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勾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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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勾栏-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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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表赞同。

    化蝶却怒不可遏。

    眼见着一个握紧了拳头。摸上了手腕上地金镯子。一副势必要拼命地架势;另一个眼里含笑。虽手执起茶喝着。却也不留痕迹地摸上了袖口。一度兵来将挡地模样。连带着周围地气场都变得诡异了起来。

    而就在这水火不容。势不两立地紧要关头。突然一个人地声音插了进来。活生生破坏了这气氛。“昨夜儿岸对面出了件大事。你们知道么?”

    这说话地龟公本是负责扫地地。突然立定。站直了身子。杵着扫帚。眨巴眼。迫不及待地与众人分享八卦。很显然这小家伙还没发现时机有些不太对……

    看来这龟公眼力委实不好。而我也乐得挑开话题。转移众人注意力。忙问:“你说地岸对面是指风流楼么?”

    “可不是。”龟公幸点头。笑得有些灾乐祸。

    诚然。风流楼也是个勾栏苑。

    光听这名字就知道它有多风流了。以前名叫,后来朝廷的政策下来后就改成了现今这个名字。这些年来我们与它只隔着一江水,但也没少撕了脸皮互相抢生意,据说在我上任老板接管这楼时,两家就已经是死对头了。

    如今看龟公笑成了这副死德性,就知晓风流楼一定是倒了大霉。

    但凡遇上了这种事,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只要将手抚在胸脯上,摸着心问一句,便不难得出个结果:死对头出了大事,不关注一下着实说不过去。

    若不趁机幸灾乐祸一场那就更是禽兽不如了。

    只见筝、蝶二位公子同时一怔,估计也想到了我所想的那个层面,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了龟公,一时间手上也放软了力道。

    “究竟是何事?说一说让我们也乐和一下。”辛召看不成戏了,不免有些遗憾,手指百般无聊地摸着桌角说,半玩笑半威胁道,“若是不好笑就小心我活剥了你的皮。”

    话已经威胁到这份上了,龟公自是使出了说书的劲儿,一时间声情并茂,眼里只差没飙泪了:“原有一姑娘本是青楼女子,自青楼被查封后,便无法讨生活,近日来这儿的江湖人士又多,她便女扮男装混迹在风流楼里接客,结果把肚子搞大了。”

    “啊,这可是大事。后来呢?”辛召素来对趣闻有兴趣,这会儿尤为亢奋得难以自持,嘴里虽是就事问事,可眼睛却斜斜地望着匆匆而过的默采。

    “后来惨得很。”龟公悲戚戚地叹了叹,“多好的一姑娘啊,结果被老板一棍子把胎打掉了,关进了柴房。据说风流楼里有一名公子思慕了姑娘许久,心疼得看不过去,把她放了出来,备好了东西想与她一起逃出去……结果被抓回后一顿暴打,公子被关了起来,那姑娘才流产怎能受得了这个折腾,奄奄一息,人还没死就被活埋了。”

    “都到私奔的份上了,想必这公子确实思慕这姑娘有些年头了。”

    “可不是。这郎有情妾有意,委实不该棒打鸳鸯。”

    “非也非也。这姑娘怀的是别家的孩子,都到这紧要关头了,自是会不挑的。只怕就算是咱伙房的老屠就救她,她都会心甘情愿地随他私奔。”

    “你们……”

    “说的在理。幸好发现的及时,把这私奔的男女抓了回来,不然这公子大好的年华赔去了不说,还要做牛做马的伺候那为恩客生娃娃的女人,委实凄惨了些。”

    “你们……”

    “还没打听那伟大的公子是谁?”

    “风流楼的望月公子。”

    众人一阵唏嘘,谁不知道望月公子是那楼里名气最响的人物,论相貌才情不比风筝差。

    “我说你们……似乎偏了话题,难道就不觉得那家老板禽兽不如么。”我也忍不住插话,为那枉死的姑娘打抱不平。

    “听了这些就受不了?鞭抽棒打还是其次,有用烧红的火筷连烫带打,能折腾得人体无完肤。以前青楼里还盛行一种叫‘猫刑’的玩法。”化蝶眼皮也不眨一下,波澜不惊地说了句。

    我怔了怔,只觉得听这名字就令人头皮发憷,忙拖了把凳子,凑过来问:“你说的玩法是指什么玩法?”

