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所有，都是一句话，刘家人不得打刘家人。”
“刘璋是没有资格坐那个位置，但是若刘家打刘家，结果还不是一样？”
“丞相，那个家伙，叫回来也是无用，估计咱们……”
荀彧叹息道：“还是要去打一场我等并不擅长的水战。”
从荆州出兵的难度，荀彧如何不知？
全军没有水战经验，唯一的依仗，只能是荆州投降过来的蔡瑁，张允。
这两人并不值得信任，他们可不是什么单纯的武将，也一样是荆州本土的士绅。
整个南方，不论是荆州还是对面的江东，到处都是以前山高皇帝远的时候填补皇权空白的各种士绅、世家，豪强。
关系错综复杂，各种庙小妖风大，水网遍布，交通落后，瘟疫肆虐。
来自北方的曹军，不管是水文还是人文，甚至天文，完全一窍不通，完全依靠本地士绅帮忙，而曹家恰好最不擅长的就是团结士绅。
包括荀彧自己和他身后的颍川系，都是看在皇帝的这杆大旗的份上，才把曹老板当做自己的上司而已。
正是因为曹操不信本土士绅，开战前夕周瑜才能一记反间计，直接干掉了熟悉本地水文的蔡瑁张允二人。
这样的重重困难，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出兵川蜀的理由，他们还何必如此纠结走荆州？
赤壁之战，说白了与曹操轻慢张松与否没有任何关系，纯粹是一系列无法解决的因素把曹军推向了赤壁战场。
然后用自己的脑袋，去迎接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
“唉，丞相若是实在想压缩孙刘的立足之地，倒也并非一定要亲自拿下川蜀。”
“如今正好那刘璋也在向许都示好，不若干脆援助一批兵械，令他加强戒备如何？”
荀彧叹息说道。
“你既然叹息，那也说明你也知道此举不靠谱。”
“送军械援助过去，不过是被刘璋转手连带自己的头颅一起送给孙家或者那刘备罢了。”
“本相也知道现在召回那张松无用，只是……暂且缓缓图之罢。”
曹操说着，端起了茶杯。
“下官告辞。”
荀彧文质彬彬地朝着曹操拱手下拜之后，优雅地离去了。
不过，走出台阶之后，荀彧那优雅的脸庞之上，闪烁出了一丝不忿之色。
“这个问题，本官都解决不了，你端茶送客又如何？”
“没有人，解得开这个难题。”
下一秒，几个侍女路过的时候，荀彧的脸庞重新变回了和风细雨的微笑模样。
……
“叫回来也没多大用，那种废人，命都可以不要，就图一个爽罢了。”
半个时辰后，还是那家饭馆。
曹操端坐在自己的席位之上，看着在狭小的厨房里忙碌的曹怀阳的背影，顿时有些发愣。
他假装自己已经说动“丞相大人”召回了张松，结果曹怀阳却有些不屑一顾。
“此话怎讲？”
原本以为对渡江之战忌惮不已的曹怀阳会对此举兴奋，结果他却是这个反应，曹操顿时觉得无法接受。
“刘家不打刘家这个忌讳，连我都看出来了，那张松岂会看不出来？”
“他认定这次你不能拿他怎样，他这次会来，不过，是来耀武扬威的。”
曹怀阳慵懒的声音传来。
………………………………
009 曹怀阳的绝世毒计
小店之内，曹操还坐在并不宽大的客厅之内，看着旁边小厨房忙碌着的曹怀阳。
原本内心焦虑无，但是看着曹怀阳的背影，不知道为何，曹操的内心却越发安定了下来。
“来，这是我捣鼓出来的铁锅弄出来的炒菜。”
“先尝尝吧。”
曹怀阳端着一叠用锅炒出来的韭菜肉片，放在了曹操的面前。
一股前所未有的香味，顿时扑面而来。
“咦？闻着像烤肉，却又如此润爽不柴，这是如何做的？”
曹操试了一下，顿时发现眼前这个肉片的感觉竟然滋味无比。
既有水煮出来的圆润感，又有烤肉的香味。
顿时觉得惊奇不已。
