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第一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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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第一卧底-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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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沈墨的话,史弥远也是开心的一笑。
  然后,只见史弥远叫过旁边的一个中年文士,向着沈墨说道:“这是我的弟子余天锡,”
  “天锡,这就是我跟你说起的沈墨沈云从。”只见史弥远指着门口的沈墨说道:“给他介绍一下在座的诸公。”
  “原来是余先生当面,小子失礼了。”沈墨一听是余天锡,他连忙拱手施礼。
  沈墨心道:“这个家伙,可是非同小可!”
  史弥远能够在几年之前,就把寻找赵氏宗族子嗣的任务交给他。足以见得史弥远对这位弟子分外的信任,对他的能力和忠诚也是毫不怀疑。
  如今这个中年人正面带微笑看着他,沈墨的心里却微微的产生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余天锡这个人,他的辨人之术可谓是天下无双。自己这次可是要分外的小心,不要在他眼中露出什么破绽才好!


第188章:木头皇帝、锦绣佳人
  只见余天锡和沈墨两个人应答了几句之后,余天锡就给他介绍了在座的几位官员。
  今天来的人并不多,大概除了余天锡和史弥远之外,就剩下五六个人。
  只见居中的史弥远一身素布道袍,打扮得朴素简单却又干净利落。单看衣着,很有点儿像一个有些洁癖的乡村教师。
  当然,像他这样的身份也无所谓锦衣华服,所以史弥远在自己的家宴上,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穿。
  再接下来就是余天锡本人,只见这个中年男人脸庞上的线条很柔和,看起来既不犀利也没有什么锋芒,他露出的笑容也是随和可亲。
  但是沈墨却知道,绝不能被他现在的外表所迷惑,这个人绝对是实打实的一个厉害角色!
  再接下来介绍下首的这个人,当余天锡向他说出他的名字之后,沈默顿时就是在心里边暗暗的吃了一惊!
  沂王嗣子赵与莒!
  如今这位一年之后的理宗皇帝,现在还只是个秉义郎这么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儿。他虽然有着宗室子弟的身份,在前两年又入嗣了沂王,但是史弥远还是把它隐藏的很好。
  “赵先生请了,”只见沈墨笑呵呵的和这位赵与莒打了个招呼:“前日还和令弟与芮相聚来着,不想今日又与赵兄见面,真是幸何如之。”
  在沈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边的余天锡和史弥远都在冷眼旁观,用心的打量着沈墨的反应。
  只见沈墨并没有表现丝毫惊慌,神情更没有出现什么异状。他和赵与莒打招呼的时候,还真像是见到了朋友的哥哥那样礼貌而随和。
  沈墨的态度既不是特别恭谨,也不是非常随意。这分寸尺度拿捏得,就像他根本不知道赵与莒是将来的皇帝一样。
  “好个沈墨!这戏演得真好!”史弥远也就罢了,余天锡看到沈墨的样子,不由得也在心里边暗自赞叹。
  等到沈墨冷眼旁观,只见赵与莒这位将来的皇帝大佬,长得面团团的一张脸,脸上露出了太阳晒出来的健康肤色。这个人眼睛不大,嘴唇很厚,看起来神情稍稍有些木讷笨拙。
  听到沈墨和他打招呼以后,赵与莒立刻也回了一礼。只见他嘴里只说着“那好,那好,”也没再说出什么来。显然是一个不太善于言辞,老实巴交的人。
  沈墨看到面前的这位未来的皇帝,不由得在心里边暗自一叹。只有这样的人,才是史弥远真正需要的皇帝人选!
  这个人沉稳老实,还稍稍带着一点木讷,这对于史弥远来说是最为合适的。要是他亲手扶上了一个聪明英睿的雄主,那倒霉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沈墨心道,“也不知道这个老实人到底是真老实,还是装出来的?”
  沈墨和赵与莒谈笑了几句,就被余天锡引着介绍下一位官员。
  在座的这些人就这样一个个的介绍下去,沈墨含笑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这些人的官阶都不太高,但是沈墨能够看得出来,他们在史弥远的面前都并不十分拘谨,应该都是史弥远比较熟悉和信重的人。
  当然了,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史弥远绝对不会允许不熟悉的官员,或者是和他离心离德之辈在这里出现的。
  等到余天锡一路介绍完了之后,沈墨正要入座。史弥远在一回头之间,却隔着窗户看到了沈墨坐来的辉夜舫里面,有个人影一闪。
  史弥远立刻笑着说道:“既然小友带了姑娘来,不若一并请上来饮酒。老朽是若随便给你指一个,只怕还入不得你的法眼!”
