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按住了我的肩膀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我人拉到他的面前。一并将我那宽大的袖子一股脑儿地撩起卷至了肩头。
“我觉。”我怔怔地出了声正对上他的清眸“你到不与我客气。”
“自家人还客气啥。”他微微一笑。
谁……谁和他是自家人了。
我脸红了挣扎着却很悲哀的现……他和化蝶壮士不都是出来卖的么……为何一个比一个力气大啊。
他就这会儿的功夫手里也不知道沾了些什么膏状的物什涂在我手臂上清凉过后便是火辣辣的疼。他说得到是温柔下手却一点都不轻麻利得像是在做推油。
我憋着气咬紧牙关恨得我目光紧盯着坐凳儿脚。
“听说你又失去记忆了看来一点也不假。”他瞄了我一眼半晌悠悠然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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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取名无能以爪捂头……对于这些章节名你们就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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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缘来扮猪吃老虎
他这句话是何意?
我尴尬地笑了笑瞅了他一眼低头搓手难为情道:“公子说这句话就不对了您既然要进来我怎有不开门的道理?”
风筝瞄一眼我略有敞开的衣衫意犹未尽地说:“一姑娘家也不知臊。
我嘴刚咧开还只露出七分笑脸却僵硬了瞪大眼睛望向他一时间他笑得好有涵养。
眼前这个人的意思再也清楚不过了他分明知道我是女扮男装混入这勾栏的。
我悲从心生手指着他抖得慌。一时间被呛得咳嗽了起来“你你你你你。”
风筝将我指向他的手一收好心地说“你是想问我啥时知道的吧。”
我点头点头。
“偏不告诉你。”他话里夹杂着三分轻松七分逗弄。
“这楼楼楼……”我结巴了。
“这楼里还有谁知道?”
我又点头点头。
“只有我一人知晓。”
我这一口气提不上来憋在胸前……眼巴巴地瞅着他这会儿既紧张又警惕。
他一脸好笑的望着我细细打量着我的表情像猫戏耍耗子似地再补了一句:“若不是你这个爱忘事的坏毛病兴许我还摸不清你的底细。方才我还只怀疑偏你又承认了。巧得很巧得很。”
怒个先!
说了半天……
他也是半猜半套话啊。
“不过你来了也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了。”他抬起手紧紧地握牢一双眼望向我我闪避不及脸红了低头专心盯着地面心里纠结万分。
他像摸狗崽子一般摸着我的“也难为你在这不长不短的日子里共失了三十七次记忆。你也算是个奇葩。”
谢您呐
请您别这么抬举我。
如此看来初次交锋我是节节败退此人太危险了我我我惹不起他……我得躲。
“……我这才诚心赞你刚起了个头儿你别这么急着走啊。”他话里带着笑意。
走门无路
爬窗无力……我一角衣衫被他揪得死死的而他却很坦诚无害的望着我浑身散着无害的圣人气息。
我只觉得胸闷得慌腻腻歪歪地案上一坐望着他自肺腑地说了一声“你有何话想说求你一次给个痛快。”
“我这也是为你好。”他笑得很涵养伸指帮我掸了掸身上的灰慢悠悠道“我陪你温故而知新一遍免得你把那些得罪了的主儿再得罪一次。三十七次失忆并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出彩不过还是有那么两三次值得再回味回味。”
他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
受不住他那深情一瞥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其中有一次你忘了自己是龟公从榻上起来便嚷着要嫖化蝶把他客人都给轰走了让他亏损了好几千两银子致使那次楼里的比试他输给了我我成了头牌而他只能做个红牌。他挨着我徐徐坐在我的身旁“所以他一直都看你不顺眼没事就会找你茬。说到底我还要感谢你。”
甭用……
他一提起那位化蝶壮士我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难怪今早碰见他他就一直对我奇奇怪怪冷言讽喻的原来事出有因。
风筝微微一笑握着我的手继续轻声细语“你还记得么有一次老板让你替他擦他的宝贝如意玉结果你眼一闭眼一睁后忘了这会儿事……至今那枚如意玉在哪儿还是一个迷。对了上个月你闹得稍微狠了一些以为自己是接客的公子结果把楼里的客人都给吓跑了结果被老板逮着一顿狠揍躺了足足三十来日才好。”
怎么听他说这番话的意思像是我故意装失忆占便宜惹是生非似的。
我琢磨琢磨。
他低头手指抚着身上的玉佩挂饰若有似无地说“整个楼里还是我比较宽宏大度你可知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一惊“你想说什么?!”
