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就是土匪,真是没理可讲。”冷心冷嘲热讽。
“这话老娘爱听,鉴于你们没有伤及我弟兄,今晚的事老娘不予追究,哪来的哪凉快去。”
花蕾左手一挥,围住两人的土匪便让出一条退路。
冷心本想动手,结果被楚星桥阻止了,拽着她匆忙离开,连夜下山。
楚星桥远比冷心稳重得多,得知花蕾真正的用意后,反倒不担心钱多的安全了,心想钱万千不是逼儿子相亲吗,花蕾条件样样出众,说不定还不用花一个铜钱就能娶到儿媳妇,何乐而不为呢?
“大王,我发现穿白衣的那个公子哥比小财神还帅气,抢来当压寨老公,岂不美哉。”人群中,上了岁数的老头忙出主意。
“你老真是老眼昏花,看不出那是女扮男装吗?”花蕾得瑟一笑,转身朝自己闺房而去。
“世间怎能有如此雌雄难辨的美女呢?”
“真是倾国倾城!”
“美啊!要是抢来当老婆,睡一晚死了也值。”
“怕就怕你还没睡,早特么变太监了。”
“哈哈!”
土匪们七嘴八舌,议论着散去,各回各屋,有老婆的找老婆,没老婆的只得抱着木枕睡了。
当花蕾回到闺房,发现二狗像条死狗趴在地,而钱多却不见了,心里那叫个窝火,肺都快气炸啦,狠狠踹二狗一脚:“特么的,煮熟的鸭子飞了。”
吃了一脚,二狗疼得醒过来,摸着后脑勺,战战兢兢道:“大王,小白脸跑啦!”
“废物!”花蕾怒气冲冲走出闺房,准备集结弟兄寻找钱多的踪影。
也就在这时,钱多骑着宝马,气势汹汹冲出土匪窝,将守门的土匪吓得朝两旁逃窜。
月黑风高夜,宝马像阵风,转眼消失在大门外,融入夜幕里,失去了踪影。
鬼影不愧是鬼影,速度快得惊人。
听见马蹄声,花蕾闻声赶到,即便如此,还是来晚了,眼前早没了钱多身影,气得跺脚不说,还冲土匪们骂娘。
作为穿越者,花蕾早觉察出钱多贼得很,处处堤防,防来防去,最终还是让他逃了,后悔被他的谎言给欺骗,失去洞房的绝佳时机。
“大王,都是我不好,我该死。”二狗跑着来到花蕾面前,跪着请罪。
“你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花蕾气愤得踹二狗一脚,“到底怎么回事?”
事已至此,二狗不得不实话实说,把跟钱多喝酒吃鞭的事一五一十交代。
听得花蕾火冒三丈,甩手给二狗一鞭:“老娘让你吃鞭。”
赶来的土匪们,听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个屁,统统都是废物。”花蕾埋怨一句,气鼓鼓回闺房。
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花蕾今晚注定要独守空房,想起钱多那贼样,女汉子竟然忍不住笑了。
钱多给她带来了惊喜,也带来了意外。
“能冲破穴道,看来小白脸不是废物,逃得了初一,却逃不过十五,老娘准备好婚房,等你回来洞房,哈哈!”
花蕾独自呆在闺房里,望着钱多那块古玉自言自语,对还没洞房的小老公越来越喜欢,暗自下定决心,下次见面时绝不给他机会逃跑,非得洞房不可。
此刻,钱多骑着马,直奔山下。
山下是三岔口,另外两条道:一条通往姑苏城,另一条通往南京城。
三岔口有间悦来客栈,供路过的人留宿休息。
不过,钱多并没有留宿,望通往京城的大道一眼,不假思索就骑马狂奔而去。
钱多没有回富贵山庄,而是连夜去京城,想见识见识六朝古都南京。
第59章 弹指神通
此刻,楚星桥跟冷心就住在悦来客栈,在客房里也听见马蹄驶过的声音,却不知是钱多。
然而,钱多却知两人留宿客栈,为了防冷心,不得不连楚星桥也瞒。
一个时辰后,也就是亥时,此时夜已深,疲劳的人早已安歇,而一路奔波的钱多则是骑马进入京城。
南京不愧是六朝古都,在钱多看来,确实比姑苏要繁华得多,不过两世看惯繁华的他,除了有点新鲜感,倒也没什么特别。
夜幕中的京城,晚上最热闹的地方自然是风月场所,那可是有钱人跟王孙公子出入的烟花之地,哪怕去了不找姑娘,喝杯酒也会令人陶醉。
钱多骑在高大的马上,经过‘夜来香’风月场所时,忍不住停下来瞧瞧。
夜来香是栋三层的古楼,屋檐下挂着红灯笼,在夜里格外耀眼,远远就听见里面不断传出欢声笑语。
风月场所,要是少了喧闹,也就没乐趣可言了。
“小帅哥,进来乐乐?”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烟花女子站在大门口,冲钱多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真是风情万种啊!