  沈墨听到以后,立刻笑了笑。如今他们这些官员甚至包括史弥远的身边,每个人都有一个姑娘作陪,这些女孩子想必也都是西湖上的顶尖儿人物。
  史弥远这句话里面的意思,就是让他带着自己熟悉的姑娘上来,这样也更容易放松一些。
  不过让史弥远这么一说,在座的这些官员们心里面却都翻了个个儿!
  他们这些人心中都想道:这个沈墨也不知道是哪一层级的官员,竟然得到史相如此地看重?居然连姑娘的事儿都替他做主了,史相什么时候操心过这些琐碎的小事?
  不说他们这些人心里面暗自犯合计,只见龙璃儿接到邀请之后,她步履轻缓的走进了舱来。
  龙璃儿今天刻意打扮过一番,更加显得明艳动人,美艳不可方物。当她走进船舱之后,一瞬间就把满船的姑娘全都给比了下去。
  龙璃儿进了船舱之后,朝着里面悄悄扫瞧了一眼。
  只见大厅里满座的官员,要么就是老朽不堪,要么就是肥硕臃肿。再看座上一袭白衣的沈墨,这位沈郎身形挺拔、面目英俊,显得分外精神,在人群中可谓是鹤立鸡群!
  龙璃儿先是拜见了史相,然后给船舱里的大家团团施了礼,这才径直走到沈默的旁边坐下。
  史弥远见到进来的这个姑娘,虽然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但是面目端庄、神态稳重,显然与其他的姑娘大为不同,就连史弥远也暗自赞叹了一句不凡。
  这下船舱中所有的宾客全都到齐,史弥远在带头行了一圈酒之后,只见他笑着说道:
  “刚才在等你们的时候,我们已经看过了几番歌舞。这次既然沈小友带了姑娘来,就请一展长才,以慰在座诸君如何?”
  说实话,以史弥远的身份来讲,在今天的这样的场合点了龙璃儿出来歌舞,那真真儿是给了她天大面子。
  于是龙璃儿听到之后,立刻就离座而起,向着史弥远躬身道:“妾身敢不从命?”
  于是龙璃儿向着乐师说了曲牌名字,随着丝竹之声渐起,只见龙姑娘在大厅中央展动袍袖,歌舞起来。
  龙璃儿唱的这首词,词牌名字叫做《渡江云三犯》。史弥远才听了一句,就知道这是首新词。
  只听得龙璃儿唱道:
  “羞红颦浅恨,晚风未落,片绣点重茵。旧堤分燕尾,桂棹轻鸥,宝勒倚残云。千丝怨碧,渐路入、仙坞迷津。肠漫回,隔花时见,背面楚腰身……”
  当龙璃儿唱到这一句的时候,只见她扭腰转身,腰肢就如同弱风扶柳一般纤弱细巧。
  在她回眸之际,长袖半掩着面庞,只露出一双大眼睛。但是这双妙目在回首之间,却是不经意的向着沈墨的方向飘荡了一下。
  史弥远一见之下,顿时就是微微一笑。
  只见龙璃儿又接着唱道:
  “逡巡。题门惆怅,堕履牵萦,数幽期难准。还始觉、留情缘眼,宽带因春。明朝事与孤烟冷,做满湖、风雨愁人。山黛暝,尘波澹绿无痕。”
  等她一起唱罢,歌舞具是绝佳,赢得满座彩声轰然不绝。
  这个时候,余天锡在旁边暗自想道:“真是好一首《渡江云三犯》!”


第189章:做满湖,风雨愁人
  这首诗妙就妙在,首先这里面写的就是暮春时节的西湖景致,和现在的情景完全相符。
  况且,词里面所说的“旧堤分燕尾,”这里面的“燕尾”指的就是苏堤和白堤交汇的地方,形如燕子的尾巴,与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也是恰好相合!
  更何况,这首词余天锡之前也是闻所未闻,明显是新谱出来的。再把这词的内容相互之间一验证,这位龙姑娘所唱的这首词,居然是为今天的这场饮宴特意做的!
  此词意境绝妙,含义深远,而且居然还是现做出来的。这就足见这位龙姑娘,在这番歌舞上面有多用心了。
  余天锡想到的这些内容,史弥远当然也是心中有数。只见他呵呵笑着对台下的龙姑娘说道:
  “难得如此好词,真是让人见之心怀大畅,这是谁的佳作?”
