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她这个东西干什么?”只见张女侠回头向着沈墨诧异地问道:
“难道人家自己朝里有谁是权臣崔瑀的手下,这位王后会不清楚,还用你专门写成册子来告诉人家?”
听到这位姜伯母的问题,只见沈墨笑了笑。
他握住了手中的剑柄,“呛”的一声,将血河剑拔在掌中!
只见沈墨一剑在手,整个金殿中,宛若亮起了一道霹雳!
这剑光耀目生辉,冷气森森的剑锋,霎时间就让金殿上的高丽人脊背上一寒!
沈墨笑着对姜伯母说道:“我不是要把权臣的名字告诉他们,我是要帮柳奇英……杀了他们!”
“啊?”
当沈墨这句话一出口,满朝的高丽文武,全都是大惊失色!
而这个时候,就见沈墨猛然间大喊了一声:
“姜宝山!”
随着沈墨这一声大喝,就见姜宝山猛然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两把硕大无朋的左轮枪!
只见他枪口一抬,喷射的枪火就在大厅中瞬间闪耀。两声霹雳一般的枪响,震得大厅之中震耳欲聋!
就在枪响之际,只见大殿上的两盏琉璃宫灯顷刻间就被打断了链子,从大殿顶上轰然坠地,在地面上摔成了一片破碎的琉璃!
这一下猝不及防,刹那间就将大厅中的高丽人,脸都吓白了!
只见姜宝山随即大声喊道:“陷阵营!”
“……大厅之内高丽群臣,但有妄动者,杀无赦!”
姜宝山这一声呼喊,真有如虎啸山林,霎时间震动了整个大殿!
就见大殿门口那里,几排陷阵营士兵,立刻就将手中的步枪再度举了起来,对准了大厅中的高丽文武百官。
就见这时候的沈墨一身白衣,手里举着自己的血河巨剑,剑锋轻轻的左右挥动。
在鸦雀无声的大厅里,随即传来了剑锋破空之时发出的嗡嗡响声,犹如龙吟九霄、隐隐不绝。
只见沈墨笑着说道:“刚才承蒙高丽国君臣厚意,以歌舞酒宴待我。”
“沈某无以为报,此番便以一曲回赠!”
此时,沈墨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厚重的回音。说得从容不迫,真的就像是一个心满意足的客人。
当他说完了这一番话,就见他将手中的巨剑,指向了高丽国安惠王后!
在他目光到处,那位安惠王后顿时就是全身一震!
她手里托着那本册子,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身上的霞披凤冠都在簌簌而抖!
“念!”
沈墨只是说出了这一个字,只见安惠王后的脸上却是全然不知所措。
随即,就见她不由自主的照着沈墨的吩咐,将册子上的人名念了出来:
“太子太师、中书省平章事崔余!”
只见安惠王后的嗓音颤抖着,念出了上面的第一个名字!
……
当这个名字念出口,霎时间就见高丽群臣中排名靠前的一名年老的文臣,霎时就是脸色一变!
随后,这位崔余太师就看到,刚才行刺沈墨的那个黑衣女子的衣袖中,一根白皙的手指伸了出来,向着他的方向一指!
眨眼间,姜宝山手中的左轮枪喷出了两尺余长的枪口焰,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
就在这一瞬间,太师崔余脑浆迸裂,如万朵桃花一般绽放开来!
只见这中和殿之中,高丽群臣霎时便齐声惊呼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沈墨手中的长剑飞舞,也唱出了他的第一句歌词!
“以山为舷!载一千年出海……”
……
沈墨的声音浑厚沧桑、宛若龙吟。
他的歌声就在枪声爆响,惊呼成片之时响起,却在一瞬间压过了整个金殿上的噪音!
随后,就见沈墨挥剑而舞,他的目光向着御座上的安惠王后扫了一眼。
当沈墨的眼光看到柳奇英的身上时,就见这位安惠王后身上一震!她随即按照册子上的顺序,接着念了下去:
崇禄大夫、三司置都正司、金都焕!
“轰”的一声!
又是一名高丽大臣的头颅被轰得粉碎,刹那间,碎发碎骨如雨四溅,脑浆漫天飞舞!
……
“燃那时的人烟用一朵花开的时间……”沈墨依然还在引吭高歌。
他旁若无人的舞剑,嗓音古朴沧桑,居然给这座金碧辉煌的大殿、血腥飞舞的现场,染上来了沉沉的厚重感!