“不久前,我刚从红花大闺女闺房逃离,那姿色跟身材,保证你们这儿没一个能与之媲美。”钱多抿嘴一笑,双腿一夹马腹,扬长而去,拽也不拽风尘女子,好不狂妄。
钱多骑马在夜深人静的街道慢步,好不威风,只是孤寂了些。
此刻,钱多身上除了一把扇子,什么也没有,至于那块用来盖章的古玉,进入土匪窝后,已经被花蕾强制拿走,当作定情信物了。
小财神不愧是小财神,即便身无分文,也不会流落街头。
毕竟,钱万千的产业遍布全国各地,涉及到方方面面,只要标有‘万千’字样的地方,无不是他的产业。
有小财神的身份,钱多很快就找到一家万千酒楼,立刻翻身下马。
“欢迎少爷光临!”瞧生意上门,机灵的店小二笑脸相迎。
“小二哥,你认识我?”
店小二摇摇头,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认识钱多的,那样称呼,完全是出于礼貌而已。
“小二,你没有叫错,站在你面前的就是少爷,人称小财神的钱多。”酒楼掌柜笑着走出来。
说真的,钱多还真不认识这个掌柜,不过掌柜却认得他。
领钱家的俸禄,要是连少主人都不认得,这个掌柜还怎么当,早回家给老婆端洗脚水去了,哪还有立足之地。
“原来真是少爷,恕小的眼拙。”得知钱多真实身份,店小二忙道歉。
“不知者无罪!”钱多把宝马交给店小二,“好好照料神马,除了女人,这可是爷的最爱。”
“好嘞!”店小二拍着胸膛,信誓旦旦保证后,才牵马离开。
“小的鲁平见过少爷。”
之前,掌柜压根没跟钱多面对面交流过,只是见钱万千时有幸看过他的真容,牢记于心而已,这才认出他的。
现在自报姓名,自然是想在少主人心里留下好印象。
“不必多礼。”
“少爷,我带你去房间。”
两人边说边上楼,很快来到三楼天字一号房。
鲁平一会说要准备酒菜,一会说要准备洗澡水,很会讨少主欢心。
在土匪窝时,钱多光吃鞭就饱了,那里还吃得下饭菜,只让鲁平准备热水洗澡。
不一会,店小二就笑呵呵把热水送来,那是卖力讨好少主。
钱多本想打赏店小二金子,无奈身上连个铜钱也没有,尴尬一笑,挥挥手让他离去。
一炷香后,钱多洗好澡,迈步在房间里徘徊,兴趣浓便练习鬼影迷踪步,发现有些火候了,觉得很有成就感,决定开始练习弹指神通。
敢想敢做的钱多,去找店小二要来几十根蜡烛跟长木架,以及花生米跟一壶好酒。
每隔30公分,钱多就在木架上放根蜡烛,全部点燃后,将一粒花生米抛入口中细嚼慢咽,接着拿起酒壶,痛快的喝一口,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真是没谁了。
钱多独自享受美酒佳肴,脸上洋溢着欢笑,放下酒壶后,右手抓起一粒花生米,将其夹在中指跟拇指间,暗自把真气凝聚于中指,对着一排整齐的烛光弹去。
只一弹,夹在两指间的花生米脱手飞出。
嗖的一声。
空气中响起破空之声。
花生米还没碰触第一根蜡烛,烛光就先灭了,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
遗憾的是,当第五根烛光熄灭后,花生米掉了。
“失败是成功他妈!”自我安慰后,钱多将粒花生米抛入口中,沾沾自喜吃着,接着用同样的方法,再次把手中的花生米朝燃着的烛光弹去。
这次,第六根蜡烛灭了,进步了一点点。
一点点进步,对于探索中的钱多来说,无疑是动力。
接下来,钱多兴趣更浓了,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时间在弹指间悄无声息过去,一分一秒流逝……
当烛光一一熄灭后,花生米弹在对面的墙上。
碎了!
