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第一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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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第一卧底- 第16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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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他们可以在那里找到,除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外,更高的目标。
  ……
  全体书院的学生,之后也自行发动了捐款……话说这些孩子们从四海而来,能到名扬天下的白鹿书院读书,其实个个都是家资丰厚之人。
  他们汇合了捐款所得的银钱,准备把雷子滽在长江边上的衣冠冢修得富丽堂皇。可是在龙玉决的倡议之下,他们还是用这笔钱,在雷子滽墓前树立了一座铜像。
  至此在江州码头附近,这座带着高高台阶的墓园前方,雷子滽的身影就伫立在那里。
  这座两高两丈余高的铜像,凡是来到江州的船,在几里之外就能清楚地看见。
  在水天之际,雷子滽用他就义之前,张开双臂的姿态伫立在那里。面对着长江,好像要永远守护着身后的城市。
  在他铜像的花岗岩基座上,篆刻着他就义前说过的那番话:
  “来吧!把那些身陷绝望的人,把那些心怀迷茫的人,把渴望看到胜利之光的人,把所有在畏惧中徘徊的人,都给我!”
  “把那些痛苦中嘶吼的生灵,把恐惧中悲惨呻吟的流民,把暴风雨中惊慌的灵魂,把那些劳瘁贫贱的人、把那些身陷黑暗的人,都给我!”
  “看我在黑暗中,用我的血,为你们燃起的灯光!”
  ……
  沈墨走了,龙玉决却依然留在江州。
  在之后的几个月间,龙玉决的脱水蔬菜和水果罐头工厂越发开办得兴旺无比,使得本地农户的收入纷纷暴涨。
  与此同时,用作外包装的陶瓷罐,也带动了本地陶瓷业的迅猛发展。
  连带着驰名天下的运动鞋产业,这三大产业使得经济低迷的江州,逐渐走上了快速发展的之路。
  在这之后,龙玉决帮助本地的商户联系了通州工业园,帮他们购买脱水蔬菜和水果罐头的生产设备,还向他们传授了胶底运动鞋的生产技术。
  同时,他按照沈墨保护生态林木的要求,还把本地用来烧造陶瓷的木炭木材,改成了用煤火作为能源。


第3320章:应天起自商洛旁、明伦一觞、大雪满堂
  在龙玉决的操持之下,这三大产业开始在江南西路遍地开花。无数大大小小的工厂在他的帮助下,纷纷开办起来。
  他的四海商社不断提供技术,帮助购买设备和提供成熟的工人技师。甚至还把产品更新换代、开拓市场销路的秘诀,向着本地商家无私传授。
  于是,等三个月后,龙玉决从江南西路离开时。江南西路已经成了一块朝气蓬勃,经济迅猛发展之地!
  龙玉决留下的生财之道,凌霄子传开的赫赫威势,还有还有雷子滽拯救了数百儒生造成的良好口碑。使得江州乃至于整个江南西路,都对元首的新政心悦诚服!
  此时不但是江南西路和江州,天下正有无数的郡县乡镇,在沈墨的弟子和部下洒下汗水、流下鲜血之时,被默默无声的改变着。
  百姓之心、即是天下之心!
  这样一点点的改变,一件件事的做下去,终究会让人看到沈墨的坚持与理想。
  此时的他距离天下景从、四海归心,也越来越近了!
  ……
  江州之事虽然已经结束,却仍是余波未尽。
  首先就是小蹦蹦李响,在他自己的坚持下投入了安俊的炎黄壁垒,正式成了沈墨麾下的一名战士。
  这孩子虽然年纪还小但却机灵百出,又是热血而忠诚。所以他现在虽然还不能频繁的参加战斗,却得到了炎黄壁垒中那些武功高强的前辈们,将各自的本事对他倾囊而授。
  假以时日,这个在进入部队之初就被安俊起了个外号,叫做“火眼雕”的少年,一定会大放异彩!
  龙玉决依然要在沈墨的命令下行走大宋,到各地去帮助经济发展。沈墨把肖倩派给了他,一直保护着他的安全。
  龙玉决也再次向沈墨建议,调遣几位天骄弟子带在他身边。
  他在取得了沈墨的同意之后,决定将自己历年经商所得到的经验和知识,对这些孩子们倾囊传授。
  按照他的说法,他要为元首培养出一大群,比他还强得多的商界奇才!
