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国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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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国高手-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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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朱由榔把奏章放到一边,对陈子壮道:“朕接锦衣卫密报,清廷耐不住性子了,分两路朝我压过来了。”
    朱由榔把得到情报说了一遍,拿过地图,跟陈子壮研究起来,并将自己的作战意图说了出来。
    陈子壮听了,道:“皇上,东面取攻势,西面取守势,这个总体战略臣是赞同的。不过,臣有两条补充。第一条,李成栋不可后退太快,如给人造成一触即溃之印象,对于民心军心不利,应在仙霞关至汀州一线,择机歼灭清军一部最为有利。如此,即可激励军心士气,也进一步刺激敌人,使之生出必欲除之而后快的急切心理,为最后决战创造有利条件。”
    “对,集生所言有理。”朱由榔对陈子壮这个补充表示赞成。
    “第二条,何腾蛟虽未臣服我朝,但臣以为应是讯息不畅造成的,早晚间他必有称臣的奏章到来。即便他不称臣,我也不应坐视不理,哪怕做出个样子给世人瞧,也要做。”
    “嗯,有理。集生,很有见地。这样吧,令焦琏、白贵带肇庆三千兵进驻桂林,协助王化澄严守桂林。令杨国栋带兵一万进驻宝庆,一来给何腾蛟壮壮声势,二来令他便宜行事,若是能觅得战机给敌以重创则更好。如没有有利战机出现,则不准贸然出战,以避免造成兵力损失。”
    “福建那边,就综合你我君臣的意见,给李成栋和王夫之去封信,另外,林察那里你也给他先打个招呼,让他抓紧时间整理部队,勿要误了决战之期。”
    “臣遵旨。”
    “军器营那里,也要抓紧动作,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务必多多生产地雷和手榴弹。”
    “臣遵旨。”
    “好,去忙吧。”
    ……
    古人的饮食习惯是吃两顿饭,一顿是早饭,七八点钟吃,九点入值,正式开始工作。另一顿是午饭,则在申末时分下值后,回家去吃。
    两顿饭中间不休息,若是饿了,只能吃点点心暂时充饥。
    朱由榔穿越之后,无奈地适应了这个习惯。总不能别人都在工作,你却去吃饭吧?
    这个习惯很不好,不过暂时还不好改变。
    忙活了一上午,朱由榔感觉有些累了,命李洪拿来些点心,吃了几块,起身去御花园散散步,舒散舒散筯骨。
    二月的广州,颇有些热了。
    朱由榔走了一阵,感觉身上出了汗,筋骨也活动开了,就到凉亭上坐下。
    “皇上,戴姑娘求见。”
    有个小太监从园门处小跑着过来跪地禀报。
    “快请过来。”
    小太监转身去了,不一会儿,朱由榔就看到戴忆兰匆匆朝他走过来,朱由榔站起来迎接。
    一看到戴忆兰的神情,朱由榔不由一怔。
    阿兰跟往日有些不大一样,不一样的是她的笑。往日见了朱由榔,她都是没心没肺的笑,笑得很畅快。
    而今日,感觉她的笑容有些勉强。
    “阿兰,怎么了?有什么心事?怎么看着你不大高兴?”朱由榔拉着她的手,关心地问道。
    “皇上,听说你要封我为妃,大臣们不同意?”戴忆兰直来直去地问道。
    “还没有下旨,朕只是想让礼部派人去你家乡查访查访,走走程序,顺便看一下你母亲的反应,结果有些人不同意。你是为这事不高兴?嗨,这有什么呀,朕要纳你为妃,哪个能挡得住?”
    “皇上,你很为难吗?”
    “不为难。就是再难,朕也要去做。你是朕的女人,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谁也阻拦不了,就是天下都与朕为敌,朕也不怕。不过呢,这事既然出来了,朕就想让一些脓包露露头,早晚会挤了它,你何必为此发愁呢。”
    “嗯,皇上,阿兰是你的女人,除了你,我谁也不嫁……”
    朱由榔把戴忆兰搂进怀里,看着她的绛唇,霸气地亲了上去……。

第九十四章 册封风波(十一)
    皇帝将田应元下狱,除了武将,文臣大部分都上奏章,反对“胡妃入宫”,请求释放田应元。而皇上将所有这些奏章都留中不发,态度不明,却也没有再强行册封戴忆兰,只是照常处理政务。
    种种迹向表明,皇上其实已经服软,只是缺一个下台的梯子而已。
    其实,大家都很清楚,只要田应元上一道折子,承认个错误,皇上顺水推舟,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是,据说田应元进了锦衣卫的诏狱,非常硬气,拒不认错。据说,不但不认错,反而大骂马吉翔,说他甘当皇帝鹰犬,残害忠良,等等。
    近日更有小道消息说,田应元被马吉翔折磨得血肉模糊,已不成人样,早晚会死在狱中。
    这个消息一出,朱由榔下台的梯子没有了,君臣之间和解的机会,也没有了。
    黄府。书房。
    黄日章听完家人的汇报,得意地笑了,对黄越道:“火候差不多了,再让苏鸣丰暗中鼓动一下,自诩清高的文官们还不立即着火?我倒要看看,永历到底会如何收场!”
