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国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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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国高手- 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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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一声。    ……    福临没有带别人,只带了顾问行一名太监和两名大内侍卫,易服出宫,到了豫亲王府,才让一名侍卫进去传旨。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见世子多尼迎出门来。    多尼,行过大礼之后,告诉福临说阿玛听说皇上来了,非常激动,立即沐浴更衣以示尊重,还请皇上稍待。    福临没想到十五叔如此知礼,当下心中一宽,对此行充满了信心。    等一等就等一等吧,毕竟那是自己的长辈。福临倒没觉得有何不妥。    于是,在一进院子的正厅,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多尼说着闲话。    等了好大一会儿,才见一个太监进来,给多尼禀报:“世子爷,王爷命奴婢传话,说已经收拾好了。”    多尼一听这话,心知阿玛这是让皇上去见他,而不是来觐见,心道:“阿玛呀,什么时候了,您还拿大?”    他有些为难,回过头来,对福临道:“皇上,您看?”    “无妨,朕去见十五叔也是一样,带路。”福临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命多尼头前带路。    福临来到王府正厅,进门之后,却见多铎双手按膝、正襟危坐,见到自己进来,非但没有一丝一毫想起身见礼的意思,反而冷冷地说道:“福临,你终于来了。”    “十五叔,是,朕来了。”    多铎不给福临见礼,福临自是不会自降身份给他见礼,于是站在当地,回了一句。    “这种事派个太监来就是了,哪里还用得着你亲自来?说吧,是赐毒酒呢,还是三尺黄绫?”    福临一听,就知道多铎误会了。    “十五叔,您想差了,侄儿怎么会赐那些个东西呢?”    “哦,是了,我明白了,你额娘虽然毒辣了些,但却是个精明人,她怎么会让你背上杀叔的名声呢。你亲自来,一定是想让我自尽,是吧?说吧,此处没有外人,是让我一人死呢,还是让我这王府中人全死呢?”多铎冷笑着说道。    多尼听到这里才明白,阿玛方才如此郑重,又是沐浴又是剃头刮脸的,原来并不是为了迎接皇上,而是准备体面地赴死啊。    想明白这些,多尼心中一阵悲酸:“阿玛英雄一世,向来是宁折不弯的性子,不想竟落到这步田地。唉,即使皇上来前没有歹意,您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咱爷俩怕是也不能活了。”

第八十二章 赤祼祼的挑拨
    “十五叔,自太祖起事,我满人浴血奋战,前赴后继,从关内到定鼎关外,殊为不易。如今国有大难,侄儿登门求教,乃为国祚绵长大计。十五叔心胸如此狭小,仍是沉于你们老一辈的恩怨纠葛当中而不能自拔,倒是侄儿先前看错了你。你且珍重,侄儿告退!”    福临作为皇上,自有内心的骄傲,见多铎始终不称臣,还老是说母后的坏话,他哪里忍得住?发作两句,责以大义,转身离开。    “皇上,皇上啊,嗬嗬嗬……”福临刚一转身,多铎再也绷持不住,从座位上出溜下来,跪在地上,号啕大哭。    福临听他称臣,这才慢慢转过身来。    “嗬嗬嗬……,皇上,不是臣心胸狭小,只是这天家骨肉相残,以至于人材凋零,太祖一十六子,如今只臣与巴布泰苟活于世,每每思及,总是悲伤难过,以至于心死志消。皇上啊,这天家到底是怎么了?臣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啊!嗬嗬嗬……”多铎哭诉着,像是要把积攒于胸中多日的怨愤全部发泄出来。    “十五叔,往事已矣,还是要往前看。”