“明德大夫、中枢院日直员左承宣、崔宫浩!”
当高丽王后再次开口,念出下一个名字的时候,只见柳奇英的身躯不住的抖动,已经激动得泪流满面!
现在的安惠王后终于明白了,沈墨要还给她的这个人情,究竟是什么!
当自己念诵出《高丽权臣录》上,崔瑀手下党羽的名字以后。沈墨就会在金殿上,把她念到的每一个人全部当场击杀!
第1299章:此心唯有天地鉴、风云作砚、染遍河山
崔氏一族两代人执掌江山数十年,视国王如草芥、视王权为玩物,在高丽国中呼风唤雨,无人可敌!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在沈墨厚重深沉的歌声之中,在不断闪动的枪火之下,这些权臣却被沈墨像是杀鸡一样,轻而易举的逐一屠杀!
当想明白了这一切之后,只见安惠王后的泪水,瞬间模糊了自己的双眼!
多少年了?她盼望这个时刻多少年了?眼前正是她朝思暮想、梦想成真的那一刻!
猛然间,安惠王后的声音陡然拔高了起来!
……
“明德大夫、门下省文宗定李知明!”
“显禄大夫、兵部侍郎章午军!”
“显禄大夫、奎章阁提学金龙术!”
每一个名字从她的嘴里吐出,都伴随着一声干脆利落的枪响!
随后,就是一名高丽国祸乱朝纲、把持朝政的奸臣党羽,被射杀于枪口之下!
……
“以海为泉,立天地为庭院。望满壁的诗篇。用千江月的光线……”
等沈墨看到大殿上的情形渐入佳境。就见他闭目而笑,歌声更加激越!
而他手中的长剑也是翻卷舞动,宛若龙腾,剑势如山!
姜宝山的手上,枪膛中的12发子弹倾刻间射完。随后就见他连枪带弹带,全都抛给了身后的李凌豪。
李凌豪在接过来的一刹那,同时也把自己腰间的左轮枪抛了过去。
在这之后,就见李凌豪的手速飞快,给姜宝山装填着打空的左轮枪弹药。
大殿中,沈墨的嗓音还在沉沉的吟唱,大殿中剑光飞舞,血浆飞溅!
这一幕场景,真是极其怪异,却又痛快至极!
眼看着大殿中的高丽群臣,就在沈墨的歌声中和惊雷霹雳般的枪声中,接连不断的被逐一射杀!
他们一个个头颅中弹,随即就是脑浆四射,扑倒在桌案上或是横尸于座前。
沈墨的歌声还未过半,整个金殿之上,已是一片尸山血海!
……
空气中的硝烟经久不散,华贵的地毯和金砖上满是脑浆和鲜血。
而这个时候,大殿中的高丽文武群臣,就像傻子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他们中间,刚才有武将已经在座位上暴起,却没等站起来,就被陷阵营的步枪打碎了脑袋,死在当场!
此时此刻,崔瑀的那些党羽一个个噤若寒蝉。他们浑身上下颤抖着,满脸都是眼泪!
而那些并非崔瑀阵营的人,他们心惊胆裂的眼看着左轮枪从眼前跳过去,把身边的人脑袋轰的稀碎。就算是热血溅了一脸,他们也不敢稍动一下!
这情景,真是残酷之极,却又妖异之极!
……
而此时的沈墨,他还在缓缓吟唱着这首《天地鉴》。
在他的歌声之中,安惠王后的声音清脆而致命,却是越念越快!
“御史台大夫刘明喆……翰林院学士承旨金开经……鹰扬军上将军崔明礼……金吾卫马军将军胡喆……大都护府都使崔缇锦!”
枪声犹如致命的鼓点一般响起,配合着沈墨的歌声,每一下都是若合符节,正好落在节拍上!
而沈墨现在,则是面带微笑的在这片硝烟血雨中闭目而舞,好似眼前的大厅之中,只有他一个孤独的舞者。
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个男人,才是这座金殿中的主宰!
此时此刻,看着面前这个犹如神魔般纵意歌舞的男子。那位张女侠的眼睛都快看傻了!
只见她一边随着高丽王后的念诵声,指点着宴席之中的群臣,一边心里暗自想道:
“老天!这姓沈的小子……还真带劲儿嘿!”
