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第一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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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第一卧底- 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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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沈墨的坐船随着浩渺的长江逆流而上,行在江天之际之时。江岸上,刚刚一直还面带笑意的陆云鬟眼中,终于一串串的泪珠流了下来。
  “夫君,你可要好好的给我回来啊!”只见云鬟双眼含泪,远望长江,喃喃地说道。
  ……
  沈墨带领着这支二十余艘船组成的船队否逆流而上,直奔长江上游。
  他们这支军队里面,每一艘船上都装满了兵士与后勤及养武器装备,还有马匹等等。在长江下游的这一段水流平缓,仅凭船帆与船桨就可以逆流而行。若是再过了沿江数路往上游去,就需要用纤夫拖拽船只了。
  沈墨并没有向朝中那些大臣认为的那样,沿着陆路直奔利州路,而是选择了利用长江作为运输手段。因为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存士兵和战斗力。
  尤其是战马和驮马,如果是步行走过了数千里,一定掉膘会掉得极其严重,只怕更是不堪使用了。
  反正他们现在时间还充裕,部队也正好可以藉此得到休整。至于长江水运行军的成本要比陆路要高得多……这可就是笑话了。
  经过了姜姑娘他们的日夜清点,赵阁老家里抄出来的资财,总数竟然达到了惊人的七百七十万两银子!
  赵阁老当了半生高官,入阁又是二十余年,再加上十来年在通州死死刮地皮的积蓄。一下子全归了沈墨,让沈墨一下成了个暴发户。
  沈墨已经让人在通州和崇明岛两地大规模的兴建厂房,购买原料。为了应付将来的大规模扩军,派出去采购硝石的船队甚至已经远去天竺(印度)。对于辽东的钼矿、延州的石油等原料的采购,更是借着四海商社的触角直接伸到了金国等敌国的境内。
  现在是有钱好办事,沈墨这次实力爆发之势已经是越来越快,呈现出了不可抑制的迅猛势头。
  但是这一切的发展,最关键的一点却是在沈墨这次的远征上。
  胜利,唯有胜利,才是一切发展的前提!
  ……
  等沈墨他们沿江行走了大概半天的水程之后,他命令整支船队在长江南岸靠岸。
  大家对沈墨的行动都觉得有些诧异,按说大军行动,可以说是每一个决定都必须慎重。怎么他们这支船队才走了半天。还没有到晚上宿营的时间,沈墨就命令停下来了?
  等到船只靠岸后,沈墨命令全军不动,唯有墨字营500人,跟随沈墨下船集合。
  当这五百墨字营顺着跳板走下江岸,然后集结列队之后。随即就见沈墨慢慢的走到了他们的队列面前。
  “列兵张谷雨出列,”
  只见沈墨一开口,就点了墨字营之中其中一个战士的姓名。
  在队列里边,就见这个年轻的小战士紧咬着牙关向前两步,以标准的军姿站在了原地。
  沈墨看了看这个年轻的士兵,这个叫做张古雨的年青战士,脸上现在已经是一片煞白。
  只见沈墨看了看他,然后又转过头,看了看秋草枯黄的江岸。
  “石牌村剿灭五百官兵的那天,我看到你神色有异。”
  就见沈墨对着张谷雨问道:“在我打开你步枪的弹膛之后,发现里面两颗实弹并未激发……你为什么不开枪?”
  “还有这种事?”听到了沈墨的话之后,面前的五百墨字营里,所有的战士都把惊讶的目光投向了张谷雨。
  只见此时,张谷雨的身体摇摇欲坠,他一边颤抖着一边说道:“属下……我……”
  “你害怕了?”只见沈墨对着张谷雨问道:“这么说来,我让你每天实弹射击训练,前后打了那么多子弹,你却连对着人扣扳机的胆子都没有?”
  “回答我,你到底为什么不开枪?”
  当沈墨问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语气开始渐渐的严厉,声音也大了起来。
  “属下不开枪,是因为对面……那是可是官兵啊!”
  只见张谷雨说到这里,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
  “小人的兄长就是因为对着官兵动手,才会被人以谋反罪发配了全家……到现在我们全家老小,就剩下我这一个了啊!”
  “我要是再杀伤官兵,落得个谋反的罪名,我们家就没人了,大人!”
