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地唏嘘。
勾栏与青楼皆为风月场所干的都是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顿时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我得到了心理与身体的双重愉悦愉悦过后便满是惬意地准备踱步离开却不巧听到一阵细语夹杂着女子软软的哭声。
在我春风得意的时候就最见不得别人不得意。
此番这断断续续凄入肝肠的哭声哭得我心里头像是被无数小爪子挠着一般痒痒得慌直想探个究竟于是我定下心来依着声音一路寻来偷偷摸摸地拨开柳枝条小心窥视之。
巷口处站着一个老汉他苦巴巴地牵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开口低声下气地求着什么。而一旁立着的老鸨一脸的不耐烦“不要不要。都说了不要你给我带走。”
“求求您我给您磕头了。我这也是没法子。”
“我们这儿连自己都养不活了。”老鸨也一脸的苦巴巴话刚落只见千层厚的粉从那愁苦万分的脸上簌簌直往下掉她捏起绢子擦了擦“说实在的我还想把我这老骨头卖给你呐。”
老汉被那张粉面惊得老泪纵横只顾着结结巴巴地说“您行行好。”
“你甭说了走走走再少的银子也不要。”
那小姑娘家家被他们二人你推我嫌的都快被揉成一团棉花了亏这团小棉花还强忍着推搡间跌了跤还爬起来一声不响地又挨近了老汉憋着气没敢哭出声。
……真真是让人看不下去了。
我挑眉走上前去从袖袍里掏出一小边角碎银在他们面前晃了一晃悠悠然地说“我要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他们齐齐望着我。
望得我浑身这个舒爽啊一时间嘴角微扬荡起优雅的笑容探袖顺势把银子搁在老人手心里。
老鸨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银子再望向我时脸上像是笑得万道沟壑宛若一多白粉菊花“公子出手真阔绰。”
“一般阔绰一般阔绰。”我想此乃就是爆富的心理。这手里捏着钱囊总觉得想买些什么这银子不花出去还真不舒服。
老汉战战兢兢粗糙的手颤抖地握着那银子双手合十道着谢“谢好心的官人。”
您别谢呐……
我败我自家的银子我乐意。况且卖给青楼与卖给我其实也都一样。这小姑娘以后的命运只怕也好不到哪儿去了……
我仔细瞅了一眼这女孩她低眉顺眼的从方才到现在都扭啊扭的攥着自己的袖子。
兴许是家里人想把她收拾妥当了好提个价干干净净的穿了一身半旧不新的衣裳。
“这位公子若是想买侍女或小妾我这楼里还有许多漂亮姑娘您要不要去挑一挑?”
“倘若是侍女我会挑清清白白的。”我拨开呱噪的老鸨。
“我们这楼里还有绝色姑娘那床上功夫可是一流的。”老鸨又挤了过来。
“我买小妾也要找个会生的啊你这明显不合适。”
“也不是所有姑娘都不能生。当初还是有一两个没被灌秘药身子清白能产子的。”
“你卖给我又没用。”我好不耐烦“可我又不能生。”
老鸨呆了呆似是没懂想再说什么却被我拨开了。
……啧啧啧老鸨真真是穷疯了让我和一女的生娃?这简直和公鸡下蛋一个难度。
这个雏儿瞧着我逼近她就一个劲儿地往后缩一副招人怜爱的模样儿。
“别怕呦……”我捞起她的手挑眉笑道:“本公子今儿又不会吃了你。”
“快些叫主子。”老汉在旁边提点。
她一抖扭扭捏捏的又不敢太过明显小声的叫出了那两字。
我见她怯乐了。
伸出二指探上她的脸摸得更凶了我学着那玩世不恭的纨绔公子的样儿“这姑娘的脸蛋可真滑溜啊。”
小姑娘一脸哭相苦兮兮地望着老汉。见老汉扭头不搭理便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生生受了。
“这脾气性子我也喜欢。”我乐到闷笑循序引诱之又补了一句“今儿本公子带你去吃东西。”
我不由分说扯了她便走。
老鸨和老汉一脸欣慰的目送着我们。
这一走还真走到了街道闹市。
这个地方可真繁华啊……过往路过的男子们自是仪表堂堂的可这女人身上的衣裳可并不严实似乎民风挺开放。
想必每日勾栏里接待的女客也有不少。
我不禁笑了举目望了一下觉这街头香药铺、瓦肆、茶馆林立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我掂了掂手里的钱囊突然眼前一亮决意挑个好去处见识一番。
——————————
祖宗党们《祖宗给我一支签》今日会有更新……
………………………………
第十三章 江湖八卦趣闻
茶馆是个好去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三教九流齐聚一堂别有一番热闹。
但他们的心思不在喝茶上大都嗑着瓜子竖起耳朵听趣事儿。还有个小姑娘抱着琵琶怯生生地站在一桌子旁弹小曲儿。
这店里的伙计眼睛倒是挺尖的一溜索便迎了上来“客官您几位?”