  至于沈墨自己,他知道他和儒学界的矛盾,已经到了必须解决的时候了。
  ……
  《宋史》载:“宋朝兴学,始于商丘。”
  商丘应天书院,毫无争议的宋代四大书院之首。
  在这间书院里,晏殊、范仲淹等人曾担任山长,北宋名臣张方平、富弼、孙复、都是这里的学生。
  天圣五年(公元1027年)书院学生王尧臣、赵鰖分别中得状元和探花(第一和第三名)。
  范仲淹在治学时,曾口出过:“九河我吞,百谷我尊。浮云我决,良玉我切”的豪言!
  毫不夸张的说,这里是天下文人士子的宗脉所在,也是天下儒生竞相景从的风向标。
  ……
  说起来这间书院,在归德府落入金国之手以后,就搬迁到了临安。
  如今他在数年前,得以在商丘重建,这间应天书院才又重新蓬勃发展起来。
  物换星移,时空从长江江畔,初秋的江州,转到数月后的商丘寒冬。
  ……
  经过了一天的北风呼啸之后,到了傍晚时分,大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是一片片雪花却自天上,像有人倾倒着一筐筐棉絮一般,飘飘洒洒的飞扬下来。
  此时应天书院的明伦堂内,此地的山主廖明轩正和自己的胞弟廖明亭一起围炉赏雪。
  这俩人下午和几位故人一起饮酒赋诗,都吃得醉了,直到天黑透了才醒来。
  这位廖明轩今年四十来岁,生得方面大耳,颇有些稳重之象。看他身上一举一动都透着沉稳如山,不愧是这天下第一书院的山主,自然有一番大儒威严。
  而他的弟弟廖明亭比他年轻了五六岁,看起来比廖明轩多了两分神采飞扬,少了一点稳重自持。
  他也是应天书院的教授,看他的样子气质洒脱、不滞于物,倒也有一番名师气象。
  这两个人从明伦堂中酒醒,自然是先让下人上茶。
  之后廖明亭隔着窗子,看着外面天色漆黑如盖,却是一片大雪飘飘洒洒的落在庭院之中,他也忍不住心头一畅。
  他转过头,笑着对自己兄长说道:“这雪下得爽利,明年的麦子一定好……当饮一杯为贺。”
  这时的廖明轩听见弟弟的话,却用手捂着额头皱眉道:“李清照有诗说:险韵诗成,扶头酒醒……这烈酒以后再不吃了!”
  “我可到现在头还疼呢,你要是闲话桑麻我可以陪你,再敢提酒字就打了!”
  他的这句话,立刻换来了弟弟一笑……其实弟弟廖明亭也是开玩笑的。
  他们这一位山主,一位教授,在此时可以称得上天下文坛、儒学大家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哪有天天泡在酒坛子里,宿醉未醒的道理?
  可是他笑声还未落,就听得房门外面有人忍不住“噗”地笑了一声。
  一听这声音就是丹琪这丫头,这时的廖明亭一瞬间心中暗自想道:“还好刚才跟兄长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被这丫头听见!”
  “看来这‘慎独’二字,还真是时刻不敢或忘啊!”
  之后就见房门一开,一个年方十六的女郎端着茶盘走了进来,把茶壶茶盏放到了桌子上。
  来的这个女儿家正是山主廖明轩的小女儿,闺名叫廖丹琪。
  这姑娘长得圆圆一张脸蛋儿,眼神分外灵动。此刻她一双大眼睛里还带着笑意,显然自己爹爹说要暴打叔叔那番话,被她在门外听了个正着。
  不过她出自书香世家,即便是这孩子一颦一笑也都要立规矩。所以这女孩虽然眉梢眼角带着笑意,脸上却依旧强自绷得紧紧的。
  等到他二人喝了茶之后,廖丹琪就见自家爹爹坐在堂前,看着庭院中琼花碎玉一般的大雪,幽幽地叹了口气。
  就见廖明轩把头一转,向自家弟弟问道:“想必你也听说了。”
  “据说三个月前,江州白鹿书院险些遭蒙古人满门杀尽,幸亏让沈墨的军队赶上才化险为夷。据说沈墨的亲传弟子还在白鹿书院门前独抗强敌,以至被恶人所杀。”
  “这一下,白鹿书院欠了沈墨老大一个人情。虽说不至于让他们立即倒向沈墨,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书院里的学生去临安上学的人,听说也不少。”


第3321章:大争之世事何艰、山主应天、遥望临安
  “按说通过这件事,咱们也能看出这里头,沈墨对儒学宗派的态度。可是现在,我这心怎么总是摸不着底呢?”
