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还有一线生机,又或者为了一点小事寻死觅活,自绝生路,甚至还拖累别人,这就违背了天地养万物的心,也叫有违天和,于是这会惩罚他们找替身。
他们的魂魄就会被禁锢在横死之处,等待下一个象他们一样自杀横死的人,如果等不到,他们就会永远地在这个幽闭的空间游荡,或许是几十年,上百年,又或许是上千年。
一般来说,正常的人是看不到它们的,只有时运背,点子低的人才可能看见,这个时候它们是不会放过的,它们会用尽它们的办法,诱使那个人去死,看上去就和自杀差不多。
这就是找替身,其实找替身也是在欺天,只是这些鬼魂找的替身一般也很可能都不久于人世,否则根本就看不到它们,所以老天爷才会睁之眼,闭只眼作罢了。
听我说完,陈颖轻叫一声:“二子哥,照你这么说那个女孩不是很可怜要不你就帮帮她,救救她吧。”
我淡淡地说道:“世间凡事都讲一个因果,有前因,才会结后果,很多事情都是命,运或许我可以帮她改改,可她的命就只能够看她自己了。”
其实命也是可以改的,只是那太逆天了,而我也没有那样的本事。
晚饭我吃得很少,这两天我一直都没有什么胃口,柱子和陈颖还在吃得津津有味,我点了支烟,拿起手机找出了言欢的号码,明明知道打不通,可我还是再一次执着地拨了过去。
电话竟然通了,我的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站起来找了个安静的角落。
“喂,欢儿么”
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言欢,这个电话号码以后也不会再用。”接着听筒里传来“嘟,嘟”的盲音。
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寒冷,整个人,整颗心都象冰冻一般。
那个女人是谁言欢的母亲,姐姐或者是她的其他什么亲人,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言家已经表明了对我的态度,而我想再见到言欢就太难了。
回到座位上,柱子见我的脸色很难看:“怎么了兄弟”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不管言家对我是什么一个态度,等我回去处理了自己的麻烦,一定会到言家去的,我一定要找到言欢,带她走
我相信言欢也一定会等着我,她说过,等我一辈子,她的心是不会变的。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哪位”我轻声问道。
电话里是一个女孩的声音:“你是赖二吗”
我应了一声,她说她叫林雪娇,说不久前我们见过,我还给了她一张名片。
我想起来了,她应该就是刚才我在小区门口遇见的那个女孩。
“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喝咖啡,有时间吗”
我想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既然相见,就是有缘,能帮她一把我当然不会放手不管,我问清楚了地方,就挂了电话。
柱子原本说是想送我过去的,陈颖却说想让柱子陪她去看电影,想想那咖啡厅离这儿也不算太远,我就当散步,自己慢慢走着去。
再说了,距离我们约定的时间也还早,吃过饭走走也不是什么坏事。
到咖啡厅的时候刚好踩着点,那女孩已经在靠窗的那桌坐着了。
“你很准时。”女孩淡淡地说,我微微一笑:“我确实很少迟到。”
女孩也笑了:“就是说也还是会有迟到的时候喽”
“世事无绝对,我是人,不是圣人,更不是神。”我坐了下来,她说她已经给我点了一杯极品南山,我说了声谢谢。
我感觉她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女人,很喜欢替人做主,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女生,我禁不住拿她和言欢比较,我发现不管看哪个方面,我都觉得言欢比她好。
“今天下午的事情谢谢你了。”林雪娇轻声说道。
“你终于相信我说的话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嗯,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有些不对劲,前天我才去过凤凰庙,求了支签,那签文是什么我记不得了,反正就不是什么好事,刚才我也去找了一个大师,他说我这很可能是撞了邪,犯了煞。”
我笑了:“既然都已经找了大师,他应该能够帮你解决吧”
她摇了摇头:“甭提了,那丫太黑了。”女孩一口的京腔,看来是从燕京来的。
“你知道吗他说他能够帮我解煞冲喜,可开口就要两万,我一个穷学生,哪里拿得出两万块啊。”
服务员端来咖啡,我喝了一口:“其实他也不算黑,两万块钱,救你一条性命,值。”
她瞪大了眼睛:“喂,你不会是他请来的托吧怎么你们都是一鼻孔出气啊”
我望着她,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她这个样子很象言欢。
包括她的脾气也和言欢有些相似,只是言欢没有她那样的控制欲。
“我说的是实话,你该不会觉得请我喝一杯咖啡我就会帮你的忙吧”
她嘟起了嘴:“那好吧,你要多少钱”
我想了想:“这样吧,五千。”
“五百,我只能拿出这么多了,我真没钱,卡账都还不知道怎么还呢,你就行行好吧”
她的脸上夸张的可怜相,伸手来拉着我的胳膊。
我眯着眼睛:“你真是学生”
“废话,我有必要骗你吗”她放开了手,其实我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她真是学生穿得也太成熟了吧。
她从小包里掏出学生证,我看了一眼,深南大学哲学系,大二了。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看起来很成熟,所以”我把学生证递还给她,她一把夺了过去:“是觉得我穿得暴露吧”
说实话,还真是有一点,在我的印象中,只有欢场女子才多是这般的打扮。
“我白天上课,晚上在夜总会工作,做包房公主,知道什么是包房公主吗”
我摇了摇头,不过听到她果然是在那种地方上班,我对她的印象一落千丈。
“就是负责帮客人要酒水,点歌的那种,你可别误会,我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们不同于坐台的那些女人,我们只是”说到这儿,她瞪了我一眼:“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凭什么要解释,你是我什么人啊”
我也楞了一下,她说得确实没错,她没必要向我解释的,而对于我来说,就算她真是做那行的,遇到这种事情我也不能不帮,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说吧,你是帮还是不帮”她看着我,问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我可以帮你,不过”
