上一段日子,等他从南京回来才会动身。“你我老校友还是终于见面了,真不容易啊
打手这些年咱们这些人也都不容易啊。”说话间阎锡山把戴季良迎上自己的花车。随即两个人专列加挂成了一趟。“物故人非啊,一换十几年了,你我也都快知天命了
“是啊,那个时候洽同学少年呢戴季良也感叹着。“那樱花、那富士山。”戴季良收拾了一下心情,转而开起了玩笑。“百”兄,你说,今天咱们两个混作一起走,南京的那个国民政府主席会不会把杯子都砸了
打手那我们就多买几个给他作为见面并匕如何
误导真是误导,谁说阎锡山不懂幽默的。看人家这话回得多有水平啊,于是戴季良立刻哈哈大笑起来。“百川兄好主意,不过那个振武学校出来的冒牌士官生,可不要咱们送杯具给他,他要的是你我手中这点兵
“那些长是怎么想的。”见戴季良把话题转到正事上,阎锡山的脸顿时一肃,随行的晋军将官和戴季良的副官们也都知趣的退了出去,偌大的一节车厢里只剩下戴季良和阎锡山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是按照蒋家人的意思拱手相让嘛?”
“蒋中正这个人我没有接触过”。戴季良笑了笑。打手兄以为这个削藩计戈“能实行嘛?”答案当然是否定的。“那么这个白话剧岂不是自己演给自己看的嘛看着阎锡山脸上露出的那副于心有戚戚焉的神色。戴季良补充着。冯焕章跳得最高。将来死的越惨。但是咱们绝对不能让冯焕章死在你我之前。”
阎锡山皱皱眉。脑子顿时急转,戴季良这话的意思是说唇亡齿寒嘛。不会那么简单的。于是他用探询的目光看着戴季良。“志翔兄此话怎讲
“你来看戴季良的目光在车厢里找了找,随即在一旁找到一张中国疆域图。打手“冯焕章的势力在察接和直隶戴季良下意识的用了河北的旧称。“而在百川兄的势力正好横在他和蒋中正之间,别看他们现在有些貌合神离的样子,万一阎锡山的脸色顿时大变。“不要急现在蒋家人是不会对你或是冯焕章动手的戴季良用手指在地图上斜斜的一画。
“这边还有一个卧榻之侧呢
“李!白!”司锡山顿时大叫了起来。没错,没错,戴季良说得绝对没错。一旦剪灭了桂系的势力,那么最精华的南中国就全数掌握在蒋中正的手里了,那么原本在四个集团军中实力只占相对优势的蒋军的实力就势必产生飞跃。
打手没错李、白戴季良继续说到。“为什么是李、白。这个军学上的问题不用我再明说了吧阎锡山点点头。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桂系势力虽纵贯大半个中国。但军事上缺乏纵深配备,极易遭截击。一旦有事。尾不能相顾。实为兵家所忌”“李、白既去。那么南方当高枕无忧。接下来当其冲的就是
“就是第三集团军了论起实力阎部仅次年蒋系第一集团军。按照中国古典的远交近攻的策略,接下来也该轮到自己了。“学长说得没错。看来不但不能让冯焕章死在你我之拼了,而且也不能让桂系轻易完蛋了
阎锡山此言一出,戴季良心头狂喜看来这个历史前行的轨迹是有可能走上岔道了。“百川兄,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不过这不是最好的结果,戴季良还想再度努力一把。
“志翔兄请说阎锡山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冯焕章何许人也,欲壑难填之辈戴季良此言一出,阎锡山又是频频点头,若不是如此。这个家伙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扮演到戈将军的角色呢”“然又素喜蝇头小利。”这个更是中肯。否则也不会被区区几个万的金钱就诱骗到南京当这个有名无实的军政部长了。“我料定他会被蒋中正收买共同对付桂系这绝非没有可能。一方面出于对桂系手中收编的直鲁军的余部的窥视,另一方面也同样是为了从蒋中正手里赚些没心钱,冯玉祥绝对可选择背后给桂系一刀的。“与其等他食之甘味,联手和蒋系共同夹击晋军。还不如戴季良说到这略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阎锡山的反应。随后一咬牙…,环不如用山东跟他换察接杰”看着目瞪口呆二,戴季良将地图往台几上一掷。“是为驱狼吞虎!”