“你没长眼睛么。就我和她……两位。”我嘴抿起四处张望了一下“还有位子么?”
“有是楼上的雅座。”
我眉毛一挑
私以为既然来茶馆就不能上二楼不然就少了分乐趣。
“客官您瞧瞧。这时辰只有楼上雅座能腾出空桌子。”伙计看出了我的犹豫把话一转“要不您和其他客人挤一挤?”
“甚好甚好。”
我笑眯眯的由着伙计将我带到了靠北门的桌子旁。这时已经有三个人坐在那儿了他们的视线在我们身上顿了一顿复又移开了。
“小二给我弄些吃的沏壶好茶。”
“好咧您稍等。”伙计讨好的笑了笑意思地擦了擦桌子便甩着肩上的帕子走了。
那位买来的姑娘一直跟着立于我身后一声不响的。我敲了敲一旁的桌子她才战战兢兢地挤着坐了下来。
这一桌的其他三位似乎都是些江湖人士我们入座后他们便别开目光并没怎么放在心上自顾自又胡侃了起来。
我一直以为女人很爱闲扯却没想到壮士闲扯起来一点儿也不比那些个女人差啊天南地北说了一通后他们竟能从一个侠士新铸造了一把剑说到了皇帝老儿的洗脚水。我怔了怔后也来了兴致靠向桌子作势剥花生壳却竖着耳朵尖儿听了起来。
可当我再次回过神来后
他们早已换了好几个话题这回合讨论的是天下第一。
“这会儿在咱攸州争的这个天下第一一定很有看头。”
“可不是!听说最近正忙着搭建台子赌坊钱庄都开始下注了。”那名接话的人满脸横肉眼放精光一脸摩拳擦掌的模样。
我扑闪着眼睛望了他们一眼忍不住了便恭敬地呈上了我的花生米小心翼翼地插话道“各位兄台听你们这么一说难不成近日有江湖人要在这儿比武争第一?”
“一看就是不经常出来走动的没见识。”侠士斜了我一眼直摇头啧啧了几句便言归正传“这天下第一指的不是比武。再说了这天底下论武功只要有那三人在谁也不能争这第一。”
“还有这讲究?”我大惑不解。
他一脸你不懂吧我就知道你不懂的表情捞起袖子一掌拍在桌上侃侃而谈“白灵峰上的百家天师北边暗宫主人宫归艷南方的薛凰寐早已是三足鼎立几十年来不相上下。七年前的那场比武无人不晓只怕再过百儿年的也没人能强过他们。”他说得一脸神往。
我光是听那销魂的名字半边身子都麻掉了。
“那你们说的这个天下第一指的是?”
“我们这儿有个习俗攸州三年有一次大选别处选的是花魁或公子我们这边却是在风月场合中选出一个第一楼。”他嚼了嚼我的花生说得唾沫横飞“上一次青楼与男娼馆争得你死我活可风头全被一外人夺了。啧啧啧你不知道啊我偶尔做梦还能梦见那女人的琴声。”
“可不是。(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许多人附和。
“只可惜我连那抚琴美人儿一面都没见着她就成了宫归艷的妻子。对了听说这一次宫主也要来观看只怕在路上了……”
“哦?”我挑眉“他讨了个好娘子这会儿又来作甚?”