  “您让我去打仗,打谁都行!剿匪、对抗西夏金国,谁都可以!”
  “这么说来,唯独官兵不行,你下不了手是吧?”
  沈墨听到这里的时候,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看了看面前的五百墨字营战士。
  只见他的战士之中,有些人皱着眉头怒视着张谷雨,显然对他懦弱的行径异常痛恨。


第616章:霎时忆昔日褴褛、返身来回头已迟
  与此同时,队伍之中却也有不多的几个人,对于此时的张谷雨露出了一丝不忍之色。
  显然他们都已经看出来,这个公然违抗沈墨命令的士兵张谷雨,这次他恐怕是要完蛋了。
  “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吧?”这时候,只见沈墨转了个身,向张谷雨示意了一下身后荒草丛生的江岸。
  “看来你不记得了……这就是你们两千人渡过长江的时候,登上我那条船的地点。”说到这里,沈墨抬起了手,指了指远处汇入长江的运河,还有河湾处那个略微高于地面的小山包。
  “当年我就坐在那里,问你们大家愿意怎么选,而你们所有人全都选择了跟随我。”
  “官兵……”只见沈墨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给过你什么?除了在你们脸上刺字、用鞭子抽打你们、让你们拉纤、还有把你们丢在这荒凉的河滩上等死?”
  只见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仰头向天,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脸上充满了无奈和痛惜。
  “下他的枪,把他的铠甲卸下来。”
  沈墨一声令下,钟与同和常春远立刻上去按住了这个张谷雨,把他身上的黑甲卸了下来,将他的枪也缴了。
  “先生!我知错了!”
  这个时候,张谷雨已经知道自己这次怕是要大祸临头。只见他立刻跪了下来,脸上带着痛悔不已的表情,痛哭流涕地说道:
  “以后先生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小人绝不敢再违抗您的命令……”
  “算了吧,”这时候,就见沈墨淡淡地说道:“你既然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那我也不强逼你……”
  “好在你没有亲人,只是独身一个人……来人,把他的袋子拿来!”
  当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同时都吃了一惊!
  “袋子?什么袋子?”大家不由得在心里暗自疑惑的想道。
  可是,当那个袋子真正拿到大家面前的时候。所有人看到了这个熟悉的袋子,立刻都是恍然大悟!
  就在那个粗麻编织的麻袋上面,印着“0957”的编号,那正是张谷雨的士兵编号。
  这个瘪瘪的袋子,就是他们那两千人当初在渡过长江之后,换下了沈墨给他们的新衣服,然后将自己身上的破衣服,和所有的随身用品装好的那个袋子。
  当年沈墨在这些堆积如山的袋子上,还特意用硫磺烟雾做了杀菌杀虫处理。原来这东西沈墨一直留着,今天还把它再一次拿到了张谷雨的面前!
  只见张谷雨一看见这个袋子以后,他浑身上下,立刻就犹如筛糠一般开始颤抖。
  他整个身体都软软的趴在地上,忽地伏地大哭了起来!
  “既然你不愿意听我的命令,那我也不愿强求。”只见沈墨向着张谷雨说道:“我把你之前的衣服拿来了,你换回来以后,就可以走了。”
  “不要!先生我不要!”这个时候,只见张谷雨虽然拼命挣扎着,但还是被常春远他们把身上的衣服鞋袜全都脱了下来。然后套上了他之前犹如乞丐一般的那件破旧麻衣。
  当看到这件满是破洞、犹如烂碎布条一般的衣服重新穿在张谷雨身上的时候,在场的所有墨字营战士的心里,全都剧烈的颤动了起来!
  眼前的这件衣服对他们而言,是如此的遥远和陌生,可是当它又重新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时候,却又让他们感到如此的熟悉!
  之前他们这些人身染重病、又冻又饿的只能等死的场景,又再一次回到了他们的记忆当中。让他们顷刻之间,又回忆起了那段生不如死的岁月!
  “过去的两个月,你就把它当成一场梦吧。”只见沈墨对瘫倒在地的张谷雨说道:
  “我已经把你的袋子还给了你,所以现在我不欠你什么了,对不对?”
  “先生不欠我的!是小人欠了您的!请您饶了我吧!我愿意为您作战!求你了!”只见张谷雨声音凄厉,哀嚎着向着沈墨喊道。
  “登船启航!”
