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了出大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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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鱼大心鱼孽水无暇姐妹们的推荐……涕泪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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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公子们都属于我
啊……
何谓大事?
我闻声望向那男人只见他搁下了从我屋里随手拿起的土罐子目光凝神望着屋外某一处蹭地转了身甩着那身墨百蝶穿花的大袍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瞅了我一眼。
这一眼真够惊心动魄的剜得我骨头都酥了大半。
“不知壮士您还有何吩咐?”我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他收敛眉间的英气垂落侧脸旁的卷显得格外的俏皮嘴边微一笑“小子你不打算跟过来么万一让老板知道你又偷懒这伤可就别想好了。”
他那句风凉话非但不恼人听着还倍儿的窝心。
感动归感动可我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没来由地生出了一股莫名的不安。我望了望握在手心里他人相赠的衣衫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其叠好捧着怀里才不情不愿地站立磨叽磨叽蹭了过去。
这一会儿楼里四周静悄悄的只怕是做事的还没起床。
堂上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人穿着青衫袍子负手于身后低头来来回回地踱步兜着圈儿。中年男子的脸上满是掩饰不了的焦急之意单手捻着一纸再度望了一眼楼上禁闭的一间间房门便敛色朝外头吩咐了声“再敲几下钟直到把公子们都召下来为止。”
“这大白天的敲什么丧钟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个清朗的男声响起带着江南独有的糯软感。话未落一席白衣作书生打扮的人握着柄纸扇出来了身姿风流无比只是眉目间少了份阳刚多了些柔气。
楼上传来碰的一声一扇扇地门被推开了。
伴随着一阵阵的笑声随后从那一间间门内出来走下楼的都是妙人。
只是都是男性。
我头垂得更低了。
……嘿稀奇这接客的都是男人啊。
一时间大堂里几复杂的股味儿扑面而来万端香味袭来淡梅香茗雨后翠竹……老面味儿……
等等老面?!
“借过借过借过……当心烫……刚出炉的热馒头。”未见其人便闻其声那桌子砰地一声响四条桌脚抖了几下一盆子白面馒头热呼呼地冒着白气搁在了桌子上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拉着搭在肩头的粗布擦汗“……公子们来得正巧刚出炉的尝个鲜儿。”
“屠老头儿你这馒头是喂猪呐我们可吃不惯这糙面。”我身旁的那名男子哼了一下。
“那是那是俺自然是不会让几位尊贵的爷儿吃这种粗食馒头是为下等公子们备着的俺没想到您们会起这么早。”屠老头紧张地擦着汗不安地望着化蝶等人“厨房里正在赶着做呢立马儿会送至你们的房内。”
青衫中年男子皱眉却不露声色。
我瞅了一眼屠老头再望望那群公子们偷偷低下头咧着嘴傻笑。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挠过了一般痒痒又快乐哉哉。
呦敢情伙食这么好哦。
这白花花的馒头还是糙面……
这味儿……光是闻闻便觉得香得让人难以忍受。
我一时间亢奋得难以自持一爪子还没伸过去就被打了个结实。
屠老头厉目望着我眼里又满是惊讶。
我蹙眉局促不安地揉着手。
“咦昨夜这小子被抽得鬼叫了一夜还没被打死呢。”屠老头望着我提出了质疑结果话刚落一屋子人都望着我。
我饿得很眼巴巴瞅着他。
“果然是皮糙。经打。”他脸上横肉有些柔软了眼里有些许不易察觉的慈爱目光低头从盆里掏着吃的。
结果我等了半天他却只赏了一个窝窝头给我。
得了有得吃总比没得吃好。
我默不作声地嚼着。
青衫中年男子望着我目光里满是打量之意。
“赵管事这会儿又出了什么事儿非得敲那破钟扰人清梦。”不知谁先笑了一声一句话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在屋子中央站着的青布衫男子身上。
被唤作老赵的身着青衫的管事这才略有收敛了投向我的精光一转眼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一副敦厚老实的摸样脸上愁云满布焦急之意难以言表“出大事了。老板不见了。”他战战兢兢地将纸卷展开“只在房里留了张纸条说是他被仇人追杀只怕是呆不住了收拾收拾东西一走了之让相公们莫记挂。”
“他要是把卖身契送给我那我还真不记挂他。”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人堆里响起引得哄堂大笑。
“这楼儿和这剩下的烂摊子谁收拾?”爱穿花衣的壮士蹙眉目光疑虑地望着赵管事。
“纸上写着日常照旧说是老板幸好寻来了一个私子这几年隐姓埋名养在这勾栏里磨练了几回儿也应该能上台面了。让各位相公们莫打鬼主意毕竟卖身契还在哪儿也不能去楼照常营业楼就留给……留给老鸨。”
一阵唏嘘传来公子们沉稳的姿态全都乱了目目相觑。
哦。
原来是要换新东家了。
我闷声咳嗽了几下咬着难咽的硬窝头规划我的人生目标以前有多蠢我自是无从知道了不过现今得讨好讨好那个人好歹也要混个好日子。
楼留给老鸨?那就是母的咯?