他只不语颇有些委屈地玩弄着手里的穗子一拨一弄得我心惊胆战。
“两个月前你犯了病忘了事儿。半夜里也不避嫌似是憋不住了披头散地找我要了些搁在柜子里用不着的柔软衣裳。”
“我要来干嘛。”
“是啊你会要来干嘛。”他淡淡一笑接了话“我若知道你是用我用过的衣袍料子垫在亵裤里应对葵水的死也不会给你的。一姑娘家也不害臊。”
我想我真是害臊了。
他十分友好地拉着我叙旧叙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
一这顿功夫下来我身上被汗渗得无一处不是湿的。
我低声下气十分谦卑地送走了风筝公子后深呼一口气身子斜靠堵住了门。从内心深处明白了一件事儿。
这楼里的人实在是太阴险了。
真真是一两句闲聊就把我底儿给揭了一个个心如明镜得……啧啧简直比俺本人还了解本人。
简直是防不胜防。
我就说这堂堂一头牌公子哥儿怎待我就这么好……
原来人家一早便知道我就是那勾栏里边这群男人堆里唯一的母的所以才给了我春风般的温暖。
我忍着身上涌来的阵阵寒意为自己倒了杯水猛灌了一口。
此番看来我的身世也并没他们说的那般明朗简单。
前任老板走前交代的事儿有些古怪而他留下的那张字条在我看来也更为蹊跷。
风筝公子话语里的意思不难理解他分明旁敲侧击地告诉我以前我在这楼里过得很下贱也没少挨过老板的揍。
可这会儿老板却说我是他的儿子……甚至父爱泛滥到把整间勾栏都留给我打理?
既然是仇家追杀哪有把亲儿子留下自己却一人逃走的爹。
儿子?!居然说我是他儿子?
笑话……莫非他不知道我是女的?
或者该说我这挂名的老爹与我之间有没有那一层血浓于水的亲密关系还待考究。会不会是他存心设局留下了一个烂摊子抓个替死鬼给他背黑锅?
想我光想到这儿就情不自禁的惊出了一身冷汗。
以前我是一龟公自然不起眼儿想必这楼里真正注意到我的人微乎其微。如今我一日之间成老板了……就算我再怎么夹着尾巴扮低调只怕也无济于事了。从今儿个起楼里的公子管事杂役龟公们几百双眼睛盯着我只怕再也不好弄下去这紧要关头切要小心谨慎莫再弄出乌龙来才好。
我长长地哀叹一声
倒在榻上望着帷帐眨眼又眨眼撩起手旁的一个玉雕泄气般地将其扔远。
罢了如今事已至此
我早已是身陷于这一团迷雾中。只怕我想退出别人还不乐意呢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吧。
想着我便还真安心了将自己这一身收拾妥当合衣小歇了一会儿竟也睡得安稳。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旁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且愈来愈近我迷迷糊糊地睁了眼。
立在床边的竟是赵管事。
我一惊。
他……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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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天开始也宝就要奋了。周一至周五更勾栏双休囤祖宗所以双休日坑内有无更新由天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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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肥得流油的阴谋
“好巧啊赵管事您也在这儿?”我讪笑着掀开被褥披了件衣衫。
“不巧。”赵管事瞅了一眼屋子目光再移至到我身上稍停顿片刻后一脸古怪望着我欲言又止“这是您的房间我此番是专程还找您的。”
“您是怎么进来的?”我穿鞋下了床掸了掸袍子。
“勾栏里每一间房我都有备份钥匙。再者我也有些放心不下您。”赵管事别开那张沉痛万分的脸环顾了一下四周内心似有些躁动不安匆匆走至窗前步伐凌乱不说还未经我的允许便私自将几扇窗子全部推开动作那叫一个快、狠、准。
屋内一下子亮堂了起来我还真有些不适应浑身使不上劲儿复又虚弱地坐在床上打着呵欠望着他。
“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开了窗后的赵管事松了口气眼神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案上的香炉轻声说:“这香么…”
“香怎么了?”我一惊。
此刻香炉里哪儿还有什么香啊紫烟已无里头的物什已燃烧殆尽了只剩下些暗红的粉末。
赵管事眼底有些笑意“看来您还真是忘了。这香么……在无人的时候用它来熏熏屋子便成了切不可贪闻。”
“此香莫不是有大名堂?”