此时此刻,随着姜宝山再次接过李凌豪抛过来的左轮枪,他手中的枪声越来越密。在他频频换弹之际,雷霆般的枪声越来越快,已经把整个大殿中的节奏带入了高峰!
……
“……这是最绚烂的书写,用年华赋春秋卷。”
“风云作砚,一划一重天……”
等沈墨的一曲歌罢,他手中的长剑“叮”的一声,拄在地上。
随即,就见他闭目向天,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硝烟、血腥、还有高丽人心里发出的恐惧味道!
在这一刻,沈墨觉得自己的心里被快意充满,同时也满是悲怆和无奈。
“我本非好杀之人,奈何这天下,尽是该杀之辈!”
当沈墨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念完了整本《高丽权臣录》的安惠王后一抬眼间,就看见他的双眼之中,赫然是一片血红!
随后,就见沈墨在石砖上拖着自己的巨剑,嘶嘶作响的一路走去。
他一探手就将首座上,颤抖得犹如一只落水母鸡般的崔瑀提了起来,顺手扔在了大殿的正中!
此时的崔瑀,他的心里已经是绝望至极!
他已经完全被眼前这残暴诡异的景象,折磨得崩溃疯狂了!
就在沈墨一首歌的时间里,大殿之中百余名高丽高官被杀。所有的文武群臣十去八九,而他崔瑀自己的党羽,已经被一扫而空!
当他看见这个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双眼血红的男人向着自己走来的时候。崔瑀惊惶万分的在大殿的地上,连滚带爬的向后退!
“当你在城外向我投降的时候,我对你说过什么?”只见沈墨向着崔瑀慢慢的问道。
“我……”
崔瑀张口结舌,却不知沈墨说的那句话,到底是哪一句!
“当时我告诉你:崔瑀你什么时候打错了主意……”就见沈墨手里拖着血河剑,一边向他走来,一边露出了闪亮的牙齿,笑着说道:
“……我就什么时候让你崔氏一族,就此绝种!”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这时候,就见崔瑀猛然间大声的哭嚎了起来!
“我有钱!你要多少?”崔瑀涕泪交流的喊道!
此时的崔瑀,整颗心就像是被人捏碎了一般,无比的恐惧惊怖,从他的心头喷涌而出!
此刻的崔瑀,心里绝望的想到:
我为什么要玩这个刺杀的把戏?我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熬到这个杀神走了就好了?
我玩弄的这些手段,对我来说有什么用?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为什么我明知道他暴虐之极,还要去惹他?我玩弄权术一生,为什么没想到,有些人是挑衅不得的?
第1300章:恩德誓言易相忘、不如记取、毒手魔肠
崔瑀一边仰面挣扎着后退,一边止不住的大声哭嚎!
事到如今,他总算想明白了,自己那些小聪明,究竟有多愚蠢!
……
“可是……我现在还没走呢!”沈墨根本没理会崔瑀的苦苦求饶,只是一边缓缓的逼近,一边残忍的笑着说道:“你就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搞鬼?”
“……你真是作的一手好死啊崔瑀!”
此时此刻,沈墨心中的愤怒,已经全数被激发了出来!
……
他在残杀之中,感觉不到丝毫的快感,也对眼前这个情景讨厌之极。
可是他知道,眼前的这件事,他非做不可!
这个降而复叛、恬不知耻的高丽!
这个拖人后腿、毫无廉耻的小国!
你不知敬畏,我就杀到你怕为止!
“将军饶我一命!我高丽情愿世世代代,给将军为奴!”此时的崔瑀已经是语无伦次。他已经看到沈墨的眼中闪过了凶光,知道自己的生命,已如同风中之烛!
只见沈墨笑着说道:“你仪仗的权势,不过是聚沙成塔。你这种人,不过蛇鼠而已!”
“现在你应该明白了……”沈墨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扬起了他手中的长剑!
“……我之前没杀你,不过是不愿污了我手中的长剑!”
“我有什么错?”就在崔瑀这一声狂吼,刚刚喊出喉咙的一刹。血河剑犹如一道匹练横空而过,他的头颅已经瞬间飞上了天空!
“你有什么错?”只见沈墨抬手接住了崔瑀的人头,把它转过来,看了看崔瑀的表情,冷冷地说道:
“一只蛤蟆挡在我的马前,被马蹄踩死了,它有什么错?”
崔瑀无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