“好肉，哈哈哈哈，可惜你小子不让老夫喝酒！”
曹操哈哈大笑了起来。
“酒喝多也无益。”
曹怀阳笑了笑说道。
“那就说点有益的，那家伙被召回来，会公报私仇，报我们轻慢他的仇。”
“如何处置他，已经不重要。”
“倒是你，既然已经看出来现在刘家人不能打刘家人，你为何还不放弃你的益州路线？”
曹操又夹了一大块肉，塞入口中之后，一边开怀大嚼，一边有点无奈地问道。
“刘家人不打刘家人，说的是我们许都的皇帝陛下这个刘。”
“若是刘家人打刘家人，不涉及陛下呢？”
曹怀阳笑了笑说道。
“不涉及陛下？难道你是说……”
曹操先是一愣，旋即想到了荆州的刘琮。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管是进是退，那刘琮，绝对不可能自己跑去打益州，哪怕是我……咳咳，哪怕是丞相下密令，也不可能。”
“你，太高看他们对许都的忠心了。”
曹操大喊不可能，差点让曹怀阳想起央新三国曹操的名场面。
“我们许都上下担心的，都不是刘琮本人会反吧？”
“担心的难道不是那刘琮根本无力彻底掌控的荆州军，裹挟着他搞事反曹吗？”
曹怀阳的话语，让曹操一愣。
“那些荆州军头，能为了利益有可能裹挟刘琮反许都，为何不能为了利益裹挟刘琮去打益州？”
曹怀阳又笑道。
“有可能。”
曹操毫不避讳地用自己略带沙哑但是力量十足的声音肯定回答了。
“但是，那什么利益让他们心动这才是个问题，对吧？”
曹怀阳又问道。
“没错，你说的让荆州去打益州倒是个新思路，就连很多人，都没有想到。”
“但是，你凭什么让荆州那帮军头去动益州，而且是冒着，会被朝廷清算的风险？”
曹操说话的断句，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他太看重说话的力量感，倒是忽略了气息，换气的频率会很高，听着像个漏气的拉风箱。
“士绅所求，无非就是土地与权势。”
“成都附近，已经开垦的土地有一百四十万顷，还没开垦的土地，也有这个数量。”
“在他们的认知里，权势是一世的，土地却是一个家族自认为的真正根基，他们不会放弃任何吞并土地的机会。”
曹怀阳说道。
“不太够，就算全部开垦，也不过三百万顷，虽然已经足够让，荆州士绅心动。”
“但是，这并不会让他们，在这个时候，动手。”
“没人不怕死，我们这边没有信号，他们不会乱动。”
“我们，也给不了明确信号。”
曹操摇了摇头。
“若是许都给他们足够隐蔽信号呢？”
曹怀阳笑了笑。
“足够隐蔽的信号？”
曹操一愣。
“放开现行朝廷控制区域之外的地盘的土地，只要参与收复朝廷控制区域外的一切国土的有功之士，就可以自由买卖。”
曹怀阳的话语，让曹操双眼精光爆射。
“好一个毒计，放开兼并！若是如此，那些士绅哪怕是用膝盖，都能想到，最后那些土地，必然是他们买到。”
“你，这是让他们一个个，都变成超级大族！”
“他们确实，不太可能顶住，这样的诱惑，但是那些地方的百姓，永远会记恨，你这个始作俑者。”
“他们世世代代，做梦都想杀了你，你断了他们的根。”
曹操一脸阴沉地看着曹怀阳，显然，他并不想这个及其疑似自己儿子的年轻人来背锅了。
“益州下，意味着天下大局已定七成，他们能不能成为超级世家，真的是他们自己说了算吗？”
曹怀阳笑着反问道。
如果真的任由他们兼并，当然会被当地百姓仇恨。
但是只要刘琮手下那群军头灭了刘璋，后面的事情就是许昌想怎样就怎样了。
哪里还轮得到他们放肆？
灭不了刘璋？
这个多余了，以刘璋那个蠢材的行事风格，荆州军只要靠近成都，成都就算没有失陷，曹老板要弄死他，有的是一万种方法。
古代的斩首行动，要是用来对付居无定所的刘备或者防卫森然，有完整边防和安定的秩序，不利于刺客潜入的孙家，很难奏效。
