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邪了,那东西想要弄死他”我忙结了个金刚指印,右手食指直直指向常老爹的额头:“心无垢则眼无尘,醒来”
常老爹激灵一下,那原本浑浊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澈,我则警惕地留意着四周,也不知道那纸灵是不是也在这屋里。
第16章 鬼打墙;惊吓
常老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一脸惊恐地望着我:“是你我怎么会在这儿”
任蓓的脸上露出疑惑,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常老爹。
而任蕾却紧紧挨着任蓓,很是害怕。
我苦笑了一下:“我哪知道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们是听到响动赶过来的,如果我们来晚一步,你或许就跳下去了。”
任蓓望着常老爹,很认真地问道:“常老爹,你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常老爹眯缝着眼睛,他望向我:“看来它是想要除掉我”
我点了点头:“因为你答应帮我一起除掉它,所以它才会对你出手”
任蕾轻声问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啊,它是谁是那纸人么”
任蓓没有说话,那样子也在等着我们的回答。
我扭头望着任蓓:“现在你相信了”任蓓嘴硬:“除非我亲眼见到,否则我是不会相信的。”
她扶住常老爹:“你真没事了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常老爹摆了摆手:“不用,我没事,我没事,小赖,你能送我回去吗”
我送常老爹回纸扎店,临走的时候我把脖子上的观音像和手腕的佛珠取了下来,交给任蕾,告诉她,她和姐姐一人拿着一样,回家关好门,不管听到外面有任何动静都别开门,别出声。
见我说得慎重,任蕾用力地点了点头,而任蓓的脸上阴晴不定。
进了电梯,我问常老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他说他明明记得自己关了店门正准备休息呢,可不知道怎么就到了楼上了,他有些后怕,如果不是被我们发现,此刻他已经成了枉死鬼了。
“老爹,要不这几天你到我那儿去住吧”我那屋里可是佛家、道家的神像、法器摆了一屋子,我相信那纸灵不敢乱闯。
“这,方便么”看来常老爹确实是害怕了,他说做了一辈子的扎纸匠,挣了一辈子的死人钱,听过的,碰到的怪事应该也不会少,可是这一次却是他觉得最恐怖的一次。
我说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反正是一个人住,暂时克服几天罢了,等把那纸灵灭了就天下太平了。
我们还是先去了一趟常老爹的店面,店门大大的开着,灯去是熄的。
常老爹倒没有惊慌,他说店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他打开灯收了些东西,然后关上了店门。
我拦了部出租把常老爹领到了我的住处。
进了屋,常老爹惊讶地左看看,右看看,他并不知道我是卖法器的,我笑着拿过一串小紫檀佛珠递给他:“戴在左手手腕上吧,能够消灾辟邪,这是藏地桑吉大师加持过的。”
常老爹接在手上并没有着急戴上:“这,应该值不少钱吧”
“什么钱不钱的,送给你的,你就拿着吧。”说真的,对于钱我还真心没那个概念,我做这小生意也是为了糊口,我知道自己的命运,要那么多钱来也没什么用,或许有命赚还不一定有命花。
所以肖茜茹那赚到的钱我也没当回事儿,该吃吃,该花花,“五弊三缺”的命儿,谁知道哪天就嗝了屁了。
常老爹这才把佛珠套到手腕上,然后他颤微微地从脖子上取出一个坠子,那坠子很特别,象是颗牙齿,只是却黑黝黝的:“这是当年我和淑珍结婚的时候我那岳父给我的,说是能够辟邪,这么些年倒也没遇过什么事儿,可是这次,唉”
我接过来仔细地看了一眼,心里很是震惊:“魑魃珠”
“你认识”常老爹说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既然是岳父送的,他就一直随身戴着。
“我也只是怀疑,毕竟这东西只是听说过,我还没有真正看到过,传说魑魃珠是旱魃掉下的牙齿,黝黑坚硬,因为旱魃是上古悍妖,鬼畏神惧,所以魑魃珠也是很强大的法器,甚至可与佛门的舍利、道家的檀骨媲美。”
常老爹听我说这玩意那么厉害,他苦笑着说:“我想应该不是你说的那东西吧,否则它怎么会一点用都没有”
