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忍住。庞统看得似乎都痛在了自己的身上,两个拳头拽得紧紧的。刽子手一刀刀把肉割下。丁管起初骂不绝口,而后还是惨叫气绝。庞统硬是睁着眼、忍着泪,把整个过程看完,此时丁管已经血肉模糊,不成人样。他把这一切化作怒火埋藏在了自己的复仇计划之后,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董卓的血债。
周围百姓大有哭泣之人。
他回府的路上心叹道:“古代果真有如此刑法,更是有如此忠义之人。”
汉献帝即位,改年号为永汉元年。董卓自称相国,见皇帝不败,反倒是皇帝要先向他行拱手礼。此等荒谬之事,汉朝历朝历代没有过。
五月夏,张温生日,老公卿都来祝寿,并无董卓夺权后新提拔的那些人。庞统闻知此事,不请自来,被拦在了门外。张温听说有董卓手下人马过来,忙迎出门外。庞统见其施礼道:“下官庞统,见过张大人。今日特来贺寿。”他身后一人拿着贺礼。
张温皱眉,拿捏不定。庞统笑道:“我不会久坐。”
张温的脸松弛了下来,道:“小兄弟请进,请进。”
他却是亲自带着庞统走了进去,在一个拐角处,庞统忽然一把拉住他,轻声道:“我乃丁原之人,伏于董卓身边伺机杀贼。”
张温闻言一震,忙加快脚步,但已经不是去那大堂的路了,而是到了后院,打开一扇门,两人入屋。张温把门关上,上下打量了庞统道:“听闻你和吕布是杀了丁原来投靠的,怎么能说董大人的不是?”
庞统皱眉道:“大人还要试我?那董卓诱使宋宪杀了丁大人,我和吕布只好诈降,以谋大事。”张温怒目道:“何来小官,胆敢对董大人不敬!”
庞统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臂膀,笑道:“何要欺人太甚,拿纸笔来,我立誓给你。”
两人所进的是书房,张温随即从架上取来纸张铺到了桌上,磨墨后以毛笔沾了,递给庞统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写什么。”
庞统接过毛笔,在纸上挥笔一阵,丢在桌边,道:“大人自己看。”
张温仔细一看,只见:“我庞统乃丁大人心腹,今日伏于老贼董卓身旁,伺机杀贼,匡扶汉室。”
张温终于松了口气,道:“小兄弟好胆量。”忙把纸头卷了起来,藏到了屋中墙壁的暗格内。回身又道:“你和吕布有何计议?”
庞统道:“我等愿效死命,听从大人差遣。”
张温点头道:“今日聚会都是公卿,我等主要商议密事。两位所处位置正是大事必须之处,若能用到你们,定会联络。”庞统点了点头,退出屋去,离开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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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孟德亭下颤神魂
庞统回到董卓府中,见董卓在花园喝酒,到亭下面见董卓,道:“今日见那张温大寿,下官怕他们聚众密会,去探了一探,岂料只是喝酒作乐,众人都是沉迷于享乐中,没了匡扶汉室的心事。”
董卓闻言大喜,道:“士元心细!”便赐了庞统黄金百两。
另一边,在张温府内,筵席摆开,全部入座。张温道:“各位能来此处,是我之大幸。可遥想大汉之之威已不在。”言罢忽哭泣起来。众人不知何事。只见他又道:“只可怜汉室岌岌可危。丁管命丧当场,我等又能坐视不管?何以能为人臣?羞死我也!”
众人闻声也泪如雨下,只见一人冷笑一声,道:“大汉公卿在这哭哭啼啼的,你们打算干什么大事?莫非想把董卓恶党全部哭死不成?笑死我也!”
众人视之,乃屯骑校尉曹操,字孟德,掌管洛阳城五万骑兵。当然,他要调动这些皇城骑兵,还得有大将军董卓的兵符,否则吕布早就提兵反了。
曹操年约二十九岁,身高八尺,鼻梁高挺,脸容威严。他又道:“要是让我来此处看你们哭,我便先走了。”
他刚起身,就被在座的司徒王允喝住:“你食君之禄,岂能空口辱人,若有才能,何不锄奸!”
曹操冷冷地道:“我不似你等大人,一张嘴说遍天下。”言罢便走。张温见状吩咐了一侧的下人。酒宴后,众都回去。张温回内室,关上门。曹操已等候多时。
曹操见他进来,便道:“为何叫人留我,有什么事?”