偌大的勾栏全是一屋子男人由一个老女人的管理么啧啧此次壮举真是前所未闻。
我四处望望寻着那人。
结果现众人的目光全聚在我的身上且一个比一个诧异壮士尤甚。
啊?
怎么了。
那只握窝窝头的手被捉住了。
我一惊慌吓得浑身抖又怕被打。
结果那个满面横肉的屠厨子小心翼翼的捻出了一个干净的帕子给我擦了擦爪子他灰常有礼貌地鞠躬和颜悦色地对我说:“您怎么能吃这么糙的食物啊老宝你坐坐先我去给你炖些翡翠粥。”
我眨了眨眼。
沐浴在一群美男如水的目光中。
砸吧砸吧嘴反复回味着那人的话。
他喊我什么来着……啊老宝。
老宝即老鸨。
这么说来……咳咳我咳得惨不忍睹直一个劲儿地小捶胸这偌大的什么勾栏是我的了?
我简直是难以置信卷起袖子做了件在我脑子里盘旋了很久的大事。
埋下头双手齐下把一盆子的白面馒头捞起来逐个都咬了遍狠狠地望着他们。
觉……
每个人都很善意的望着我甚至有几个公子还微躬眼着身子眼里还闪烁着您继续吃的期盼。
原来这事儿是真的。
并不是一场梦……
叼在嘴里的白面馒头滑落在地我小身子板站立在大堂中央怔了怔。
这馒头是我的。
这楼是我的。
这公子们全部都是我的……
kao!天下掉馅饼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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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宝蜷缩在角落里贼笑。
大伙儿都在关注这主角是谁。既然写在女频当然是女儿身啦。
舔馅饼儿不准霸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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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次见赠衫之主
“老板的私子居然是你!?”美人儿“壮士”斜靠在墙上慵懒地抬手捋着额前微卷的修目灼灼望了我一眼唇角勾勒出讥讽的线条“还真是给你捡了个大便宜。”
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配合着傻笑了一下。
“各位公子们该散的都散了吧早些回去歇着。”赵管事微笑而立话语恭敬却不卑微动作稳重挥了挥手“今夜照常开门接客。”。
各种探究与好奇的目光在我脸上身上各个部分停留了一会儿后众公子们伸着懒腰捧着分下来的食盒作鸟兽散了。
“壮士”斜了我一眼也转了身。
我眼见着那抹暗红艳冶的墨蝶袍身影不疾不徐地混入公子们之间就要消失不见了心里一急忙疾急迈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却猝不及防触到了他隐藏在衣袖里的硬物。有些硌手冰冰凉凉的。
他一僵。
我也怔住了。
他手腕上似乎戴着的是个镯子。只怕是上等的金子炼的明明是只做工精细的玩意儿触上去却有股别样的粗矿感。质感这般厚实这该花多少银子啊我情不自禁又摸了一把。
他身子戛然顿住了回头望向我霎时间狭长的眸子里有着强烈地不让人靠近的寒气。
我心头一震忙收回了手呆站着垂搔头轻声唤他道:“……别走啊我还未曾谢过你。”况且我还有东西要还与他。
他嗯了一声尾音拖长似有些疑问朝我移步而来明亮的袍子晃得我眼前全是一片红艳妖冶之色;“我倒不记得我有施恩于你。他眯眼目光移至我的手上徐徐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这么拖着我最好给个合理的解释。”
我一怔忙低头把衣袍交给他。
他一挑眉这神情似乎在无声地询问我这是做何?