我摇了摇头:“可不能这么说,法器虽然有庇佑的作用,可毕竟它是死物,不能够把希望全寄在它的身上,这是好东西,老爹你还是好好收着吧。”
我把魑魃珠还给了他,他贴身戴在了胸口,对于这玩意我也是道听途说,该怎么用我也不是很清楚。
常老爹一把年纪,我自然不能让他当厅长,所以我把床让给了他,自己抱了一床被子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大概凌晨两点多钟,我的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喂,哪位”我心里已经猜到了是谁,还是问了一句。
“赖,赖二么我是任蕾”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应该是在害怕。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出了什么事慢慢说,别着急”
“隔壁一直在吵架,一男一女,声音好大,我,我好害怕”任蕾说的隔壁我知道指的一定是1301室。
我问她任蓓呢,她说报社来电话,让任蓓晚上去趟印刷厂,说是版面有什么问题去解决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也给保安室打了电话,可却没人接。
我告诉任蕾,我会马上赶过去,不过在我没到之前她就呆在屋里,不管隔壁有多大的动静都别出去。
我说话的声音把常老爹也吵醒了,他知道了这事非得和我一块去看看。
很快我们就赶到了南山小区,电梯上了十三楼停下,我和常老爹快步走到了1301室的门口,可奇怪的是楼道里很是安静,哪有什么吵架的声音。
我的心里隐隐感到不安,我想到了报警的那件事儿,莫非我们又遭遇了相同的情况,出现了两个十三楼
我掏出电话给任蕾打了过去,她很快就接听了,焦急地问我是不是已经到了,我的心里有些苦涩,到是到了,可是我不确定自己所在的楼层是不是就是她所在的那一楼。
我轻咳了一声,问她隔壁的吵闹声还有么,她说已经停了,这才让我松了口气,我一边和她说着电话,一边走到了1302室的门口,我让她把门打开,我的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她开的正是我面前的这扇门。
可我们面前的门紧紧地关闭着,接着电话里传来任蕾的声音:“赖二,赖二,你在哪呢赖,啊”最后是一声尖叫声。
姥姥的,还是出事了
我对常老爹叫了一声:“走”然后就向着消防通道跑去。
上次我们是往下跑遇到的警察,这一次我还是往下跑,果然楼层的层标上也写着十三楼,1302室的门是紧紧关着的,1301室的门也是紧紧关着的,整层楼没有一点声响,不对,看来我是弄错了
赶紧重新往楼上跑去,接连上了两层楼,层标还是十三楼,可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常老爹已经气喘吁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眯着眼睛:“鬼打墙,这是它玩的小伎俩,我相信就算我们再继续往上,或者往下,都是在十三层”
常老爹当然知道什么是“鬼打墙”,他惊恐地问该怎么办。
我抬起了手,示意他别出声,然后竖起了双手的食指和中指,绕了三圈,分别抵住了左右太阳穴:“无相无我,无我无相,破”
此刻我看清了,我们确实是在十三楼,而1302室的门大开着,里面传来了任蕾那几乎带着哭腔的叫声:“赖二,赖二,你在哪啊”她在叫我,我能够感觉出她内心的恐惧,她的声音有些沙哑、颤抖
我一下就冲进了屋里,我看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叫小芸的女人,她的脸已经扭曲,一双眼珠子仿佛要凸出来一般,那涂着鲜红唇彩的嘴张得很大,就要咬向被她紧紧抓住的任蕾的脖颈。
我两步踏上前去,伸出左手捏住了她的下颚,右手手掌猛地拍向她的额头。
她放开了任蕾,扭头死死地盯着我,任蕾忙跑到了常老爹的身旁。
我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如果说这纸灵是回来向李宏强和戚娟一家复仇,她为什么要伤害任家姐妹
她找上常老爹,找上我,我都能够想得通,毕竟我和常老爹想要消灭它。
可是她找上任家姐妹就不应该了,我知道对于死魂灵来说,它们的复仇不会是滥杀,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
小芸突然一把推开了我,直直射向那开着的窗户,那样子就象是跳了出去一般。
任蕾吓得大叫一声,我跑到窗前,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我望向任蕾,安慰道:“没事,她跑了”