张温道:“我见你实在英豪。王允也是如此看法,我等怕在座无真心之人,故未多话。若曹校尉有辅国之心,可否相谈?”
曹操道:“有何好谈的,大丈夫行大事,有胆有谋便行。我听闻那司徒王大人有一把七星宝剑,若我以此献于董卓,顺便行刺,贼命不保。”
张温拱手道:“若曹校尉可行此事,乃真英豪也,是大汉之福!”他心想:“此乃大事,先不知会庞统,以免人多手杂。”
两人各咬破手指,写血书为盟。
次日,张温借得宝剑交给曹操。曹操与其对酒三杯,便前往太师府。董卓听闻曹操来见,便召入内。庞统于书房中步出,见有人在廊中走。这人似乎是名官员,但他一般都在董卓这从事,确实也不认得太多官。只不过庞统总觉得这个人似乎有点熟悉,且那种表情和身形并不一般。庞统跟了段路,见带路的人把他当进了花园就止步,他等那带路的出来后问道:“刚那个拿箱子来的是谁?”
带路者忙答道:“禀大人,那是屯骑校尉曹操。”
庞统惊得目瞪口呆,那下人已经走开。他心想:“乱世枭雄曹孟德!他定是去了张温的聚会,今日可是大事!”他从门口悄悄看进去,华雄正在董卓身后,院里都是守卫,曹操即便成功也休想活命。他得马上去找吕布。
曹操步入后院,只见董卓在亭下饮酒,一边侍女云集,不是倒酒,就是唱歌跳舞的。曹操携木箱在亭外下拜,道:“下官打扰太师了,今日有一把宝剑相送。”
董卓笑道:“给我看看。”
只见他身后的华雄数步过去,一把接过木箱,曹操心叫:“这恶贼真有戒备心。”不仅有华雄,周围林立卫兵。
华雄打开木箱,给董卓一看,只见七色宝珠镶嵌在黄金剑鞘上,实在华贵。他道:“赐坐。”
曹操方在他对面坐下,道:“此乃七星宝剑,世所罕有,唯能配上太师之显贵。”说罢慢慢地把剑从木盒内拿了起来,董卓正饮酒未提防,但华雄按着佩剑。
吕布匆匆而来,他见过曹操,知道这人胆略过人。心想:“曹孟德于董卓身旁而不惧,且在华雄眼下拿起刀剑神色不慌。士元说的不错,此举动定是要行刺。亭中人是当局者迷。那华雄太碍眼。”吕布便大步走了过去,曹操转脸一看,心中一惊。他虽是未想过能活着出去,一心要灭董卓,可是这吕布乃世之猛将,若是被他盯住,此事难以成功。他便给董卓说起了这把剑的来由,又慢慢地把剑拔出,亮出内里的锋芒。董卓有华雄、吕布在身,根本不惧。吕布见过董卓后,却是和华雄聊起了军营中的琐事。
曹操暗思:“此二将闲聊,乃大好时机,这时不杀老贼,何时能下手?”便对董卓道:“太师你看,此剑身长六尺,剑刃削铁如泥。”说完转了一下剑身,阳光折射而闪,董卓一时刺目。曹操一剑扫了过去,谁料董卓一把握住他的手臂。庞统在院门边看得惊出一身汗,忙走过去。
董卓本是武将出身,勇武曾能敌华雄,虽身体渐胖,但力气很大。曹操故作讶然道:“太师何要如此?”
华雄见状道:“曹孟德,你怎敢行刺太师!”他拔出佩剑。
曹操淡然道:“岂敢,我只是把剑转一下,要给太师看剑柄上的文字。”
董卓惊疑不定,一时不知真假。
吕布心想:“曹校尉好演技。”却道:“多虑了,若是行刺,哪有这般镇定的,还有我和华大人在场,根本就是找死。”言罢,一手把剑要了过来,看了看,道:“这剑柄上的字倒是有趣,分明是甲骨文。”
庞统此刻到了亭边,拱手道:“诸位大人今天怎在这里一聚?”