福临被他哭得也有些心酸,把眼角的泪水抹去,示意多尼把多铎扶起来,顺势改了自称:“朕自即位以来,上赖祖宗荫佑,下仗群臣同心,如今总算稳住了局面。最令人振奋的是,朕已降服了掳自南明的科技所副所长哈提斯,火器制作已经有了眉目,假以时日,我大清铁骑佐以火器,必如虎添翼,踏平江南指日可待。十五叔,咱们大清还是值得期待的。”    “皇上请坐。”多铎发泄一通,此时已经平静下来,赶紧躬身请皇上上首发    其实,他恨的是后宫里的那位,而不是福临。    他非常清楚,福临能亲自前来,只要不是赐死,那肯定是有大事发生。别看他吹得天花乱坠,肯定是有求于己才会登门的。    对此,多铎并不反感,反而感到欣慰。这说明,在社稷有难时,福临能想到自己的亲叔,还是有家国观念的。    而自己,无论心里有多大怨念,如果祖宗基业受到威胁,他也会义不容辞。    自己家里人,人头打出狗脑子,那也是家事;若有外人欺上门,家里人肯定会再次抱成团,抵御外侮。    “皇上亲政以来,做的还是不错的。”多铎道。    这话他说的是真心话,别看他整日借酒浇愁,在府里装疯卖傻,但朝里的大事,他还是了解得非常清楚。    就如福临与他母后的矛盾,他也是有所耳闻。    福临得到多铎的承认,心里非常高兴。    他自是知晓,多铎可不是一般人,不但英雄盖世,而且眼光独到,若不是多尔衮压住他,他也是有资格做皇帝的人。    “皇上,可是朱由榔小儿犯境?”多铎接下来一句话,直奔主题。    “是,十五叔,你能猜一猜朱由榔从哪里开始进攻吗?”福临起了试探之心,想试一试多铎的战略眼光是不是浪得虚名。    “这有何难?朱由榔虽然打下了南京,但他步子迈得太快,又不甘心使用原来的旧官僚,一定会休养生息。但是,他不会让我们消停,一定会出兵小打。这个小打,他一定会选择河南,因为河南历来兵灾最重,眼看就要到了黄河汛期,他一定会假仁似义地收拾民心。所以,臣以为,他一定是派李定国兵出襄阳,直逼南阳、开封,同时派兵牵制陕西的吴三桂。皇上,臣料得可准?”    “犹如亲见,丝毫不差!”福临眼里放光,若非知晓多铎丝毫不知内情,他是真不敢相信多铎的眼光竟然如此敏锐。    “十五叔,你看我们当如何应对?”福临又问道。    “如今我们与朱由榔都是在争取时间,谁跑得快,谁就会取得最后的胜利,而河南之战,他要争取民心,我要拖延时间,这两点都要在黄河汛情上做文章。”多铎道。    多铎了了数语,就言中窍要,令福临深为叹服。    “妙!”福临击掌而赞,接着问道:“十五叔,朕想请你出山,去河南与李定国对垒,你意下如何?”    “我?皇上,你让臣领兵?你母后同意吗?”多铎能想到福临遇到了难事来征求自己的意见,没想到他会让自己带兵。    兵权、皇权那可是相连在一起的,那位狠辣的皇嫂会同意吗?    “十五叔,你不用多想,为了祖宗基业,朕只会用该用之人,不会顾虑更多。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国有大难,你我叔侄更应团结一心,不能想那些有的没的。至于将来平定天下之后,十五叔想要这个皇位,朕拱手相让就是,不会恋栈,再不会出现骨肉相残故事了。十五叔,你信朕吗?”福临淡淡地说道。    “扑通”一声,多铎跪倒在地。    面对福临这诛心一问,多铎是真服了:“小小年纪,真有心机啊,不亚于他老子,是爱新觉罗家的种,错不了!”    “皇上,臣决不敢有非分之想,请皇上放心。臣决意遵旨出兵河南,多尼兄弟就烦请皇上看顾了。”多铎隐晦地表达了自己以子为质的意思。    “好,十五叔果然没让朕失望。十五叔,请平身。多尼、多尔博都是朕的手足,朕自会好好看顾。”福临道。    “皇上,臣心里真是太高兴了,不为别的,只为在你身上看到了你皇阿玛的影子,我爱新觉罗家有望了。只是……”    “十五叔,有话请讲。”    “只是,臣希望你做一个像你皇阿玛那样的皇上,言出法随,勿被他人左右,尤其妇人之见更是短浅,切不可做愚孝之人,更不要成为傀儡皇帝啊。”    多铎真是敢说,这么赤祼祼的挑拨之言他也说的出口。    福临倒没有往挑拨的地方想,反而觉得十五叔说的对。    他虽然不能明说,但对母后的做法也是颇有微词。    不光是在董小宛的事情上,就连暗害多尔衮、用连环计杀阿济格和豪格的事,福临也觉得不是十分妥当。    尤其阿济格。

第八十三章 行长人选
