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我现在居然后悔了……后悔不该叫醒你……我知道知道最痛苦的……不是你要去杀死的谁……而是要这样做的你!”
一丝微风吹拂他整个人倒在我的背后滚烫的额头抵在我的肩上一缕黑散落在我胸前。
“但是只要你能活着鹏那家伙会高兴的……”
鹏公子?
而就我愣住的瞬间地上的刺客突然一动接着在地面上一个翻滚用手撑着向后跃起就要越墙而出。
是闭气装死吗混蛋!
濡湿的穿透声随即响起——就在斩玉刀刚出现在指尖的这霎那一枚袖箭直透他的背心从扑倒在地的躯体上喷溅而出的血在我面前开出了一朵凄美的花。
清脆的击掌声从院外传来我转过头一名黑衣男子站在远处垂下了出袖箭的手随后毕恭毕敬的弯下腰——穿的像是长安城中普通老翁的长孙无忌挥舞着干枯的双手拍了几下又啧啧的摇着头小心的趟开碎石扶着那名黑衣男子的手臂走过来:“老朽来晚了一步没赶上看您大破裂芒阵咳……咳咳!”
拍着自己单薄的胸大咳了一阵透过了气之后擦了擦嘴角的老狐狸远远的看了看死在我眼前的刺客:“这便是裂芒阵的阵眼?居然是个侏儒……难怪能藏身隐蔽处而不被人觉……”
“荀子见过长孙大人”收了风刃我擦去了手背上的血迹拱手:“外面那些弓箭手……”
“阵眼没声的时候阵便不存在了。他们不逃还等着能灭阵眼的高手去灭自己不成?”他摆了摆手:“小子们和那些使弓的过了几招现在放了几个人追去了在这城中是断不会大打起来的……对了快看看他是不是死了。”
心中一惊我反身扶住了璃光伸手去摸他的脉搏。一试之下寸关处依然跳着只是衰弱的几乎沉入筋脉中。
“回大人璃光公子已经失血过多昏过去了我这就带他随您回储阁救治。”我站起身想要将璃光架起来长孙无忌却向身边的男子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过来将璃光从地面上抱起。长孙无忌等那男子将璃光抱到自己面前后伸出手拉开他染血的衣服看了看伤势皱了下眉头叹出一口长气:“孽障老朽得知使这裂芒阵的刺客潜入城中要取他性命赶着去信要他莫回来却拗不过这孩子一心求死啊!”
求死……他此次是为了求死回到长安的!
看向别处在我的余光之外是被黑衣男子带离这到处都是灰烬之地的一线沾染了红色的刺目亮白我知道那是璃光垂落的衣袖。
月染请放心吧他不会死的他说了不会死于我面前的话。
“姑娘把蒙面解下来罢。”
点头我伸手扯下了罩在脸上的的布。
老狐狸看着我脸上的褶皱在笑容中如同开放的一丝丝金菊花瓣:“您莫要担忧脸被人看见即使那些弓箭手瞧见过您也不会说出去。”
我感觉眼角一跳:“大人的意思是……”
“紧身的胡服在院外的车中还有一匹夜行八百里的五花马鞍踆都已经套好”他咂着嘴伸手捋着稀疏的胡须:“裂芒阵还剩下十一个人……明日日出之前姑娘估计能回来。”
闭上眼我深吸了一口气从长孙狐狸身旁走过去:“留着您的衣服吧估计不合在下的身。”
“姑娘”苍老的声音唤住我:“如果你不除去他们以后还会有人死于裂芒阵下。”
“与在下无关”微笑从那阻我向前的话语中抽身离去身上残破的璎珞一颗一颗落下蹦跳着消失在地面烧焦黑的乱瓦中:“乐馆中有门禁我要赶着回去了。”
“这脾气和当年那青涟丫头一样犟的拽不回来啊……”
老师……
“大人想说什么?”我站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弯下腰在我身后的乱砖碎瓦中找寻着璎珞珠子的老者。
他捏起一颗珠子在身上仔细的擦着:“裂芒阵乃是破军的诡道并且已经久不出现并非人人都知晓有这阵式存在。老朽见姑娘为璃光处理伤势的手法显是对这裂芒阵有所了解。”
“嗯在下今日能破此箭阵是靠了先师曾经的提点。”
“那……姑娘不觉得奇怪吗虽然身为闇属您那老师却知晓这诡道兵术。”
“不、不奇怪……有什么奇怪的……”转身我却无法再迈出一步。
“记得是二十多年前了”身后苍老的声音夹杂着嘶声的喘息:“当时她是逃回来的背上一共中了三十多根刺针腿上还有伤……去时共是五位闇属都是活生生的一条条性命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下青涟丫头一人。”
什么?