她瞪大了眼睛:“不过什么,我警告你,可别有什么歪念头,我可不是好惹的,我是跆拳道黑带呢”
这小妮子想什么呢我只不过是想问清楚她到底是撞了什么邪,不问清楚来龙去脉我又怎么帮她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对你没兴趣,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说完喝了口咖啡。
她气极了:“你说什么我就那么差么”
我苦笑了一下:“林小姐,我想你误会了,不是你差不差的问题,而是我们之间确实没有任何的关系,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当然,如果硬说有关系,那就是交易关系,你付钱,我帮你解煞,明白吗”
“这么说你答应了”她一脸的兴奋,我还有选择吗要是柱子知道我竟然接了一单五百元的生意,他一定会笑死,搞不好这一单我还得往里倒贴呢
她从包里掏出五张老人头,好象生怕我反悔似的:“说好了,就五百,给,我先付钱,你可别反悔,中途也不许加价”
我苦笑着接过了钱:“你就不怕我拿了钱就跑了”
“你不会的,再说了,我知道你也住在那个小区里,我见过你,常常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在一起,我说得对吧”
第95章 扭曲的脸;玛尼堆
林雪娇果然是从燕京来的,我很好奇京城那么多名牌大学,为什么她偏偏来到华夏南方的门户读书。
后来她才告诉我,她就想远离父母,不想被他们管束着。
我想这或许就是年少时的反叛心理在作祟吧,我很想告诉她,有父亲的呵护她是幸福的,哪像我,长这么大却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更不知道父母的爱是什么滋味。
不过我不是一个喜欢说教的人,再说了,我和她也只是泛泛之交,总不能交浅言深的。
“林小姐,我想问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起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的”
她瞪了我一眼:“你能不能别叫我小姐我听着怪别扭的。”
我问她那我该叫她什么,她很认真地说:“你就叫我的名字吧,毕竟我们也不是很熟。我叫你赖二,没意见吧对了,你为什么叫赖二啊,是不是家里排行老二还有个大哥叫赖大”
我楞了一下,她倒是会举一反三,我耸了耸肩膀:“我是个孤儿,从小跟着师父长大,为什么叫赖二我还真没有好好考证过,或许象你说的那样,我真有个哥哥或者姐姐也不一定。”
说完我才回过神来,现在我们是在解决她的问题,怎么就扯到我的身上来了。
“林雪娇,说你的事吧,你自己一堆麻烦,还有心思管我么”
她吐了下舌头,那模样很是顽皮。
“大概有半个月了吧,半个月前,我和同学去大梅沙,因为那两天我感冒,人不舒服就没有和同学们一起下水,而是一个人沿着海滩散步”
林雪娇回忆说当时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离营地很远了,她正想往回走,却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石堆,那石堆很象藏地的玛尼堆。
“哦你也知道玛尼堆”我有些惊讶,林雪娇轻哼一声:“能不小看人么我曾经去藏地旅游过,还不只一次呢,当然知道了”
难怪。
“当时我有些好奇,在深南怎么会有这玩意,我就想一定是什么人无聊了在这儿胡乱堆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或许是当时的心情不太好吧,走过去抬腿就踢了一脚。”
林雪娇说到这儿一脸的尴尬:“其实我真不是有心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做,就象是鬼迷心窍一般。”
“后来呢”我开始感觉到她的问题应该就是从那个玛尼堆开始的了。
玛尼堆是用来祈福或者禳解的,而我确定她所遇到了玛尼堆更多是后者,也就是说这是有人用来祈求神明消解灾祸的,这样的玛尼堆若是踢到了,就很可能断了人家的念想,甚至还会加重别人的灾祸
若是建这玛尼堆的人是一个通晓法术的人,发现得及时就能够施法“转厄”,所谓“转厄”就是把自己的灾祸转移到踢了玛尼堆的人身上。
这也怪不得别人,谁叫她管不住自己的脚,特别是在她已经知道那是玛尼堆的情况下。
“踢过之后我就有些后悔了,但已经踢了,我自然也就不去想了,掉头就往回走,可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声冷笑,忙掉过头去,看到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礁石上有一个妇人,她好象是蹲着的,距离不远,我能够看清她的样子。”
林雪娇的脸上露出一丝恐惧,她告诉我,那女人的皮肤黝黑,脸上的五官几乎挤到了一起,看上去狰狞而恐怖,女人的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什么,虽然出着太阳,可林雪娇还是感觉到阵阵的寒冷。
她越想越是害怕,撒腿没命地跑回了营地。
回去的路上,女人那张丑陋的脸一直浮现在林雪娇的脑海,当晚她在夜总会上班的时候好几次竟然把包房里的女客人看成了那个妇人。
接连好几个晚上,她都出现这样的幻觉,还打碎两次东西,也正因为这样,夜总会把她给辞退了。
说完,她换了个姿势,翘起了二郎腿,那高跟鞋吊着,就靠脚趾头勾着,那玉腿轻轻晃着,倒有几分让人有想入非非的感觉。
“要不是夜总会开了我,我现在也不能和你坐在这儿喝咖啡,只是这样一来我的收入就断了”她说完,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我问她,之后有没有再见过那个妇人,她摇了摇头:“这倒没有,不过这两天晚上我总会梦到她那张脸”
她突然望向我:“我说,今晚我能够去你那儿住吗”
我楞住了,脑海里出现了言欢的样子,当时她不也是在刚认识就向我提出了这样的非份要求么
见我没说话,她又说道:“要不你去我那儿也行。”我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小腿上,她一下子收起了腿:“你可别想歪了,我,我只是一个人住害怕罢了。我那儿是小一居,你睡客厅”
我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会去你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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