    福临身处困境的挣扎,始作俑者乃是远在南京的朱由榔。    如今,这个使坏者,正在专心致志地做两件大事。    一件自然是选士,另一件就是筹建大明银行。    科举选士的初衷,确实如多铎所见,他不太想用那些旧官僚,只是因为无奈,所以暂时苟且。    如今有了条件,自然先办这一件事。    由于省去了乡试这一关,直接进行会试,不能成为永例,所以,朱由榔将其命名为辛卯年恩科。    开科时间定于六月初六,六六大顺嘛,朱由榔就令吴炳等人去忙活,自己则全力筹办开银行的事。    金融乃商业王冠上的一颗最为耀眼的明珠,没有金融支持,工商业就不可能获得大发展。    如今,他有了银子,就必须得开银行,不为挣钱,只为了促进工商业发展。    这里面有两个难题。    第一个是人选问题。    他心目中有两个人选,一个是陈老三陈季才,一个是王二王化屏。    这两个人一个心思灵活,善于隐忍,做生意确实是一把好手,另一个则沉稳有度,做事有分寸。    简单地说,陈老三通晓商事,王二则世事洞明。    按说,这两种性格特质都是银行行长所应具备的,若其中一人兼具这两种性格,那就太完美了。    对于两人取舍,是朱由榔的第一个难题。    第二个问题是关于纸纱和汇票。    成立银行之后,必须推行纸纱和汇票。纸纱和汇票的好处太多了,一来携带方便,二来也便于支付,便于异地存取。    有优点就有缺点。纸纱的缺点主要有二,一是因为科技含量低,极易出现假纱;二是历史上出现过很多次“宝纱”,但因为发行宝纱的朝廷破产,使得宝纱之名臭了大街,百姓对其没有信心。    要推行纸纱,必须解决作假问题,也必须让百姓重拾信心。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先解决行长人选问题吧,纸纱的事,还要跟宋应星进行技术探讨。    朱由榔把陈邦彦找来,跟他谈起了打算筹办银行的事。    “银行?陛下,您是想开钱庄?钱庄就是喝人血的,九出十三归,什么样的生意有那么大的利?用银子的人若不是逼急了,是不会去钱庄借银使的。”陈邦彦问道。    “银行也可以说成是钱庄。不过,朕要开的钱庄更大,不以追求暴利为目的,而是以促进工商业发展为目标。”    “陛下,钱庄就是钱生钱,这种不劳而获的生意就应该全面取缔。如今朝廷财力十分充足,没有必要再做这种与民争利的事了吧?”陈邦彦旗帜鲜明地表达了反对意见。    “哈哈哈……,令斌,你的见识太浅了。钱庄是喝人血的,而朕开银行,是给人输血的,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听了陈邦彦的话,朱由榔不由地笑了。    “恕臣愚钝。”    “令斌,打个比方,比如,你开了一家工厂,但是经过多方拼凑,就是差一笔银子开不起来,如果朕的银行及时给你这笔资金,让你得以顺利地把工厂开办起来,你说是不是及时雨?”    “如果利率低,当然算是输血。不知陛下想定多少的利率?”    “最高五厘。”    “按年还是按月?”    “年。”    “啊?这也太低了吧?陛下,如此低的利率,开银行不是亏本赚吆喝?”    陈邦彦大惊。    “九出十三归”,月息一分,年息大约是一两二。若再加上“驴打滚”的利滚利,当真是血盆大口。    若按这个来作参照物的话,朱由榔说的年息五厘,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朕不会做亏本买卖。利率虽然低,但只要借贷的多了,自然就有了利。不但如此,银行还会吸收存银。谁要是将手里的闲散银子放进银行,每年还可以吃到利息。当然,这个利息也很低,肯定会低于贷款利息,否则,朕开银行,可真就是亏本赚吆喝了。”    听了朱由榔的解说,陈邦彦算是明白了,皇上这是薄利多销啊。    “若是银行开起来,一定会把钱庄、典当行给挤垮,用经济手段惩治这些黑心贼,足见皇上高明。同时,银行必成生意人的福音,也必然对工商业的发展起到极大的推动作用,久而久之,生意人也会对银行形成严重的依赖,到那时,银行岂不就是经济的判官了?”陈邦彦默默思索着。    “陛下,臣茅塞顿开,豁然开朗,开办银行,臣无有异议。只是,银行控制在何人手里,是非常重要之事,将关乎到财力分配归属和经济走向,还望陛下慎之又慎啊。”陈邦彦道。    “不错,这么快就意识到了银行的重要作用,令斌果然敏锐。”朱由榔点头嘉许。    “银行一定是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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