但是对付力量弱小，到时候地盘又陷入战乱的刘璋，难度很小。
反正有人背刘璋身亡的锅就行了，一旦外围被攻破，给失去了边境庇护的刘璋一个死法，对曹老板来说还真不太难操作。
“差不多了，这个信号和这个诱惑，足够让那些军头动手。”
“不过，这并不是十分的把握。”
曹操看着曹怀阳，表情越发满意了起来。
这个疑似自己的大儿子的少年，竟然还有不在贾诩之下的谋划能力。
强，很强！
更让他感动的是，眼前这个少年一番又一番地出谋划策，并不是为了攀附富贵。
他阅人无数，能看出来，曹怀阳是真心为了他的安危才冒险越界说那么许多。
曹操内心此时已经下了一个决定。
不管如何，他这生，不负这个少年！
“对，这点我也考虑到了，所以，我还有一策。”
曹怀阳笑着说道。
他已经认定，眼前这个老头，必定是曹操的近臣，肯定能在曹魏势力内部说得上话。
不然也不会他之前一句话，上面就要召回张松了。
“何策？”
曹操问道。
“那个，你能借我多少金子？”
曹怀阳接下来的话语，让曹操楞在了原地。
………………………………
010 人形，绝世凶兽！
“你问我，能借给你多少黄金？”
听闻曹怀阳的要求之后，曹操呆坐在座位上，脸色一阵哭笑不得。
这是什么鬼问题？
现在的他，权倾天下，手握整个北方的大部分地盘。
这个孩子，居然问他能借多少黄金出来？
曹操估计自己都得发蒙，谁没事数着家里的黄金玩儿？
这会的硬通货是用铜制造的铜金和铜钱以及白银，纯金也就是黄金一般不会拿出来当通货。
“这……那我想想办法，搞点假的黄金吧，但是我现在没有钱……”
曹怀阳看到老头这个反应，以为这是个清官，或者家里家大业大有一大家子要养活，一下子拿不出什么钱来，顿时讪讪然地挠了挠头。
“你直接说你要多少……”
曹操被搞得有点无奈了。
“我得要个一百……算了，你想办法给我凑个四五两吧。”
“不过，得要真金，不是铜金。”
曹怀阳觉得自己也过分了，黄金这个玩意，到现代都是贵重金属。
他张开就要四五两，还差点要了一百两，确实过了……
这才认识多久啊？
“跟你刚才说的，能绝对吸引动荆州士绅的计谋有关系？”
曹操突然笑了，轻声问道。
“有关系，不然我一个开店的，要那么多金子作甚？我还怕死于非命呢。”
曹怀阳讪笑道。
“我给你一千两。”
曹操说道。
“哦，一千两啊，好……”
曹怀阳刚想答应下来，突然反应了过来，顿时大惊失色：“啊？一千两？”
“你放心，我在许都为官，也有些时日了，一千两黄金的权限，我，还是有权力动用的。”
“只要是做正事，不管成与不成，区区一千两金子，无妨。”
曹操说完之后，一副你最好解释下你要做什么的表情看着曹怀阳。
“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便告诉你，但若是能成，你会知道的。”
曹怀阳一脸神秘。
“你……”
曹操顿时忍不住嗤笑了一下。
你要在许昌搞点什么事，你能瞒得住老夫？
他摇了摇头，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好，下午有人送你的黄金来，你只管施为。”
“安全问题无须担忧，没有任何歹人能害你。”
曹操站起来离去之前，又想起了刚才曹怀阳的话，于是霸气地撂下了无须担心安全问题的话语，这才在曹怀阳的相送之下离开了小饭馆。
……
与此同时，小饭馆以西百米外的小山包之上。
夏侯渊和夏侯惇两人，各自穿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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