“今儿谢谢你的衣裳。”我垂摸了摸那料子双手一递“还你。”
他怔了怔瞅了一眼那碧绿的袍子笑了一下“这不是我的。”
咦不是他的。
可我明明记得在我昏迷的时候有人抱着我帮我顺过气儿而且还有人唤那人公子来着况且我这一醒来见着的人便是他。
奇怪了若当初伸手帮我的人不是眼前的这名男子那他干甚一大早跑来关注一名对他无关紧要且受了伤的龟公啊。
既然不是他……
那这衣衫的主人还会是谁?
我还傻傻地捧着那袍子手分外僵硬早已伸了出去这会儿缩又不好缩只眼巴巴地瞅着他。
“本公子才没那么好心。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也不知道那家伙当初看上了你啥会待你这般好。”他作势望了我一眼。
我还想说什么那“壮士”美男子已经鸟也不鸟我径自就那么走了。
啊他方才说了啥……那家伙?
我细细品了他的话琢磨了半晌。
倒是旁边一直站着的赵管事斜了一眼那布料又瞟了我一眼插了话“这是上头的公子的。”
“上头的公子?你指的可是住在楼上的公子?”
他淡笑着只是摸着光洁的下巴不语了。
我一挑眉盯着那衣袍寻思着赵管事的话朝楼上望了一眼只见纸窗并未关紧缝里隐约露出了一个很清澈的目光那人正对上我笑了一下抬手一晃窗便紧闭了。仅一瞥却有惊鸿之效令人无法忘怀。
这楼真不是一般的楼。
我心思全然没放在赵管事身上紧紧盯着楼上感叹万端。
……这家的公子长得真俊啊。
“哟说白了您又忘记了啊整条街上就咱这楼最有名望。咱这楼里虽说是公子无数绝色也不少最近最得客人宠爱的就是化蝶与风筝两位公子。您这衣袍便是风筝的。”
我回了神侧头望着他“你就这般肯定?你咋知道这衣衫就是他的?”
“这衣襟上不是绣了字么再说了这么好的缎料整勾栏里也只有他们二位能穿得起了化蝶那骚男人喜好艳色这般清秀的衣袍是不会差人做的更是不会落在你的身上。”
化蝶风筝。
我一脸迷惑脑子里全然没了印象只是觉得着两个大老爷儿们的名字忒女气也不知是不是长得娘娘腔。
赵管事讶然地望着我眉毛跳了跳。
我脸上挂不住捂嘴讪讪的笑了一不留神没能管住心里头的话也溜出了嘴。
“你才娘娘腔别诋毁我家公子哥。”角落里传出一句话。
谁谁背地里骂我。
我扭身四处乱瞅。
“小三……欸来得正好。过来过来。”赵管事一招手很麻利地唤来了站在楼梯下正一脸敌意怒视着我的男孩。
这是个十三四岁干干净净的男孩。
赵管事和蔼可亲地伸手抚摸着他的头“这似是你们家公子的衣衫给他送上去。”
“好嘞。”小三应了一声硬生生地从我手里抽走了衣衫望了我一眼瘪嘴抬脚一晃便跑了。
我自知理亏低头挠。心里暗忖这第一天就得罪了受宠公子的小厮这可怎么是好啊。
“那小子被他家公子宠坏了您也别太在意。”赵管事看了会儿我的脸色顺势拉了拉袖子凑过来轻声说:“您以后可别再这么说他们二人那可是这楼里响当当的人物上任老板也得给他们七分薄面。”
他说到这儿就顿了顿我听完他这席话更加恐慌与胆怯了。
“您兴许又不记得了。小的给您慢慢说您尽管听着就是了。”赵管事瞟了我一眼放软了声音“化蝶公子就是穿着蝶纹红袍与你说过话的那名公子他是咱楼里的红牌。刚才上楼的那小子是风筝公子的贴身小厮三儿至于那风筝公子那更了不得了是鼎鼎有名的头牌许多大人都慕名而来就为一睹他的风姿……只是他今个儿身子不适没有下来他就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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