    蝶公子身上有股豪放之气,说起这事儿声音也不抖,若有似无地横了一眼风筝道:“这是专门对付那些犯懒一周也不见得接几次客的青楼女子的,若劝而不听,老鸨就将猫塞入她裤裆,拿细竹鞭隔着布料抽打那猫,猫疼了必然会抓。所以人是懒不得的。”

    风筝一言不语地饮茶,置若未闻。

    他这一不吭声,我脑瓜子里就浮现了白龙使者四字,然后就愈发觉得他是个武功了得的高人。

    “你别总拿眼睛贼溜溜地去横他。人家一周虽不见得接几次客,可交的银子总比你这勤快得天天接客的人还要多。”我路见不平了,顺带讨好一下筝公子。

    风筝嘴角荡起一抹笑意。

    化蝶没了兴趣,“我又没它意。我的意思是用刑之残忍,令人发指!”

    “刑再怎么残忍也与你无关,你多赚些银子才是正事。”

    “可不是。古往今来风月场所之地,那些被老鸨拿烧红的通条灼,用针刺,用点着的香燎,用开水铁钳烫的可不都是那不赚银子的赔本货。”风筝慢慢悠悠地补一句。

    公子们听完都不寒而栗,统统朝我看了一眼。

    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放软了笑容说:“你们都不算赔本的公子,甭怕甭怕。倘若你们能再多赚些银子,用香燎铁钳烫我都成。”

    他们嗤笑一声,各干各的。

    我却笑不出来,如此看来让人寻欢作乐的风月之地也有龌龊之处与见不得光的时候。私逃可是大忌何况是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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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勾栏再现奇葩

    说起这望月公子,我是隔着江见过一两回的。那时候正逢老柳树绽嫩芽,他立于树下,身上仅着一件薄衫,眉目之间略寂寥,看起来素淡又安静。

    当时我就倍觉感慨,也不知是这柳衬得他年少愁楚;还是因他的存在,才映得老柳条愈发嫩得像小青苗一样,郁郁葱葱。

    如今这年华正好的妙人儿犯此大忌,想必身心倍受摧残,只不知这温和有礼的人使性子又会是何种模样,但有一事却是明了的,风流楼的老板害死了他心仪已久的女人,他在那楼里只怕也呆不下去了。这段日子,我还是让默采多留意一下,以后若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量帮帮他。

    想到这儿,我方舒服了些,端着茶碗,垂目吹了吹,小饮一口,朝身旁扫了一眼。

    这一桌子的公子,嗑瓜子的嗑瓜子,胡侃的胡侃,其乐融融呐……

    要不了多少日子,就要开始筹备风月场所第一争夺大赛了,如今不比往昔,公子们六十四艺都要精通。

    可他们还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真是秋后的蚱蜢,不知死活。

    想必以后让我担忧的事儿只会越来越多。

    我悲秋地叹了叹,认命地搁下手里的茶碗。岂不料薄瓷底儿重撞在木桌上,发出突兀的声响。众人皆把目光投向了我,我脸一红,不露痕迹地执起袍子拭了桌上的水渍,一边擦水一边忙着说:“今日听了你们的这番话,让我学了不少东西,真真是受益匪浅。”

    “呦,咱家小老板会打官腔了。”辛召摇着扇子,笑看我一眼。

    “只要你不把那些刑用在我们身上,您爱听多少,我们就给您说多少。”又一位闲不住的公子插了句。

    众人皆乐了。

    我敛眉。定神。拿手扣住桌沿。提高了声音。“咱这楼里一直都没啥规矩。才让你们这般懒散。如今我来定一条。”

    众人皆安静了。

    我站起身来。斜斜地望了他们一眼。说得是云淡风轻。“你们之间不许抢客、不许挑客、不许下绊子使坏。不许倒贴。”

    化蝶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这时候就算平日最安静地人也激动得成了一话唠。众公子们平日里听过抢客挑客使坏地。倒没听过还有倒贴地。于是纷纷追问那倒贴地人是谁。

    我狠狠瞪一眼辛召。

    他装模做样地低头修指甲。

    我干脆过去敲了敲他的桌子,启唇,缓缓说了句,只差没点名道姓了,“……记住,伺候客人的十八般功夫需样样精通,不许问客人身份,不许说有忌讳的字,走需摇曳生姿,坐需端正挺直,要举止大方,不得外露轻浮。”

    “晓得啦。”辛召一本正经地**着扇子,手搭在桌上,起身,“我这就依你所言,回房自审一番,收拾收拾我这身。”

    “收拾了也不见得能赚几个银子。”

    辛召皱眉,“不待这么嫌弃人的。你这是正经儿人说的话么?”