    “父亲,李永茂那里用不用再加把火?”
    “不用了,过犹不及。李永茂野心很大,他不甘居于六部之末,必然会紧紧抓住这个机会,扩大在文人士子中间的影响力。他大概想的是,此事过后,他就成了大批文臣的领袖,永历还会轻视他的存在吗?”黄日章道。
    接着又轻蔑地冷笑道:“利欲熏心,却又毫无心机,真是个好枪头子。越儿,你给苏鸣丰递个话,脸让别人去露,务必躲在背后,切不可露出马脚。”
    “是,父亲。”
    “好啦,咱就等着看好戏吧。”
    ……
    次日,朱由榔照例主持“黎明会”。
    忽然,勤政殿外人声鼎沸。
    “李洪,去看看,怎么回事?何人在殿外喧哗?”朱由榔命道。
    “是。”李洪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急匆匆回来禀报:“皇上,不好啦,外面跪了二十三名官员,说叩请皇上释放田应元。”
    “都是何人?”
    “奴婢认不全,以御史傅作霖为首,各部都有,皆是郎中以下官员。”
    一听此言,瞿式耜、陈子壮、陈邦彦、吕大器脸露惊色,吴炳微微一怔,随即恢复云淡风轻的神色,而李永茂则是为之一振,两眼放出光来。
    “风刀霜剑严相逼啊,朕本欲息事宁人,奈何有人不甘啊。好吧,朕今日就料理此事。”朱由榔一听,心头的火霎时就起来了。
    “传旨,令马吉翔带田应元上殿,杨乔然以及各部侍郎以上官员都上殿来。”朱由榔对陈伯文道。
    “遵旨。”
    陈伯文躬身行礼,匆匆下去传旨去了。
    “皇上,龙体要紧,请息怒!”殿里众人见皇上气得脸色发青,急忙跪倒。吴炳、吕大器出声劝道。
    “皇上,何必动怒?臣以为早日解决此事,反而是好事,否则,此事老是悬而不决反而不好。”瞿式耜说道。
    “嗯,朕不是为外面这些人生气,他们官小职微,不理解朕之苦心也就罢了,朕气的是有些朕视为腹心的大臣,竟然暗中串联,意欲挟满朝文武给朕施压,今日又上演了逼宫的戏码。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而这风雨竟是朕的腹心大臣所兴,朕能不生气吗?”朱由榔咬着牙,一副痛心不已的模样。
    “皇上,臣……。”李永茂一听,就知道皇上说的是自己,急忙出言辩解。
    “住口!跪到殿角去!一会儿等群臣上殿,有你说话的机会。”朱由榔厉声道。
    “其他人都平身吧。”
    瞿式耜、吴炳等人都站起身来,退到一边。
    朱由榔一看,瞿式耜一脸严肃,吴炳面色平静,吕大器却是一副着急的样子,一会儿看看自己,一会儿又看看李永茂,陈子壮也是一脸着急的样子,不过却是眼望着自己,分明是在为自己着急。
    最奇怪的是陈邦彦,一脸的愤怒和悲伤,牙关紧咬,腮帮子上的肌肉一颤一颤的,
    别人的心思,朱由榔都猜个差不离,就这个陈邦彦,他没看明白,这是几个意思?