“咱勾栏是寻欢作乐之处。所以楼里的大小物什包括茶水、酒、吃食、熏香可都有些名堂。”赵管事咳嗽一下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不知老宝您暗指何意?”
我眉一竖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
原来竟是男女床底之间用的香难怪我会睡这么久愈睡愈没精神身上还没啥力气。
我又羞又怒声音也压低了几分“方才你送我进屋的时候怎就不提点我一番。”
“都怪小的一时大意。我以为您会知道。”赵管事垂眼。
“我连你是谁没印象怎会记得这玩意儿。”我狼狈得气极了话也气冲冲地脱口而出说完我便愣住了一双眼直瞅向他他卑躬低头一脸的沉默只是沉默令他更加的深不可测。
好家伙……
明明是试探我看我是否真的失忆了。
真是阴险小人啊。
可这会儿小人一副忠心耿耿的君子摸样我又不好找他茬。
我眼神在他身上扫荡了一轮哼了声“你这左手里揣着的是何物?”
“是勾栏里的钥匙串其中有一枚是要给您的。”
“拿过来吧。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是。”
赵管事双手呈上。
我好奇道:“是这间房里的么?”
“非也非也。是书斋的钥匙平日里只有老板才能进去我也只是在和老板对账或查阅资料时才踏进去过一两次。如今这钥匙理应交给您。”
我瘪瘪嘴漫不经心的翻着看这钥匙张得格外奇怪钥匙柄上刻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我默默的收下了。
其实……我从不爱看书。
但既然都送上门哪有不收之理。
“若是您还不饿我便带您先去书斋看看账簿清点一些楼里最近所收的银子。”
说实在的账簿么……没什么好看的但“银子”二字深深的打动了我的心。
我便随他去了。
书斋极为出人意料居然在二楼极为偏远的地方。我还以为主子的书斋会离主子的房间很近却没料到相距甚远。
看来前任老板也不见得有多爱看书。
“这附近没啥房间隔壁是风筝公子的住所。”赵管事推开了房门我方掀了袍子迈入。
一个偌大的书架一个烛台一个木案一把椅子便再无他物……
赵管事抬手从书架里抽出了本账簿双手呈给我。
我卷起袖子单手接了。
其实也没啥可看的。老板都弃楼跑了想必这经营状况好不到哪儿去。别看这座楼表面很气派但这书斋却简陋得着实令人堪忧说不准这账簿也一样表面风光没准儿欠了不少外债也说不定。
我随意地翻开瞄了几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被吓住了。
“他***!”我完全被震撼住了一口气光吸不吐了。
“有什么问题么?”赵管事察言观色开口询问。
“么问题么问题。”我盯着账簿一个劲儿的愣。
这勾栏被打理得不是不好而是好得有些过了头。
这酒色加叠起来真是暴利啊。
“老宝……”赵管事站在我身后唤了我一声。
我这才如梦初醒手捧着那账簿笑得尴尬“这账是老板亲自做得帐?”
“没错。”
“有件事我一直想请教赵管事但无奈总找不着机会。”我犹豫犹豫终于开了口“您在这楼里想必也呆了不少时日自念了那则遗言后就没现任何不妥之处?”
赵管事古怪复杂的望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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