    “你是正经儿人么。”

    辛召想怒又不大敢怒,被憋得慌,一时无言,“……”

    我看在眼里,却直摇头。这公子长这么大,白看了些书,平日里生得一颗玲珑心,一到紧要关头,悟性怎就不高了。于是只得好心提点他一二,“你这个月的钱还没交呢。”

    话说到这当头,突然一团黑影贼模贼样地从后门步入大厅,怀里揣了个东西,看那架势似乎才从外面过来,直奔楼上。

    “怪不得您今儿总是挑我刺。”辛召公子恍然大悟,抬手在胸口处摸了摸,一怔,又低头掏了下袖口。

    我不由地眯起了眼睛,不露声色地看着他。

    “……不巧。我是真没钱了。我发誓,我是真没银子了。您别急,本公子这就回房穿件体面的衣衫,回头儿向头牌红牌们学学,今晚多挣些银子。”

    辛召溜之,忙不迭地也上了楼。

    他们二人似乎去的方向都一致。

    我大感疑惑,掂量再三,决定也上楼去看,却在阶梯上撞上一个龟公,闻得他身上香喷喷的味道,他瞅了我一眼,忙低头跑了。

    不对劲儿。

    真真是不对劲。

    来到辛召房门前,还不等我抠纸窗,便从里面传出了声音,一男一女。

    “我让龟公去颐满楼给你包了只刚出炉的烤鸭,你快些吃,别让它凉了。”

    “……味道凑合。”

    颐满楼可是这附近最有名的酒楼,酒菜的美味程度和它的价钱一样出名,据说一碗清汤寡水的白菜汤都要八两银子,可想而知这只烤鸭有多精贵了。

    相比之下,苗家姑娘的那句还凑合,就不那么厚道了。

    幸而辛召也不恼,只是好脾气地说,“你若喜欢,我明儿再叫人去买。”

    “嗯嗯嗯。”苗家姑娘埋头一个劲儿的啃,冷不丁地冒一句,“明儿顺带也给我捎些名记醋栗子来。”

    “好咧。”辛召答得温温柔柔,俨然一副良夫模样。

    “对了。你还有银子么?”姑娘家家总算有一些过意不去了。“这几日吃住都在你这儿,要不我给你些……”

    “我还有不少银子,养你还是够的。”辛召捏着扇子,微微一笑,又忍不住朝那肥嫩的鸭子看了好几眼,生生移开了目光。

    “你别光顾着看我吃,你也吃一点。”苗家姑娘掐了他一下,作势拉他坐下。

    “你喂我。”某人得寸进尺。

    房里情意绵绵,二人好比新婚燕尔。

    而我在屋外只差没挠窗子……

    靠!

    居然说没银子。

    倒贴到这种程度,他也算得上是奇葩了。

    我啐一口,悻悻地背手走了。

    走前我还刻意在他门前咳嗽了一下。

    只听屋内静了片刻过后,便传来一阵慌乱收拾东西的声响。可见那只烤鸭够肥,他很显然被呛着了,咳得不轻。

    我心生一种快慰,悠然下楼,才至前厅,一个稚嫩嫩的手便伸到了我的眼皮下。

    我低头,

    见一个小家伙踮着脚,像棺材板般规矩的小身子立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路。

    这小小少年眉目生得极好,他的手里捧着的赫然是几块沉甸甸的银元宝。

    “赵管事收了众位哥哥的银子,却忘了收我的,我来上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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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嗽。这位少年公子可大有来头

    终于赚够了十个植物槽。。。植物大战僵尸哇呜呜……也宝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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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疑似逼良为娼

    楼里的公子们平日里爱好不多,除了闲话家常道些八卦之事外,便爱存私房钱。

    甚少有这种聪明伶俐乖巧又自觉的小公子哥儿,更何况他还是个小小少年郎,保不齐长大后更是作风端正,为人清廉不贪小便宜。

    我不免仔细看他一眼。

    当下他的脸还有些婴儿肥,没长开,五官却生得好,想必等以后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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