  沈墨看了看面前的500墨字营,随即向他们下达了出发的命令。
  只见部队井然有序的登船离去,船只离岸,慢慢驶入了江心。
  此时此刻,在荒草遍布的江岸上,只留下了张谷雨衣衫褴褛的身影。
  ……
  从这一刻以后,沈墨的这只名为墨字营的队伍之中,再也没有出过任何一个叛徒。
  “把他的袋子还给他!”
  沈墨的这句话,就像是一声惊雷一样,永远的留在了这五百墨字营的心中。
  在军队整装出征之际,沈墨终于完成了他最后一次整顿军心的工作。他的这支墨字营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一人违抗过沈墨的命令!
  “虽然说不畏威无以怀德,但是先生这次的惩罚,只怕也太重了吧?”
  当沈墨的坐船慢慢远离江岸之后,只见他旁边女扮男装的姜瑜馨,面上带着不解的神情向沈墨问了一句。
  “太重了?太重了吗?”只见沈墨看了姜姑娘一眼,慢慢地摇了摇头:“可是我还没说,接下来要怎么处理他呢!”
  “接下来……啊?”只见姜瑜馨听了沈墨的这句话之后,她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三个字,然后随即就失声惊呼了出来!
  “你想的没错,”只见沈墨面色淡然地说道。
  “那个张谷雨,他知道墨字营手里所有武器的使用和保养流程,也就知道了这些武器的原理。”
  “他对我们的部队人数和作战方式了如指掌,甚至还亲身参与了围剿官兵的战斗。那次行动,是需要绝对保密的……你觉得我会把他就这样放在河滩上,好让他一有机会就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那你之前……”只见姜瑜馨正要接着向沈墨发问,却被沈墨截断了话头。
  “在这之前,那个犯错的质检员刘长松。他被我赦免了错误,回到岗位上之后,我肯定他终此一生,再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件不合格的产品。”
  只见沈墨慢慢地说道:“那个打磨工赵鑫富,他虽然受了重罚,但是他有父母妻儿。只要有一口饭吃,他就绝不会铤而走险……可是那个张谷雨呢?”


第617章:天涯万一见温柔,瘦应因此瘦,羞亦为郎羞
  “他只要找到一处官府,把我们这些日子以来的行事告发给官府。关于我们的事就会飞快的回报到朝堂上!你知道朝堂上有多少人,正在苦苦寻找我们的把柄吗?”
  沈墨的这艘船上,此时只有他和几个亲信,并没有任何一个墨字营的战士在。当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也全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他们看来,沈墨的这种做法虽然很有必要,但是和他们的道德观念却是产生了冲突。让其中的一些人也一时难以接受。
  “师宝瑛,”
  就在这时,只见沈墨看着远处后面无尽的江面,然后轻轻叫了小鹈鹕的名字。
  师宝瑛听见沈墨叫他,立刻皱了皱眉头,然后就见他上前一步,站到了沈墨的面前。
  “杀了他。”
  沈墨发出的命令虽然简短,但是语气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我……”
  此时的师宝瑛,脸上一片茫然的站在船板上,不知该如何回应沈墨的命令。
  “为什么要偏偏叫我去?”只见师宝瑛苦笑了一下。他笑容之中满带着苦涩的味道。
  “此人懦弱怯战,却罪不至死。杀此人,先生请恕宝瑛……下不了手!”
  只见师宝瑛沉吟了一阵之后,随即咬着牙道:“为什么?先生非要让我去不可?”
  ……
  “因为在船上的这些人,每个人听到我这个命令之后,不管他们心中会怎么想,但是却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我的命令,只有你是个例外。”
  只见沈墨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然后一步步的走到了师宝瑛的面前。
  “因为你的心中还不圆满,你身上,还有个最大的弱点。”当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慢慢的伸出了手,将师宝瑛腰间的飞鱼刀解了下来。
  “我这条路,非但异常险峻难行,而且还常常要面临痛苦的抉择。”只见沈墨的脸上带着沉重的表情,对着面前的师宝瑛慢慢地说道:
  “若是此时,你的心中还有善恶,你的刀还只认有罪与无罪。那你就不能和我再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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