“说你没见识。”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神秘兮兮声音压低了七分“你有所不知听说他那美艳琴技过人的妻子过门后没多久便离奇死了他那悲痛欲绝的闭关了好久才出门。”
我心里猛然一紧疼痛袭来。
“你还别说最近奇怪的事儿一件接一件百家天师自七年前的那场比武后就再也没出来走动了势力也大不如前。只怕江湖上最厉害的就是薛凰寐与宫归艷薛凰寐年轻有为七年前比武那会儿才十九岁可最近传他被手下的一美貌公子杀了宫主的名号也取而代之你说怪不怪……如今中原最厉害的看来非宫归艷莫属了。”
我却不接他的话不知为何本人觉得相较那个姓宫的反而薛凰寐的名字深得我意“那么厉害的人怎就这么死了?”
“薛凰寐素来喜欢一些相貌姣好的美人武功再厉害的人在床上做某些事儿的时候也会分神丧失警惕所以天下第一并不非得是武功好的人往往掌控者的也可能是那些拥有绝美容貌的妙人。”
他笑得有些猫腻。
不知为何听了他的话后我心怦怦直跳而且跳得还不上不下的直堵得慌胃里头也一阵翻滚。
遂身子摇摇摆摆地站起来。
庆幸有人搀扶住了我“恩人您怎么了?”
“气有些胀。”我对上小姑娘满是关怀的脸暗自低头琢磨莫不是方才吃多了。
“恩人忌贪食。”
贪食是不好我反思之余眉毛抖了抖“莫叫我恩人。”
“公子刚点了这么多吃的您就只剥了几个花生米怎就吃得胃胀了呢。”
我瞄了她一眼心里偷想这姑娘家家要不说话一说话就没个停儿兴许是被她那永无重复的絮絮叨叨给喂得气胀了也说不准。
“刚刚真真是浪费其实我该把剩下的包起来回头吃。免得便宜了那桌吃白食的。”小姑娘有些愤愤不平。
我深吸一口气摸了摸一直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小脑袋瓜子。
我还真一不留神买回来了一个话唠小菩萨。
店小二在后头一个劲儿地朝我吆喝着我抛了两三下银两往后扔头也懒得回便朝外走去“剩下的赏你了。”
姑娘一脸惊羡地望了一眼银子久久才挪开目光钦佩地望着我“公子您打赏他的银子真真是比菜钱还贵啊。”
我嘴一撇漫不经心地望着热闹的街道和穿梭而过的人徐徐说道“你若诚心伺候我赏你的会比他多得多。”
“谢公子。”她喜得福了福。
“方才也忘了问你。”我站定看向她“你叫什么名字?”
“白翠。”
“不好听。换个名儿。”我低头用手掸了掸袍子道“叫默采。”
“谢恩人赐名。”她又福了福。
这会儿默采兴许是吃饱了眼神忒有光没方才那么怯生生一听到银子后变得像换了个人似的机灵多了。
“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喂饱了你自然是要替你买件衣裳了。”我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定下心神从后头揪起她的衣袍领子便将其推入了一间店铺。
“别别别……”默采有些慌乱。
“莫出声。”我低声喝斥。
掌柜的很热情。
默采有些不大明白呆呆地站着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衫偷斜一眼我却又不敢出声。或许在她心里这一身已是家里头最体面的。
我歪歪扭扭地趴在案台前凑着身子贴近掌柜的耳小声的与他说了一句话然后便付了银子候等在门口。
不一会儿那姑娘就从屋后换好了出来。
细心的店主居然还用赠送的青布巾给她绑了个书生髻。
“公子是不是店家弄错了。”默采垂着头摆弄着身上的男装别扭地站着却不敢直视我。
“错不了我买下你是要你做我的侍童你也只有这身打扮才不会给我添麻烦。”
“啊!公子要带我去哪儿。”
“勾栏。”看她一脸痴呆我有意犹未尽地补了一句“春风一度勾栏。”
“春……风一……度……”她显然是被吓住了“这可不妥当那可是南院万一我被那一屋子男人现了可怎么是好。”
对啊多好的混淆视线的法子啊。
一个女儿家与一群公子们住在一起难免会有些女人用的东西流出来落到他们手上。就算真到了那一天他们最多察觉到混入勾栏的女人是你谁也不会想到我身上。
我觉得此举甚妙甚妙。
“我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