  “我倒是知道兄长因何如此。”就见这时的教授廖明亭饮下一盏热茶后,捧着茶盏舒服的长叹了一声,随即他向着廖明轩说道:
  “那个沈墨,自从他的朝廷和新政问世以来,已经有大半年了。要说他治理天下的本事,这一点只要不瞎,谁都能看得出来。”
  “更何况咱们脚下的应天书院,还是因为人家沈墨收复了大宋故地。吞了金国、拒了蒙古,牢牢占了燕山防线,才有了咱们书院的局面。”
  “通过白鹿书院的事也能看得出,沈墨非但不是想杀尽天下儒生。而且还对那些造谣污蔑之辈、大肆鼓吹反对他的人,始终都保持着忍让的态度。”
  “所以这沈墨对于我儒家是敌是友,大哥心中却是悬而未决……我说得对吧?”
  等廖明亭看到廖明轩缓缓地点头之后,他又接着说道:“要说到大哥对此事的态度,我还不知道您?”
  “您这位山长从来就是治学严谨,立身极正。对于沈墨这件事,您始终不知该如何处置,也并非是因为咱们廖氏一家的荣辱。而是因为您不知道那个沈墨,将来会如何对待儒家!”
  “嗯!”
  听廖明亭说到这里,廖明轩重重的表示同意,然后伸出手来点了点,示意他赶紧往下讲。
  廖明亭接着说道:“依我看大哥想决定怎么做,自然是要看沈墨对儒家的态度。您倒别以为那个沈郎始终是暧昧不明,要我说的话,沈墨的意思都已经很清楚了。”
  等廖明亭说到这里,他一扭脸就见大哥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还在等着下文,就见他一笑后接着说道:
  “其实说出来没什么了不起的,无非是听其言、观其行而已。”
  “那个沈墨,你别以为他就喜欢打破规矩,其实他是最愿意遵循规矩的人。他看起来虽然下手杀伐果断、毫不容情。但是往往被他处置的都是那些丧心病狂,做了恶事之辈。”
  “前一阵子关于白鹿书院的事传遍天下,沈墨那个死去的弟子临死前还在念叨着‘兼容并蓄’。他对那些白鹿学子说,不管什么学说学派都可以著书立说,宣扬自己的治国理论。”
  “所以依我看,沈墨想要的是先秦之前百家争鸣时的局面。他绝不会让咱们一群儒生把持朝政,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是他的做法,也触动了理学那帮家伙的痛处……即便是如此,沈墨的弟子不还是用性命,救了那些理学学派的儒生?”
  “所以您把我的话撂这儿……”就见廖明亭向着他大哥笑了笑道:
  “若是您非要以儒生治国,把大宋恢复成太祖时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局面,那您就天生是沈墨的敌人。”
  “可要是您想修身齐家、释读经典、潜心治学、那正是沈墨希望您做的……根本就没矛盾的事,您犯得上冲出来跟他作对吗?”
  等廖明亭这番长篇大论说完之后,就见这时的廖明轩也是神色郁郁的叹了口气。
  ……
  只见他摇着头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当然明白,但是这事要真是这么简单,我还用得着如此忧心?”
  “眼下是学界面临巨变之际,你可知道要说一步走错,我便是儒教的千古罪人?”
  “……那倒也是。”听了大哥的话,就见廖明亭挠了挠头,他也觉得大哥这般老成持重是有道理的。
  因为以大哥的身份,若是匆忙表态,万一在沈墨身上出了什么岔子,以至于将整个儒家打击得万劫不复……那他们兄弟有可能在千年之后都是恶名昭彰、抬不起头来!
  想到这里时,廖明亭叹了口气道:“听说那个临安大学,倒是被沈墨办得甚是兴旺。至于他办学的宗旨……大哥,我敢说你听到之后非得跳起来,拿教鞭抽那姓沈的小子一顿不可!”
  “嗯?临安大学?”这时的廖明轩一愣,这办学宗旨事,他却是头一次听说。
  “什么宗旨?快说说!”他连忙向着自己的亲弟弟问道。
  只见这时的廖明亭带着一脸奇怪的表情说道:“那个沈墨办大学的时候,他说要把天下最有本事的学者请进来,然后让他们为所欲为……这就是他的办学宗旨!”
  “……这不胡闹吗?”这时的廖明轩一怒而起,想要拍桌子却发现自己够不着,于是扬起来的手,顺势重重拍了一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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