    各怀心腹事,谁都不言语。
    殿里的气氛很压抑。
    好在不一会儿,马吉翔押着田应元上殿来了,杨乔然与侍郎以上官员也上殿来了。
    “李洪,传旨,让外面那些个叩阙请命的名臣们进殿来跪着,莫晒坏了这些大忠臣。”朱由榔冷冷地说道。
    不一会儿,以傅作霖为首的官员进殿来,一齐跪下。
    朱由榔一看这些人,都昂首挺胸,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尤其那个傅作霖,顾盼之间透出一股子傲气和清高自许的模样,好像他在做的是多么正义、多么光荣的事一样。
    见到这种阵势,把白兴吓了一跳,他连忙传令,命侍卫们都赶来勤政殿,而他自己,带领四名手下,紧紧守住殿口,以防不测。
    “白大人,别紧张,这些人搞不来事。再说,我也带了一些人,怕怎的?”马吉翔看他紧张的样子,连忙悄悄跟白兴说道。
    “小心点好。”白兴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紧张地看着殿里情形。
    “李永茂,田应元,跪到前面来。”朱由榔命道。
    李永茂和田应元依言往前跪。
    殿里众人见到田应元,都是一愣。只见他行动自如,衣容整洁,气色红润,与他相熟的甚至看出他比入狱前还稍胖了些,哪有传说中的受尽酷刑、血肉模糊的样子?他这是去坐监还是去享福了?
    “今日不是有人传说,田应元在诏狱里被马吉翔折磨得血肉模糊,不成人形,命悬一线。说的好恐怖啊,好像朕是多么残暴的君主一样。”朱由榔冷笑着开了口。
    “傅作霖,你大概也是听说了这个消息,才带人叩阙的,是吗?”
    “回皇上,是。”傅作霖答道。
    “那你看看,田应元可否如传说中的模样?”
    “回皇上,田大人完好无损,臣误听人言,请皇上治罪。臣罪臣领,虽死无憾,不过,皇上之过,可否容臣冒死上奏?”傅作霖夷然不惧,慷慨陈词。
    “呵呵,好一副诤臣风骨,傅作霖,看来你是有心做一个留名千古的忠臣了,不过,你是忠臣,朕是昏君么?”
    ……

第九十五章 册封风波(十二)
    “既有忠臣,必有昏君,如无昏君,哪来的忠臣?傅作霖,陷朕于昏庸,这是名臣当所为吗?”朱由榔冷冷地问道。
    “臣不敢。皇上挽狂澜于既倒,解民之倒悬,打破清兵不可战胜之神话,雄才大略,英明神武,实乃少有的明君。”傅作霖一愣,没想到皇上说出这样的话来。
    “依你的理论,朕是明君,明君虽明,但也会有过失,是吗?”
    “是。”傅作霖倒是直爽。
    “看来,你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说,若是不让你说,心里还不知怎么骂朕昏庸呢。好吧,你就说说吧,朕之过失何在?”
    “皇上,臣性子憨直,直言快语,光明正大,不敢腹诽君父。”
    傅作霖一句接一句地顶了上去,让朱由榔感觉很窝囊:“玛德,老子这是当了个什么皇帝啊,一个小小的御史就敢顶得老子下不来台。”
    “好一个光明正大,那你就说说吧,朕的过失何在?”
    朱由榔冷笑一声道。
    “欲纳胡妇,即为弊政;言官下狱,便是过失。”傅作霖硬梆梆地回了一句。
    朱由榔气往上撞,心道:“妈卖批的,老子就是要娶个少数民族的老婆,怎么就成弊政了?田应元一个沽名钓誉之徒,老子逮他下狱怎么了?老子还就娶了,还就逮了,你们怎么着吧。”
    他很想蛮干,但一想不行,永历小国刚刚建立,就跟个幼儿一样,还经不起风吹雨打,外敌正在入侵,内部可不能再乱了。
    李永茂和傅作霖们,大概也正是瞧准了这一点,才敢逼宫呢。
    总得让他们心服口服才行。
    想到这里,朱由榔强按下心头火气,眼光一扫李永茂:“李永茂,刚才你一直想说话,想说什么?是不是跟傅作霖一样的意思?”
    李永茂跪了半晌,膝盖像针扎一样疼痛不已,早就想活动活动,可又怕君前失仪,只得强行忍着。听皇上问话,他连忙借着这个机会活动了一下膝盖,叩了个头,昂起首来答道:“回皇上话,臣确是此意。皇上,忠言逆耳,良药苦口,众臣皆是忠君之心,还忘皇上不要降罪于他们。若是降罪,只罪臣一人可也。”
    李永茂说完,朱由榔更气了,你特么到这时候了,还在想着卖好?
    刚想说话,却见陈邦彦闪身而出:“皇上,臣有话想请问李尚书几句,请皇上允准。”
    “准。”
    “谢皇上。”
    陈邦彦谢过皇恩,转身对着李永茂道:“李大人,陈某有三件事不明,还请李大人解惑。其一,夷狄之辨是以种族血缘为标准,还是以德化礼仪为标准?其二,皇上早就有言,凡我大明之下,皆我大明子民,已经表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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