任蕾也走到窗边,怯怯地向下望了望:“她,她没摔死么”
我和常老爹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露出苦涩,我告诉任蕾,小芸根本就是个纸人,怎么可能摔死呢。
我问任蕾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告诉我们原本她已经睡着了,是被隔壁的吵架声音给闹醒的,她原本想开门去说几句的,突然想起隔壁根本就没住有人,再想起我说的那些事儿她很害怕。
她先给任蓓打电话,可是任蓓的电话无法接通,之后她才打了我的,再后来我到了,让她开门,她打开门却没看到我,正说着话,这女人便出现了。
第17章 绝症者;谜
任蕾在给我打电话之前竟然打过好几个电话的,她姐姐,单位同事,物管保安,甚至报警电话,可是她告诉我唯一只有我的电话是打通了的。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潘爷曾经说过,鬼怪灵异的事件不是每一件都能够用科学解释清楚的。
任蓓是凌晨四点多钟回来的,看到我们在她的家里她很是惊讶,直到任蕾哭着把半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任蓓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她是一直都不相信我的话的,甚至还骂我是个神棍。
可她知道自己的妹妹不会说瞎话,她有些尴尬地向我道谢。
其实谢不谢的不重要,我更希望这几天她们能够暂时搬离这儿。
可任蓓的脾气也很倔,她竟然对这事儿起了好奇心,她向单位请了两天假,说是一定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作为一个记者她甚至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其中的新闻价值。
任蓓回来了,天也要亮了,我准备和常老爹回去了,这一番折腾,我困得不行。
临走的时候任蕾叫住了我,她红着脸对我说明天是她的生日,希望我能够过来和她一起庆祝。
我没有多想随口就答应了,无意中瞥见常老爹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我心里暗笑,这老头不会是因为任蕾没邀请他而心里有什么想法吧,年轻人的聚会,他也想凑热闹么
回到住处我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要不是中午曹国柱过来说不定我能够一觉睡到下午。
“你小子,这两天神神秘秘的,在忙活些什么啊”我一边刷牙,一边问他。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交了个女朋友,原本想带过来让你帮我参谋参谋的,不过我知道这两天你事儿多,再说她也有些小脸,我寻思着等几天再说吧。”
这小子果然是恋爱了,我打心眼里也替他高兴,他家是农村的,在他的家乡,他这年纪早就已经娶妻生子了,他也说了,家里的老人早就盼着他能够早点生个大胖小子了。
“二子,你怎么有床不睡,睡客厅啊”
我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他怪我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不给他打电话,我心道就是给你打了你能来吗那会也不知道是不是躺在温柔乡里呢。
常老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他那个年纪睡眠相对也就要少许多,或许早起看店去了吧。
“二子,今天我们做什么今天可是最后一天,明天就是戚娟那儿子的六岁生日了”曹国柱一边把玩着我家里摆放的那些法器,一边问我。
是啊,明天就是戚娟儿子的生日了,如果明天之前还没找到办法灭了那纸灵,那么明天的那一战可就会很艰苦了,说不定还会吓着人家孩子。
“等等看吧,看看伍警官那边的调查有没有什么进展。”如果能够查到小芸,也就是那纸灵的来历,知道她到底承受了什么样的怨气,那么要对付她就要容易得多。
否则就只能够等到戚娟孩子的生日当晚,做布置,在她“夺心”的时候,全力施法灭了她,不过那样的话有着一定的风险。
生日我突然想起了答应任蕾的事情,明天不只是戚娟孩子的生日,也是任蕾的生日。怎么会这么巧
我的心里隐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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