“裂芒阵如今缺了阵眼便是一群残兵往后最多也就是占个山头杀掠些个过路的商队什么的再也无法接下大的暗杀任务也就不足挂齿了。但是灭尽裂芒阵的刺客并非老朽之意而是您先师的遗愿。”
指尖深陷掌心之中——那个属于老师的名字她之前迷雾一般的过往都牵扯着我让我无法就这样离开。
明明像母亲一样亲近的却无法完全理解的人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告诉过我还有这些从未提起过的从前……我的老师你究竟还瞒了我多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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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yee~~~~
经过了一个月不是高山就是低谷的人生之路某荀终于盼来了本月pk大赛的尾声。
现在要说的是无论结局如何某荀都在此拜谢来给我投票的诸位当然还要感谢看这个故事的广大读者们可能你们没pk票可能没普通票甚至可能连号都没有不过某荀要感谢你们。
因为你们是我的读者是这个故事的观众。某荀之所以会努力的坚持都是因为有你们的支持使然。
位于女频页面封面下的这几千票的粉红色数字是大家对在下这两个月来的辛苦努力的一个肯定。
所以某荀代替这个故事的所有演职人员、灯光摄像、剧务盒饭什么的(喂那样的邪恶团体是不存在的吧)说一声:谢谢关照!
说实话《倾城乱之玄唐堕天》是在下写过的故事里最麻烦的一个从人物设定到故事大纲策划甚至一些特定物品的可考性、创新性并且还要保持那种“通过视角就有代入感”的叙述口吻。这一切的结果就是会让每写一章都变得~麻烦。经常是考虑了几个小时才能写几百字真的很让人头痛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吐槽||||)!
如同这个圈子里大部分写手描述的那样某荀实际上是一个很喜欢恶搞个性很
随意并且即亲切又优雅的人(喂!明明没有最后两个定语的说!)所以写这种奢靡灰暗调又暗藏各种暗示比喻甚至二元制意义的文实际上是很困难的事情啊(惨叫:让我解脱吧这。种。事。情!——某只意图将自己洗白的天然灰继续吐槽ing)!!!
下个月的pk某荀就不再参加了以后的计划是……啊咧ms尚未订下……
嗯嗯那就是这样了就是这样。
以上。
ps:应某些读者要求而写的trinityb1ood的续做因为更多的读者的阻拦而停滞了一段时间(借口是因为完本封印而造成的实际上是因为写了那个就导致一时口吻转不过来而造成过封印停更过|||||)希望在下个月不那么忙的时候能继续的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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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益
第二日天明之前我越过了乐馆的高墙从临水的回廊檐上翻身而下轻轻的落在已经靠着栏杆睡熟了的姥面前。'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廊下吊着的菖蒲艾草已经尽数收去支着灯盏的漆案上放着一笼米棕用指背触了已经凉透。案下燃着的香炉中罩住的散香也即将燃尽一线细烟下微闪着点点的火星。姥将团扇盖在胸前赤足担在脚踏上木屐并排的脱在一旁的地上。
恍惚睡在我面前的女人便是一样整夜侯着我归来的如我生母一般的老师。
突然有这样的错觉——虽然我从山间走出却实际上是走入了另一处名为长安的山谷而且连时间都一直在折返。从雪夜投门至今已经过去了半年而现在我再度做着必须以闇属的身份才能承担的事情……也许这便是我永远逃不出的宿命。
“您醒醒别睡在此处。”
轻推她姥动了下如紫碧玺色的目微张见是我便安然一笑:“回来了。”
“是……”应了声我用一只手拉下身后黑色的披风小心的盖在只穿着纱衣的女人身上:“您回房歇息吧。”
“又去什么地方玩了难不成今日也是妖狐们晒月亮的日子?”眼神依然混沌着姥抽出绢帕沾着惺忪的睡眼又伸开手臂舒展了下筋骨:“罢了还是那句话您去哪里玩是您的事情……本想等姑娘回来问问今日宫中的事儿不想靠着便睡着了硌的背痛。喏扶我起来罢。”
她抬起手拉我我一躲她的手从我的左臂旁滑过拉了个空。姥停下动作此刻她完全清醒过来一双眼睛盯着我。
我身上穿的黑色胡服领口大开单穿了一条袖子另外一边围在腰上露出了被木板和布带缠绕的整个肩膀和左手手臂。
宛如初开之莲的香气浮动在这晦暗的夜色中。'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一丝微风推着最后一线薰香的青雾从姥伸向我的手中流过我垂看着她在月光下如脂玉般白皙的手指将右手扶在她的手臂上。女人的手有些痉挛光滑的皮肤上凝着夜的冷。
她探出的指尖最终向右移过来抓住了垂在我腰侧的带子。
“您别怕”小心的伏下身子跪坐在姥的面前我仰起脸看她:“遇上了些事情已经都好了。”
姥的目光一直留在我的肩膀上过了许久眼中的震惊才都收了回去她站起身看着身上盖着的黑披风深深的吸了口气。
“伤的重吗?”