吕布道:“士元过来看看,曹大人拿来一把好剑。”
庞统走过去把剑拿来随便看了看,对董卓道:“大人鸿福,此乃绝世珍品。素闻曹大人对太师有仰慕之心,今日一见果非一般。”
董卓闻言方心定,松开手,笑道:“一时错怪了。”吕布把剑递给他,道:“父亲,这可是把宝剑,曹大人真是一番美意。”
董卓持剑大笑,一剑把那桌角给砍了,此时曹操倒是惊了一下。董卓道:“果然是好剑。”他一手把剑又递给了吕布,道:“我儿收着。”吕布忙道:“谢谢父亲大人所赐。”一旁的华雄见状心中不悦,被庞统看在了眼里。华雄心想:“老子跟董卓这么多年了,立了多少功劳。你小子才二十岁,何德何能拿此宝剑,又得侯爵。这势头早晚要踩在我头上的,我得想办法把你除了。”
事后,庞统对吕布说了一番华雄的事情,两人有了计策。谁料,当夜吕布竟到他堂上做客。华雄场面功夫未怠慢,分主次而坐,笑道:“奉先怎于今晚来做客?”
吕布将手中七星剑举起,他起身走过去,把剑递出,道:“我虽得宝剑,可左思右想,功劳浅薄,无法与华大人相提并论。七星宝剑应归有功之人,在下今将此剑交于华大人,以了我心头之事。”
华雄闻言喜出望外,把剑收下,命人摆了一桌酒菜,与吕布细说沙场之事。吕布认真听讲,华雄越说越起劲。两人足足喝了三坛酒方休,吕布摇晃而出,华雄再三道谢。从此,华雄对吕布打消顾虑,心想这年轻之辈还算懂得礼数,他又是太师的义子,也不好弄僵了关系。
深夜,曹操纵马至东门,门卫问其故,曹操道:“董太师命我出城办理要事。”门卫知其身份,未多盘问。曹操认定董卓多疑,此是在逃命罢了。
次日,李儒来见董卓,道:“太师昨晚有差曹操出城?”董卓疑惑不解,道:“我未差孟德,何事?”李儒皱眉道:“曹操昨晚出城,他答门卫道‘太师令我出城办事。’”董卓听罢,摇晃着一身肥肉,在榻上坐正,大怒道:“此乃行刺不成,故逃了!给我传令各关隘严加把守。”
随后又命人画曹操样貌,传至周围各郡县,下命道:提曹操首级来见者,赏银万两,赐爵位。
董卓在府内召武将,庞统、吕布到场。他要追击曹操。郭汜出列道:“末将愿往!”
董卓道:“嗯,世充去甚好。”
忽地,近侧一人闪出道:“父亲,曹操多谋,孩儿愿往将他生擒而来!”
董卓大喜道:“我儿去最善。”
庞统也出列道:“兄长即去,我愿同去擒贼。这曹操甚是可恶,我欲食其肉!”
董卓笑道:“士元去就更放心了,两位路上千万小心,此贼多计谋。”
两人领命而去,怎会真心去追,带着两百虎贲骑兵往东走大路,就是不往那曹操可能经过的路找。如此一来,曹操便称心了,他寻得熟悉的富商,乔装混于车队内,过了几个关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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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天资国色惹贪狼
庞统不知此时阳乐县县令全家即将有杀身之祸。公孙瓒人马一直驻扎在阳乐县,并在此建了府邸。张霜越发长得美丽动人,美名震动幽州。公孙续年方十九岁,未有妻室,对此女一直念念不忘,便亲至张牧家中做客。
张牧不知其意,笑道:“公孙大人的公子难得来寒舍,不知有何事吩咐?”
公孙续道:“张牧大人爱女善使歌舞,不知可否听一曲?”
张牧道:“小女正在府内,即大人抬爱,便唤她来。”不一会,下人便把张霜叫了进来。此时的张霜杏脸桃腮,樱桃小嘴,肌如瑞雪,身材高挑,似海棠醉日。公孙续已有多时不见她,此时一见看得呆如木鸡。
张霜欠身道:“爹爹叫孩儿何事?”
张牧道:“公孙大人的爱子公孙续将军,特来听你琴声。你就谈上一曲。”
张霜轻声道:“是。”直至下人把琴搬来,那公孙续还愣着。张霜纤指把琴弦一拨,公孙续又遁入另一个梦幻之境。此琴声缓缓而起,并无高音,却是传出一种婉转曲折的美声。公孙续不知,此是张霜想起了庞统,心中思念愈来愈深,把心声化作琴声,越弹越凄婉。弹罢,公孙续如梦初醒,道:“好,好,好!太美妙了,姑娘琴艺果然精湛。”
当日,公孙续回府就向其父公孙瓒说要娶县令之女。公孙瓒知道这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温柔贤惠、知书达理,便亲自带着聘礼、媒人到了府上,张牧迎出门外,见状不解,听其来意,忙道:“此礼收不得,我小女已许给了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