要知道,钱多的境界只是凝气中期,内力远远不足,要是内力浑厚的话,一粒小小的花生米,足以毁掉一堵墙。
咯咯……
这时,窗外响起鸡叫声。
钱多回过神,深知不早了,鸡已经叫了,也是该睡了。
第一次练习弹指神通,钱多很是投入,竟然到了忘记时间的地步,可见对这门绝学很热衷。
弹指神通的最高境界就是无需借用外物,将真气从指尖弹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遇物毁物,无坚不摧。
境界才达凝气中期的钱多,初次练习,能有这样的成就,造诣匪浅啊!
乏困的钱多,站在床边念:“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
‘楚’字还没念出口,钱多便倒在床,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辰时。
京城,锦衣卫。
上百名穿着飞鱼服、手握绣春刀的锦衣卫骑着战马,个个昂首挺胸,精神抖擞。
这些锦衣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一流好手,足以以一当十,集结于此,等候指挥使李万年。
自打昨夜石磊前来将钱多被土匪绑架的事禀报后,李万年就进宫启奏,得到皇上批准,回来后,立刻挑选精英好手。
四十出头的李万年,一脸阳刚之气,给人虎虎生威的感觉,修为已达虚空境后期的他,不愧是锦衣卫第一高手。
李万年昂首挺胸,大步流星而来,鹰一般的眼神望着下属:“目标盘龙山,出发。”
“是。”
上百名锦衣卫异口同声应答,打马狂奔,浩浩荡荡朝盘龙山进发。
第60章 祸闯大了
李万年上了豪华大气的马车,在两名锦衣卫百户的陪同下,启程离开京城。
与此同时,姑苏城大街小巷贴满水灵的画像,她被通缉了。
漫步在街头的水灵,当瞧见被通缉的布告时,那是一脸懵逼,赶紧用双手捂住脸,急急忙忙朝好人玉器行而去。
好人玉器行没有好人,却有好玉。
郝仁抢回被土匪打劫的古董后,重新放回店里销售,准备大捞一笔。
无忧无虑的猴子,爬在店前的树上,正享受美食。
郝仁笑容满面,左手拿古董,右手拿布,正擦着宝贝。
“老头,不好了。”受到惊吓的水灵,慌慌张张跑进门。
“天塌了?地陷了?还是死人了?”郝仁没有瞧水灵一眼,依旧淡定的擦着古董。
瞧老头眼里只有古董,水灵心里更不爽,走过去抓住他的手:“我快成死人了。”
“还能走路、还能喘气、还能撒娇,活得不是好好的,难道你会算命,算出自己命不久矣?”
“死老头,没心没肺的老东西。”
“哎!”郝仁叹气一声,放下古董,望着水灵,“师父还指望你养老送终呢?”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你给我送终倒是真的。”一脸焦虑的水灵,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失去了机灵,布满了哀愁。
瞧一向可爱的好徒儿焦虑的样子,郝仁着急了,急切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这下,水灵不得不把昨晚去苏州府将包不同废了的事交代。
郝仁听后,摸着山羊胡子沉思。
对心比屠夫还狠的郝仁来说,杀人没什么好怕的,何况只弄残,但这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包不同乃朝廷命官。
民不与官斗,这是做贼的禁忌。
作为盗贼的祖宗,郝仁从来不跟官员正面较劲,杀也是暗杀。
但是,这次水灵图一时之快,意气用事把包不同弄残留下隐患,麻烦大了。
“要杀就杀彻底,让那狗官永远闭嘴,见鬼去岂不省事!”郝仁望着水灵,“为师只教会你做贼的精髓,却没教会你斩草除根的道理,是我的错。”
“死了太便宜那狗官,弄残才解恨。”
“你是解恨了,可麻烦也来了,这下你得亡命天涯了!”郝仁瞅着水灵,“做贼跟杀手一样,不能暴露自己,是不是觉得自己姿色过人,怕人记不住你啊?”
“死老头,你脑袋被门挤了,我可没那么傻,已经黑巾蒙面啦!”水灵摸着额头,“问题出在哪呢?”
“问题出在哪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赶紧逃,逃得越远越好。”郝仁催促着把水灵推出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