“不还好……实际上挺严重”我摸着自己的额头苦笑:“左肩被刺穿了四处小臂的骨头也折了估计明天这个时候会起烧来……”
“都这样了还能躺下吗?”姥也伸出手摸着我的头:“已经清洗过了吧明天再换药吧要不就等我晚上过来再说。”
“是那就麻烦您了。”
姥收回了手慵懒的舒展了下身子附身将案上的米棕拾起来碰在怀中:“昨日宫内又给您送来不少赏银说是太子的意思不能白白的让您跑了一趟。我估摸着是姑娘的姐姐给上面垫了话讨下来的赏……”
我本已经想了无数种说辞来应对她的不安可她却依然压下去了恐惧只是问我的伤势却不问我是遇上了什么事情、如何伤成这样。又装作什么都未曾看到只是说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和老师一样。
“姥要您担心了。”我跪坐在地上躬身施礼。
她扭了身子回头瞧了我一眼又快的背过身去:“若是痛的厉害就说出来不用咬牙忍着。您这个年纪的姑娘就算是因为手指头扎了刺而使性子掉泪都没人会笑话什么。”
女人捧着食盒走了等她木屐的轻响淡出了这浓重的夜色后我垂手扶住了地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怎么……可以呢……”
撑在地上的右手紧紧的攥着拳我低着头冷汗从脊背上不断淌下被汗水浸透的伤口痛的让人心烦意乱。虽然已经在储阁中处理过了但是每一次呼吸中刺针射穿的肩膀依然牵扯的连半个脸颊都是疼的。
身为闇属自身的一切便都只是伤人的利刃怎么会因为这种常见的伤痛哭泣。
只是……
也许会废掉吧我的左手。
夜羽对不起无论如何我会接你回来的。
昨夜策马出城后便挥鞭疾驰五花良驹气息沉稳四蹄轻快越来越浓重的夜色中已经北上一百多里。一轮弯月下星辰稀落我一路追寻着的是储阁的闇属们留下的记号——也许是一段折损的树枝也许是草地上一棵被斩倒的树干甚至是一具黑纱蒙面匍匐在荒草中染血的手依然指向北方的尸体。尚未冷却的血液散着腥甜的味道被主人丢弃在地上的兵器讲述着最后的信息——它们都是被从正面劈断的由此可知这些刺客不仅仅是箭术过人更兼力道勇猛。
会是一场恶战但是只要那是您的心愿……
当我追上他们的时候储阁的杀手已经将裂芒阵的刺客堵截住。他们圈住逃窜的刺客殊死拼杀逼的他们下马缠斗在一处即使是在半里之外我都能看到旷野尽头的扬起的弯刀上阴冷的寒光。储阁一共出动了五十位高手但是如今还能站着的已经不到三十人。
风起指尖在月色下透露出一芒隐约的银光。
“退下长孙大人有令——剩下的事情汝等莫要插手撤出一里开外此处一切交付于在下处理。”
闻声黑衣的杀手尽数收刀退出战场我等他们跑远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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