  “妾身拙作,岂敢当史相如此称赞?”龙璃儿一听之下,立刻就盈盈的拜了下去。
  “好家伙,原来是她自己写的!”龙璃儿这句话一说出来,顿时又是引得满座皆惊!
  其实在座的诸位里面,只有龙璃儿和沈墨心里知道,这一首词却是刚才沈墨抄录给龙璃儿,特意让姑娘今天来扬名用的。
  龙璃儿那时候见到沈墨居然随手写出了这样的一首好词,然后又毫不在意的转送给了她,当时把这个小丫头也是弄的吃惊万分。
  “真真是好一个‘做满湖,风雨愁人’!”只见史弥远一咏三叹,击节赞道:“龙姑娘兰心蕙质,当真是一位才女!”
  “不过,这首词里面,却有一句话写错了。”只见史弥远才刚刚夸了龙璃儿两句,他忽然间又板起脸来说道:“词里面的这一句‘题门惆怅,堕履牵萦,’却是文不对题。”
  “哦?璃儿愚钝,还请史相教诲。”龙璃儿一听史弥远这么说,她顿时就愣了一下。这么好的词,他居然也能挑出毛病来?
  只见史弥远嘴角含着笑说道:“这一句‘题门惆怅,堕履牵萦’说的是三国时吕安拜访嵇康不遇,在他家门上题字的典故。”
  “只是吕安是遍寻知己而不得,龙姑娘却是知己就在眼前,这不是文不对题又是什么?”
  满座的官员听到这里,这才明白史弥远是在调笑龙璃儿,暗指他已经有了知己沈墨,所以大家全都一起哄堂大笑起来。
  沈墨听到这里,他也跟着笑。他也没想到龙璃儿歌舞之中那微微的一瞥,居然就被史弥远看出了端倪,还用这件事情和龙璃儿开了个玩笑。
  “看破了偏要说破,史相不厚道!”龙璃儿红着脸回了史弥远一句,眼中娇嗔和责怪之意溢于言表,直把史弥远逗得哈哈大笑!
  说实话,龙璃儿刚才的这句话,如果对于当朝丞相来说,实在是有些过分了。不过龙璃儿冰雪聪明,知道今天史弥远的心情不错,所以才有意的和她调笑。
  在这种情况下,她做成小儿女的样子撒撒娇,就算是说出两句不甚恭敬的话,那也没什么。
  果然,龙璃儿这么一娇嗔,立刻就把史弥远弄得心怀大畅。
  “沈小友,接下来该轮到你了。”只见史明远笑了一阵之后,接着说道:“趁着今天高兴,赶紧拿一首新词出来,让我们欣赏欣赏!”
  “我哪里会什么……”沈墨在这里还要谦虚一下,却被史弥远笑着拦道:“你可别说你不会!那天在湖上的那一首,难道不是你自己写的?”
  沈墨见到自己的谦逊露了馅儿,他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违逆史弥远的意思。于是只好苦笑着要过纸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话说这个时候,除了那个木讷的赵与莒之外,在座的诸位官员们,一个个心中全都暗暗吃惊!
  沈墨在自从进到这个船上之后,史弥远对他的态度就像是自己家中的子侄一般。看起来两人相互对话之间,居然表现得毫无芥蒂。也不知道这个少年到底是谁,居然能赢得史相如此的欢心?
  说话间,只见沈墨又在纸上写下了一首词,然后把它交给了龙姑娘来唱。
  要说这填词,原本就是用来歌唱的,每一个曲牌都有各自的音调曲目。所以词和诗不同,并不像诗那样讲求格律,而是要求字字合乎平仄。
  因为在这其中只要一个字不合平仄,读出来的时候就会觉得味道不对。而唱出来的时候,就更是明显。那个不合平仄的字,一定会把字唱“倒”了。所以在我们欣赏词牌的时候,才会往往觉得里面有一种奇妙的音乐感。
  龙灵儿在一旁边看着,只见沈默飞快的又写下了一首词,神色之间居然毫不犹豫。龙姑娘不由得妙目之中,顿时异彩闪动!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得最清楚的。刚才她唱的那首词已经是清新隽永、绝妙无比。在这之前,沈墨杀掉薛极的次日清晨,还给过她一首悲怆苍凉的“背高城,玉笛吹成血。”
  如果加上他正在写的这一首,那就是三首了!如今他正在写下的这首词,还能像前两首那么好吗?
  如果他要是真能做到的话,那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有如此的文采?数天之内就能够做出三首绝妙好词?
  当沈墨把诗签交给龙璃儿,她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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