“用山东换察接阎锡山反复嘀咕着这句话”“用山东换察佞。”他不是不明白戴季良的用意。只要冯玉祥和蒋中正的领地直接接壤了。那么接下来摩擦肯定是少不了的,但是山东一个省可比得上三个察接加在一起。这让他又怎么舍得。
“舍得、舍得,不舍哪有得戴季良好整以暇的给自己倒了杯水,他知道这个决心只有阎锡打手本人能下。“我那三哥当日何其张狂,北中国几尽入其手。缘何一朝败退,又如我子玉二哥。兵威赫赫。可惜啊,祸起肘腋,虽有复兴,然终归于无用。何解啊,占一地不能守一地。力均而势薄啊。。
“我可不如志翔兄啊。”阎锡山长叹一口气。,“据潢关天险而守西北五省,即便让了山东,河南也是四战之地,窘冤难守啊。”阎锡江打手策是出于好心,于是试探着。
当初我就跟子玉二哥说过,除了他。谁要是占了河南,谁就是西北的敌人戴季良也不跟阎锡山多解释什么。“而今这话我依旧跟百”兄再说一遍,除了百”兄。谁要是占了河南谁就是西北的敌人。东军不扣关。西军绝不出关
阎锡山的眼睛一亮,若是这样的话倒不是不可以试着跟西北结盟的,不过阎锡山生性谨慎,又反复再三权衡了一会,这才抬起眼盯着戴季良问道。”学长此言当真。”
“我要图你河南,当日就不会容得河南落在你手了随即戴季良责问道。“同蒲路什么时候能开始修建,风陵渡铁路桥什么时候能开工。”戴季良指着地图。“一旦此两项完工。山西、河南和西北就是一体了,到时候不要说第一集团军,就是冯玉祥再想背后插一刀。也得事先考虑好会不会得罪两家。”
“兹事体大。”虽然阎锡山已经有了决定。但是他还是想跟幕僚商议一二”“学长还容我三思而行
打手接下来到了南京咱们再在一起目标就太大了戴季良仿佛吃准了阎锡山会答应一样。“所以接下来咱们要分分工,百”兄去找一下李德邻,我哪去会会这位多年没见的老袍泽,不管怎友的,这个编遣会议断断不能让中央开成了。
民国十七耸口月刀日,戴季良和阎锡山联袂到达浦口。随即南京政府以第一舰队鸣礼炮口响以上将待遇迎接。随即两人乘船过江。而蒋中正率在京所有文武官员在下关码头迎接,一时间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志翔兄、百川兄。打手等戴季良和阎锡山从渡轮上走了下来,一身军装的蒋中正迎了上来,然而他却尴尬的现据说在浦口上船之前还穿着军装的两人。现在居然一个西装革履、一个中式打扮。他不禁脸色微变。显然两个人是为了避免向自己行军礼,不过他毕竟不是常人。只是略一停顿。很快又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真是望眼欲穿呢。”
“主席何出此言戴季良和阎锡山笑着跟蒋中正一行人打着招呼。打手主席可是一国元。穿着军装来迎接我等,这番杀气腾腾该不是就因为我和百川兄来迟了,准备将我等国法从事了吧。”阎锡山团团面面一副山西商人的样子,可是戴季良毫不客气就用日语直截了当的问着,在场的人有一半都懂日语,顿时笑声就传出来了。
“志翔兄这个玩笑不好。中正本来就是军人,这个本色是不能忘记的蒋中正脸上又是一僵。不过随即他意识到戴季良不过是在开玩笑。于是立刻摆摆手来来来。我来给两位介绍,这位是何敬之。这个是。门。
打手轿车,戴季良眯上眼睛意有所指的随口点评着。“没有军衔,怎么区分官长,党军。还真以为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呢。”不过车上包括司机都是西北军的人,自然没有人会把戴季良的话传了出去。“文翰,等到了下榻的地方就替我闭门谢客戴季良向前座的副官吩咐着,随后他喃喃着。“这千年古都,我怎么看上去都是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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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冯案
既然戴季良身体不适闭门谢客。那么欢迎两人的宴会顺的移到了第二天。等到戴季良的车队开进黄埔路和珠江路交汇处的中央6军军官学校大门的时候,只见沿途警卫森严,而隐隐约约却听见校区内的大礼堂方向传来阵阵的喧闹声。“真是热闹啊。”戴季良敲敲前座的司机。“在学校里兜一圈。”车子随即一拐,并没有直接沿着打头的那辆国府专车开进的道路前行。反而掉头径直在学校内穿行起来。
“总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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